深渊空屋-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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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的头头,还是县委常委之一,所以老古一看见他来了,还寻思这位林书记怎么有空来这里视察工作,也不事先打个电话招呼下,赶紧必恭必敬的招待林书记。
林书记却不是一个人来的,介绍了两个人给老古认识,穿着军装,神态比林书记严肃的多,看模样还是个不小的军官,连林书记都是很客气的介绍说这两位是某军区的干部,有事情来麻烦水库的管理部门。
老古留意到两人开来的军车是壬A字头的,印象里是北方沿海某军区情报部的军车,心里打个突,就挺紧张的听候吩咐,来人倒也很客气的出示了自己的证件,说是两人接受了部队里的命令,追捕一个从军事法庭逃走的逃犯,一直追到这里后,有线索指出这个逃犯躲进了水库,所以两人要进水库去抓人,具体的秘密按照部队上的原则,不能过多透露,只是说这个逃犯非常危险,两人有权力在逃犯反抗时将其击毙。
林书记简单的动员老古,一定要努力配合军方的任务,饭也没吃就走了。
这两人很冷漠,老古本来还准备弄桌酒席好好招待的,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
也不多耽搁,老古安排了一条船,亲自陪同两人进库区寻找逃犯,两人身上都带着枪,还有些金属制成的小圆筒,背包里鼓囊囊的塞满了东西,也不知道做什么用的。
那个白天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奇怪的事情,三个人带了五六个库区的工作人员,驾船在水库兜圈,后来就停在这里,老古说明就是我们同郑剑的人昨夜一起停留的地方,当时看到两人都是面色凝重,如临大敌的拆卸包裹,说就是这里了,等到天一黑就开始行动,不过老古当时可没有看出这片水域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黄昏时,两人也不吃饭,躲在屋子里不知道合计什么,老古这样在水库呆了几十年的人,在水上过夜已经习以为常了,还以为这两人晕船不习惯,所以也没在意。
晚上时候,两人出来了,穿的都是潜水衣,很简单那种,只有个头套,背着氧气瓶,趴在甲板上小声商量,刚开始两人用的是普通话,后来声音大了,似乎在争吵什么,就换了一种语言,这种语言老古听不懂,但叽里哇啦的肯定是小日本的鸟语。
老古心里很是吃惊,明明是中国军人怎么说的是鸟语,留神仔细听时,两人又改成了老古熟悉的语言——俄语。
新安江水库大坝名义上是咱们国家第一座自行设计、自行施工、自行建设的水力发电站,其实背后还是有苏联专家的帮助,整个设计的蓝图参照了苏联水力发电站设计思路,采用的也是当时苏联技术和经验,在大坝立项之前,就有不少苏联人在库区四处活动,说是搜集什么资料。
新安江工程队有地质部人员,也有水利部人员,当时老古就在地质部,还是刚参加工作,经常陪着老毛子四处跑,这些苏联人也真是胆大,哪里偏僻就偏往哪里跑。
苏联老毛子把老古这些随从的中国朋友折腾的很辛苦,一来二去,老古跟着慢慢学会了一点儿,能勉强听的明白俄语,这些苏联专家也真不是什么好鸟,东奔西跑了两三年后,人数越来越多,还能见到背枪的军官,也不知道在起劲的忙碌什么,后来还封闭这片山区好几年时间,我们的人透漏说是搞的什么实验,为了保密才封闭起来的。
不过老古说道,这些苏联专家的实验肯定出了问题,到了后期,有些划定的地方根本不让中国朋友参加,不能被我们知道,等到过去几年后,就突然向我们明确提出,要在这里修建大坝,淹出一个庞大的水库来,再三论证说这里建大坝最合适,而我们的技术那时候还跟不上,只能听从苏联专家的指示,动员迁移,召集人力物力,一切都是按照苏联专家的设计,修造新安江大坝。
当然,勘察过程中,我们的地质专家也提出了自己的异议,说这里的岩层并不适合搞水库,而且这次勘察还发现不少新的线索,崇山峻岭中有很多未知的秘密,如果就这么一淹了之,会给后世的勘测工作带来极大的麻烦,但是人家毕竟是老大哥,外国专家的建议终究占了上风,大坝的立项通过后,这些微弱的反对意见全给搁置了起来。
老古说到这里,忍不住大发感慨,听的出来,对于这个立项建造,他是充满了疑问,就是我也知道那些所谓的苏联专家,除了个别的是有点真心实意帮助一穷二白的新中国,大部分都是苏联的特务,勘察我们国家的水文地质,刺探矿产情报,干尽了坏事,我一直对这些俄国老毛子没有啥好感,听老古说到这里,心里隐约猜测到老古应该是接触到了苏联专家的什么核心机密。
一个月前跑来水库的两个人,叫在我看来,他们的身份相当可疑,闹不好就是和苏联人有关,至于是不是执行什么危险的抓捕任务,更是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如果这一切真的有匪夷所思的内幕理由,我更是不能明白为什么建成水库快三十年,才来叨登出这些问题?
我把疑问都放在心里,听老古继续往下说,后头应该还有戏。
那两个讲俄语的人,讨论的问题很复杂,老古勉强听懂他们在说地点的问题,还有些专业术语比如有没有碳酸盐岩的喀斯特渗漏问题,后来又说了好多以前的线索情报问题,在争论中反复提到一句话:。。。民国的资料怎么会有假?。。。还提到了水库上游许多地理名词,比如天坑、暗河、宝石、怪物、铜镜一大堆的乱七八糟,就不是听的很明白了,只是两人最后提到一件事儿,让老古很是吃惊。
那是准备下水前,两人说起这个逃犯的危险,让老古意外的是两人竟然说这个逃犯长的有鱼鳃?
没错,就是说逃犯耳朵后边有鳃,老古一回来就仔细去查这个单词的意思,最终才明白两人说的就是这个意思,那逃犯长的有鳃,就长在耳朵后边!
可当时老古根本就没敢确定这个词儿到底是啥意思,两人就爬上了石头山,让老古等到第二天晚上,如果两人还是没有回来,就立刻回去找县政法委的林书记,把情况 告诉他,老古很奇怪的问他们为啥要通过政法委,而不是通过驻军或者武装部呢?
两人迟疑了下说他们的领导就是这样安排的,林书记和领导以前是战友,这才私下里来执行这个任务的,并且逃犯的问题很严重,不想惊动地方,也没有必要让地方上惊慌,凭两人的能力,应该可以解决掉。
老古不能干涉两人的行动,只好耐心的等到第二天,祝愿两人马到成功,别留下什么杀人犯祸害地方,给自己这个渔政监管部门添乱。
但是天不从人愿,一直到第二天晚上,两人都没有回来。
天快黑时,水底下传来沉闷的爆炸声,跟深水炸弹似的,掀的老古在船上心神不定,最后这石头山微微颤抖,下头裂开了口子,老古赶紧离的远远的,以为是地震要来了,又等到第三天,两人还是没有回来,老古心想可能出事了,也不敢耽搁,返航回去了县里。
收拾收拾就去政法委找林书记,到了地方,县里说林书记给抓起来了,没有人知道在哪里?
老古害怕了,疑神疑鬼的也不敢跟县里领导明说这件事儿,生怕自己好心办错事,帮了不该帮的人,最后因为这个小错误让人给抓起来。
老古从县里回来后,把这件事情埋在肚子里谁也不敢告诉,只是以后在水库巡逻时刻意避开,不敢靠近这几座石头山,但是好景不长,还没一个月,那个郑剑就带着人来了,还有好几个其他部门的领导,让老古更加守口如瓶,任谁也不敢吐露这事儿。
我听完老古的话,这确实是件我猜不到的事情,也是老古一个人的秘密,我担心的是,恐怕郑剑和张丽恒小姑娘,两个人也都有自己的秘密在瞒着大伙,瞧,这事儿给闹的,搞半天就我一个人稀里糊涂的没有秘密。
我对老古说道:“那咱们就试着来分析一下,假设确实有一个怪异的逃犯从军事法庭潜逃了,还真的来了水库躲藏起来,军区出于某种目的,暗地派了人来抓捕,却失败没了踪影,正好飞机又在这里失事,干脆大动干戈派了郑剑带队,联合其他部门的人一起搜捕打捞,怪不得这么多背枪的兵!”
正文 第十三章 不同版本的内幕
深渊空屋(打撈員的奇遇)
第十三章不同版本的内幕
我把自己的疑问提了出来一起分析:“老邓是海军有名的蛙人,于是被借调来参与行动,他从水库捞回去的死尸跟咱们发现的死尸都是那个逃犯搞出来的,或许那逃犯不是躲藏,而来来水库寻找什么东西,这就出现几个疑点。”
第一个是这逃犯有鱼鳃,可见是跟水有关,他犯了啥事儿,能弄明白那是最好。
第二老邓是怎么回事儿?他带的人失踪了,本人半夜回去开车要去哪里?我注意过他曾经爬到车顶上躲避什么东西?说明有东西跟他一起上了岸,趁机会害了他。
第三就是咱们碰到的事情,郑剑为什么要抛下咱俩独自行动?他去了哪里?
我又对老古讲了这个不明成因的沼泽,毒蛤蟆和塘虱,还有老古被人伏击,脚趾头里头藏的寄生虫问题,如果这些都和传说有关,那军阀、苏联老毛子、或许还有日本人,肯定都是知道这水库没有灌水前的一些秘密,尤其是上游的天坑问题。
莫非有藏宝,因为老古提到过宝石什么的?说来说去,还是不明白个所以然。
我和老古都觉得只有找到郑剑,才能弄明白这些事情,扶起老古,我问他还能不能走路,老古咬着牙说他还是腿很疼。
我看看周围,有点烦躁的对他说道:“这地方还不是很安全,你瞅上头有些阳光透进来,应该离出去不远了,我扶着你,咱慢点,此地不可久留啊,撑着点老古。”
老古点点头,勉强站起来,拽住我胳膊,慢慢的向前头走去。
我忍不住问他:“你说那两个年轻军官,说的是俄语,那他们看起来不会也象老毛子吧?”
老古说道:“百分百的中国人!这个我敢肯定,除了比较严肃,话少一点,别的和郑剑你们这些当兵的,没啥两样,我后来我都蛮后悔的,应该也悄悄看看他们是不是也长有鱼鳃了。”
我笑道:“别瞎扯了,人怎么可能长的有鱼鳃呢!真要有这种怪胎,我们部队里就根本不需要拼死拼活的训练蛙人了,弄一个直接装上一个就是,再说啦,你不是瞧见他们也背的有氧气瓶嘛!”
我问老古,还能不能想起点别的什么线索来,老古却不吱声,瞅着这树直犯嘀咕。
我纳闷的问他:“老古!你瞅啥呢?”
老古看着我说道:“这树有点奇怪,我从来没有在水库的岛上见过这种树啊!”
我看看树:“没啥的啊,谁还能记住岛上的树都长啥样子呢,走吧,别管它了。”
老古伸手指着树上说道:“不!你看,哪有树上可以结这种果实的?咋看都跟个人头似的?”
我仔细看了看老古指的地方,树枝的末端,靠近石壁的地方,确实挂着一个疙瘩样的东西,一阵风吹过,覆盖在那个疙瘩表面的树叶枯枝被扫开了,我真的看见一个有着长头发的头颅,只是被头发遮盖住了面庞,不知是死是活,更是瞅不见身子在哪里?
老古紧紧抠住我的肩膀,使劲不小,我感觉到他非常紧张。
我硬着头皮又往前走两步,想看仔细点到底咋回事儿,老古却扯着我,不让我往近处走,一副绝望的腔调慌乱的嚷嚷:“完了,这真是棵鬼树,咱们看见的真是人头!”
我拍了他一巴掌:“有啥子呢!刚才咱俩还糊了张人皮呢,不怕,最多是多少年前的老尸罢了,别一惊一乍的!你没瞅见还有些乱七八糟的衣服呢。”
硬着头皮,我俩逐渐向那个树枝走过去,一路上扔的东西真不少,破衣服、旧文件夹、破麻袋、烂椅子的都是些杂物,走到石壁跟前,离那个人头已经很近了,莫非是个布娃娃?我刚有这个念头,就楞住了,因为我看见这个人头,正在微微颤抖!
这世界上决不可能真的有鬼,我盯住那个会动的人头,倒是要瞧瞧它准备玩什么把戏,这会离的近了,似乎这人头后面还有身体,只是给树枝挡住了刚才看不见,我松了口气,原来真的是个人,不是布娃娃,老古却扯住我的衣服说道:“快!这个是活人,去看看!
我本就不怕鬼,见老古也是这么说,赶紧三步并做两步的冲上去。
靠的近了,我才发现这个人匍匐在树枝间,一头黑色的长发垂下来遮住了脸孔,胳膊腿儿都被树枝挂住,痛苦的正想转过身子来。
我一看见这人身上的衣服,立马心里一凉,这身衣裳我认识!
老古腿痛,撵不上来,只能在后头大喊:“小心点,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