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珀-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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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启星顺势把段珀的手捂在了自己脸上:“我可是经常能够梦到你。”
段珀笑道:“梦到我杀死你?”
张启星舔了一下嘴唇,随即站起来扶住了段珀那椅子的两边扶手,深深弯腰把嘴唇凑到了段珀耳边。
然后他用气流一般的低音答道:“梦到我干死你。”
段珀心里一别扭,但是表面不肯露出异样。微微转头面对了张启星,他垂下眼帘,心平气和的回敬道:“这种梦还是少做为好,做多了,会伤身。”
段珀的气息吹拂到了张启星的鼻端,这让他下意识的就咽了口唾沫。
没办法,他对段珀仍然是有欲望。从段珀十三四岁刚刚发育起,他就一直幻想着要“睡”了对方——但是不敢,万万不敢。后来终于冒着掉脑袋的危险睡成了,却是时间机会都有限,有一没有二;有二没有三。其实这种滋味不尝也就算了,可既然尝过了,爱上了,又不能够吃到饱,这才真是要了人的命!
张启星天天靠着回忆去垂涎三尺,其中还加上了仇恨死亡等种种作料。他非常想把所有罪过全算到段提沙一个人的头上去,将段珀干干净净的隔离出来;不过在头脑冷静的时候,他也知道段家父子是一个鼻孔出气,全不是好东西!
咽着唾沫坐回原位,他犹豫着没有立刻说话。面前的段珀意态悠然,眉间偶尔闪过一丝老谋深算的凶光,很有段提沙的风格。
双方无言的对视了片刻,张启星心中的热血渐渐冷却下去了。
“老虎,我儿子还好吗?”他突然问道。
段珀笑了一下:“胖胖的,很像启明。”
张启星在这一年里,并没有制造出活的新生儿来——在娘肚子里就夭折的倒是有两个。他知道自己那对双胞胎小子已经有两三岁大,现在又听说他们“胖胖的”,那定然就是两个活蹦乱跳的健康孩子了。
这时段珀又伸手向下比划了一个高度:“大概已经长到这么高。能吃能喝,天天打架。”
这话真是刺激到了张启星——强自镇定下了情绪,他带着笑意询问段珀:“我什么时候才能接回我的儿子?”
段珀在椅子里换了个坐姿:“其实我早就想把他们送还给你——我又不喜欢孩子,要他们有什么用处?不过你一直是这么不识相,你不给我机会,我也没办法。”
张启星那脸上不红不白的,当即双手合什举到了额头上:“老虎,我向你道歉。”
段珀继续振振有词:“你的儿子在我手里,养好了,算我绑票要挟你;养死了,你要找我偿命——你说我从你的崽子身上能落到什么好处?”
张启星嘿嘿一笑,放下手拍了拍段珀的膝盖:“有好处,有好处。我知道你在找一个人,而且无论如何都找不到,是不是?”
段珀心中一动:“怎么?李志豪跑到你那里去了?”
张启星向他抛了个戏谑眼神,像逗弄小孩子似的答道:“那当然。”
段珀和张启星开始讨价还价。
他们用公事公办的口吻,把李志豪和开心快乐放到天平两端反复衡量。最后双方达成协议——段珀向泰国传回命令,让部下先把开心送回张家;等到张启星交出李志豪后,段家再送回快乐。
张启星还有些犹豫,怀疑段珀会言而无信;况且李志豪今早投奔过来时,也是做出了种种承诺,自己若是能留下李志豪这个人才,那对将来的市场开辟一定大大有益。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市场固然重要,儿子也是不能没有的。他今年已满三十岁,再过十几二十年后他也会衰老、会疲惫;那时候如果没儿子做帮手,可是万万不行的。
两人就此达成了口头协议。张启星见段珀对自己一点情意都没有,只得起身说道:“我走了,等你的消息。”
段珀也随着站了起来:“好,你走吧。”
张启星微微低头俯视了段珀:“老虎,抱一下。”
段珀摇头微笑,仿佛是不以为然。可当张启星当真把他搂进怀里时,他却也没做反抗。张启星用手臂勒住他那单薄身体,又闭上眼睛深深嗅了他那头发面颊。他喜欢段珀的气味,因为那种气味源自肉体,足以让他心荡神驰的浮想联翩。
“唉……”他情不自禁的喃喃说道:“老虎,我真是喜欢你。”
未等段珀做出回应,他微微歪过头去,开始细细的亲吻对方的耳根颈侧。这举动让段珀大大的打了个冷战——张启星就是这样,一寸一寸的舔他,一寸一寸的吻他,能用唇舌把他呵护的融化掉。
于是他在张启星的怀抱中扭动身体,用力的挣扎起来。张启星知道他在体力上不是自己的对手,所以先是满不在乎,由着性子在他那脖子上吮出一点红色印记;可是随即他发现前方一暗,抬眼望去,却见一个满脸杀气的黑小子走了过来。
来人是岩温。
张启星扫视了岩温一眼,立刻就感觉这小子身上野兽气很重,瞳孔里空空荡荡的没有神采,只从深处向外射出冷硬光芒。
张启星不怕岩温,可是他现在身份不同往日,不便和个保镖小子亲自动手。很不甘心的抬手托住段珀的后脑勺,他在放开之前凑到对方的嘴唇上,声音很响的亲了一口。
段珀没生气——张启星嘛,又不是别人。
他和张启星之间是绝对的有仇恨,而且无从化解。不过恨归恨,两人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纵算是动刀动枪了,也仍旧“不是别人”。
在张启星走后,段珀把国际长途电话打回泰国,十分辗转的将命令传给了总司令部。
放下电话后,他忽然发现岩温像条野狗似的一直偷偷窥视自己,就揪着他的耳朵质问道:“你看我干什么?”
岩温伸手,轻轻抚摸了他脖子上的那一点吻痕:“老虎,他亲你了。”
段珀将岩温的耳朵扭来扭去:“你要不要也来亲一下啊?”
岩温立刻认真答道:“好啊!”
段珀看他一脸傻样,心中却是生出了坏主意。转过身去笑嘻嘻的弯下腰,他一拍自己的屁股:“来,亲吧!”
岩温低下头,颇为扭捏的小声说道:“老虎,我……我想等夜里上床后再亲。”
段珀当即直起腰转向岩温,目瞪口呆的,没想到这家伙竟是当了真。
这天夜里,岩温果然是亲吻了段珀的屁股,并且还私自在那两个屁股蛋上各留下一处牙印。这两个牙印为他招来了一顿耳光,不过他很觉满足,并不后悔。
翌日中午,泰国那边打来电话,说是开心已经被交到了张家手中。而张启星也并不食言,在这天下午就派人用汽车载来了一只硕大皮箱。几名卫士将皮箱抬进楼内打开,就见箱中赫然蜷缩着一个五花大绑的李志豪。
李志豪以为凭自己的本事,必然会得到张启星的庇护。而在被张启星如此无情的出卖之后,他万念俱灰,知道自己这回是死定了。
段珀不管他的心事如何,只是想要回被他吞掉的那笔巨款。眼看着李志豪面无人色一言不发,他开始用对方那住在曼谷的家族来进行威胁。
李志豪依旧是默然无语。他不相信段珀真会放过自己的家人,所以决定放弃曼谷那一边的妻子小孩——幸而,他还有一个七八岁大的私生子,是很漂亮的男孩;孩子母亲是泰国女人,带着小孩在英国过生活。他爱这个私生子,决定牺牲自己这一条性命,让那对不为人知的母子能够继续阔绰的生活下去。
李志豪的态度让段珀很觉头痛。他没有刑讯逼供的爱好,所以直接就对岩温做了一番嘱咐。岩温答应一声,抄起一把笔直短刀走到了李志豪面前。
三下五除二的撕扯开了李志豪那衣服前襟。岩温转到后方蹲下,一手搂住他的腰,一手将短刀刀尖抵到了他的心口上。
段珀站在不远处,很不耐烦的又逼问了一次:“还是不说吗?”
李志豪那双手都被反剪着绑在了背后,双腿也被粗绳密密缠绕,丝毫没有反抗的可能。死心塌地的闭上眼睛,他颤抖着咬紧了牙关。
岩温毫不动容的把力气运到手上,将刀尖缓缓扎入了李志豪的皮肤中。
段珀皱着眉头怒视李志豪,恨他死鸭子嘴硬。而李志豪渐渐扭曲了神情,脸上显出了极端痛苦的神色。
刀尖一点一点的深入胸膛,因为刀身上故意没留血槽,所以满腔鲜血都憋在体内,让李志豪连叫都叫不出来。岩温饶有耐性的将短刀缓缓穿过对方的心脏,最后那刀尖就从后背处雪亮的透了出来。
岩温这用刀的本事不错,尽管把李志豪穿了个透心凉,但是能把鲜血全都堵进体内,并没有弄脏地面。卫士们用宽幅胶带封住了李志豪的七窍,然后将他装入一只极大的塑料口袋里去。这时李志豪还没有断气,手脚都在微微抽搐。
再次用胶带严密缠裹了塑料口袋。卫士们把李志豪放回大皮箱,用力压下箱盖锁好。
当晚,这只大皮箱被人绑上石头,抛去了附近河中。而段珀等人趁着夜色,无声无息的就偷偷离开了小镇。当停留在此处的张启星意识到了异常时,段珀已经坐上了飞往曼谷的飞机。
张启星千里迢迢的亲自跑到意大利,自然是有他的目的;所以听说段珀已然离去,他虽然怅惘,但因有要务在身,所以怅惘的也很有限——只是忙里偷闲的,他总要时常和家中联系,询问段家是否将快乐也送了回来。
十几天过去了,快乐还是没有到家——显然,段珀食言了!
109两个孩子
段珀在曼谷下了飞机后,立刻就得到了信中将的保护。平安无事的返回泰北山区,他在这天的上午抵达了帕加村。
他很思念段提沙,在路上就不禁对其浮想联翩——可是忽然又发起神经,认定段提沙这些时日守在家里,必是与坤信在一起耳鬓厮磨、亲密无间——然后他就大大的生气起来了。
于是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顺路先去看望了快乐。
他刚走到小院门口,就听见里面传出了一阵幼童的嚎啕。抬手推开小小院门,他只见一名充作保姆的中年妇女手拿饭碗蹲在一旁,前襟敞开着,垂出一只长茄子似的奶 子。而快乐四脚着地的跪伏在一旁,满身灰土,面孔尤其肮脏,正在呜呜痛哭。
快乐是个胖小子,脸蛋子滚圆,此刻黑眉乌嘴的,乍一看好像一只很肥的暹罗猫,哭的声音却是粗,类似狗叫。保姆屡次用手搂他,想要把自己的乳 房作为诱饵,堵住他的哭号;可是快乐并不就范——不但不就范,还随手抓起一把土,扔到了保姆的脸上去。
段珀被快乐的狼狈样子逗笑了。迈步走入院内,他停在了快乐面前,也没说话。而快乐看到了眼前忽然出现一双黑色帆布鞋,就不由得抬头望去:“哇呜呜呜……老虎!”他边哭边爬起来,脏兮兮的伸手抱住了段珀的一条腿:“开心没有啦……呜呜呜呜……”
保姆收起了自己的奶 子,一边系纽扣一边端着饭碗站起身,避猫鼠似的轻声解释道:“老虎少爷……兄弟两个一直在一起,忽然少了那一个,这一个就闹得厉害……”
段珀不会哄逗安慰孩子,把手伸进牛仔裤的裤兜里,他掏出一根熊脑袋形状的棒棒糖。剥掉包装纸弯下腰去,他把棒棒糖递向快乐。
这东西快乐是吃过的,所以他立刻就哽咽着抬手攥了住。伸出小舌头舔了一口熊耳朵,他单手搂住段珀的腿,倒是暂时停止了哭泣。
院内少了一个开心,这让段珀也感觉出了空落和怅惘。吩咐保姆端来一大盆水,他让对方把快乐洗一洗。快乐在失去兄弟之后,度过了一段孤独彷徨的可怕时光,如今虽然开心依旧不见踪影,但是老虎毕竟出现了,而且嘴巴里又有了浓郁的甜味道,这一切让他略感安慰,乖乖的光着屁股坐进了大铁盆里去。
段珀不打算把快乐也归还给张启星了。
其实他留着快乐也没什么大用处——也许这会是个小人质,但是张启星已经有了开心,这快乐并不是他独一无二的骨血。
难道是因为养了将近两年,已经有了感情?
段珀也搞不懂,他只知道自己不喜欢小孩子。或许言而无信的扣留下快乐,只是因为他不甘心让张启星太得意。
保姆用毛巾和香皂把快乐洗的白白净净,又给他换上了一身齐整衣裤。焕然一新的快乐趿着小木屐走到段珀身边,红着眼睛抬手扶住段珀的膝盖:“老虎,抱抱。”
段珀犹豫了一下,果然弯腰把快乐抱了起来。
快乐平日饮食充足,体重已然增长到了将近四十斤。段珀是个从不负重的人,这时抱着四十来斤的份量,就庆幸自己幸好是送走了一个开心,否则八十斤平均压在自己那两条腿上,可是真够人受的了。
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