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之再临秋水-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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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林氏前来相请,说是酒宴已备好,请众人入席,当下几人便往花厅而去,一路上黄裳便与李秋水闲谈,见她对武艺一道见解不俗,又对琴棋书画诸道也颇有见地,不觉惺惺相惜之感,林公也与李道岸相谈甚欢,林氏在后面带着李沧海,微笑看着几人,李沧海此时却盯着李秋水和黄裳,满眼羡慕。几人笑语不断,很快便到了花厅。只见丫鬟婆子早就备好洗漱用具,几人收拾停当便开始用餐,席间气氛融洽,其乐融融。
饭后,林公借口要回屋休息,便叫走了李道岸夫妇,林氏临走时笑看李秋水二人一眼,只吩咐女儿好生招呼黄世兄,不可怠慢客人。便强拉李沧海离开,李沧海极是不愿,一路上哭哭啼啼,甚是可怜。李秋水见几人匆匆离去,心中哪有不明白的,虽然自己并无结亲之意,可这人毕竟是外公看重的人,如今并未明说,这待客之道却也不能错了,况且此人天资聪慧,竟是可与师父媲美,心中好奇,正想借机查探一番。当下便吩咐下人为黄裳收拾住处,自己只与他闲谈。
不觉间又谈到他的武功来历,不禁心痒不已,只想与他比试一番才好,可那黄裳觉得自己是客人,又是男子,又比李秋水年长,怎么能与人家女孩动武。却是死活不愿。李秋水心有不甘,便软语央求。黄裳初时只见李秋水神采飞扬,却是性格高傲,又有些清冷之意,便一直小心翼翼,深怕自己不留神得罪了她,再不理他那就糟了。故此不敢过于亲近,此时见李秋水一副小女儿情态,不觉痴了,哪里还会拒绝,就算现在她要天上的星星,恐怕他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李秋水大喜,当下便命人在花园中收拾一个凉亭,备上果蔬茶点。又回头笑语:“世兄,快请随我来,你我今日却是要好好切磋一番,到时世兄可要多多提点才好。”黄裳只见娇颜婉转,不觉欣喜不已,当下满口答应,只随她而去。
却说李道岸从岳父房中出来后,便往书房走去,坐在书房却也无心思处理公务,正想叫张管家来问问大姐儿最近的行踪,又想到李秋水习武多年,若是有人跟踪怎会不知,苦笑摇头。今日黄官人前来,怕是岳父早有安排。目的就是给大姐儿做媒吧;看黄官人那情形似乎甚是满意。女儿却又看不出喜怒来。不禁叹气,自己身家性命只怕要托付在大女儿身上了。只是女儿自小便被自己送到逍遥派中,虽说家里没人知道缘由,可是女儿那师傅看样子极是喜欢她,怕是早就说给她了!若是她还恨我拿她做交易,到时反戈一击,那我当初所做的不全都白费了?不行,乘这几日,须得好好跟女儿亲近才好。主意已定,便着人去找李秋水,只说有要紧事相商。
丫鬟找来时,李秋水正在跟黄裳比试,丫鬟自是不敢打扰,只得在一旁等候。凉亭中茶果备齐,却是分文未动。李秋水此次挑衅,便是要探知黄裳武功来历;到花园后,正说笑间便突然出手,黄裳再无拒绝可能,只能出手应对。原来这黄裳真是个天才,武功路数甚是奇特,就连李秋水不认识,前世她可是熟读各门各派的武艺,谁承想这黄裳的武功却是无门无派,但招式却是潇洒奇特,按理说与人对敌讲究的是快稳狠准 ,招式上自是要有些欠缺,不可能如舞蹈一般,除非有多年的修缮积累。那黄裳将这几点融会贯通,姿势又极是潇洒,完全媲美逍遥派几代积累的高深武艺。不禁心中佩服。那黄裳见李秋水岁年纪小,却功夫不弱,而且难得打斗时都是这般优美,自己初时刻意相让,竟有败落的迹象,当下也对逍遥派刮目相看,又想自己好歹也比她年长没理由输给小丫头,便也不再相让,谁知几百招后,仍是旗鼓相当。
李秋水所用的乃是一条白色绸带,丛横翻腾,如白龙一般,只是运凌波微步,手上使起寒袖拂穴功夫,却又不用寒气灌注衣袖,这功夫过于狠辣,用来切磋却是不必,招招不离黄裳的要穴。那黄裳如大鸟一般,飞跃腾挪,总是轻松避过,手上也是不停,只是他并无称手兵器,只是拿柳枝作为武器,却也威力无比。李秋水见久攻不下,好胜之心一起,便换个招式,扔掉绸带只用白红掌力对他,只见招式恢宏如彩虹挂月,伸缩曲直,犹如仙子舞蹈一般。黄裳本就尽力应对,此时见李秋水掌法突变,端得华丽威风,当下凝神应对,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
只用李秋水扔掉的绸带缠起双手,展开擒拿手与李秋水对战,只是他这一慢便落了下乘,李秋水心中暗笑,倒也赞他翩翩君子。招式上丝毫不让,右掌伸出直逼黄裳面门,黄裳一惊,双手上举左右交错,意欲拿住她右手,谁料李秋水中途变招,变掌为抓,犹如无骨,绕过黄裳双掌,只抓他咽喉。黄裳大惊,只是招式已老,不及变招,急忙跃起后撤,谁想正撞上后面的柳树干,当即便掉了下来,李秋水咯咯直笑,道:“世兄可要小心了。”手下却是不停,当即扣在黄裳咽喉处,此时黄裳早就站稳,只觉李秋水手指柔软滑腻,掌心温暖,又见她站在自己眼前,浅笑娇俏,吹气若兰,早就忘了自己落败之事,只是呆呆地看着李秋水。李秋水见他神色古怪,便知他所想,不禁有些害羞。忙收了手,退后两步,这才道:“多谢世兄承让,是小妹无礼,还请莫怪。”黄裳忙摆手道:“世妹哪里话,年纪轻轻便有这般功夫,实在是难得,黄某败得心服口服。”
作者有话要说: 没啥说的,看吧,
☆、应是夜寒凝
作者有话要说:
黄裳忙摆手道:“世妹哪里话,年纪轻轻便有这般功夫,实在是难得,黄某败得心服口服。李秋水见他这般回答,轻笑一声,也不再纠缠。只吩咐下人收拾好湖心亭,将水果等冰好送到那里,自己跟黄裳在花园闲逛一会。两人经过一番打斗,竟是有了惺惺相惜之意,谈论武学极有兴致,李秋水除了未将师门来历说明,关于武学技艺及各类杂艺都有谈到。黄裳见李秋水这般博学,早就对她的师门好奇起来,暗想李秋水的师父定是上上人物,只盼着能见逍遥子一面,以全敬仰之情。李秋水此时也知他不是浮夸之人,且言谈间潇洒大气,不是猥琐之辈。本就有意将他纳入逍遥派门墙,只是师父尚在,自己也从未收过徒弟,最重要的是自己年纪比他还小。故此也不敢轻易答应,只是说来日方长,自有机会见到。黄裳也知江湖门派规矩极严,也不勉强于她。眼见凉亭已到,二人便入内品尝美食不提。
李道岸派来的小丫鬟早就等得着急,也从凉亭跟了过来。此时见大姐儿正好有遐,忙上前禀报。李秋水听罢,略一思索,便道:“你自回去禀报父亲,说我这就过去,有贵客在此,我不可怠慢,还请父亲稍待。”丫鬟如释重负,忙应声而去。黄裳早就听见是李道岸相邀,见李秋水神色中稍有疑虑,却也不便相询,自己又是客人,自然是客随主便。只道:“世妹见谅,愚兄今日却也是疲乏了,正想歇息,这茶果不错,劳烦世妹着人送给我吃吧!”说罢笑眯眯的咂巴几下嘴唇。李秋水见他这般模样,不觉好笑。忙道:“世兄哪里话,是小妹疏忽,这就送你回去休息,吃的管够。”说罢自己忍不住笑起来。
二人说笑着走出花园,客房在外院,李秋水又要去找父亲,正好两个方向。只得招呼下人好好送黄官人过去,一应服侍都仔细了,不可怠慢。黄裳连道不必麻烦,对李秋水拱拱手便转头走了。李秋水也回身往父亲书房走去。穿过雕花游廊,拐过月牙门,绕过花园便是李道岸的书房,此处幽静,房门外花木不少,微微有些草木清香回荡在鼻尖。门外的丫鬟见李秋水款款走来,忙迎上去行礼问安。“吱呀”一声,书房门便即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人,正是李道岸。李秋水从未仔细看过父亲,此时正是午后,日头西斜,余光穿过树枝照在人身上,斑斑点点。只见李道岸长身玉立,面容俊美,竟也是个美男子,只是眉目间早有沧桑,神色也颇显老态。
只听他笑道:“秋水,你来了,随我进来吧。”李秋水忙应一声,便随在他身后走进书房。李道岸招呼女儿就坐,旁边丫鬟适时端上茶水。李秋水一边喝茶,一边默默打量屋内布局,清雅整齐,不见奢华,却也端庄大气。可见主人也是个雅士。心中默默思量,父亲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李道岸见女儿一直不言语,便开口道:“秋水,自你出生,为父便从未好好待你,你可是恨我?”李秋水一时不解,只得道:“父亲哪里话,女儿不知父亲何意?”李道岸看一眼她,叹气道:“你有所不知,当初不是父亲无情,只是这中间有个大秘密,为父从未与人说起,今日你我父女既然都坐在这里,便于你分说明白吧。”说罢长叹一声,缓缓道来。
原来,这李家本是商贾起家,先祖善经营,几代积累,到李道岸父亲这一代时,早就富可敌国。所谓树大招风,黑白两道都来盘剥。又加之李道岸父亲不善斡旋,便将诺大家业散去不少。可是有些个江湖门派却不愿善罢甘休,数次挑衅,李道岸父亲为此含恨而终。李道岸怕家族覆灭,便搬离故土,他自幼喜欢读书,人又聪明,只是性格耿直,总是直言不讳。见家族衰败,便发奋上进,必要在官场上成个前途。再不能像父亲那般,被人两面夹击。必要将权力握在手心,只是他年纪轻轻,又不善言辞。多亏林公看重,这才有了个前程。
正好逍遥子到来,又说起收徒之事,这才生出拿女儿保平安的念头。只是愧对女儿;又怕得罪逍遥派,说自己纠缠不清;更加不知道逍遥派跟那个江湖门派是否有瓜葛,故此从不敢给女儿写信。原以为今生都不得相见了,谁成想女儿竟然回来了,李道岸便开始担心是否是那些门派想借女儿之手来谋财害命,又或是女儿被逍遥派逐出师门,也不敢与她亲近。为防不测便派管家时刻监视,后见女儿极是孝顺,又有逍遥派掌门托人传信说:秋水学有所成,故此下山历练一番。这才放心,将事情原委告知李秋水。
李秋水听罢,问道:“父亲可知对方是何门派?按说,这财物有无,只要稍作查探便能知晓,为何他们会一直苦苦纠缠?可是有些误会不成?”李道岸摇头道:“为父并不知道他们门派,只是自你祖父时起,便时时有人来,后来我们全族搬迁,又有你师父派人保护,这才安定下来。”李秋水又道:“父亲可曾派人查探,若是真的有人寻仇,难道他们连家门也不敢报吗?”李道岸叹道:“那时我年纪还小,常是你祖父出面应付,临终时吩咐我躲开这些人,又说只能依靠官府,否则定会全族覆灭,我这才将族人迁移到东京,又参加科举,多亏你外公照应,又有你师父帮衬,那些人才没有再来。”李秋水见也问不出什么,便只问祖上作何营生,人口几何等等。李道岸只说是做些珠宝生意。又说了些族中人口之事,便说将来定要将李秋水介绍给各长老认识。李秋水闲谈一阵,便告退回去。
晚间,全家人跟黄裳一起就餐,席间李道岸对大女儿极是关照,言谈间也亲近不少,林氏看着心中安慰,手中不停为父亲及众人布菜,笑眯眯的很是高兴。饭毕,几人喝茶歇息,林公对女婿反常表现恍若不知,只与黄裳及李道岸闲谈。不多时林公累了,几人便也散了,李道岸亲自送黄裳去客房;李秋水与母亲安顿外公睡下,又带着妹妹回去;折腾半响,才被李沧海放回来。林氏见女儿一脸疲惫,忙上前笑道:“可是沧海又闹你了,那孩子怎么这般粘着你,可从来不见她缠着我。”李秋水笑道:“妹妹还小,家里就她一个孩子,自是会寂寞,有个人陪她,自然就舍不得;娘亲若是有空,也帮帮妹妹吧。”说罢自己先笑个不停,林氏笑骂道:“你这皮猴,竟是打趣你娘亲,该打!”李秋水忙笑着往里间躲去,二人说笑一阵,林氏道:“秋水,你父亲今日对你说些什么?”李秋水见母亲问到,知她只是担心自己跟李道岸的关系,却也不愿她涉入江湖恩怨,只怕不知道才安全一些。便将白日父亲所说的事情挑拣一番告诉林氏,只说自己已经知道父亲的用意,不会再怪他。林氏连连点头,微笑着安慰李秋水。不多时便催促李秋水回去歇息。
李秋水躺在床上,思绪飘远。今日父亲所说只怕并不是全部,不然就是他并不知道,看来这官司确是要落在崔管事身上了,明日便该收拾行装,父亲虽是情有可原,但不尽不实,却也很不可信。只是也太胆小了些,难道从来都不知道查探一番?虽说李家败落,可也不至于这么多年被人不明不白的欺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