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美剧]天才不值钱-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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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离开了医院。
　　
　　阿曼达不以为意，BAU这样的部门，一年到头就没有几天真正意义上的舒服日子。罪犯不休假，他们也不休假，甚至于很多假期都是他们工作的“旺季”。
　　
　　她转动轮椅，无声无息的滑进凯尔的病房。
　　凯尔需要人来唤醒他。
　　
　　阿曼达从袖子里拿出一根注射器，小心的将里面看着就不正常的翠绿色液体注射进凯尔的体内。“这是一种强力精神兴奋剂，其浓度对人来说，一滴足够致命。但是对凯尔来说，是最佳的补品。不过……还是要少用，对他来说，也有一定的害处。”这管针剂是福斯在某个午后偷偷交给阿曼达的，并叮嘱她不要告诉其他人。
　　
　　只要亚当还活着，福斯的第一忠诚对象只能是亚当。凯尔只是附庸而已，弄不死他，福斯就舍得可劲折腾。因为只是应急，阿曼达还以为放到过期都不会用到，托人保管了好些日子。今天才寄到她的手里。
　　
　　那翠绿的液体进入凯尔的血管里，立刻泛出盈绿的微光迅速的向四肢百骸散去。
　　阿曼达伸手去扯那些接驳着凯尔心电图的导线，为了以防万一，不能留下记录有凯尔情况的证据。
　　
　　可药效发作的非常快。
　　凯尔僵直着身躯，四肢却不受控制地高频抽搐着，像癫痫发作一般。他的眼睛咻然睁开，继而不断的震颤。
　　要命！福斯可没有说过会有这种反应！阿曼达挣扎着起身，爬上病床，与凯尔四肢密和，死死的压住他。防止凯尔动作过激，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
　　
　　这真是个体力活。
　　阿曼达逞强一个人来做这件事的后果就是她被颠地快散架了。明明是个昏迷不醒的病人，怎么能有这么大的力气？“这么大力气，不如分给我了。”阿曼达抱怨着。凯尔的抽搐持续了几十秒钟就停止了。
　　
　　“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拿一些去。”一个虚弱但是清晰的声音在阿曼达的耳边响起。她感觉到一双温暖的手覆在了她的背上。
　　
　　阿曼达抬起头，正看到那双温暖的蓝色眼睛。
　　
　　气氛，有一点温馨，也有一点暧昧。
　　可不等阿曼达做出点什么反应，病房里已经挤满了人。
　　
　　“病人不好……诶？醒了？”最早冲进来的护士的表情从焦急，变成了囧，进而变成了一种贱贱的“我懂得”的表情。“哎，年轻人啊……”
　　后面紧跟着的几个医护人员，还有那个守着凯尔，却一直咬着甜甜圈的FBI，一同用暧昧到欠揍的眼光看着他们。
　　
　　阿曼达和凯尔面面相觑，他们的表情都是怎么回事？不过，他们总算意识到现在自己的状态了。阿曼达老脸一红，忙不迭的从凯尔身上滚了下来。“小心！”凯尔伸手去捞，一旁的惊呼也阻挡不住阿曼达的歹运。
　　
　　咕噜一下，重重的摔到地上了。
　　“我的尾椎！”阿曼达尖叫。
　　……
　　谢天谢地的凯尔终于醒了。哭天抢地的凯尔和阿曼达的节操都没有了。
　　
　　“你听说了吗？那个昏迷的男孩，今天醒过来了。霍华德医生曾说，那个孩子基本上只有脑死一条路。这真是个奇迹。”
　　“你太out了。我听到的可不止这些……”卖个关子再继续，“他一醒来，他的小女友就扑到他身上去了。然后……心电图就警报了。”暧昧的挑挑眉毛。
　　所以说，这对腻呼的小情侣，不顾男方昏迷刚醒的状况，迫不及待的就要在病床上来一发，因为太high，导致心率爆表，发出警报，引来众人围观……
　　
　　心照不宣的贱笑。
　　阿曼达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比听到复位尾椎的方法还要让她觉得不妙。
　　“现在的青少年真是热情如火啊。我想我也需要一些美妙的邂逅了，晚上一起去喝一杯吧，或许会有艳遇哟。”
　　
　　上帝啊，来道雷吧！
　　阿曼达终于在她们的提示之下明白了！她不要去骨科复位尾椎了！坚决不去！她要回自己的病房，用被子把自己埋起来！
　　
　　……
　　凯尔的身体状态很完美，很快就获准出院。FBI探员照常对他进行了一些问询，就放他回去休息了。
　　不过，凯尔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在等待办出院手续的时候，他利用FBI的职权，成为医院里的临时空降兵——妮可儿还在昏迷中，她的情况正在恶化，别人不能做的，凯尔全力以赴却未必不行。
　　
　　凯尔第一时间就取得了特里格一家的授权。
　　他征用了一个小房间，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将所能找到的医书啃了个遍，重点关照了脑科专家的著作和推荐书籍。又用了一天的时间，观摩了每一场手术。甚至在最后一场手术中，临危上阵，接替了一个突发脑血栓的权威医生，完成了一个超高难度的手术。
　　
　　他依旧神采奕奕，精神百倍。
　　这是一个反科学的人！无视众人的顶礼膜拜，凯尔一心想要让妈妈一样的妮可儿脱离危险，早日醒来。
　　
　　“之前，最大的问题在于血块的位置太过敏感。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伤害到神经或者血管，引发大出血或脑死。即便是成功，也有可能留下失语等后遗症。如果需要动手术，对施术者的手速、操作精准度都有着非人的要求——这需要一个成功做过数千台大型脑科手术，有两百多年经验的医生。更何况，妮可儿处于昏迷中，医生没有办法知道在手术过程中是否伤害到了影响语言和思考的神经。”凯尔这段时间全身心投入到啃医书的大业中，不过阿曼达也没闲着。
　　
　　她协助凯尔，为他做索引，筛选最有帮助的资料，这帮助凯尔大大节省了时间。因为她和凯尔接触最多，所以也最了解凯尔。两人合作起来，效率加倍，并且也能够达到专攻的目的。硬着头皮死扛下来，阿曼达立刻就多了很多医学知识。
　　
　　“现在，有了凯尔，这都不是问题了。”尤其在凯尔理顺了脑子里关于zzyzx公司那些被他无意“下载”的资料之后，他充分利用了zzyzx的科学成果，将妮可儿的病情控制在很好的状态。
　　
　　罗丽十八岁了，她似乎一夜之间就长大了。以前常挂在脸上的漫不经心不见了，短短几天，就瘦了一大圈。继好友杀人、父亲出轨、母亲车祸、弟弟藏毒、男友受伤等等打击之后，她认为这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能够击垮她了——除了死亡。
　　
　　乔史和史蒂芬父子目前正处于罗丽的“冷暴力”中，在这个特殊时刻，家里的两个男人不仅仅没有给她宽厚的肩膀，反而惹出了让人又羞耻又愤怒的事情，妮可儿不醒过来，她就不考虑原谅他们的可能性。
　　
　　阿曼达叹气。这几天，特里格家的男人们水深火热，憔悴的平白都老了十几岁。她清楚，外遇和藏毒都是子虚乌有，可是，现在却不是说的时候。
　　“罗丽，你有没有去看戴克伦？”戴克伦在另一个区的医院就医，当日的伤很重，但是万幸的是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戴克伦却不能再打球了。这对戴克伦来说，前途尽毁，理想全灭。现在，也是需要罗丽的吧。他们两个感情那么好。
　　
　　罗丽怅然，“我不能。我的妈妈还躺在那里。”她分不出精力了。
　　或许戴克伦是她一生中最喜欢的男孩，但肯定妮可儿是她这辈子最重要的妈妈。两者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阿曼达拉着她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让罗丽的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没关系，我们以后可以去看戴克伦。有凯尔在，妮可儿很快就能好起来了。”她像安抚妹妹黛比一样，摸着她的头发，一下一下的抚着。
　　罗丽的眼睛越来越沉，最后紧紧地黏在一起，睁不开了。
　　
　　……
　　
　　罗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不断的下沉，那种空落的感觉让她下意识的蹬腿，企图踩到实地。一蹬，她就醒了。“妈妈！”她惊叫着，全身发凉，因为正看到护士医生们将妮可儿推进病房。她从长椅上爬起来，全身酸痛，连滚带爬的冲过去。“你们对她做了什么？”罗丽惊恐的看见妮可儿惨白的脸。
　　史蒂芬抱住站不住身的罗丽。“亲爱的，罗丽！别担心，别担心。你妈妈只是刚经过了一场大手术，透支了，她很快就能醒过来了，很快。”
　　罗丽求救般看着站在病床前的凯尔，他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湿淋淋又累兮兮。
　　凯尔用一个大大的笑容，回答了罗丽。
　　罗丽终于放下了心上悬着的大石。
　　
　　妮可儿的伤势毕竟很重，凯尔怀着决不能失败的决心上了手术室。这台手术，是他短暂人生中最用心去做的一件事。妮可儿脱离了生命危险，所有人都放下心来了。
　　他瘫倒在安静的休息室，全身酸痛，脑子像要爆炸一样。
　　
　　阿曼达发现他的时候，他身上满是虚汗，一时冷一时热。
　　她立刻用自己现有的医学知识，对凯尔做了一番救急。她皱着眉毛，为凯尔按摩僵直的肌肉。为了这台手术，他不眠不休了好几天，又连续二十多个小时静立不动，只有一双手，以极其细微的幅度进行着手术的操作。全身的肌肉都调动起来，或运动过量，或过度紧张。
　　好吧，就当是她施展布氏马杀鸡的好机会。
　　
　　因为身体的接触，让他们都有些尴尬，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阿曼达享受着这难得的安静。这段时间，家里的小孩一分不闲，她几乎要习惯黛比所带来的吵闹了。她看到凯尔掀开的衣角下露出的痕迹。
　　原本，他的身上没有一点伤疤的，皮肤就像婴儿一样柔滑。
　　现在，上面有了新旧不少的伤痕。很多狰狞的伤口，正是前天在那水库留下的。虽然他恢复力惊人，可是，受伤了也会疼，伤口愈合也会痒。
　　
　　他再不凡，也还是一个人。
　　
　　这一刻，他不再是阿曼达心里那个需要膜拜的超人少年了。他的努力，他的用心，似乎正让他走下神坛，让阿曼达觉得更亲近了些。
　　
　　“阿曼达。”
　　“嗯，怎么了？”
　　“没……”
　　“……”
　　“我感觉很累。”凯尔的声音闷闷的。“活着，很累。”
　　阿曼达顿了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这就是生活。不管是充满干劲也好，还是精疲力竭，都是人生的体验。总是所向披靡的你，也是需要这些让人沮丧的体验的。”她把自己扔到另一张行军床上。
　　
　　凯尔不发一言。
　　“这个世界上，很多人活的卑微，甚至比不上动物。可是，他们都很珍惜活着的机会。”
　　“因为只有活着，才能看到更多的美好吗？”
　　“人是一种没有下限的生物。每一次，你以为自己已经接触到了最邪恶的事情的时候，总会有人来刷新这个下限。这是事实，可是，这只是芸芸大众中极其稀少的一部分人。更多的是妮可儿史蒂芬这样的好人。”
　　“……还有你这样的。”
　　阿曼达脸热了一下，但还是矜持着抿抿嘴。“我可以当做是种夸奖吗？”
　　两人相视而笑。
　
　　凯尔被杰西坑了一把，受了伤，吃了苦，但是也因祸得福。
　　他的大脑形同于zzyzx的主机，zzyzx的资料都存在那里。凯尔从培养仓出来之后，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生存，失去了调用这部分的能力。所以，尽管他的大脑里的存货可以媲美大百科全书，却必须通过再次学习才能够达到知、用。
　　
　　坐拥宝山而不自知。
　　
　　可是，转机出现了。杰西进攻了他的大脑，不仅试图窃取资料，更想要破坏掉凯尔的大脑。凯尔的确受到了很大的冲击，但是福斯给的药剂让他意外的康复了。
　　治疗大脑方面，亚当是当之无愧的宗师级人物。
　　现在的凯尔，已经能够对大脑中存在的东西进行高速的调用了。
　　
　　凯尔真的要变成活电脑了。
　　
　　阿曼达看着凯尔整理出来的一些东西，乐呵的不行。有了这些，扳倒lantok指日可待了。
　　
　　“嘿，兄弟，恭喜出院。”一个男人扬起声音向凯尔打招呼。凯尔微笑着，向阿曼德介绍这个来探病的陌生男人。“阿曼达，这是卡西迪，他是一个天才，他领导了一个全是天才的研究小组，他们每天都做十分有趣的研究。”凯尔没有发觉自己话语中夹杂的意思兴奋。这让他觉得比FBI那里的工作有趣的多了。
　　
　　这个叫卡西迪的男人是凯尔早就认识的一个朋友。这是他从亚当身边回到特里格家时认识的。
　　卡西迪是个天才，凯尔和他相处的时候，他并不会表现出任何惊诧，仿佛凯尔也只是一个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