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平安一生-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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蒜泥汁放入她碗中,这边穆莳已昂头喝下一钟酒。平安皱眉,亲自夹了一块鹿肉蘸料包饼递过去:“空腹喝酒容易醉,你悠着点先吃点东西垫垫底。”穆莳一笑,顺着她的手一口咬尽。平安也回了一笑,咬了一口鹿肉。
鹿肉十分鲜美而且肉质细嫩,只一咬舌尖似能碰到肉间的细纹,平安一口气连着吃下好几片。张嬷嬷怕她积食也不敢让她一下子吃太多,又让银心布菜给她,平安昂了一小杯白酒这才缓了点夹起碗中的春菜要吃。
就在这时候忽进来一个婆子,朝两人一拜道:“郡王爷,郡王妃,西北院的王姑娘来了,说是在院子里捡着郡王爷掉的香囊。”平安一怔自觉看向穆莳,心头涌起一丝不悦。
穆莳没看她,只是拍了拍她的手背对那婆子道:“让她进来。”婆子应了一声是,没过一会儿就带着一个身姿卓越的姑娘进来。
平安虽见过一面,但这次才真真切切的看清她的脸,鸭蛋脸面,柳眉弯弯修起,削肩细腰,长挑身材,倒是好一个美人。平安只瞥了穆莳一眼,不语。
穆莳自然知道平安那一眼的深意,嗯哼一声肃住威仪,朝地下人道:“抬起头。”那王氏娇羞羞抬起脸,一双眉目盈着泪水似娇柔不堪。平安心中一紧,这王氏竟跟自己有五分像!老太爷这是什么意思?平安隐隐有些怒意。可穆莳见到王氏嘴角的笑意却越来越深,许久才继续问:“听说你捡了我的香囊?”
王氏低头轻声回道:“回郡王爷的话,是妾身今早在花园散步捡到的。”平安眉头越皱越紧,这香囊是她在婚后给穆莳做的。
“是吗?”穆莳把玩着手上的香囊,脸却渐渐冷了下来,他嗤笑道:“这香囊是郡王妃给本王做的,竟这么巧给你捡去了。你起的倒也早,本王一发现香囊丢了立马派人回来找,而你捡到了却不交给郡王妃。”王氏娇滴滴的脸一瞬间僵住了。
穆莳按住平安的手,带着鄙夷继续道:“你是不是以为你是太太挑出来的身份就格外尊贵,连本王和郡王妃用膳也敢打扰,这就是你学的规矩!”
穆莳不怒自威,只是板下脸却让不寒而栗,王氏半张着嘴眼中惊恐外露却半句也回不过来。穆莳紧接着又踹上一旁婆子的肩头,严厉喝道:“狗奴才,连着外人欺瞒主子。”那婆子吓得不敢从地上爬起来。
平安心中一震,手心微微出汗,她以为是老太爷心疼自己儿子,没想到竟是秦氏暗中作梗,看来自己最近太松懈了,不好好整顿还真对不起秦氏了。
平安心中已有了主意,扶着后腰起身走至穆莳身旁,然后搭上他的肩头来分去自己一半的重量。穆莳看了她一眼,面色有些缓和,小心挽上她的小腹。
平安朝她笑道:“爷,是我疏忽了,这事儿就让我处理吧。”穆莳有些担忧她的身体,摇头:“你身子重了,这种事看多了也不好,这事儿你别插手让我来。”也好!平安点头,肚子是大了,老是听别人哭哭啼啼也不好。
最后王氏还有西北院一个林氏当晚就被穆莳赶了回去,那个婆子运气不好以前是西苑的旧人现在竟收了别人的短处,连郡王府也不让她回,直接赶了出去。平安歪在炕上听着,摸着已经很大的小肚神情莫辨。
银心拨了一个橘子递给平安不解的问:“郡王爷这么做都是为了郡主,可为什么郡主好像不怎么高兴的样子?”平安咬了一口,酸甜的橘子充满整个口腔。
她不是不高兴,而是担心穆莳和老太爷,虽这两人是秦氏暗中做鬼,但毕竟是以老太爷的名义送来的,自己当初把这两人安排进西北院本来就扛着些压力,现在再送回去就怕穆莳和老太爷的关系越来越僵。
“唉……”平安长长一叹,放下橘子,肚里的小宝似感受到妈妈低落的情绪突然变得活跃起来。
平安被他顶得难受,晚间吃下的东西都觉得在喉间翻滚,没过一会儿肚皮竟有些发硬。平安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半躺在床上摸上鼓胀的小腹深深地喘气吸气,许久才觉得好了一些,但摸上去硬块却越来越大。
“银心,银心。”平安大叫,银心刚拿了一颗橘子过来,看平安这样三魂七魄都吓飞了,忙握住她的手焦急:“郡主,您,你怎么了!”肚子不疼却发硬,以前虽有过这种情况但平安只觉得两眼发慌:“你快去喊郡王爷过来还有张嬷嬷。”
银心哪里有见过这场景,吓得忙放开平安的手急急就往外冲大喊:“快去叫郡王王爷过来,还有张嬷嬷。”门口人惊讶的回:“郡王爷回郡王府了,说有事和老太爷商量。张嬷嬷的孙子生病了,今早刚回去的,已经和郡王妃禀告过的。”平安慌了。
双胞胎
待穆莳回来时,平安已被送入产房。
穆莳呆立在产房外,手中紧握香囊,背后一大片已沁湿。侍女端着盘子盆子进进出出,热水换了一盆又一盆,可产房内却没有传出任何的叫声。张嬷嬷急忙忙赶来,脸上也是一片惊慌,见着穆莳就道:“听太医说郡王妃早产八成是因为这胎是双胞!”
平安六个月身孕的时候已经显了八个月的身怀,原以为是吃得好孩子长大了些,没想到竟是双胞。刚才太医也吓了一跳,之前只摸到一个孩子的脉动,现要生产了才惊觉下层竟还有一丝微弱的脉象。双胞不多见,再赶着平安这才第一胎,赵嬷嬷吓得赶紧派人回王府通知王妃,现王妃和水映的郡王妃正在里面。
嘭的一声,漆红柱子凹进一块,穆莳眼睛顿时赤红,这时候产房内开了跑出一个人向穆莳一福道:“郡王爷,郡王妃说让您到产房外说话。”穆莳眼眸一暗,撩开袍子几步走近。
平安半躺在床上闭目,身后压着好几块垫子,肚子涨得很大一摸上去几处已经硬了,银心吓得退到一旁直摸眼泪,屋外人禀告:“郡王妃,郡王爷来了。”
平安缓缓睁开双眸一笑,半倚在王妃身上朝外问道:“回府和老太爷好好说了?吵架了没?”停看许久门外才传来穆莳低哑的声音:“没有,没有吵架。父亲说你做的很对。”
“那就好。”平安再一笑摸上肚子,阵痛的时间越来越密集,再过一会儿应该就可以生了吧,她深深喘了一口气滑下,产婆忙摆平枕头,王妃紧接着拿来一块热毛巾擦干她头上流下的汗:“要是疼就喊,别咬着舌头了。”平安只能大口喘气干瞪着娴雅扯起嘴角。
“唔……”再一拨刺痛突然涌来,平安咬牙忍不住往后昂,额头上顿时涌出密密麻麻的汗水。产婆忙撩开被子,一看血水已断断续续涌出,紧张道:“郡王妃,孩子快要入盆了,您深呼吸要留点力气往后使。”王妃又给她擦去汗,却觉平安额头十分冰凉,又忙去握她的手发现也是一样,顿时心凉了一半。
产婆算着,都疼了四个时辰这第一胎还没落,再不生下来后面的孩子就跟着有危险,再看平安紧闭着双眸胸口起起伏伏产皮也开始慌了,忙喊:“郡王妃使劲啊!羊水都快干了。”说着两旁几个产婆拉开被子一人一边给平安推腹,让孩子赶紧下来。只一下平安疼的脸顿时发白了。
王妃忙抽出一块热布给平安咬上,可越是这样平安越使不出劲,到最后连呼吸都有些急促,还是水映媳妇一旁看的惊心忙抽出来,平安这才喘了口气,可紧接着小腹立马感觉一阵赘意,疼到最后平安疼的眼泪乱流,几个人忙按住她不让滚坏肚里的孩子。
门外突然敲了五更,平安身上衣物尽湿,孩子还在肚里死命挣扎不肯下来,平安侧目望见门帘处印着一个高瘦的身影,一滴泪毫无预警流下。似感应到里面的动静,外头传来几声哽咽:“这孩子要是生不下就不生了,只要你好就好。”声音虽不大却透过门房穿过人群插入平安耳膜,肚里小人也狠狠抽了一下,平安抬起手擦干眼角的泪痕。
又是一更过去,阳光悄悄涌入门帘,府上的灯却没有一个人敢卸下,在一身嘶声力竭的尖叫中终于迎来第一声婴儿低低的哭泣声,平安已经没有力气抓住任何东西,只知道肚里还有一个小小的生命,没有任何感觉的住在她肚子里八个月,一想到这个孩子在她身体里住了这么久自己却没感受到他的存在,平安就觉得心一阵阵的抽疼。众人也越来越担心,没有一个沉浸在新生儿的欢乐中紧接着第二轮推肚。
好在第一胎已生下,第二胎就快了许多,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一个小小的小男孩也紧跟着他哥哥出生了,两个新生儿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小的嘤嘤哭的跟小猫一样,平安在昏迷前看了平安的小儿子,心口顿时一松,这才放心昏过去。
这一梦好长,平安忽然发现自己回到现代,水隆回来找自己,可身边总觉得缺了什么,有时候走在很陌生的走在斑马路上,看见年轻的妈妈抱着孩子也觉得自己怀里也应该抱着一个孩子的。醒来后平安抱着两个孩子久久回不过神,就连穆莳被她看着也忍不住皱眉了。
平安昏睡过去三天三夜,穆莳也陪了三天三夜,孩子刚出生睁开眼睛第一眼见的是父亲再转到平安手上时已有些陌生,但趴在母亲身上听着熟悉的心跳,两个孩子也乖乖的睡去。
穆莳接过两个孩子抱给乳娘然后让平安躺下握住她的手久久不开口。平安也是愣愣的看着他,许久才扶上他的脸低声道:“胡子都不刮,我跟小宝说他们父亲长的很英俊的。”穆莳脸上这才露出一抹微笑,低头吻了吻平安的唇角哑声回道:“只要你认的就好。”平安只觉得眼睛一阵热痛。
穆莳抱住平安还是一阵好怕,闻着怀中熟悉的香味才微微安定,将这几日所发生的事告诉她:“老太爷很高兴给老大取名靖琪,是平安美玉的意思,还说这两个孩子是你拼了命生下来的所以老幺的名字由你来取,你想呢?”
平安倚在他胸口半响抬头道:“这是我们的孩子,老幺的名字我点一个,你也取一个好么?”穆莳莞尔。
平安想了又想,老幺刚出生的时候皮肤还有点泛青,现在比老大还小了一号,她希望他能像松柏一样健康长寿,就取了个柏字。穆莳听了觉得不错,又加了一个鸿字,希望这个孩子能承的父母像鸿一样展翅高飞。鸿柏,以后就是老幺的名字了。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平安忽然又想起两个儿子叫乳娘抱进来,穆莳不敢让她抱,只得把孩子放平在床上。
兄弟两个皱巴巴的脸刚展开一点,但不难看出都集成了父母亲的优点,平安低头挽住散发一人一口,老大似乎不太高兴扁扁嘴往外一偏,老幺樱红小嘴微微咧开,循着母亲的味儿要得更多。
平安含笑看了一眼穆莳,凑上去又碰了碰老幺的小嘴,平安刚张开嘴巴老幺的小舌头就寻上来,又不懂吃嘴巴一顿一顿像吃奶一样。平安眼中一片温柔,想抱起小儿子来个更亲密的吻却被身后穆莳拉住,回眸一看对方脸已黑了一半。
“怎么了?”平安明知故问,眼中戏谑味儿渐重。穆莳探探头,对小儿子有些敌意。只见怀中的小儿子紧闭着眼嘴巴张的老大,手却不停的往上摸,摸着母亲的青丝就紧紧抓住。
“小朋友,你怎么了肚子饿了吗?”平安无视某人,抹开小儿子脸上的散发,低头又送上香吻。好似故意要看自己父亲生气,才刚出生没几天的老幺直觉又找上母亲的胸部拱了拱,平安还没哺乳过,脸也有些红了,悄悄看向穆莳却见对放十分淡定的瞄了一眼,然后直接她怀中直接掠过小儿子,就着平安亲过的地方狠狠吻了一遍然后故意用胡渣蹭蹭小儿子娇嫩的皮肤,惹得老幺鼓憋着一张脸眼看小泪珠就要下了。
平安心疼的抱过儿子,吻吻被穆莳扎红的小脸。老幺被穆莳扎了几下也醒了过来,睁着一双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平安,似乎是闻到乳汁的味道朝平安的胸部供的更厉害了。
平安想撩开衣襟但又不太好意思,回头看向穆莳却被他眼中赤裸裸的欲望给吓了一跳,平安红着脸瞥过一边有些无奈:“我给儿子喂些东西。”穆莳脸一黑,立马不干顿道:“没这规矩!府里请了四个奶娘了,要是还不够明儿个再请。”
平安自然也知道这规矩,从怀了这个孩子后穆莳经常就说起这事儿,有时候耐不住了穆莳摸着摸着就会说这是他的地方就算以后生了孩子也是他的。平安当时被他折腾的晕乎乎的又想着以后孩子生下来大概就会不一样了吧,糊糊涂涂的答应了,没想到他竟当真了。
平安悄悄按上部位,已经有些涨了,刚看床旁桌子上放着半碗鱼汤,自己醒来后嘴巴里也有一些鱼腥味,怕是这几天都是给自己喂这些下奶的东西吧。平安偷偷看了一眼穆莳,见对方也盯着自己,没法子只得摊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