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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我的师父是神仙-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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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点头道:“我放出仙气去寻他,却找不到他的气息。从前,他便是在千里之外,也不曾如此销声匿迹。”沉碧仙君慢慢道:“依灵澈所言,莲生的魂魄里有我的仙元,我应该能感觉到他的存在。”师父眸中燃起希望的光,沉碧仙君却苦笑了一声道:“只是我魂魄甫归位,这具身体比从前年轻许多终究有别,我气息尚不能收放自如,恐怕要慢慢调息一阵才能去探查旁处魂魄。”紫浮仙君在旁道:“你刚刚归位,不用太过勉强。更何况现在突然三仙齐聚出云山,此地气息必会紊乱,于搜寻极为不利,不如静待一段时日。”
  沉碧仙君不语,良久向着师父道:“灵澈,对不起。”师父静静看他,“你又何必道歉?此事本就是我种下的因。”他目光又转到紫浮身上,“你的伤如何了?”紫浮摇头,“不碍事。倒是你,紫电剑虽不比你的鉴月戟,却也不可小觑。”师父站起身,负手在后,面上一片矜淡清冷,“你们这些日子住在这里,我先出去走走。”
  我随着沉碧仙君的视线目送师父走出院子,却没有办法控制身体跟上他。沉碧仙君回过头来,目光垂垂望着桌上的杯子,淡淡笑道:“三百年,在凡间足以叫人轮回数世,物是人非。”紫浮仙君问道:“你可是怨我多事?”沉碧仙君展颜笑道:“怎会?三百年来你所做一切,我自然十分感谢。紫浮,谢谢你。”
  紫浮仙君目中泛起微微光彩,冰冷的五官也略带上了柔和,却有黯淡不经意滑过,“灵澈所做,原也是为记住你。”沉碧仙君笑了起来,“但最后,却不一样了,不是么?”紫浮仙君还想要说些什么,沉碧仙君也站起身道:“我阔别出云山已久,不想竟还能故地重游。紫浮,你要同我一起去看一看么?”紫浮仙君缓缓摇头,“我不去了。”
  
  沉碧仙君出了小院,信步闲走,果然转到了院后莲塘。午后日头颇为毒辣,塘边绿树成荫,却很是清凉。我心头一痛,离我清晨采集露珠遇上紫浮仙君,不过大半日时间,竟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喂,阿莲!”远处芙霞向沉碧仙君跑来,“我听说方才仙君和谁打了起来,天黑得要命,到底是怎么回事?”沉碧仙君转过身去,迎上芙霞红扑扑的脸蛋,歉然一笑,“对不起,我不是莲生。”
  “咦?”芙霞疑惑看他,“阿莲你脑子被太阳晒坏啦?”却猝然退后两步,喃喃道:“你果然不是阿莲,他不会像你这样说话,你是谁?”沉碧仙君还未答话,一旁润秋不知从何而来,轻声将芙霞劝走,随即微微一笑,“仙君,好久不见。”沉碧仙君亦是微笑,“润秋,你可还好?”
  他们并肩坐在水边,看野荷随微风轻轻摇晃。“灵澈就是这样,”沉碧仙君突然开口道,“日夜在塘边坐了三百年么?”润秋点头,沉碧仙君声音微有些发颤,“如此深厚的心意,为何后来却全然忘了?”
  润秋摇头道:“灵澈仙君从未将你忘记过,只是……”沉碧仙君替他接口:“只是他爱上了别人。”他笑了一声,问道:“那个叫莲生的凡人,是个怎样的少年?”润秋微笑起来,“有些傻又有些稚气,还只是个孩子。但他却教会灵澈仙君,何为真正的凡情。”
  沉碧仙君低低笑了起来,“凡情?我于他,果然只是个仙友。凡情如此伤人,我怎么舍得让他轻易尝试?但他却忘了,我本就是凡人成仙,如何会不通凡情?”润秋没有说话,沉碧仙君轻声道:“但已经迟了三百年,是么?”润秋淡淡道:“迟了不过十六年。”
  沉碧仙君不知在塘边坐了多久,连润秋走了,他还坐在那里。水面上映出他的面容,他看着倒影,我看着他。
  我曾很多次在沉碧仙君的回忆中看到他的样子,这次却不太一样。一如既往的碧色衣衫,少年的脸庞,比从前的他略显年幼,但明明一样的脸与我的样子又分明不同,眉眼间太过沉静的仙家神韵,始终是我不可能拥有的。我想起他方才对润秋说的话,一点一点地难过起来。我看过他的记忆,感受过他的悸动与悲伤,又怎会不知道他对师父究竟是怎样的感情。
  不是不爱,原来是不舍得。
  现在我和他共用一个身体,他并未察觉我的存在。他是神仙,感情疏淡,也许谈不上恨我,但也绝对不想再看见我存在于世。就是这样的我,却是世上最了解他心事的人,他若是知道,会不会觉得安慰一些?
  沉碧仙君伸手轻抚自己的眉眼,面庞上突然显露出一丝稚气,我心头一跳,他做出这样的表情竟和我像到了极点。但终归只是一闪而过,水面上依然还是沉碧仙君的倒影,他放下手轻轻地笑,不知是对着谁说话:“明明是你长了我的模样,为何我却想要变成你的样子?”
  我大惊之后,才发觉他不过是自言自语。却有一丝红线爬上他的眼角,蜿蜒盘旋成繁复的图样来。沉碧仙君面色一变,急忙调息仙气,红线盘踞良久,似不甘心地隐没在皮肤之下。沉碧仙君松了口气,却猛然咳住一口血来。
  到底发生了何事?方才的血色图案是什么?我惊疑交加。沉碧仙君渐渐缓了喘息,伸手揩去唇角血迹,在水中洗净,而后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衫,仿佛我刚才看见的不过是错觉。
  身边出现白虎身影,沉碧仙君欣喜万分,蹲下身子揽住它,“白觞,真的是你!”白觞拱着他的小腿,金色虎眸中一片温顺恭敬。沉碧仙君轻轻拂过他的毛,“你内丹在身,却不愿以人形来见我么?”白觞喉中低低呜咽一声,将脑袋往后退了一些。
  沉碧仙君的手僵在半空中,良久笑道:“你也喜欢那个凡人少年胜过我,是不是?”白觞仰起头看他,终是不忍,凑上前来舔他的手指。却突然竖起尾巴,戒备地看着沉碧仙君,然后飞快转身跑走。
  沉碧仙君放下手,自嘲笑道:“这血气味,原来是洗不去的。”
  




伤情

  是夜,师父没有回来。沉碧仙君和紫浮仙君在院内相对半日,终于站起身道:“我去找灵澈。”紫浮仙君伸手拉住他,冷声道:“灵澈将仙气放得满山都是,你明知他在做什么,又何必去找他?”沉碧仙君淡然一笑,却挣了他的手,移了身子。
  他落在白日师父和紫浮仙君打斗的那个山头。此处平白无辜遭了殃,已是烟尘弥漫寸草不生。师父独自坐在山巅,周身发出淡淡银光,化作细长银丝,向四面八方伸去。
  “灵澈。”沉碧仙君站在他的面前唤他。师父抬起头,微微颔首,“沉碧。”却未收起周身银线。沉碧仙君看着一滴汗水从师父额头滑落,蹙眉道:“灵澈,你于此时探查凡人的气息,实在是事倍功半。你切莫太过担心,我答应过你,待我自身气息稍稳,定会相助你。”
  师父睁开眼,眸中却有疲惫,“我知道。但除了等,我还想做些别的。我不能闲下来,也许我耽搁一分,阿莲就会危险一分。”沉碧仙君紧了嗓子,哑声道:“那个少年,真对你如此重要?”师父静静看他,缓缓点头,“我不想再失去一次。”
  沉碧仙君双手紧握,指甲陷入掌心,“灵澈,你为何不回头看一看?”师父却淡淡反问:“沉碧,你又为何不回头?你明知道,紫浮一直在你的背后。”沉碧仙君哑然,良久摇头惨笑道:“我从前真无法想象你会如此言辞犀利,原来陷入情网以后,连神仙也会变得不一样。”他居高临下看着师父,扬着嘴角眼眶却发酸,“灵澈,凡情的滋味如何?”师父只答他四字:“刻骨铭心。”
  也许是沉碧仙君的忧伤感染了我,我心里一片难过,却分不清究竟是为沉碧仙君,为紫浮仙君,为师父,还是为我自己。现下他们无人能察觉到我的存在,但过些时日,待出云山不稳气息消尽,总能找到我。如果——我的心底突然晃过一个念头——如果是沉碧仙君先找到我,他真的会告诉师父么?
  
  沉碧仙君终究只身回到小院,紫浮仙君坐在石桌旁似是不曾动过,“灵澈不肯回来么?”沉碧仙君点头,紫浮仙君便道:“我们自去休息吧。”伸手指了一扇门,面无表情道:“这间便是那个凡人的屋子,你可要进去?”
  沉碧仙君愣了愣,然后推开了我的房门,转身的时候却从门缝中看到,紫浮仙君冰冷的表情终于现出一丝破碎,径直向一旁客房走去。门被关上,沉碧仙君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一抬眼却对上了墙头的一幅画卷。
  画卷三尺见长一尺见宽,一望无垠的野荷,泼天盖地的碧叶连接成浪。沉碧仙君轻轻念起左下题的两行字:“朝夕望莲,依愿而生。”
  他反反复复将那八字念在嘴里,突然笑了起来。笑声愈来愈大,几乎停不下来,他捂住心口,向着那幅画反问道:“莲生,莲生,你究竟依了怎样的愿,为何而生?灵澈,灵澈,你可还记得自己许了什么愿,凭什么将错就错了!”他气血不稳,我竟也能察觉,仙气在体内乱窜,似乎与什么在抗衡,沉碧仙君却已支撑不住,歪身跌在了地上。
  “沉碧!”紫浮仙君破门而入,抱起他的身子。“紫浮……”沉碧仙君勉强侧过头去看他,却一口血喷在了他的衣襟上。紫浮仙君连忙将他拉起,手抵在他背心,将自身仙气缓缓输入。
  沉碧仙君终于渐渐平缓下来,最后抬起手止住紫浮仙君,坐直了身体。他惨淡一笑,“你是不是很奇怪,我的体内为何有这样一股魔气?”他也不等紫浮仙君回答,径自道:“你还记得么,两百年前,你曾在东方某地一块砚台上寻到我的一丝仙元。那块砚台原是魔界使用之物,后来流落人间,那丝仙元附身其上,久而久之便和魔气混为一体,如今一同钻入了我的魂魄。”
  紫浮仙君淡淡道:“那块砚台通体赤红,呈宝石之光,显然已是魔物征兆。是我不好,我曾试图洗尽那股魔气,却没能做到。”沉碧仙君十分意外,“那么久以前的事,你竟然还记得如此清楚?”紫浮仙君静静看他,面上还是冰冷表情,却道:“你的事,我没有不记得的。”沉碧仙君浑身一震,道:“紫浮,我已不是从前的沉碧。现在,我被魔气侵扰,甚至有可能走上岔路,你又何必……你能救我一次,却未必救得了我第二次。” 
  “沉碧,魔由心生,”紫浮仙君看着他的眼睛,“你若没有心魔,那股微弱魔气根本敌不过你数千年的修为。”他目中突现凌厉神色,“沉碧,离开这里!你的心魔皆因灵澈而起,只有你离开他,才能压制那股魔气。对了!要是能寻回那丝凡人体内的仙元,你定能把魔气逼出去。” 沉碧仙君抓住他的手,微微一笑,“但是,已经来不及了。灵澈把他看得如此之重,我不可能要回那丝仙元的。紫浮,你知道的,已经来不及了。”
  
  师父在第二天中午回来,神色间疲惫不堪,也不与沉碧紫浮二仙招呼,径自回房了。沉碧仙君依旧坐在柳树下,盘腿打坐调理吐息。紫浮仙君坐在他的对面,什么也不做。
  芙霞探头探脑走进院子,许是听润秋说过,小心翼翼向着二仙道:“两位仙君好。”沉碧仙君睁开眼睛,芙霞忍不住目光在他脸上转了一圈,“我是来给仙君洗衣服的。”她正要往师父屋内走去,沉碧仙君却突然唤住她:“那个少年,就是莲生,平素穿什么衣服?”芙霞呆了一呆,随即机灵道:“待会儿我给仙君取一套阿莲的干净衣裳。”
  我不解沉碧仙君要做什么。他拿着我的粗布衣衫,待芙霞离开院子,一瞬之内已将身上的碧色衫子换成了粗布衣裤。他抬起头,向着紫浮仙君道:“你想骂我傻,是不是?”紫浮仙君别开双目,冷冷道:“我比你更傻,哪有资格说你。”
  天色渐晚,师父才从房内走出,抬眼一看,忍不住唤出声来:“阿莲!”神色那么欣喜,却一下子隐去,只留沉沉失望,“沉碧,你怎么做了这身打扮?”沉碧仙君站起身来,手中举着一小坛酒,“我在厨房转了一圈,竟然找到这个。好久不喝,你可愿陪我?”
  师父点一点头,紫浮仙君坐在一边不出声,沉碧仙君跟着师父走出了院子。他们走到院后莲塘,席地而坐。沉碧仙君拂袖变出两只酒杯,为自己和师父倒满荷花酒。他先行拿起杯子,仰头喝尽,喜道:“灵澈,你的荷花酒,竟比我当年还要清醇。”
  师父亦是饮尽,目光流连在酒坛上,并未接话。沉碧仙君淡淡一笑,“你只知喝酒却不会酿酒,定是那凡人少年所酿。”他复又替师父倒上酒,轻声道:“灵澈,你可有想过,万一莲生的魂魄……”师父截然打断他的话:“不可能!”沉碧仙君笑道:“的确。他的魂魄既以我仙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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