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珀-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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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提沙拍拍他的后背,一如往昔的兴高采烈:“我哪有生病!是他们神经紧张,一定要我来医院检查身体!”然后他把玉米往儿子嘴边送去:“老虎,咬一口,很甜的!”
段珀这一路几乎精神崩溃,现在把段提沙当成失而复得的宝贝一样紧紧搂住,哪里还有心思去吃什么烤玉米?不过段提沙显然是对烤玉米十分青睐,见段珀这样不识货,他索性自己啃了一口送到儿子嘴边。段珀张嘴接受了那一口烤玉米,结果发现玉米的味道的确是很清甜。
段珀和段提沙两人一递一口的吃光了烤玉米,各自都蹭了满嘴黑灰。因为段提沙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被送进医院的,所以段珀只好在出去洗嘴巴之时,询问了思路比较清晰的副官长。副官长刚和医生交谈完毕,这时就告诉段珀道:“据说将军这些天一直手抖——将军自己感觉不到,非得别人按住他的手臂,他才能停下。昨夜他出门去解手,走了几步路后忽然就动不得了,僵了半天才缓过来。杜师长怕他是心脑血管出了问题,所以就强行把将军送来了医院进行检查。不过话说回来,医生也没有检查出什么病症,大概将军是真的没事——老虎少爷,我们要不要让将军到清迈的大医院再看一看呢?”
段珀听了这话,也是没有什么好主意,便回房去征求了段提沙的意见。段提沙本来是在吃菠萝干,一听这话,当即表示出了相当的赞同:“哦?去清迈吗?”不等段珀回答,他忽然偏过脸去微笑了,眼睛里射出了淫 荡的光芒:“很好很好,我完全同意。”
段珀斜着眼睛瞄他:“你怎么这样高兴?我会跟着你的,我们只去医院!”
段提沙抬手在鼻端扇了扇,美滋滋的说道:“唉呀唉呀,老虎你还小,不要管大人的事情!”
段珀站在床前吸了一口气,刚要戳穿他父亲的龌龊用心,然而目光向下一扫,他不禁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段提沙所穿的裤衩短而肥大,而他那传宗接代的玩意儿已经贴着一侧大腿探出了头。
“爸爸啊!”段珀伸手揪住了那个圆滚滚的粉红色小光头,想方设法的要把它掖回原位:“进来的人都看到啦!”
然而那东西就像它的主人一样不老实,不肯乖乖的贴着肚皮藏在布料后面。段珀自以为把它隐蔽成功了,可是刚一收回手,它就又歪着脑袋溜了出来。
段提沙满不在乎的大嚼菠萝干,段珀则是俯下身去对其摆弄不已。结果后来这东西发起了人来疯,棒槌似的支出来老长,滚烫梆硬的,前端铃口处还流出了些许黏黏的透明水儿。段提沙叼着一片菠萝干,也不吃了,低头直着眼睛看向自己的下 体——他儿子正用雪白单薄的一只手握着它,相比之下那手指头真是脆弱纤细极了。
段提沙这不知羞的样子让段珀很觉烦恼,于是他把床上堆着的毛巾被拉扯过来,胡乱围到了父亲的腰间。
“我们马上回家!”他对着段提沙怒道:“我真怕你会光着屁股跑到大街上去!”
段提沙抬起头取下口中的菠萝干,很销魂的呻吟了一声:“呜……老虎,用你的小爪子来摸一摸爸爸吧!”
段珀把段提沙按在床上痛捶了一顿,顺便把对方下面那根不安分的棒槌也给掐的软缩了回去。
捶完之后他神清气爽,复又高兴起来。一屁股坐在枕边,他对段提沙说道:“爸爸,我在清迈遇到启星了!”
段提沙倚靠床头,半躺半坐的面对了儿子:“启星?”
段珀点点头,不由自主的就露出了笑容:“爸爸,启星带我去逛了夜市场,我还是和他玩得来。”
段提沙把手伸进裤衩里,不甚舒服的托住胯间那一大套东西揉了揉:“启星对你还好吗?”
段珀继续很痛快的点头:“比原来还要好。”然后他把段提沙的手硬拽了出来:“不要摸了,你会把它摸大的!”
段提沙笑道:“臭老虎,你刚才捏到了我的蛋——启明呢?”
段珀这回摇了头:“他没来,只有启星。”
段提沙默然无语的思索了片刻,然后把手又插回了裤衩中:“我说,他来清迈干什么?”
“不知道。”
“他们兄弟两个的大本营是在哪里?”
“不知道。”
“他们的生意怎么样?”
“不知道——没问过。”
段提沙坐起来,若有所思的自语道:“他们一定是搭上了彼得杨这个买主——哦,他妈的,他们两个是在和我抢市场!”随即他转向段珀说道:“老虎,我这一生中最大的失败之一,就是从冯先生手里接过了张家这一对坏蛋!他们忘恩负义、狼心狗肺——不过没有关系,我是遵循自然法则的人,我很讲道理。我要么就把他们两个绑起来吊在树上扒皮斩首,要么就和他们做朋友,建立起新的合作关系。”
段珀低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头,情绪低落的喃喃道:“我猜即便建立起了合作关系,最后也还是要吊在树上扒皮斩首的。”
段提沙很赞许的对着儿子竖起一根手指:“你真是天下最聪明最可爱的老虎,爸爸爱死你了。”
“可是爸爸,我喜欢他们两个。他们就像我的亲兄弟一样。”
段提沙一摊双手:“现在是建立合作关系的时期,你可以去喜欢他们。缅甸政府军还是在对我们死缠烂打,如果张家兄弟也变成了我们的敌人,我们就真没法子再回去了。”
段珀听了这话,感觉父亲的一番言语好像一盆成分复杂的脏水,瞬间就把自己与张启星之间的感情给污染掉了。
然后段提沙伸腿下床,赤着脚站在了地上:“清迈我是一定要去的,总住在山里我会变成一只野猴子!不过我不能去见张启星,因为他是我养大的小崽子,我可不想亲自和他讨价还价。四月末我会让岩温带着队伍去缅甸境内收鸦片——希望张家兄弟不要太坏、帮着政府军和我作对!”
说到这里他忽然抬起了自己的左手;段珀随之望过去,就见他那只手幅度极小的匀速颤抖着。
段提沙显然也是感到了惊异。用力甩了甩左手,他自己咕哝道:“这真是见了鬼!我该去庙里多烧几柱高香了!”
50问题
段提沙天性活泼好动,又经常会欲火焚身的骚动不已,故而他抓住这次出山机会,义无反顾的奔向了清迈。
段珀是无论如何都不想让父亲随着李先生去鬼混的,所以在抵达李宅之后,他立刻就要求段提沙前去医院接受检查。段提沙早在路上就想好了对策,这时便十分坦然的笑道:“做全身检查是很费时间的,可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钟了,明天再去吧!”然后他转身面对李先生,仰起头递出了一个又饥渴又迷离的眼神。
李先生做人做事都是天衣无缝、密不透风的。他深知一位段将军抵得上三匹壮年种马,故而立刻心领神会的微微一笑。段提沙又得意洋洋的抬起一只手,头也不回的低声唤道:“帕塔。”
副官长当即走了上来——他是名泰籍华人,本是姓王,因为中文名字十分拗口,所以段提沙惯于称呼他的泰文名字“帕塔”。笑眯眯的在段提沙身边停住脚步,他大而化之的放出目光,同时和段提沙与李先生一起相视了。
这时段提沙微微侧过身去,对着段珀大声说道:“老虎,让何建国陪你一起吃晚饭吧,爸爸要出去——”
话只说到这里,随后他很滑稽的对着段珀抛出了一个媚眼儿。
段珀眼看着段提沙、李先生、副官长络绎走出门去,感觉他们堪称是欢天喜地的色情三人组,翕动着鼻孔四处求偶交 配去了。
段珀认为这种行为十分低级,因为他们根本都不认识那些姑娘。在陌生人面前光着屁股勃 起发情——亏得他们不脸红!
段珀想不出色情三人组和山里的野猴子有什么区别。无可奈何的发了一会儿呆之后,他没有和何建国共进晚餐,而是很高级的去寻找张启星了。
段珀凭借着回忆,辗转的找到了喜来登饭店,然而结果却是令人沮丧的——张启星已经离开了。
独自站在饭店大堂内,他失去了人生的方向,并且还有点饿。垂头丧气的在那休息区内的沙发上坐下来,他想当年启星就像那漫山遍野的野草一样,仿佛无处不在,只要自己一声呼唤,他就会立刻出现;可偏偏那时自己只爱启明,对启星不理不睬。现在他依恋想念启星了,冒着迷路的危险跑来寻觅,却又是一无所获——这该死的世事!
正在他出神之际,上方忽然响起了一个低沉和悦的声音:“这不是段先生吗?”
段珀几乎被吓了一跳。抬头望去,他就见前方伫立着一位高挑挺拔的混血男子,正在风度翩翩的对自己微笑。
这让他很觉惊诧:“彼得杨?”
彼得杨天生的带着一点华丽气质,即便是穿着最简便的衬衫长裤,也能达到衣冠楚楚的效果。态度温和的向段珀一点头,他出言笑道:“段先生在等人?”
段珀站起来,神情落寞的摇了摇头:“不是。”
话音落下,他的肚子叽里咕噜的响了起来。
彼得杨微笑起来:“段先生,肯不肯赏光和我一起吃顿晚饭呢?”
段珀双手合什向他一鞠躬:“谢谢你,可是我要回家了。再见。”
然后他转过身去,当真是走了。
段珀虽然感到了饥饿,可是无心吃饭。独自在夜市场扔了两百多个套圈,最后他拿着一只拳头大的、一捏一叫唤的胶皮鸭子回家了。
段珀把胶皮鸭子送给了何建国。何建国在接受了这份礼物后,站在卧室门口支支吾吾的问道:“老虎,你近来怎么不大和我说话了?”
段珀偏着脸横了他一眼:“你不是又买了新书看吗?”
何建国急道:“不是的,我觉得你……你好像是不大喜欢我了!”
段珀没头没脑的把他混搡了出去:“滚你的吧!”
段珀抱着棉被睡了一夜,凌晨时分段提沙回来了——在上床之前,他考虑周全的先去冲洗掉了身上的香水味道。
他今年已经四十有四,虽然身体依然强健,可毕竟不是个真正的小伙子了。独挡一面的开了一夜无遮大会,这也让他有些吃不消。抱着他心爱的老虎闭上眼睛,他立刻就昏迷一般坠入了梦乡。
段提沙很想痛痛快快的睡个懒觉,然而他心爱的老虎一定要逼着他去医院做检查。
哈欠连天的洗漱过后,他在副官长的关照指导下连口水都没有喝,睡眼朦胧的就出了门——身后当然是段珀来负责押解。
闭着眼睛坐在汽车上,他自我安慰道:“也好也好,我可以从头到脚做一次大检查。检查过这一次,我在十年之内都无须再进医院了!消毒水的味道真是让我感到恶心!”他把手拍到段珀的大腿上:“老虎,你为什么总是吃不胖?我猜你的肚子里大概有虫子,让医生给你一点驱虫药片吃吧!”
段珀拧着眉毛反驳道:“叔叔从小就给我吃驱虫药片,我是天生的长不胖,才不是肚子里有虫子!”
段提沙糊里糊涂的点着头。收回手在大腿根部挠了挠痒,他心中忽然一动,暗想自己在女人身上耕耘了这么多年,竟然只收获了一只细胳膊细腿的小老虎——虽然这很可能是神佛对自己的惩罚,不过如今既然到了现代化的医院,那就不妨再向医生讨教一番。自己还不算老,万一能够解决了这个问题,孰知以后会不会再生出几只小花豹呢!多子多福这句老话总不会错的!
他怕段珀吃醋,按捺住了这个想法没有说。待到他当真进入医院诊室了,副官长和段珀也坐在外面的长椅上等待了,他才对一位华人医生袒露心怀,讲出了自己的心事。
段珀和副官长足足呆坐了约有小半天,才把段提沙从那一系列繁琐的检查中等了出来。又因为要到明天才能得知结果,所以这三人就轻松离去,回到家中享用午饭。段提沙在生殖器官的检查中受到了一点伤害,睾 丸被医生扭的很疼痛,所以性致也有所降低,居然躺在家里一直睡到了天黑。
然后他像猫头鹰一样睁开双眼,拍拍翅膀又飞出去了。
身为欢场中腰缠万贯的缅甸贵客,段提沙在极乐世界的上空盘旋翱翔了整整一夜,直到翌日大天亮时才着了陆。
他在凌晨时分用过一些可卡因,直到现在还很兴奋,丝毫不觉困倦;副官长抽雪茄抽的七窍冒烟,也能支持得住;至于李先生,则干脆是在混乱中不知所踪。又由于段提沙对于昨天的检查结果很是期待,故而副官长打起精神,命令汽车直接开去了医院。
副官长叼着雪茄,像一只香炉一样守在诊室外面的长凳上。
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