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兔丝蕊,跑-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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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物管大伯坚决地摇头,“他刚开始挺着急,后来看到屋子里没人就笑了,说:很好!他一定是看到你没事所以放了心,我还真没见过脾气这么好的有钱人,真是太温柔太体贴了!”
思瑞闭上眼睛,听到这里她已经明白该大叔和他爸爸一样成功被司惟蒙蔽。那句“很好”不是宽心之语,而是带了些隐忍和怒意,那笑容也夹着危险和挑衅。
这才是真正的司惟,他不会放过她。
思瑞欲哭无泪,感叹世人就这样被蒙蔽了双眼看不到表象后的实质:那个男人明明是头狼,明明对她很凶,明明经常吓唬她,哪来半分的温柔体贴?
“你这有钥匙吗?”
“当然没有,在那位先生那。”物管大伯碰碰思瑞的手臂,不住地挑眉,“要不你去跟他商量?”
思瑞发现自己又嗤了一声,她疯了才会去找他,大手一挥,“帮个忙。”
“干吗?”
对着物管大伯笑得拽拽,思瑞一字一句:“撬——锁——”
司惟会这招,她也会,她可不是笨蛋。此时此刻思瑞终于发现自己有了些横扫一切的御姐气势。
物管大伯哼哼了两声,在听到思瑞说“会给你钱”的时候才笑容满面,“我进去拿工具,你等着。”
一走进里面物管大伯就对着妻子直招手,“老婆老婆,快给司先生打电话,说那位小姐在这儿。”
“就是五千块的那个司先生?”
“除了他还有谁,快!”
撬锁很顺利,几分钟搞定,思瑞给了物管大伯钱后走回房间,物管大伯则在门口装新锁。
那只饼干盒果然还在衣柜最下面的抽屉里,思瑞松了口气,庆幸幸亏司惟没发现它,不然她死一万次都不够。
且先不说盒子里装着她很多秘密,她小时候的照片,她小时候暗恋隔壁班男生的日记,爸爸的信等等,光是那条硬币项链和卡片就足够她下地狱。
她和司惟两个人从未提及过当年,思瑞也只当从未有过那回事。可如果真是司惟送的,让他知道她收到礼物却硬是不去赴约将会是什么后果?如果不是他送的,问题更严重,司惟看到那张有他署名的卡片会怎么想?当她暗恋他还是脑子抽风?还是以为她自己制作卡片,进而认为她自编自导“小三门”勾引他?
总而言之这东西就是祸害,应该沉进臭水塘。
物管大伯新锁还没装好,思瑞只能在旁边等候。这屋子是她租下的,她自然必须最后一个出门。只是思瑞看着似乎有些不对劲,连她都琢磨出螺丝该拧哪了,物管大伯还在磨磨蹭蹭。
终于在思瑞催促n遍之后,物管大伯不情不愿地把锁装好。此时物管大伯手机铃声响起,他的声音也格外兴奋,“您已经到了我们小区?好好好,我们就在十三楼。”
靠之,果然通敌叛国。思瑞一把抢过物管大伯手里的钥匙,手簌簌抖着把门锁好拔腿就跑,却被物管大伯揪住了胳膊。
思瑞挣扎,“你放开!”
“司先生已经到了,马上就上来,你多等一会好不好?”物管大伯眼镜雪亮,作哀求状。五千块啊,他得做几个月,收了钱就得办事,他可是很有职业道德的。
“救……”思瑞嘴巴被捂住出不了声。现在这状况很像那什么犯罪现场,可又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思瑞抬脚踢了物管大伯几下,物管大伯死也不松手,极好地发挥了董存瑞炸碉堡的精神。电梯顶部圆圆的时钟滴答滴答慢慢走着,思瑞觉得自己几乎已经是砧板上的肉。
来吧来吧,要命一条,她拼了!见到司惟她一定化身为无敌女勇士。
可是一想到饼干盒里那条罪恶的项链和卡片不能落入司惟手中,思瑞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张开嘴狠狠咬住了物管大伯的手。这一下是致命的,物管大伯哆嗦着放开了手,思瑞推开他跑向电梯,手指在指示灯上犹豫了三秒钟,跟着思瑞折向楼梯。
这简直是一场争分夺秒的殊死拼搏:楼下有司惟,身后有物管大伯紧追,几面埋伏。思瑞跑到十楼就趁机拐到住户那边,贴墙抚着胸口满意地听到物管大伯继续往下追的踢踢踏踏声。
司惟一定给了物管大伯什么好处,一定的。这位大叔可真是精打细算,不但赚了自己换锁的小钱,还赚了司惟那儿告密的大钱,如此人才屈居物管委实暴殄天物。
料想物管大伯以为她已逃出去不会再从楼梯返回,思瑞小心地轻手轻脚跑下楼。走到一楼时听到外面有脚步声,思瑞赶忙缩进暗处,一点点小心探出脑袋查看。
电梯旁立着的果然是司惟。幽幽灯光,晕晕蔓延,衬着那背影,每一处轮廓都有些虚幻,思瑞几乎看呆。
原来一个男人的背影也能这么好看……
思瑞深深为自己这个想法感到可耻……
电梯门开了,司惟迈进去,思瑞睁大一百五十度的近视眼想看清他的脸,却一片朦胧。在电梯门关上后三秒钟思瑞现身,一路跑出大楼。这个小区她很熟悉,几下拐弯就从一个侧门转到大路上。拦了出租车,思瑞飞快跳进去,整个人软了下来。
两相权衡取其轻,她宁可让司惟生气,也不能让司惟发现她的秘密。
打开手机,司惟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这样的司惟更让她心悸。不过经过这么一折腾,思瑞原本郁闷的心情倒是好了许多。
看来和司惟斗争还有疗伤的功效?
枕边米黄色清新花语系闹钟的指针指向二,床上的人依旧翻来覆去备受折磨。思瑞在被窝里捧着头直哀嚎,“睡不着,睡不着。”
失眠的滋味十分痛苦,就是在静夜里呆呆数着分秒,头脑却无比清醒的可怕感觉。一睡不着脑子会胡思乱想,一胡思乱想思瑞眼前便出现电梯旁灯光下那个朦胧的背影,像电影画面般一帧帧闪过。
难道说男人都喜欢一脚踩几船的游戏吗?
从前他可以在热烈追求嘉嘉的同时还来约她,现在在和其他女人火热的时候又对她紧追不舍,男人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最近接二连三的失眠让思瑞十分窝火,自然而然地将这一切归罪于司惟,打开手机,思瑞发了条消息过去。
“混蛋混蛋混蛋混蛋……”几十个混蛋打下来累得思瑞手都在发酸,不过想到明天早上司惟一打开手机就能收到这样的问候语还真是泄恨。
只是思瑞的希望再次落空,一分钟后手机震动,某人回复了。
“很荣幸,这么晚你还想着我这个混蛋。”
思瑞傻眼,司惟竟没有睡觉?思瑞下意识反应这男人身边有女人,否则一个单身男人怎么可能两点还不休息?细想又觉得不可能,如果司惟真是在和女人做剧烈运动哪能这么快回复短信?
抓抓头发,思瑞眼皮抖了抖。她发誓她以前很纯洁,绝对得纯洁!
就在思瑞抓狂的时候又来了一条短信,这倒罕见,司惟从不会有废话需要发第二条消息。
“我好奇你怎么离开的?我三辆车守住三个门都扑了空。”
乍看到这条消息思瑞有些迷糊,反应过来后爆笑起来,在暗夜里尤其显得开怀。
这个男人果然可怕!他是一心想逮她,心思也十分缜密,竟猜到她不愿见她会逃跑,并且把她原先小区的三道门都安排人守住。只可惜这次老天眷顾她,因为那个小区不止三道大门,还有一个较偏的小门通往外面的菜场,当然也只有老住户才知道那条小路。而她就是从那条小路逃离小区拐到大路上打车离开的。
小碎花被子一颤一颤,思瑞的心情随之变得明朗。虽然她已预见到不久的将来她一定会被这个男人逮住,可这一刻还是十分开怀。
左右都是会遭司惟报复,不如逞逞口舌之快。
“你这个混蛋怎么会明白?因为我是仙女,仙女当然是飞出来的,懂了吧?现在仙女要睡觉了,你别再来打扰仙女。”
已经忘了是自己率先打扰司惟,在堂而皇之发完这句话后思瑞就关了机,躺在床上一个劲傻笑。她竟然在司惟眼皮子底下逃脱了,真是聪明。
就在这种轻飘飘的自我膨胀快感中思瑞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原来司惟不仅有疗伤的功效,还有治愈失眠的能力,这倒是个意外的发现。
撬锁事件后思瑞在自己包里备了防狼喷雾以策安全。瞧瞧,这名字起得多贴切,防司狼的喷雾。
或许她还应该备一根电击棍?
才俊张每天都会给思瑞打电话联络感情,天南地北瞎聊一通,思瑞也只能敷衍着。才俊张的热情她还真是消受不起。
这天晚上才俊张又打来电话,一改前几日雄辩姿态,声音闷闷的。好奇心害死人,思瑞就发问:“你怎么了?”
“哎!不知道是喜是忧?”才俊张长长一声叹息,“我打电话来跟你告别。”
原来事情是这样,才俊张所在的证券公司临时人员调整,他被外派到其他城市当分公司副经理。虽然外调,可升职加薪,也算喜事一桩。
好歹人家记着向她告别,思瑞忽然觉得才俊张也没那么讨厌,笑着祝福:“一路顺风啊!”
“哎!”才俊张又是一阵叹息,“和你一起住进**花苑的机会都没了。”
“噗。”思瑞捂住嘴笑倒在床上,“是啊,真可惜……”这男人对房子的炽热之心简直催人泪下,**花苑应该请他当楼盘代言人。
才俊张外派了,思瑞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相亲宣告结束。不过思瑞知道自己往后几年不是走在相亲的路上,就是呆在相亲的饭桌上。而在这之前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她必须找份工作。
2。 吃进第二口兔子肉——“赤裸相见”
上次的新工作被幕后黑手搅黄,这次思瑞学乖了点,找工作的事可以透露,但具体情况必须对所有人保密。
从现在起她就当个神秘的隐形人。
只是这会已接近年底,通常打工族们都会领了年终奖后再辞职,所以招聘机会少了很多。思瑞在网上连投了七八份简历都石沉大海
连番打击下思瑞颓了,拿出几张银行卡计算起来,觉得自己必须暂时勒紧裙带过日子,方便面是时候重出江湖。
好不容易有了一次面试机会,思瑞做好充分准备信心满满地出发了。因为是周日上午九点多的时段,公交车倒也不拥挤,思瑞又成功省下一笔打车钱。
可惜老天不帮忙,那家公司采取的是极少的群面面试方式,也就是所有面试者都在一起,给你一个话题,然后分小组讨论,再开展辩论。
对思瑞这种打小和尚撞钟混日子的人来说,这种群面无异于死路一条,因为很难脱颖而出成为焦点。而他们这个十人组更是分配到了应聘者中最善辩的两位,其他人包括思瑞都成了壁纸陪衬。
正常的面试程序她还应付得来,这种形式是她的绝对盲点。当思瑞灰溜溜走出那家公司的时候,脸都是绿的。
这年头找工作的人比地上的蚂蚁还多,她又该怎样提升一下自己呢?
找工作依旧在进行,只是进展缓慢,一时也急不来,也许年后机会更多一些。
最近几天风平浪静,司惟安静得让人心惊。思瑞不好意思去问爸爸司惟有没有继续约他,只能阿Q地安慰自己司惟很忙很忙顾不上她。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思瑞的事、范健的事都成为了朋友圈里的热门话题,尤其前阵子思瑞在群里的爆炸性语录和小三门事件后续更是将这种气氛捧向了高/潮。
在刘刚硕的鼓动下,年末最后一次朋友聚会成形,思瑞成为特邀嘉宾。很多朋友承诺会替她掩护,坚决不让在道上混的人找到她,颇有那么点革命特务的感觉。思瑞觉得有些好笑,却也为这点感动,他们不见得是她关系最好的朋友,也在看她热闹,但至少真心待她不会害她。
那份四人名单已经浮出水面,其实思瑞最情愿刘刚硕是幕后黑手。又或者说自欺欺人,潜意识里思瑞排除他人,第一个就把对象锁定在刘刚硕身上。
年底最后一次聚会,朋友们原本打算的就是在娱乐城玩通宵,顺便抚慰思瑞那颗受伤的脆弱心灵。特意好好打扮了下,十点的时候思瑞离开家门,走到楼下思瑞又折回去把大衣内的紧身亮片性感吊带换成了保守长T。在娱乐场所穿成那样无疑是对猎艳男人的一种讯号,而她不需要艳遇或者一夜/情。
只是刚走到小区门口思瑞就接到了王克翔的电话。“爸爸,这么晚打过来?”
“三儿……”王克翔欲言又止,“爸爸是害虫……”
脚底一滑,思瑞扶着腰差点笑晕过去,“那我就是杀虫剂。”她这个老爸还真可爱。
王克翔咳嗽了两声,一本正经,“三儿……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