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嫁 by 玄紫珀 完结+番外-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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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那四名女子也齐声附和。
胡玉冷笑:“那你们说说你们胸口之上的牙印是怎么一回事?”
五名女子掩嘴齐声娇笑:“大人,这是上飘香楼寻欢作乐的客人留下的,有些男人就像狗一样喜欢咬人,不信你问问其他的姐妹们?”
不少女子都点头称是,有变态嗜好的寻欢客多的是。
胡玉哑言,心道:人类真是比我这只狐狸还狡猾。
见胡玉被那五个女人堵得说不出话,一旁的楚东离摇头:这只笨狐狸,怪不得连孔羽也能欺负他。
楚东离对龟公道:“你去打一盆水出来。”
等龟公把水端出来,楚东离对那五个女人道:“把你们那张涂了一层厚粉的脸洗干净。”
五名女子眼神微闪了下,相互看了两眼,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洗掉妆容。
“就是你了!”
看到那五名女子本来的面目后,胡玉指着一名穿着淡绿衣裙的女子叫了起来。
花大娘赶紧问:“大人,绿萝犯了何事?”
把一碟子花生吃了个精光的楚东离喝了一口茶,咂咂嘴,道:“杀人。”
花大娘惊了,转脸看胡玉,结结巴巴道:“杀人?这、这——大人你是不是弄错了?”
胡玉冷哼一声,心里却犯嘀咕:楚东离的意思是这个青楼女子杀了言慧和言氏?不可能吧。
绿萝抬起头直视楚东离,冷道:“先生说我杀人,证据呢?”
楚东离摸了摸下巴,目光在那五名女子脸上一一看过,道:“你们当中是谁下的手就得问你们自己了,杀人动机我倒是可以猜到一点,证据嘛,”说着耸了耸肩,“你们策划得如此周详,相互作证,证据也变成不是证据了。”
闻言,那五名女子不由得脸色皆变。
胡玉听得甚为糊涂,问:“先生的意思是她们五个都是凶手?”
楚东离道:“凶手可能只是其中一两个,其他的是同伙,又或者五个都是凶手。”
“哈?”胡玉更是混乱,这五个青楼女子和言慧、言氏之间究竟有什么仇恨,竟用那样残忍手段杀死两人?说是仇深似海也不为过。
五名女子之中有一个穿粉色衣衫的叫粉黛,只听见她不卑不亢地道:“我们这些青楼女子人微言贱,即使我们说的是真话也会被认为是说谎,无凭无据,大人硬是要将我们定罪,我们也无话可说,只是——”说到这里,她言词凄厉地道:“只是我们做鬼也会为我们讨回公道,让你们夜夜不得安宁!”
在场的人都被她的狠毒摄住,一时之间鸦雀无声。
楚东离淡道:“让我夜夜不能安宁?只怕你没这个本事,是否冤枉你们,你们心知肚明,你就是那个在林府面前鬼鬼祟祟的女乞丐吧,我有没有认错?”
粉黛心中一惊,当时只是匆匆一眼,而且自己蓬头垢面的,想不到楚东离竟能认出来,尽管心已乱,但是她脸上还是一派的镇定,“我不明白先生的意思。”
楚东离倒也佩服她,此时此刻居然还能保持冷静,看样子是笃定他们拿不出证据,打算来个抵死不认,事实上他们确实没有证据,看来得另寻突破口……
想到这里,楚东离眉头一挑,有主意了。
“哎,小玉玉,帮忙把那碟花生拿过来。”
胡玉黑线,用眼睛瞟楚东离,还吃啊,你老已经吃光了一碟了。
楚东离很坚定地点头。
胡玉无语,他们是来查案的,不是来吃花生的。
尽管心中抱怨,但是还是依言把那碟子花生递给楚东离。
“谢啦。”唔,这飘香楼的花生味道真不错。
一边吃花生,楚东离一边问老鸨:“哎,花大娘,问你一个问题。”
“先生请问。”
“你是想活命呢,还是不想活命?”
花大娘愣住,小心地问:“先生此话何解?”
楚东离道:“一年前,你和言慧、言氏做了一笔生意,现在言慧和言氏都因为这笔生意死于非命,你说下一个是不是就是轮到你了?”
花大娘脸色丕变,转头惊疑不定地看着那五名女子。
楚东离继续道:“其实说起来,最大的罪魁祸首可是你,你以为她们会放过你?别以为可以瞒天过海,俗话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看言慧她们的下场,你说她们对你那笔生意是知道呢还是不知道?”
一席话说得花大娘心神大乱,她们真的知道了?一定是知道了,听说言慧死得异常的惨,她们一定会让自己死得比言慧更加痛苦,不,她不想死,不想死……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花大娘扑通一声跪下,边叩头边求饶:“是我一时财迷心窍,才做了这伤天害理之事,请大人饶命,饶命啊!”说着,又对着楚东离叩头,哀求:“楚先生救我!”
“不想死就从实招来。”
花大娘不敢再隐瞒,吞吞吐吐地讲述了一年前的事。
一年前,言氏因为一直不孕,而林员外又三番四次提到要纳妾,言氏自然是着急,于是便找言慧哭诉。
言慧虽然明白言氏的心情,但是她也不想林家绝后,百般无奈之下,想起了关于鬼胎的传说,于是便将此事告知言氏。
言氏不想丈夫纳妾,一咬牙铤而走险去求了鬼胎。
所谓鬼胎,就是阴胎。婴儿未出生就因为种种原因胎死腹中,或者生产时孕妇难产而亡的婴儿亡魂,地府一般都不会立即安排重新进入轮回,这当中就有一个空档期,若是此时作法招这些婴儿的亡魂吞食,就可以怀上阴胎,怀上阴胎之后,再连续行房五天用男女精元孕育就可以形成实胎,通过这种途径怀上的胎儿的生长比普通的胎儿要慢,通常要十二个月才能瓜熟蒂落,而且要比寻常的婴孩孱弱,极为容易夭折,还有一点就是,鬼胎生出的孩子阴气极重,阴气重就容易招鬼,这就是为何楚东离一看到林宝就知道他是鬼胎。
言氏冒险求了鬼胎,自然不希望到头来是镜花水月一场空,若是有了孩子再看着他夭折,那还不如从来不曾有过孩子。
言氏为了保住儿子的命,居然想到了以胎补胎这种狠毒法子。
言氏和言慧商量过后,由言慧出面找上了飘香楼的老鸨花大娘。
言慧给了花大娘一千两,要她设法让五个花娘怀孕,待三四个月婴儿成形就逼花娘落胎,然后把这些胎儿送来给言氏吃下养胎。
花大娘起初并没有答应,但是架不住言慧的金钱诱惑,她选了五个并不红的花娘,换了她们的避孕汤药,等她们怀上孩子就假情假意说不会逼她们打掉孩子,还鼓励她们把孩子生下来。
那几个花娘自然不知道这背后的歹毒计划,更加不知道等待她们是残忍的骨肉分离……
……
听花大娘讲述了经过后,所有人都沉默了,气氛显得极为压抑。
胡玉低声道:“那言慧和言氏实在是该死。”
楚东离叹气。
花大娘跪在地上,整个人都虚脱了。
“你这个老虔婆!还我们的孩子!”绿萝和粉黛同时朝花大娘扑过去……
事发突然,众人愣了一阵才想到拉开她们,只可惜已经晚了一步,就见花大娘的喉咙竟硬生生地被粉黛咬破了,血如泉涌。
花大娘捂住脖子抽搐着,双眼圆睁惊恐地瞪着粉黛。
粉黛吐掉口中的血肉,疯了一样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尖锐凄厉。
众人都被惊呆了……
***
两日后
胡玉去找楚东离,告诉他那五个花娘在狱中自尽了。
楚东离怅然,问:“她们有没有说她们是怎样杀死言慧和言氏的?”
胡玉道:“她们其中两个负责勾引林府的两个门房,趁着门房不注意就打开后门让另外三人进去,她们先是迷昏了丫鬟,然后就合力杀掉言慧和言氏,那些牙印是用特制钢牙□上去的。”
“那言慧两人的心呢?”
胡玉脸色有点白,道:“是放龙虱进去吃掉的。”
楚东离捂住嘴,被恶心到了。
胡玉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地问楚东离:“先生,为什么人会这么复杂狠毒?”
楚东离没有回答,半晌才道:“人人都说神仙无欲无求,然而他们还不是一样的狡诈卑劣心狠手辣,更何况是凡人?”
胡玉侧头看楚东离,觉得他眼神之中满是萧索,正想细看之时,那抹萧索却已敛去,换上了笑意。
楚东离拨了拨头发,笑:“盯着我看干嘛?是不是觉得我很帅?”
胡玉:“……”即使真的觉得你帅也不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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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个故事——虫变
作者有话要说:团团是攻,下个故事开始他的出场就会多啦,哈哈!
小团子:敢情我就是一酱油攻!
11
11、虫变1 。。。
这日,正午时分,万里晴空忽然飘来大团大团乌云,天色一下子阴得几欲滴水。
郑九皱眉看了看天色,快手快脚把那片草药采完放进背箩,用油纸布遮个严实,收拾妥当后准备下山。
天色越来越阴,才刚走到半山腰,大雨倾盆而下。
见不远处有座简陋的草棚,郑九当即加快脚步冲入草棚……
雨越下越大,四周水雾弥漫,对面的景物一团朦胧。
“真晦气!”郑九把背箩放在一边,边甩着衣衫上的雨滴边咒骂。
四周一片寂静,只听见唰唰的雨声和远处天边阵阵闷闷的响雷声。
荒山,孤棚,倾盆大雨,空无一人……
郑九搓了搓手臂,莫名的就觉得有点阴冷。
一低头,不经意看见一条虫子正躲在草棚阴暗的角落里。
那条虫子生得异常的古怪,约有两指长,通体发黑,身下长着密麻麻的红色绒毛,让人看了就恶心。
郑九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怪模怪样的虫子,忍不住蹲下来仔细观察它。
虫子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警觉地抬起头。
郑九看到了它的眼睛,它只有一只眼睛,长在头部中间,三角形的,诡异地看着郑九。
郑九惊得差点跳起来,他凑近一点,发现虫子身下密麻麻的红绒毛其实是腿,红绒毛舞动着,虫子往角落里爬进了一些。
郑九越看越觉得恶心,冲动起来,从旁边捡了一块石头,朝虫子砸下去……
慢慢掀起石头,郑九心想这条恶心的虫子一定被自己砸成一团肉酱。
石头掀开了,郑九惊呆了……
那条恶心的虫子竟然完好无损,发黑的身体,密麻麻涌动的红脚,完整地冲进了郑九的视线,虫子用那只三角形的独眼瞪着郑九,射出仇恨的光芒。
郑九一阵哆嗦,他扔了手上的石头,搬了一块大石头对准虫子一下下地猛砸。
他要把这恶心的虫子砸成肉饼!
郑九的力气越来越少,手臂越来越酸,他气喘吁吁地停了手,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掀开石头……
虫子不见了!
郑九瞪圆眼睛,傻傻地看着被自己砸出一个坑来的土地,他缓缓地转动脖子,偷偷地往石头底部看了一眼……
那条虫子真的消失了!没有粉身碎骨,而是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郑九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愣了一下,他受惊般地扔了石头,背起放在一旁的背萝,冲进了大雨之中,朝山下狂奔。
在郑九看不到的背萝底部,一条通体发黑,身下长着密麻麻红色小脚的虫子牢牢地粘在了那里,三角形的独眼露出了仇恨的光芒……
***
楚东离这几天总是半夜醒来,他一向睡觉像只猪,躺下一刻钟就能睡熟,睡熟后雷打不动,可是最近总是寝难安,常常担心得半夜惊醒……你问他担心什么,他担心自己睡姿不好,把他的宝贝毛球压死了。
小团子很娇气,只喜欢窝在楚东离的怀里睡觉,楚东离把它放到枕头边,它不肯,总是不屈不饶地钻进楚东离怀里。
要是楚东离不愿意贡献温暖的胸膛,它就生气,一旦它生气了,楚东离就遭殃了,被烫的次数直线上升。
无奈之下,楚东离只能任由它喜欢往哪里钻就钻哪里,结果就导致他常常半夜醒来,睡觉也不敢翻身,就怕自己把小团子给压扁了。
孔雀笑他:“谁让你在团团还是蛋的时候常常搂着不放,它自然是死活都要黏着你这个奶爹。”
搞得楚东离郁闷不已。
楚东离大大地打了一个呵欠,眼角带着一滴泪水半醒半睡地看着院子里正在浇花的孔雀。
东南飞把一锅鱼片粥放在桌子上,他瞥了一眼蹲在楚东离肩膀上胖了一圈精神抖数的小团子,又瞟了一眼顶着一双熊猫眼精神不振的楚东离,莫名的就想笑。
装了一碗粥放到楚东离面前,东南飞道:“吃完粥回屋里睡个回笼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