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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综漫』亿载星光-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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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也没法再见到母亲,他真的很想说对不起……早知道他的出生会让姑姑这么痛苦,他一定不会来到这个世界的……那样的话,母亲肯定还是能像照片里那样幸福美丽地微笑着……

    克里斯汀姑姑……妈妈……

    该隐等待了很久,那预期中的黑暗依然没有到来,身体像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包围着,有一丝极淡的冷香萦绕在鼻端。他缓缓地,仿佛害怕看到什么不能接受的东西似地睁开了眼睛,随即被近在咫尺的一双银蓝色眸子给骇了一跳:“——是,天使小姐?刚才是您救了我?”

    听到他的称呼,天使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嫌恶之色。她伸出一只手提起该隐衬衫领口,拍打了两下翅膀后落在窗台,轻轻跳了进去。该隐这才注意到刚才接住他的并不是天使的手臂,而是一团柔和的微风。这就是神力吗?该隐敬畏地望向已经收起了那六对巨大羽翼,看起来就像是普通人类的少女:“天使……”

    少女冷冷哼了一声:“我可不是什么天使,你可以叫我嘉——哈——,啧。”她好像有些不高兴地低声说了句什么,随后带着丝不悦的神情说:“随便吧。”

    该隐呆了一呆,手指触到刚才坠楼时也紧紧护着的相框,犹豫地开口:“我可以叫您——姑姑吗?”

    安缇诺雅露出一个有些意外的表情,然后笑了笑:“可以。”

    因为太过惊喜,该隐反倒不知该说些什么,过了半天才呐呐地开口:“我,我的母——我以前也有一个和您一样温柔漂亮的姑姑……”(我真的好想吐槽)

    公主的神情从来是高傲自持的,即使在微笑的时候也能感觉到毫不掩饰的冷淡疏远,但是长久的习惯形成了她在倾听别人言语时总会非常专心。明明是冰冷淡漠的视线,因为这种非同寻常的专注,反倒让被倾听的对象感到了细小却绵密的暖意。

    男孩原本有些畏怯的诉说逐渐流畅自然,带着童稚的嗓音充满了对那个唯一带给他温暖感觉过的女性的眷恋怀念和对自己的痛悔憎恶,以及,那个间接造成了整场悲剧的父亲隐秘的憎恨。

    年幼的孩童不懂得如何去完美地掩饰,尽管他竭力掩藏就连自己都觉得罪恶的身世,隐藏在哈利斯家族光辉灿烂假象后面那一幕幕黑暗悲惨的故事还是在少女面前揭开了。

    安缇诺雅怎么也没想到,她虽然有所在意却并没去追索的关于亚克西斯的秘密竟然会以这种方式展露在眼前。

    难怪那个男人会给自己的儿子取名该隐,难怪他会如此憎恨自己的亲子……

    该隐,第一个杀死自己亲人的人类的名字,被鲜血祝福的诅咒之子……

    “姑姑……你讨厌我了吗?”第一次向人倾诉埋在心底那些隐秘感情,男孩小心翼翼地靠近那个听完之后便陷入沉思的少女,声音中带着卑微的期待和自我厌弃。

    听说……天使都是很纯洁的生物,像自己这种根本不该出生的怪物,害死了唯一爱护自己的母亲的罪人,一定……一定会被讨厌的吧……

    “对于跟我无关的事情,并没有讨厌的必要。”少女冰冷的声音瞬间击破了孩子脸上微弱的期待。

    他咬着嘴唇,将相框抱得紧了些,站在原地不动,因为手臂弯曲使得袖口下滑露出了洁白皮肤上狞厉的伤痕。安缇诺雅突然抿了抿唇,对自己皱起眉,没有表情的眼中迅速掠过一丝懊恼,她用一种特别急促而不耐的语气:“过来。”

    因为长期的虐待而对他人语气中的情绪特别敏感的男孩吃惊地抬起头,他什么也没有做,为什么姑姑会生气?

    看到该隐木头似地矗立在那一动不动,安缇诺雅脸上的不悦愈加明显。

    蠢笨的小孩真是麻烦,公主冷冷地想,然后走到他跟前,撸起男孩的袖子。

    细瘦手臂上新痕压着旧创的样子让她脸上寒霜似的表情化开了一点,圣疗术柔和的白光在手心浮起,随着手掌缓慢的移动,大大小小粗细不同的伤痕逐渐淡化,消失。

    该隐吃惊地看着这一切,一种暖洋洋的,几乎让人想要融化的感觉在手掌抚过的地方慢慢升上来。

    直到所有伤痕消失,安缇诺雅收回手,准备离开,想了想却又蹲下,纤细修长的手指作了一个奇妙的手势,嘴唇中吐出两个该隐从没听过的音节。随着音节消失,白皙的皮肤上再次浮现出青紫间杂的伤痕。

    男孩再次睁大眼,小心翼翼地用手指触摸那些红肿的鞭痕,明明手指的触觉真实无比,却一点都没有原先那样彻骨的疼痛。

    是因为担心他吗?他可以……可以被允许这样想吗?

    “姑姑……”

    听到略到沙哑的叫声,往窗台方向走去的少女皱眉转身,目光在他怀里相框上停留了一会:“只会哭泣的人,是没有资格获得任何东西的。”

VIP章节 4137 珠宝大盗与哈利斯庄园的邪恶女巫

    依然是跳动之心庭院大街69号,依然是破旧不堪挂满蛛丝的门面,走下马车的安缇诺雅看着那两扇依然倒在地面连位置都和当日一分不差的门板默然片刻:“葬仪人在吗?”

    “小生在家哦,欢迎光临,尊贵的客人。”

    “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我要的东西你准备好了吗?”

    “哦呵呵呵,客人别心急,小生已经查到那三件圣器是怎么遗失的了。”葬仪人用袖子捂住嘴阴惨惨地笑了几声,然后开始从那个并不宽大的袖子中往外掏东西:“就记录在这本……哦,这个是小生刚雕好的头骨模型……那么是……这是威廉寄存在这的园艺剪……这个……好像是凡多姆海恩少爷的怀表?……哦呵呵呵,是这个没错了,客人,请看第693页。”

    他是在报复吧?他是在报复吧?他是在报复她那天把这间房子塞得到处都是东西吧?

    一定是的……这个世界的死神怎么会这么不成熟……公主维持着近似面瘫的表情将一个被葬仪人从袖子里掏出来滚到她脚边后试图用那满口白牙咬住裙边的骷髅头一脚踹开,接过那本大约有一英尺厚镶金封面的硬皮书,翻开,过了两秒,抬头:“……这是什么文字?”

    “小生忘记图书馆的书都是用死神特有的文字记录的了。”葬仪人用一种欢乐异常的语气说,丝毫没有要接过书本翻译的意思。

    安缇诺雅翘了翘嘴角,法则的确只帮助她掌握了各个世界一种主要通用语言的能力,比如席史他们那的通用语,叶子那边的五大星域语,后来几个世界的英语,不过作为法师,便利还是有的。

    “通晓语言”,一级法术,可以听懂和读懂所有语言。(注1)

    简短的音节从唇中无声滑出,纸页上的文字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般划入脑海。

    三圣器大约是在距今约八百多年前在一个高位死神手中遗失的,尽管说是遗失,根据当时的死神派遣协会调查,其中却有不少隐情,还牵涉到一个姓氏为佩弗利尔的巫师家族。按照书上语焉不详的记录,那三圣器从死神手中落到那个巫师家族手中之后,又辗转经历了多个主人,最后为谁所有,竟然连死神派遣协会也没有头绪了。(注2)

    “只有这些?”

    大约是连自己都觉得这情报的质量太过低劣,葬仪人阴阳怪气笑了几声在刘海后游移着目光说:“小生也没想到图书馆里的资料这么不完整,真是抱歉哟。”

    “嘴巴上的道歉谁都会说,有没有诚意还有待商榷。既然收了我的报酬,那就用能让我满意的资料来偿还。连这种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的话,还是换一个不需要诚信的职业比较好。”

    藏在袖子后面始终保持一样弧度的嘴角顿时垮了下来。比起凡多姆海恩家那个性格恶劣的执事,眼前这位小姐任性的程度还真是不相上下。

    “真是严重的指责,这样的话,小生无论怎样都要替客人取来情报了。”葬仪人默了一会,忽然又抽风般笑了起来,两只手笼在袖子里看着那位小姐离开。

    哎呀哎呀,接下来可有得忙了呢。

    得到了葬仪人一定会取得情报的保证,安缇诺雅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彻底陷入了重新设计那个巨型魔法阵以及准备材料的工作中。

    一时间,伦敦各大珠宝行与出名的富人家中纷纷遭窃,诡异的是,那个来去无踪的窃贼从来不动现金和金银,只拿各类宝石,甚至将珠宝首饰中的宝石挖出后留下配件取走。尽管从连环窃案出现后伦敦警方便立刻采取了行动,却没有丝毫成效,最后,这件差事毫无疑问落到了替女王掌管着英国地下黑暗势力,素有“女王的猎犬”之称的凡多姆海恩伯爵身上。

    “蓝佩鲁先生,这个案件陛下已经交给我负责了,你只要把资料留下就好。”最新发生窃案的保拉侯爵府门口,一辆黑色的马车缓缓在伦敦警察局局长萨·亚瑟·蓝佩鲁身边停下,车窗中传出少年清朗冷漠的声音。

    “女王的猎犬,这里不是你的鼻子应该嗅来的地方!”带着低檐帽子的蓝佩鲁恼怒地喝斥。

    “塞巴斯蒂安,把陛下的手令给他。”墨绿短发的少年神情倨傲地从马车中走下,紧随其后的黑发执事从怀中取出一张盖了女王印玺的手令递给站在一旁表情不忿的警察局长。

    蓝佩鲁局长咬着后槽牙,秃鹫般的凶恶眼神几乎能将那纸手令烧出几个窟窿:“凡多姆海恩家的小子,最好祈祷那个窃贼不会在你那漂亮的脸蛋上狠狠甩一个巴掌吧!”

    少年伯爵闻言停下脚步,没有回头:“你的脸肿了,就以为别人和你一样无能吗?太可笑了。”

    “你——!”警察局长恶狠狠地盯着夏尔·凡多姆海恩的背影,过了一会才愤恨地吩咐:“把案件材料移交给凡多姆海恩,回警局!”

    从发现藏在书房里的珠宝失窃后,保拉侯爵就一直维持着原样没有动过,之前警局的人员也还没来得及进行搜索,夏尔与塞巴斯蒂安看到的便是最原始的现场。

    从内部锁起的窗子,没有被暴力开启痕迹的保险箱,如同自然脱落而不是被工具撬出珠宝的首饰,就连侯爵夫人都不知道的藏宝位置……

    “保拉侯爵,您为这批首饰投保过吗?”夏尔用毫不经意的语气询问满脸痛心状的侯爵,看过这样的现场,他实在无法抑制自己怀疑作为珠宝主人的保拉侯爵借着近日珠宝大盗的事件故意伪装失窃谋骗保险金的可能,虽然说为了达到肖似而将宝石全部拆取下来这点还有待商榷,但怎么说都……

    保拉侯爵闻言面上肉痛之色更甚,呐呐道:“伦敦接受珠宝投保的只有皇家银行,但是皇家银行的保金……”(注3)

    夏尔顿时心中了然,没再继续追问下去。看来保拉侯爵心痛保金,并没有给这批首饰投保,那么之前的怀疑就不成立,这样的话……

    “塞巴斯蒂安,有什么发现吗?”伯爵将眼神投向正背对着他站在窗边书柜旁的塞巴斯蒂安,这个万能执事今天沉默得有些反常。

    “暂时还没有,少爷。”

    夏尔眯起没有被眼罩蒙住的那只眼睛,紧紧盯着自己的执事,熟悉这个恶魔的他并没有忽略塞巴斯蒂安在回答问题前那比往常慢上一丝的转身动作:“塞巴斯蒂安,你要知道,你必须服从的是我的命令,对于我的要求,你没有资格违背,也没有资格隐瞒。”

    恶魔眯起那双漂亮的凤眼看了主人一会,将手抚上胸口,深深弯下腰去:“Yes,My Lord。”

    契约的存在的确让我无法违背您,所以您的一切命令我都会为您办到。

    不过少爷,恶魔的字典里可不存在“忠诚”二字,对于吾族而言,如何在不说谎的情况下进行欺骗也是美学的一种啊。

    塞巴斯蒂安戴着白手套的右手顿在胸前,即便隔着外套,那几丝细小的黑色羽绒上纯净的黑暗气息依然让他体内属于恶魔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果然是那几位大人中的一位啊,只是,这位大人究竟想干什么呢?

    哈利斯庄园最近多了个“禁地”。

    那是原本作为画室用的,靠近薰衣草田,以一座长廊跟主宅连接起来的独立小屋。

    新近回归的伯爵小姐对丝毫不够高雅的药剂学有着让人心惊的喜好,那幢本来只摆着一些画架的小屋现在成了各种各样坩埚试管的天下,那些药剂的色泽不得不让人怀疑沾上一点后会发生什么样可怕的事件。

    而不久前发生的另一件事更使得庄园中的仆人对这间小屋讳莫如深。

    那是从一位本来是为安缇诺雅小姐送餐点过去却被吓得尖叫着爬出来的女仆口中传出的,据说她在屋子中看到了某种来自地狱的邪恶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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