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妓吃老虎-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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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们用完餐後,苏艾伦吃净每一道菜,反观宋齐福食米不知米价般东挑西捡。
“女人还是食量小一点比较好。”
她微笑,不愠不火,“可是我妈教我谁知盘中、粒粒皆辛苦。”
“伯母是个好人,我跟她很谈得来。”
那是老妈年纪大了识人不明8那很好,你可以认我妈做乾妈。”多个乾儿子,每年红包不可少。
“只要我们结婚,你母亲自然是我母亲。”他大手横过桌面欲覆住她的柔荑。
她反应不慢的拿起腿上餐巾拭嘴,而正巧服务生见他们用餐完毕而上前。
“请问可以收了吗?”
“可以了,麻烦你们下次牛肉别煎太熟,还有那个酱汁太浓失去了本来的风味……”
听他又开始叨叨絮絮念起美食经,自以为行家的指点餐厅服务生。苏艾伦再也忍耐不住的起身。
“我出去透一下气。”
“还有餐後甜点。”宋齐福赶紧跟上。
“我没胃口,吃不下。”省得浪费,反正他也不吃。她不疾不徐的走出餐厅大门,深呼吸了一次,免得淑女形象在他面前破了功。
“先生,你的帐还没结。”宋齐福走到门口被拦了下来。
“可恶!”他低咒的掏出金卡,“快一点!动作这麽慢。”
“你的签帐单,麻烦请签一下。”服务生亲切有礼的挂著职业笑容,他们没有选择顾客的权利。
“好了。”他快速的签下大名,便追上她,“你到底是怎麽回事?”
“没什麽。”苏艾伦优闲的漫步。
“是不是工作不愉快?”
随他去猜。“不是。”
“还是生理期心情不好?”
她怔了下,停下脚步。不太相信他会这样说。
“我清对了?女人嘛!难免经期不顺的时候,我非常懂得体谅,不会介意的。”
“喔?”她挑了下眉,诡谲的笑意跃上嘴角,“那麽如果说我不是处女了呢?”
果如她预期般这话震骇住了他。
路过旁人的异样目光,她已不以为意,重要的是与他断绝关系。
宋齐福僵硬的脸庞非常勉强的挤出一丝笑,“我又不是古板的大男人,怎麽会在意呢?”心里却呕得半死,他怎麽可以娶个破碗?“你在开玩笑的是吧?”
“你怎知我不是说真的,现在科技那麽发达,处女膜破了都还可以修补,是真是假又怎麽分辨?告诉我,你会不会介意我不是处女?”苏艾伦半是试探半是破釜沉舟,她不信台湾有几个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另一半不是处女。
“呃……”他踯躅了片刻。
光这犹豫,她已经得到她想要的答案,“我们还是分手吧!”
“不,我不会在乎的。你是故意试探我的对不对?女人就喜欢搞这些小把戏。”他欲握她的手。
“或许吧!不过,我们真的不合适,你不觉得吗?”还不死心?
“不会的,不管你是不是处女,我还是爱你。”宋齐福咬牙的开口诉情。
冷诮的微笑逸出她唇际,她後退一大步,“如果说我肚子里已经怀有身孕,而且孩子是别人的,你还要我吗?”就不信攻不破他高贵的罩门。
“你骗人!”他儒雅斯文的形象全在这一吼声中毁殆破坏。
“虽然看不出来,不过……”她佯装慈爱的母亲轻抚著自己肚皮。唉!肚子又饿了,早知道就把餐後点心吃完再摊牌。
她暧味不明的语气实在无法让人不起疑,宋齐福咽了咽口水,“你不是说真的吧?伯母知道吗?”
“会告诉她的。”到时再说孩子流掉就得了。
“对方是谁?”他眼神阴沉了下来,“是你公司的同事吗?”
“你不认识!”她笑得灿烂,不信他会娶个有别人种的妻子。
“是吗?你不会故意护我的吧?还是你根本没怀孕?”
不愧是头脑精明的财务分析师,要骗他还真得有一点本事,“需要我拿医院证明吗?”叫紫玲偷一张医院证明借用一下。
“不,我下个月十五有空,我陪你去医院检查。这阵子我会请伯母上来陪你。”冷冷的撂下话,他转身离去,“到时我们再来谈分手!”
风中飘来他愤懑的回音,苏艾伦犹如一座石膏像,面孔惨白,怎麽也没想到他会突然来个绝地大反攻,这下要她去哪偷个种?
“哈、哈、哈!这叫作茧自缚,谁教你不来找我商量。”听完苏艾伦的话,温紫玲搂著大抱枕,落井下石对她的笨蛋行为冷嘲热讽一番。
在旁人眼中的苏艾伦个性古怪乖僻,独来独往从不与人深交。在偶然机缘和她深入接触後,温紫玲才明白她并非孤僻疏离,而是凡事求诸己,遇困难宁愿自己担也绝不向人低头,顽固执拗的脾气就像骡子牵到北京还是骡子,即使饿死也不求人。不过,在她能力范围内若有人请她帮忙却是义不容辞。
固执怪异、冷僻寡言、外冷心热、坦率直言,偶尔她也会机伶|奇…_…书^_^网|幽默,古灵精怪的整人,说她是双重人格,不如说是善变的女人,一旦认定了某事或某物,就会意志坚定,坚持到底,从不管别人怎麽想。
像大学生买间套房,有人认为她奢侈浪费,有人认为她家有钱,也有人认为她故意装阔,反正众说纷云,谁是谁非她都让谣言随风而逝。
“那你现在打算怎麽办?要不要我找个人给你用?”
“去你的!我要男人还需要你帮忙?”凭她平庸的姿色就已经钓到不少鱼,若再加以打扮,哼、哼!她岂会输给那些艳女、妖女、佳丽们?她或许没有出色的外表,但凭著一股自信和毅力,要变漂亮遢不简单,满街都是美容坊、护肤中心,再不然整容也行。
温紫玲建义道:“上网去买精子怎样?”
“那会留下纪录,而且谁知道那精子的主人是黑是白?”她老妈的心脏还没有强壮到可以接受异色人种,再说她胆子也还没大到任人插根管子在身上。
“要不然我委屈一点替你从医院偷精子。”
“不用了。我自己会找个男人。”苏艾伦勾了勾嘴角,溜出一抹诡笑。忽然间,她脑海中浮现个影子……
“不会是你公司的吧?”
“你想我死。”诺言会马上被戳破。
“上网吗?还是找牛?现在病毒很多哟!”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苏艾伦送她一个大白眼。“我不会找个男人,然後先检验过他後再用吗?”
被她大胆的话唬得一愣一愣,温紫玲乾笑,“小姐,你不是说真的吧?你要怎麽找,又不能是熟人或朋友,谁会答应送你个孩子?”
“顶多绑架一个男人。”一个完美计画在她脑海中形成。
温紫玲闻言险些跌下沙发,两颗眼珠子快凸出来,“你疯了!”
时间只有短短的一个礼拜。
苏艾伦先打了通电话给苏母骂个够,负荆请罪後便说暂时住到朋友家,等宋齐福有空大家再一起商讨怎麽解决,至於孩子她坚持绝对不会拿掉,苏母只能怨叹无奈,不继续游说她,也不怎麽能接受她未婚生子。
接下来就简单多了,她向公司请了一礼拜的特休伪称去度假,然後租下温紫玲楼上的套房,以便两人共谋大计,至於目标物她已经决定了。
“我月事上周才刚过,确定可以?”苏艾伦在温紫玲陪同下去医院做了检查。
“你没听医生说下个礼拜正好是怀孕受精的好时机。放心,邱琳琳是我的好朋友,别看她年纪很轻,她可是我们医院妇产科的权威。”
“她肯帮忙吗?”她实在不愿求助於人,奈何事关她终身,不得不谨慎。
“有我在,你安啦!”温紫玲瞟了下表,“我得回去工作,不送你了,自己保重。”
“我知道。”苏艾伦回给她一个感激的笑容,“谢谢你。”
“是朋友就不要说那麽多废话,我走了。”温紫玲摆摆手。
苏艾伦深吸了口气,双目奕奕生辉,她决定在二十五岁送给自己一个礼物,一个属於自己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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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切准备就绪後,苏艾伦开始监视侦察她的目标物,也就是给她第一印象还不差的元先生。
她只有七天的时间。
第一天晚上她枯坐那家餐厅不见目标物;隔天她从早等到晚,终於目标物出现了,傍晚四点五十九分,他穿著一袭白色长袍,搭配著米色衬衫和黑色西装裤,足上是光亮的黑皮鞋。她猜他的职业有可能是医生或高科技研究人员之类,唉!怎麽也摆脱不了药物这一行。
他订五点的席位,花了一个钟头吃饭,边吃还边看手边的文件,专注的神情似乎没注意坐在隔壁的她的存在。直到吃乾净食物,再多花半个钟头整理资料。
六点三十七分,他结帐离开。
苏艾伦也立刻结帐,赶紧跟上猎物。
隔著五辆车身的距离,她佯装散步的跟著。奇怪,他没开车吗?或者他会招计程车?
但苏艾伦再怎麽也没想到他竟搭公车!害她只好跑著追公车,幸亏公车司机善良没让她追得太辛苦。
公车上座无虚席,站著两三只小猫,他站靠著後车门还一边研究手上的文件。
苏艾伦不时用眼尾馀光偷瞟他,有时低下头翻背包,有时故意东张西望,免得他起疑心。
公车一站接一站,人是上上下下,来来去去,有空位他也无动於衷,眼中只有文件,而她不敢坐,怕他忽然不见。
突然背後紧贴来一个庞然大物,几次转弯都几乎压到她身上。机警的她立刻意识到她遇到了公车色狼或是公车扒手,很好!
她面不改色的佯装翻著背包,忽然司机一个紧急煞车——
“啊!”她低叫一声!没抓稳的手肘往後一撞,脚用力踩了下去。
“哎唷!”色狼惨叫,又不敢叫得太大声,怕引人侧目。
“真是对不起。”她垂著头,不住向前後左右受波及的人道歉。其实受痛击的只有那只狼,偏偏他还不死心硬黏上来。
苏艾伦愤怒的想,那就别怪她手下不留情。
司机一个转弯,她手拿著背包往後撞了去,算准了角度,立刻身後的狼转到另一边站,双脚夹紧,身子不停的打颤,看样子是伤得不轻。
蓦的一声噗哧的轻笑飘入她耳中,她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动侦察,应该没人注意到她小动作才是?看车上每个人自顾自的聊天、望窗外、睡觉,以及他专注的看资料咦?人呢?
“司机,下车。”就在车子启动,门合上那一刹那,她不顾形象的叫。
运气不错,司机肯让她下车。
她气喘吁吁的举目四顾,也不管这是台北市街的什麽地方,只想知道他人跑哪去了?
倏地一道白影闪入一间悬吊“合PUB”招牌的地方。
不管三七二十一,她也跟著进去。
果真是他!正坐在吧台前的高脚椅跟酒保聊天。她顿时松了口气。
其实若非时间紧迫,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工作她宁愿花钱请侦探。
“小姐,欢迎光临,请问一位吗?”门口的服务生亲切的问候提醒了她此行的目的。
“是的。我可不可以坐那?”她指著离吧台最远靠门的双人座。
“请跟我来。”服务生颔首,服侍她落坐後递上菜单。
她若有似无的眸光飘向吧台前的他,“给我一杯咖啡。”
“什麽咖啡?”
“蓝山。”
“好的,请稍候。”
服务生刚离去,他霍地站起朝门口走来。
糟了!会被他发现。她连忙侧过头,并用手肘遮掩的支著额。
在他经过身边时,她背脊敏感的窜起一阵无可名状的寒悚,也许是她太紧张了吧!
当他一踏出门後,她迫不及待的追上,谁知一到门口竟失去他的踪影,左右没有小巷或商家,连蔽物的行道树也没有,就算要穿越马路也不可能一口气就冲到大马路对面,车那麽多又快。
那麽他的人呢?
才不过短短一秒的时间,他就像泡沫一样消失在空气中。
“真是大逊了!跟也会跟丢。”
温紫玲不客气的吐槽。
苏艾伦抱著大枕头,始终百思不解一个那麽大的人怎麽会凭空消失?
“要不要明天换我?”挺有趣的。
苏艾伦摇摇头,“我没有那麽多时间。”
“今天你妈有打电话来。”
“她说什麽?”
温紫玲流露出同情的目光,“她明天要来。”
噢,头痛8有没有说什麽时间?”
“她说会搭客运,到的时候会打电话给你。”
以老妈一早出门的习惯来推算,“那大概下午的时候会到。”
“明天你怎麽办?”除了应付伯母,还得筹画绑架精子先生。
“照旧,我已经打探到那个家伙每天固定七点左右会去一家“合PUB”小酌,通常会坐到九点。”除了今天例外,服务生也觉得奇怪。
“那你打算怎麽做?”
“先送走我老妈後,再去找他。”
温紫玲好奇的问道:“我的意思是你准备用什麽方法诱拐他?美色?打昏他?还是灌醉他?”
“似乎都不行。”苏艾伦苦笑。美色,她不够妖媚冶艳,充其量叫清秀;打他,万一他有武功底子怎麽办?喝酒,那更糟,两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