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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龙鸣凤舞-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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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侧有一块赤色凤绫胎记。我总不能觉得谁可疑,就扒谁的裤子吧!伤脑筋啊!

嘭一声,天空绽出一片彩焰,哎?还带焰火晚会,不过,大白天的,好像时候没到吧!接下来就是一阵兵荒马乱,我优哉的把见底的茶水又嘬了一口,啐出不小心吸进去的茶叶,看电视一般,欣赏着眼前的慌乱。魄的手被我紧握在掌中,示意不要出手。呵呵,好玩的事来了!

几十个少年竟若猎豹捕食,如凭空出世一般现身,一人直取幽若,其他人护佑。取花之人一点足,飞身摘花,那身影,飞鸿展翅,翩若蝶舞,撩人心弦。兰樽月和侍卫早已出动护花了,靠,竟然还有一批神箭手,看个花而已,有这个必要吗?一时兵刃相接,血光飞天。

兰络秋也强作镇定的把玩手中玉佩,他不明白,那个人明明就武功很差,也只会耍一些用迷药的下作手段,为什么他能这么若无其事的作观赏样,为什么不是十分俊美的容貌却因为从体内渗透出的气质而让人离不开眼,为什么看他与那个下人调情,自己的脑袋会灌满了恨意?兰国堂堂六皇子因为在这个男人面前却变得无力﹑无用!

我们还在保护圈内,皇族的大多数人都已经被护送走了,因为这次的观赏活动是兰樽月负责,所以忙了几天却不得不和一群侍卫在那拼死拼活的他显然有点力不从心,算了,他也算挺照顾我的。

“魄,去帮帮他吧。”我令一下,狼魄俊影飘然,落足于十几米前就挥剑移身。一招一式,虽是凶狠,却都避过了对方的要害,高手过招,他竟还留情。魄啊,你的善,不知是福是祸!

作掩护的人死伤大多,蓦地,一只飞箭直取摘花人要害,那人正小心地将花根从土里牵出,太过用心,直到箭流近身,才有所察觉。说时迟那时快,那人身形一躲,箭矢重重的没入了那人的右后肩,我的心一搏,自己竟然因为那人的伤而有了牵动,呵呵,有趣,有趣!

我拂尘起身,身边的兰络秋也是一惊。他干嘛还留这里?

“快走吧,留这准备过年呢!”作势欲往厮杀之地行去。

“你去那干吗?危险。”后两个字说得极小声,我都很怀疑是不是幻听了。回头一看,兰络秋眼中的担忧不似假意。

“放心,我不会有事。”说着,施展起我不熟的轻功,姿势还是有点是可忍,孰不可忍。脚尖点地,我朝狼魄方向大喊,“等我!”

摘花人已在同伴的掩护下独自离开,我追赶其后。小子,轻功不错啊,不过插着箭的伤口还没处理,速度越来越慢,等我追他至一个林子里时,他一个旋身,从嘴里吐出一枚牛毛针,瞄准我心脏直冲,原来真有这种暗器。我假装受惊,用手去挡,针尖直刺左臂,没入半截。暂时还不想暴露过多的武功,而且,要做之后的事,我还是受点伤才能让他安心,想也知道,针上淬了毒。

似是那一动,扯到了他的伤,一咧嘴,冷汗已滴至嘴角。明明是痛苦的表情,却是骨子里透着娇媚,让人想……靠,我到了发情的季节了吗?总觉得自己最近有点人面兽心,先有狼魄,后有兰络秋,现在……

“不想伤的更重,我劝你还是别动。”

“哼,阁下能追我至此,也不简单。不过,你中了我的毒针,没有解药,怕也是活不过几天了。”早料到你会这么说。

“哦,那又如何呢?”说着,举步向前,他竟也不躲不避。

“带我离开兰国,我给你解药。”痛快,我喜欢。

“我在这杀了你,再从你身上拿走解药,不是一样。”

“呵呵,阁下以为,我会笨到把解药带在身上?”宛若天尘去,芙蓉出水时,一笑百媚生,恍如瑶池人。好个千娇少年!

“好,我答应你。”我一把抱起他,就提足向前,出乎意料,没有任何挣扎,“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好像肯定我会帮你?”

“呵呵,公子并非兰国人吧!”

“哦,这从何得知?”兰国人没有什么特殊的外貌特征啊。

“它!”雪指小弄,滑过我的朱砂镯。“兰国的人不带朱砂饰物,不喜战乱是兰国人天性,而朱砂似血,故被他们认为是不吉。所以,我才知道阁下非兰国人。但是……”仔细研究着镯子,“外面这层晶透之物,我却从未见过,这是……”求知欲在他的脸上化开。

“树脂。不要问这是什么,我也说不清。”开玩笑,我有不是化才院的。“还有呢?就算知道我是兰国人,也不至于这么快就‘委身于我’吧。”

“呵呵,是啊,我见公子仪表出众,乱人之中竟安闲自若,虽空手追赶于我,却只追不攻。从公子身手来看,那一针必能避过,但公子却故意中招。以此看来,公子莫不是中意于我?”

好小子,如此危急之时竟能有这般的观察力,秋毫不放,是个人才啊!那一针竟是故意试我,呵呵,有意思的人。

白翼飞不知,早在夺花行动之前,从隐身之处,他的一举一动就落入了暗中人的眼中。据他这么多年的审人察势,一眼便看出此人非同小可。那种慵懒之中所透出的王者之气,甚至让那些皇子都相形见绌。

“君莫惜!”语声淡远,因伤口有些颤抖。

“白翼飞!”

追杀

“忍着点……”

“啊……啊……唔啊……”

“该死,怎么这么紧……”

如此暧昧的声音,很容易让人误以为我们是在做什么,虽然我也很想,但是……靠,拔个箭还这么让人遐思!

从林子里出来,我削掉了他伤口外的箭身,必须找个干净的地方处理,否则伤口化脓就麻烦了。当时为什么要追着他,连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就像是一种下意识,而我,是遵从自己下意识的人。

很多年后我很庆幸自己那样做了,而现在我却很后悔!

“唔,还是翼飞煮的粥好喝!”说罢,舔舔那润泽的唇瓣,媚眼思情,而担心伤口被触,裸露的右肩更是春光无限。那似□般的舌尖在唇上偶尔一勾,或是吞咽时的一抿唇。天啊,我可是正常健康的成年雄性啊!真不知他是无意还是有心!

自从拔箭那晚,我在客栈给他熬了一碗虾仁粥后,他是每餐都要我亲下厨,说是吃了我做的东西后,再吃其他的就淡而无味了。但每次看他吃东西,他很享受,我却忒煎熬。

“吃好了?”“嗯。”我把东西收拾好,等回来后就见君莫惜若有所思的凝视着我。

“想什么呢?”几天下来,他伤好的挺快,也在一开始就给我一颗药丸,说是让我暂压毒性,我收了,没吃。

“在想你是个什么样的人!”眼珠一动不动。

“我?呵呵,一个好心相助却又备受压迫的人。”靠在椅子上,无奈的摊摊手。

“哦?呵呵!”但笑不语,须臾,就开始耙弄着搭在肩上的青丝,“为何什么都没问?你不问我要去哪,为何我要去偷幽若。我又是什么人。”虽是随意的动作,眼中却兀自闪现着一种难以亲近的正色。

“我有三点要说”,喝了一口水,清了清嗓子,“一,我没有必要问,也不想问,那样会破坏了神秘感。二,整件事只因为我觉得好玩,所以我才会去做,至于其他的,我没有那个闲心,如果你要说,我就当笑话听。三,我强调,你小子那叫‘抢’,不叫‘偷’,请不要混淆了强盗和小偷这两种光荣的职业。”

“呵呵,你真是个有意思的人。”月目光华,身虹躺下。

“呵呵,我只希望会发生有意思的事。”望着他,我有这样的预感。

……

“你小子到底干了什么勾当!”我有点气急,“□了?掳掠了?怎么这几天老是‘招蜂引蝶’的!”。我虽然也喜欢在闲暇之余来点余兴节目,比如说,现在这样的暗杀。但是,一连三天整整七波人,还个个都高手,打的差不多了就闪。这可让我觉着有点烦了!

自君莫惜养伤养了七八分,我们就出发了,说去哪呢,我也没问,知道有个好玩的事就行,另外,我还有一件事要求证……哪知,从我们出门起,就一票一票的暗袭,靠,搞得我都有点睡眠不足。再看看那位二大爷,是越打越面露欣然之色,没见过被追杀的这么兴高采烈的。好,你有种!开始,我以为是皇宫的人,但他们好像并不在乎幽若,难道是幽若又惹了其他的苍蝇,还是……

“翼飞莫急嘛”,他两指一捋垂鬓长发,潇洒十足,“只是几个小小杀手罢了。”这几天的人都是他自己打发的,而我有意透露出的武功底子也仅限于我的有几分畸形的轻功,其他的只要我不显露,他应该不会察觉。

“对!几个‘小小’的杀手,真是让我‘大大’的无眠。”我指了指发青的下眼眶。黑眼圈,人类的杀手,美容的克星!

“呵呵,这些日子也着实委屈翼飞了。我们已经出了兰国,现下离我要去的地方已不远了。到时候我带翼飞去耍些有趣的玩意儿,也算报答恩德了。”说得一派道貌岸然。

“哈哈,莫惜说得哪里话,朋友有难,我自相助,谈何言谢。这不就把我们说生份了嘛。”接着,暧昧一眯眼,“想当初我俩一见倾心,随后一路也同甘共苦,如此一说,这情份倒不值当咯?”

“呵呵,如此甚好!”靠,君莫惜,你果然是个厚脸皮!只道他会尴尬,哪里知道他拿着恶心当温情,老哥,有你的!

晚上的风带着一股子叶香,我们在一条河边停下休息,出奇的,今晚没有那些个惹人的阿黑(杀手别称,衣黑心也黑),格外的透静,久违的梦意让人卸下疲惫,加了衣,身子淌着暖,连河水击石的声响也显得如此迷醉,月光碎在河底,冷色无声,粼粼的宛如绝色舞女的身姿,蛇腰绫罗舞,环配扣清玄。风幔腾雾起,何似在人间。小小满足,小小慰藉。

“翼飞笑什么?”一句话,清柔若蝶,荧荧扇动,点落细足,在耳边呼展出一阵花香。唇至耳畔,心,却不由一阵悸动。

我眯着眼,扭头瞟了一眼照样以手做枕躺在身边的人,又正首闭目,“呵,我笑,我笑这山,这水,这风,这月,还有……呵呵”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倒也没追问,只是用他婉绵滑软的鼻息迎合着风,于我听来,极似一曲长情,歌着浓浓的哀郁。他……不快乐吗?

哗啦哗啦……这么多年都是自己在循环着生命啊,这条寂寞的河流!天上云,是镜花水月,以为拥有,却是虚妄。水中石,是分隔两体,以为相伴,总要移流。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而这升腾着爱的温度的蒲苇和磐石,却不能与其相拥相随,落花若真有意,便腐做香泥化溶这流水,可惜,可惜,无花堪察流水情。呵呵,流啊,流啊,你的名字叫孤独!

“莫惜”

“嗯”

“莫惜”

“嗯”

“莫惜,你在吗?”

“那你在跟谁说话。”

“是吗?可是,我觉得你不在这,我看不见你。”

“哦?我又不是鬼。”

“说不定哦,你没有影子呢。”

“我吃掉了,以前,肚子饿的时候。”

“那我们去坐马车吧。”

“为什么?”

“晕车,把他吐出来。”

“呵呵,我啊,吐不出来了,他已经化在我身体里了。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哦,那我下次用黑纸给你做个吧。”

“呵,太脆弱了,很快就会烂掉。”

“是哦,那算了……”

“呵呵”

“我的分你一半吧。”

“啊?”

“莫惜”

“嗯”

“你长过痔疮吗?”

“翼飞,不介意我扇你一巴掌吧。”

“莫惜”

“嗯”

“我长过!”

“白~翼~飞~”

……

玉盘盈冷香,宫娥空守殿。但盼有心人,日日来相见。无风云自动,流水照月残。月笼两人醉,无酒复言欢。戚戚长寂寞,难得有情天。

莫惜,莫惜,无人疼惜!

……

无晴宫

一夜好眠,我们又启程了。

走了将近半日,终于看见了不远处一破破烂烂的小茅棚,硕大的“茶”字跃然眼前,这几天喝着河水,吃着干饼,我都快成一蹬大师了,一蹬脚,快离西方极乐不远了。我问他为什么不买马车,他说没钱,娘的,没钱?你那一身行头就够当多少了!又问为什么不抓些鱼啊,山鸡啊打打牙祭,他说不吃荤腥,靠,我彻底要自食了!

一个老人蹒跚而至,“两位吃些什么?”

我忍无可忍了,“两碗茶,然后,能吃的都拿出来!”烂泥一样伏在桌子上,看着君莫惜两眼精光毕现,唇带笑意。

“干嘛笑得这么阴险!”

“哦?这阴的恐怕不只我一个人吧。翼飞好功夫啊!”嗯?我记得我没有施展过武功,露出过马脚啊。

“什么意思!”

“呵呵,这几日我们风餐露宿,兼赶路程,还有杀手袭击,翼飞也有几日没得好眠。在这样的情况下,翼飞竟然还跟没事人似的,若非有深厚功力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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