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勿独卧-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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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快乐。根本不必在乎外界。因为你不需要为生计操心。”陈忆荣听到最后一句时,微不可觉的僵了一下。顾维扬耐心的道:“也许这一年没有差别,在我看来总觉得有些可惜。我是注重结果的俗人,学历虽然不能代表真正本领,总是一个人对外界亮的一张名片
陈忆荣笑了下,倾身在顾维扬唇上吻了一吻,:“你爱上我了,是以罗嗦不休。”顾维扬占了便宜还在抱屈:“你才知道,我第一眼看见你就……”陈忆荣往沙发上一摔,捂住耳朵。顾维扬趁机压上去,按住他深深浅浅的吻。然后就这样压在陈忆荣身上,陈忆荣喘息了一会:“我去学校,下午回来,晚上想喝鸡蛋柿子汤,听说某人很拿手。”顾维扬得意:“这个当然,本大厨当年有北美第一食神的美誉。”陈忆荣侧目,顾维扬左顾右盼。陈忆荣大觉好笑,伸手去推他,顾维扬眷恋不舍的又在他身上蹭了蹭,才让他起来换衣服。
下午陈忆荣到家,顾维扬亲自去厨房。将柿子过一下滚水去皮,又用刀逐一划开,以防备汁液外流。的确很娴熟,可北美第一食神云云实在是无稽之谈。陈忆荣看了一会,去外面等着,扯一本书来看。顾维扬汤端上来时,他很给面子的真心称赞了几句。先给顾维扬盛了一碗,又给顾维扬盛好饭。顾维扬常常发现他不自觉的服侍自己。并非刻意讨好,也不是示意亲近。就如同陈忆荣说过的一句话一样。他的很多习惯,是渗在骨子里的。这已经不只是家教良好了。
陈忆荣拿起勺子,喝了几口,满足的吐一口气。顾维扬笑他:“以后天天喂你喝,真见不得你这样子。”陈忆荣道:“那我会天天都这样快乐。”顾维扬盛了一勺,温柔的说:“张嘴。”陈忆荣皱了下眉,看他坚持,喝了那勺汤,轻笑了一下。也盛了一勺给顾维扬。顾维扬咬住他的勺子,陈忆荣轻轻拽了两下。松开手,去拿了顾维扬的勺子。顾维扬戏弄不成,一顿饭磨蹭的吃了半个多小时。
两人坐着看了一会电视,顾维扬问:“去学校怎么解释的。”陈忆荣答:“实话实说,对无故旷课表示道歉。”顾维扬想要再问,陈忆荣却不肯回答了。两个人躺在床上时,顾维扬搂住他,让陈忆荣的背贴紧自己,伸手环住他在他左胸不带欲望的摩挲。陈忆荣迷糊着将要睡了,听见顾维扬在耳边诉苦:“你什么也不愿意告诉我。”陈忆荣倏地清醒过来,转过身去,凝视顾维扬:“你想知道什么。”顾维扬答:“你的一切。”陈忆荣没有说话从床上下去,把睡衣脱了,伸手去取自己的衣服。顾维扬吓了一跳,忙去阻止他。紧紧的抱住他。陈忆荣拼命挣扎,如动物将死那样的绝望反抗。顾维扬用尽全力抱住他,往沙发上压。等到陈忆荣终于没有力气,他自己也累得一身大汗了。
陈忆荣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顾维扬肠子都悔得青了。过了半天,陈忆荣恢复些气力,低声道:“你起来吧。”顾维扬不敢不听,陈忆荣去床上躺着,顾维扬也钻进被里,鼓起勇气搂住他,陈忆荣没有拒绝。顾维扬心略安了一点。关了床头的小灯。顾维扬睡的不实,夜里想着陈忆荣的反应,总觉不大寻常。记得陈忆荣说起的财产之争,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些事与家人闹了矛盾。细致敏锐的人分外受不了这个。自己真是愚蠢,和他提什么要知道一切。轻抚陈忆荣的脸,一手的湿。
顾维扬伸手去开灯,陈忆荣拉住他。蜷缩在他怀里,低声道:“对不起。”顾维扬苦笑:“是我对不起你。你又没问过我什么事情,我也不该去追问你。”陈忆荣疲惫道:“我的过去乏善可陈,父母终日打仗,互相憎恨。自小至大从来没有一日快活。”顾维扬刚才已猜得差不多,在心里把自己翻来覆去的骂了一遍。温柔的吻了吻陈忆荣脸上的泪:“无论什么,过去就永不回来。我们只活在现在里。”
陈忆荣没有出声,过了半天,问他:“你手疼不疼,我刚才用的力气太大了。”顾维扬在被子里摸索,抬手在他的翘臀上打了一下:“现在才想起来关心我。”方才陈忆荣极力挣扎,顾维扬却不想伤他,此刻全身上下不知有多少淤伤,正好趁机讨些便宜。
陈忆荣任他打了,问:“解气么。”顾维扬在他身上摸了两下,笑:“解气。”他与陈忆荣在一起时间也不算短,还是第一次看他发脾气。平时都对自己多加容让。这脾气也与别人发的不一样,没有半点要挟拿对的意思。说走就是真的要走。没有一句恶言相向,也不争辩论理。
顾维扬算是爱死他这性子,肯定的道:“老天一定是生你出来迷死我的。”陈忆荣耻笑他:“老天哪有时间管你。”顾维扬也不和他说话,直接去咯吱他,陈忆荣痒得厉害。改口:“是老天没有时间管我。”顾维扬揽住他的腰:“我管你。”陈忆荣问:“真的么。”顾维扬答:“真的。”陈忆荣苦恼:“我不愿意去上学。”顾维扬在他身上轻轻掐了一把。陈忆荣泄气,认命的道:“去上好了。”
顾维扬去学校接过他几次,陈忆荣坚拒,后来便不了了之。顾维扬悄悄打听,陈忆荣功课是极好的,在学校沉默寡言,也没有是非。至于身份,华人富豪大多不喜欢张扬,一时半刻还不知道。可一个人的家教修养是能看得出来的,顾维扬暗暗盘算,几时把他领回家去给大哥大嫂见见。
他打这样的念头,白天也就趁大哥夫妻俩在的时候去转转。两口子正为独生子生气,顾振华找了个洋妞,和父母赌气。吵的一塌糊涂时,顾维扬赶去了。两边都扯住他要评理。顾振华比陈忆荣还要大三岁。偏偏又顽固又冲动,若不是父母儿子,只怕要打到一起了。一边怒斥孩子不听话。一边说自己是大人,一切可以自主,顺带控诉父母从小照顾不周。
顾维扬折腾了半天才回来,头脑一阵阵昏沉。陈忆荣闲坐在沙发上看画册。顾维扬外衣也没脱,就挤到小沙发上和他一起坐,抱住他乱亲一气。陈忆荣等他亲够了,问:“这是什么风吹的。”顾维扬郑重答:“我心里的风。”跟陈忆荣说:“假如世上人都能有你一半缄默,地球不知美好到什么地步。”陈忆荣失笑。
顾维扬把他摆正坐在沙发上,转身面对陈忆荣,单腿跪倒:“我们结婚吧。”陈忆荣怔了一下,伸手去拉他,苦笑:“从早倒晚不正经。”顾维扬抓住他:“我说真的。”另一条腿也跪下来。陈忆荣吓了一跳,拉不动他,跪在地上陪他。顾维扬了然的道:“原来你喜欢的是东方仪式。”
陈忆荣皱眉:“别疯了。”顾维扬郑重:“我再说一次,和我结婚。”陈忆荣轻吁了口气。望了顾维扬一眼。站起来,坐在沙发上,俯身吻了吻顾维扬的额头,温柔的答应:“我接受。”顾维扬大叫了一声,跳起来扑在沙发上。陈忆荣伸手捂住脸,顾维扬热情的吻都落在他的手指上。陈忆荣等他老实坐下:“我并不希望和任何人结婚。”顾维扬愣了下,漫不经心的哦了一声。
即使再天真的人也看得出他受伤了。陈忆荣抱住顾维扬,问他:“我们在一起又与结婚有什么差别。”顾维扬没有说话。陈忆荣等了一会,站起来独自进了卧室。顾维扬强忍住冲进去的念头。也不知道陈忆荣到底在做什么。恨恨拿起矮几上的一个杯子,用力扔了出去。他最厌烦庸夫蠢妇砸盘摔碗,想不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玻璃碎烈的清脆声,似乎真让人透一口气。顾维扬骂了一句:“妈的。”长出一口气,倚在沙发靠背上。
陈忆荣出来把那碎玻璃捡了起来,轻手轻脚的收拾好倒了。顾维扬偷偷张开眼睛看他,陈忆荣换了睡衣。收拾好那堆玻璃,就回卧室去了。留顾维扬坐在外面磨牙。
顾维扬没有超过五分钟就开始反省了,他求婚是一时激动,当然现在也不是后悔。有些人只要相处几天,就可以确定值得共度一生的。可既然陈忆荣不愿意,就慢慢再谈。何必急着出结果。顾维扬最擅长的本领之一就是自我说服。等他进卧室时,已重新志得意满。
陈忆荣躺在床上,在翻一本书。顾维扬去洗了澡,自被的下面钻进去。沿陈忆荣的腿向上抚摩,略过他的腰时略微打转,又贪婪的向上。最后含住了陈忆荣胸前的小突起。陈忆荣微微抽气。手伸进顾维扬的头发里去,抓了许多发丝握住。顾维扬逗弄一会,钻出来吻住他。自床头取了润滑剂摸索着推进去。慢慢的用手指抽送,等陈忆荣在颤抖中发泄一次后。才分开陈忆荣的双腿,让他坐在自己身上。向上轻轻推送。陈忆荣跟着动了一下,搂住顾维扬的脖子,低低呻吟。一次次被他贯穿充满。
第二天早上起来,谁也没有提昨天的事。如平常一样和谐,吃过了早饭,陈忆荣先去上课了。顾维扬打电话给大哥夫妻。说明天要带男朋友过去请他们看看,让他们提前做个准备。他可怜的传统好男人大哥用了五年接受弟弟是个gay,又用了五年接受弟弟是个花心的gay。现在听说他竟然有要带回家来的固定男朋友,终于算放下半颗心来。
陈忆荣中午出了图书馆,远远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是郑元江,他皱了皱眉。郑元江走过来,客客气气的说:“忆荣,我有事想和你谈谈。”陈忆荣平静的答:“我没有什么事想和你谈。”郑元江急道:“你一定很感兴趣,你不是需要钱么。我知道,父亲的遗嘱里规定你只能花,不能卖。”陈忆荣反应冷淡:“郑二少,我并不需要那么多钱。蒙你慷慨父亲的赠予,每月的利息和收入已足够我花费一年。我不需要再为五斗迷折腰,更不愿意和你讲话。”
第三章
郑元江扯住他:“忆荣,你是我父亲的干儿子,就是我的弟弟。你一定要帮我。”陈忆荣皱眉看着他抓住自己袖子的手,郑元江松开了他。陈忆荣疲惫道:“我不是你弟弟,今后更与郑家没有关系。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郑元江道:“有什么条件你都可以提。”陈忆荣无奈:“你太不了解你的父亲,我不只不能出售他赠送的一切。郑氏所有的事务我没有表决权,我必须和你大哥保持一致,永远。你来找我,自然是和你大哥意见相左,我帮不上忙。”
陈忆荣知道郑元江肯低声下气,必是到了生死关头。郑祖辉原也不会把重头押在他身上,他看似公平的对待兄弟两个。其实弟弟只是给哥哥留的饵。让本来就是鲨鱼的郑元海越发厉害。才不过几个月,郑元江就沦落到要找自己帮忙。
郑元江脸色由红到白,渐渐透出些青色来。陈忆荣绕过他走了,走到转弯时回头看了一眼,郑元江还呆呆站在那里。纵使他彻底失去对郑氏的影响力,仍是一生富贵, 人心贪不足,全在自寻苦恼。
顾维扬到家后很久陈忆荣才回来,和他打了招呼,随便吃了点饭,就去洗澡睡了。顾维扬感觉他在强打精神,也不去追问他。夜里陈忆荣悄悄起身,坐在窗前,点了根烟。窗帘掀起一角,陈忆荣向外望满天繁星。顾维扬悄悄看他的侧面,月光清晰勾勒出陈忆荣的容貌,让顾维扬只恨自己的眼睛没有照相机功能。陈忆荣坐了一会,按熄了那支烟,轻手轻脚的回到床上。伸手轻轻在顾维扬身上抚了一下。顾维扬几乎以为他发现自己偷看。陈忆荣低下头来,在他额上吻了吻,拉了被躺下。他睡了,顾维扬却是睡不着,心里一阵阵的兴奋,手脚都发热。
早晨吃饭时,陈忆荣问他:“昨天不忙么,回来很早。”顾维扬笑:“我这人最是事业生活兼顾,除了开始那几年,从来不让自己辛苦。”接着做西子捧心状:“我什么时候回来的晚了。”陈忆荣点头:“你回来的不晚。”顾维扬趁机说:“我有事要和你商量。”陈忆荣询问的看了他一眼。顾维扬道:“去我家里坐坐。”陈忆荣想了一会,摇了摇头:“我不愿意被人注目。”顾维扬道:“都是至亲好友。”陈忆荣看他脸上的失望神色,去握住他的手。低声道:“我心里不安。”顾维扬释然:“那么过几天再说。”把椅子拉到陈忆荣身边去,一手揽住他:“何必不安,存在既是合理。”
陈忆荣:“我胸无大志,每天有饭有画板纸笔就会快乐。我们并不是一类人。”顾维扬奇怪:“那有什么关系,难道我要和我的经理上床。”陈忆荣没有理他的俏皮,接着说:“将来的事谁说得准呢,我们在一起有一日开心,就过一日。”顾维扬被他说得慎重起来,严肃道:“将来的事是没人说得准,但这一刻总是真实的快乐。婚姻使人有归属家庭的幸福感,也有心理的约束。”自身后环住陈忆荣:“家庭是让人幸福的,只要你跟我去大哥家就会知道。很温暖,我保证你不会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