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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的师父是神仙-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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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彤嘟囔了一声难怪,便要伸手去摸白虎。白虎倏的竖起尾巴,朝着他眦着牙发出威胁的低吼,吓得阿彤又跳到我的背后去了。
  我摸着它毛茸茸的脑袋,它似是很享受地眯起了金色双眸,尾巴轻轻地在地上扫来扫去,模样竟是极为温顺。我不知为何突然有了种旧友失而复得的感觉,心下顿时喜欢上了白虎,便问师父:“它可有名字?”
  师父笑了笑道:“它叫白觞,梨花白的白,觞饮的觞。”
  我的嘴角微微一抖——莫不成这只白虎和师父一般,也是个好酒的?
  
  白觞便在小院住了下来。它见到师父、润秋和我都很听话,尤其喜欢芙霞,但决不让阿彤碰它一下。气得阿彤瘪着嘴骂它小气,还是一只好色的老虎。
  白天,我无论去哪它都要跟着,回到院子则躺在柳树下,眯着金眸晒太阳,或者享受芙霞给它梳毛。我问师父白觞从何而来,师父摇头说他也不知道。
  白觞虽然没有灵力不能变成人形,却似听得懂人话。初遇它的那日,我为它刷着有些污了颜色的毛,拔去爪子上的荆棘倒刺,喃喃自语:“历经了千辛万苦,为什么要风尘仆仆地到这里来呢?”白觞低低咕噜了一声,我笑了,摸了摸它的头顶,“明明第一次看见你,为什么却有好久不见的感觉?”
  不幸被我言中,白觞果然和师父一样贪杯,喝了荷花酒,呜呜地在地上打滚,像只巨大的猫,一点老虎的威严都不见了。师父抬头看见我,笑对白觞道:“沉碧来了,你还不快去?”白觞踱步到我的脚边,仰首蹭着我的小腿,极是亲昵。
  我蹲下身子,搂住白觞的脖子。师父又对我道:“沉碧,你的坐骑可真是好酒量。咦,白觞你今日为何非要以老虎的样子来和我对饮?”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
  白觞金色的双瞳醺着醉意,脑袋在我的怀中乱蹭。我把脸埋在它颈后浓密的软毛中,不想看它,不想看师父。
  “白觞,你也把我错认成他了么?”
  




神祠

  过了年,阿彤寻我去西山赏梅。师父前些日子已和润秋去过了,芙霞和白觞倒是很乐意同我们一块去。
  正是个雪后初霁的日子,日光莹然,一路上说说笑笑,呵手取暖,倒也乐趣无穷。
  梅花连绵开了满山,红梅映雪,暗香浮云。往梅林深处走去,渐渐起了烟雾,耳边传来女子的低笑和窃窃私语。我正奇怪着,突觉被什么柔软的东西捂住了眼睛,笑音响起:“好俊俏的小郎君,可是水里的荷花精?”
  我心知遇上了梅花精,拉下眼上的手,回身微笑道:“我是凡人,来西山赏梅。”
  林子深处走出几个白衫红裙的女子,冰肌玉骨,清冷若梅。阿彤在旁看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好漂亮的姐姐。”为首的女子抿嘴一笑,环顾我们几人,上前亲热地拉起芙霞的手,“这位是水里的妹妹了罢,这么水灵,果然名不虚传。”芙霞甜甜一笑,“不过是一株野荷,哪里比得上姐姐们貌美出尘?”
  她们便你一句我一句互相称赞起来。阿彤伏在我耳朵悄悄道:“都说女子说十句话有九句半是废话,果然连女妖精也是这样。”我哭笑不得,白觞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抬起前爪挠了挠脸。
  那厢,梅花精们热情地拉芙霞去梅居小坐,我乘乱往边上一闪,独自换了个方向走开了。好不容易走到听不见那些银铃笑声的地方,向下一觑,却见白觞不声不响地跟上了我。我了然——只要是雄性,没有能忍受得了她们的。
  果然不一会儿,阿彤也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一边骂我没义气把他扔在麻雀堆里。正说着,却见白觞突然止住了脚步,高扬起头远远看着前方。阿彤跟着他一起往前看,而后摇头向我道:“没有啊,前面没有什么动静啊。”白觞却低吼一声,向前跑去。
  我和阿彤对看一眼,连忙追上它。它走走停停,似乎是在给我们领路。梅花林外,跨过三条小溪,往山下行了一盏茶路,白觞便停了下来。
  眼前枯草成丛,足有一人高。我和阿彤跟着白觞往草丛深处行去,拨开面前的草,豁然出现了一片空地。
  空地上筑了一间屋子,依稀是很久以前的式样。我往前踏了几步,看见挂满蛛网的檐下悬着歪斜的门楣,上面写了三个字。
  山神祠。
  我便突然明白了——这里原是出云山山神的神祠。出云山的山神便是那三百年前白觞的旧主,沉碧仙君。
  白觞围着神祠撒腿打着转,很是兴奋。阿彤不明所以,先行踏进山神祠,忽然惊叫了起来。我慌忙跑进去,方抬起头,目光便死死地盯在墙上,身子一动也动不了。
  墙上挂了一幅画,画中有一个人。
  那人穿着绿色衣衫,坐在地上斜靠在门上,出神看着什么微笑。画他的人那么用心,连他的一幅袖子都细细描绘了出来,碧色底子,浅色斜纹,好似飞在天边的流云。
  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阿彤紧紧捂了嘴,但还是喊出声来:“阿莲,这人怎么和你生得一模一样!”
  ——所以,他醉酒之后便唤我沉碧。
  怪不得、难怪、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这些字眼在我的心里颠来倒去,掀起一阵阵惊涛骇浪,每一个都几乎要将我湮灭。我拼命抿住嘴,摒住呼吸,闭上眼睛,才能不让它们流泻出来。
  好久好久,这些翻滚的情绪才缓缓消退,只余下一片大潮过后的荒凉。我茫茫然睁开眼,目光漫无目的地落在那幅画上,而后愣愣地盯在了画中人的那幅绿袖上。
  “不对!”阿彤又喊了起来,“细细看来,他的年纪要比你大。难道,他是你爹?”
  我回头看他,扯了扯嘴角,“沉碧仙君三百年前就死了,怎么可能是我爹?”阿彤嘟囔了一声也对,抓着脑袋去看画中人。
  我继续看那绿袖,心中空落落抓不住一点头绪。突然,似有一道白光闪过,便有什么渐渐明晰起来。
  我嘿嘿笑了一声,木然从怀中取出一样东西。那本该是一块襁褓布,现在却是一幅残袖,碧色底子,浅色斜纹。
  原来,那只是一个障眼法。现下我既已知晓,便失了效果。
  耳边回响起过去的对话——师父,这布上的锦线绣得真漂亮,是天上的云彩吗?
  还记得他是这样答的——不是天边的流云,是水底的青荇。
  沉碧。
  原来,这是沉碧仙君的袖子。
  “阿莲?阿莲!”阿彤突然拼命摇我身子,面上忧心忡忡,“你怎么了?你的表情,好奇怪……”我看看他,又看看不知何时蹲在我脚边的白觞,微微笑道:“我没事,很好。”抬头的时候,却看见大殿之后,似有一间内室。
  我走到内室门口,见到不过是间四方屋子,空空如也。雪白的墙壁上写满了字,微醺之后的龙飞凤舞,正是师父的字。
  我靠着门洞缓缓下滑,坐下。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能令我吃惊了——我想着,忽地发现自己的姿势位置和那画中人如出一辙。
  当年,沉碧仙君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出神望着醉酒泼墨的师父呢?他在想些什么,才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阿莲,”阿彤在我身边坐下,小心翼翼看我脸庞,“你在难过吗?”
  我笑了起来——我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难过,素来粗枝大叶缺少神经的阿彤为什么会知道。还是我的难过,已经泛滥得那么明显?
  “我知道了!”阿彤蓦然坐直了身子,“沉碧仙君是阿莲的前世!”
  我微笑着敲了下阿彤的头,“别胡说了,时候不早,我们回去吧。”
  身世是假的,身份是假的,说不定连我的存在,都是假的。
  我究竟是沉碧仙君的转世,还是三百年间师父造出来的替代品?
  “今天的事,回去不要向师父提起。”我这么说,阿彤虽然满肚子疑问,但还是乖乖点了头。
  事实究竟如何,我已经不想知道了。因为知道得越多,便会发现师父骗我越多。
  沉碧仙君已经死了那么久,究竟和我有什么关系,知道了又如何?
  我只要,一直陪在师父身边,住在这山中小院,拥着院后莲塘,便足够了。
  
  ***
  
  月明星稀的晚上,我陪师父坐在院中。冬夜有些寒冷,温了荷花酒,芬香扑鼻。
  “师父会一直待在出云山上么?”我一边替师父斟了酒一边问道。
  “嗯,”师父侧头看我,“怎么了?”我笑一笑,“那么我也留在山上,一直陪着师父。”
  师父笑了起来,“以后阿莲长大下了山,兴许留恋那花花世界,便不愿待在这了。”我努力摇头,“才不会!”师父凝目看我,忽而含笑揉了揉我的眉心,“傻孩子。”
  然后,他摊开手心,露出一粒赤色丹药来。“你服了它,便会长生不老,与天齐寿。但也许,便是沧海桑田,受尽无边寂寞。阿莲,你可有选择?”
  我看着师父,心却一点点地疼了起来。
  我尚有选择,若是选择这万丈红尘,走一遭,入轮回,便能潇潇洒洒忘尽前尘,落得一身轻松。但师父却没有选择,他留在出云山上三百年,等着明知再也不会回来的人,朝夕相对与他一模一样的人,受的是不是就是那无边寂寞?
  师父亦看着我,而后微笑着收回了手掌,“阿莲,我不会迫你。自有一天,你会有选择的。”
  




火事

  天便一日日暖了起来。
  书生上了山,来向我和师父告辞。“等天气再暖和些,在下便要上京赶考了。这些时日多受仙君和小公子恩情,特来辞行。”
  师父淡淡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书生还是再三拜谢。阿彤在旁闲闲磕着瓜子,笑骂书生实在是酸。润秋递了道符给书生,“从前得的旧物,保佑登科及第,我们这里无人用得上,你且拿去吧。”芙霞也捧出一件长衫来,“这本是我做给仙君的,你身形差不多,就先给你吧。”书生自然又是一番千恩万谢。
  书生走后没多久,一天夜里,院门突然被砰砰拍响。我连忙穿衣起身,听见润秋在外大喊:“仙君,阿莲,山下村子着火了!”
  我奔出房间,师父也正好推开屋门。白觞在院内不安地绕圈子,看见我们顿时吼了起来。不止是他,满山的动物都骚动起来,鸟鸣兽叫此起彼伏。润秋进了院子,神色紧张道:“不好了,山下村子已经烧起来了。”
  师父略一沉吟,一手拉了我,一手往夜空一指,便有一朵三丈云落在了脚边。师父携着我踩了上去,道了一声起,那云便飘起来升至了半空。我是第一次腾云驾雾,一时头晕眼花,死死抓着师父。师父扶着我,安慰道:“阿莲,莫怕。”
  我缓缓睁开眼,见到飞云已停在了山下村庄的上空。润秋说得不错,火光冲天,村子里哭爹喊娘,鸡飞狗跳。我紧紧扯住师父的袖子,双目牢牢看着他。师父看着我,然后微微一叹,指天道了声雨。
  倾盆大雨刷的落了下来,连我和师父也被淋得透湿。村子里的骚乱渐渐平息下去,哭声却是不止。师父和我虽然隐了身形,还是有不少人伏在地上,对着茫茫夜空磕头跪拜,“老天开眼!神仙显灵!”
  我定睛一看,地上七横八竖倒着许多尸体,经大雨一冲,竟是血流成河。“怎么会这样?”我喃喃问道。师父蹙眉,向远方凝目看去,“是遭了山贼,杀人放火。”
  我和师父终究不能落地相助,立在云头看了一会儿,便止了雨回到山中小院。润秋站在院外,神色有异,向我们示意院内有人。
  那人银盔金甲红缨枪,好不威风,转身看见我们,未语先皱眉。“果然是有仙力的才能降那么大的雨,出云山上有如此神仙,倒是本仙孤陋寡闻了。”
  师父淡淡看他,“你是什么人?”那人微微扬头,“本仙乃是天河军旗下第三将无泷,”忽地调子一转,将枪头对准了师父,“你一介山神小仙,竟敢私降天河水,可知罪!”
  师父笑了一声,“我倒要请教无泷天将,降雨虽未通报天庭,却是为救山下村民的情急之举,合情合理,何罪之有?”无泷怒道:“你只顾念自山子民,枉顾大局!”
  “大局?”师父挑了挑眉,“愿闻其详。”无泷道:“今日杀人放火的山贼近年屡屡作恶,引得阴间怨气大盛,早就被天庭注意。他们这次犯事之后,本便该是被人间官府抓捕归案之时。你突然搅了这么一下,山贼落网便又不知是猴年马月了!”
  “你放屁!”我再也忍不住,冲到他面前骂道,“你若有本事就该亲自了结山贼,为何要牺牲无辜村民!”无泷双目精光暴涨,怒喝道:“不过是个区区凡人,竟敢向本仙指手画脚。你如何懂得,神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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