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徒的诱宠-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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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转眼间,相抱之人消失了。
明心惊讶,疑惑花穆烟的整蛊,四下找寻。
【岚儿。】
雾中现竹林,一人望着他,他黑色的衣袍微沾露水,邪峻气质还如从前,【岚儿,别成亲,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一直在等你。】
明心后退几步,那人的伤痛藏于眼中。
【鸢儿……】
温柔的声音,慢慢渗透过雾来,梦萦思念的人站在眼前,红衣艳丽,银发飞扬,俊美如斯,【鸢儿,回来吧,我很爱你,不能没有你。】
明心收紧手,眼里湿润,他依然对这人存着感情,可是,时过境迁,何来追悔。
【岚儿。】
明心被突然搂进一个怀里,那人轻吐爱语。明心脸色大变,【我们是兄弟!你不能这样!】
才挣扎一会,楼莲煜的影子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忧郁深情的完颜裕真。
【岚,你不必有任何负担,我爱你是我的事。】
明心无言,完颜裕真的默默背后注视与爱恋,怎不是负担?但自己为何会有负担?如果对此人无意,确实可以完全无视。
【岚,爱你很多年了,不要连我偷偷爱你的权利也拿走。】
明心突然喘不过气来,梦里徘徊的几个人,挥不去纠缠,是缘是孽?
猛的睁开眼睛,明心惊讶自己流了很多汗,一切只是梦,清醒了他只有花穆烟而已。明心坐起来,环顾四周,花穆烟还未回来,屋内烛光依然明亮,原来他只是小睡一会。
暗香突然飘来,明心惊讶,刚刚有人来过!
明心紧张地站起来,四处找起来,最后跑出门。
再见连院子也空无一人,明心叹了口气,明明要忘记,为何会这么紧张那人的到来?
一阵微风带香而来,明心抬头,还未看清,晃过的红色身影将他搂起来,抱进屋内。
门窗关上,明心被放下来。
明心怔怔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他没忘,反倒是更深刻地记着了。
“鸢儿。”颜钥深情低语,“你过得好吗?”
“好。”
颜钥盯着明心,明细脸色红润,很幸福,明心的幸福让他妒忌那个拥有明心全部爱的男人,同时他也受伤心痛,本来明心应该是他的。
“你要成亲?”颜钥压着情绪,等着明心亲口回答。
“是。”明心看着眼前变得更瘦的人,心疼只能藏于心里,颜钥苍白的脸色是没好好休息和调养,可能还没怎么吃饭,光是靠内力支撑怎能行?
“你能不成亲吗?”颜钥问得很忐忑。
明心摇头。他看到颜钥更加受伤,也只能心硬下来,他不能给颜钥希望才是最好的。
“你没吃饭?”明心转移话题。
“听到你要成亲,我吃不下,也睡不着。”颜钥的状态几乎是不知困不知饿,每天只在消耗自身的能量,如真的消耗完了,就算武功再高强,也不能顶住。
“你要吃饭,睡觉。”
“睡觉就会看到你成亲,离开我,吃饭可能不需要了吧,我已经感觉不到饿。”
“颜钥,吾给你看看。”
颜钥不给明心把脉,“你还是要成亲?那我会一直如此吧,无法回到从前了。鸢儿,再问你,你原谅我了吗?”
“早就原谅了,错不仅是你,吾也有错。”
“一切都是我的过错,在你成亲之前,能陪我几天吗?”颜钥目不转睛地看着明心,见明心为难,他再说:“就陪我一天?”
“颜钥,吾……”
“我只想在离开这里之前,好好看看你,补偿以前我的过错。”颜钥乞求。
明心低垂眼帘,终是答应了。
暗香缭绕,那人离去,明心彷徨,直到花穆烟回来他都无法从伤感情绪里头抽出来,花穆烟坐在明心身边,将人揽进怀里,只道明心因为嫁人而情绪不稳。
“穆烟,吾能出去吗?”
“当然可以,让言澈陪你……”
“吾要一个人出去。”
花穆烟不放心,但还是答应了。
相约的地方,桃花盛开。这里桃花灿烂时四已城的一个特色,明心来时,远远就见那桃花林里头抚琴的人,容颜似桃花一般,发丝银雪冷冶,今天的气色好多了些。
明心将食盒放下,而颜钥惊讶明心的贴心,他是没有任何食欲,为了明心,肯定会吃。
见到菜色,颜钥多有感慨,当年两人一起吃素菜,明心会为他留笋汤,如今明心还记得他的喜好。
“好喝。”
明心低头不语,汤是他自己做的,颜钥的口味还是跟以前一样。
“多吃点。”明心见颜钥每样都挑了一口,没再吃,只有再劝。
“我试试。”
明心怔楞,颜钥到底绝食到那种程度?连吃东西都是这么痛苦。
“颜钥,抛开以前过往,今后的路还很长。”
颜钥夹菜的手顿了顿,心道,怎么有可能抛去,每天都在思念中痛苦度过,想起以前的情景更是无法不悲伤,他的厌食已经到了药石无医,如今能见到明心,只有一天的相处他也开心,但在这之后,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健康活下去,丢了心就丢了活着的意义,每天度日如年。
第一百四十五章 丢玉
颜钥静静地看着明心,像要牢记明心的音容相貌,他很舍不得,很想抱一抱明心,下一刻,明心先伸手抱住他,“颜钥,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我们已经过去了。”
本要抬手反抱明心的颜钥,垂下手也垂下眼帘,一刻温暖与柔情只是安慰,明心将嫁作他人妻。
“他待你如何?”
明心微笑,答:“他待吾很好。”
“你会是最美的新夫。”颜钥站起来,此时桃花花瓣飘落,扬扬洒洒,转身背对明心时,他竟然流泪了,他控制不住此时的伤感,不愿让明心看到他的脆弱。“你走吧。”
明心能再说什么?请颜钥参加婚礼?那对谁都不公平,明心告辞离去,他没提婚礼之事让颜钥也误会了,只以为明心怕他去破坏,只以为明心更重视花穆烟。
身后幽幽琴曲道不尽爱恋与相思,悔不当初。明心不敢回头,心中默默希望颜钥能忘了他,不再伤了自己。
曲无尽,情难忘,明心不知道自己也泪流成殇,如果现在明心转身,他会重新选择?
浑浑噩噩回到住处,明心先去洗浴,晚餐花穆烟派人来请。
“鸢鸢,喝一口笋汤。”
明心看着花穆烟递来的清汤,还未入口,眼已湿润,他担心颜钥没有吃饭。
喝了一口,明心放下来。
“不好喝?那让人换了。”
“不。吾喝。”明心一口一口喝着,心里骂自己的三心二意,他不能对不起花穆烟。
“穆烟,别光看吾吃,你也吃。”明心为花穆烟夹菜,花穆烟握住明心的手,要求,“鸢鸢心不在焉的,如不是我准备的饭菜不好吃,就喂我。”
明心再夹菜,送到花穆烟嘴边,还真的一口一口地喂,好在旁人都下去了,两人要恩爱都酸不到人。
“我要喝汤。”
明心舀了一汤勺,花穆烟摇头,“我要鸢鸢用……”花穆烟低语要求,明心一听,脸红得十分可人,连耳朵染上的红色都能窥到他的羞意。
“那我喂你。”花穆烟一揽明心的腰,将人抱到腿上坐着,喝了一口,然后扶住明心的后脑勺,吻上去,汤水也一同哺过去,明心双手撑着花穆烟的胸前,慢慢接受对方送来的汤。
喂了一口又一口,花穆烟眼中神色变了样,赤裸的爱让明心无处可逃。
“鸢鸢吃饱了?”花穆烟扯了扯领口,呼吸变得急促。
“吃……饱了……啊——”明心被胡穆烟突然抱起来,他紧张地搂着花穆烟的脖子,低垂着眼帘,脸上的红晕非常艳丽,他是知道“吃饱”之后可能会发生的事,花穆烟一直都很规矩,忍这么久已经不容易了。
只一会,两人已经到了花穆烟的房间,这里楼主不曾带一个暖床的来,明心是第一个,以后也仅他一个。
将明心平方于大床上,紫色的帘帐轻动而散着淡梅清香。
“鸢鸢,我要爱你……”花穆烟轻扯下明心的腰带,像在拆精美易碎的宝物一般,一层层的衣衫尽落,美丽的身体泛着粉红,因为碰及空气而立起的红樱在花穆烟的碰触之下,更红润可人。
“唔……穆烟……”明心捉紧着床被,轻吟起来,被爱抚被挑逗,他的全身紧绷,双腿被花穆烟撑开,花穆烟跪在中间,不忘照顾情动的下身,有技巧地套弄。
明心就如绽放的莲花,洁白贵雅,他的每一寸肌肤被花穆烟轻吻膜拜。“鸢鸢,你好美。”
“啊……穆烟……你……你干嘛……嗯……”明心惊讶花穆烟吻他的下身,舔着挺立的分身还深情款款地看着自己,彷佛就要将他吃进肚子里。
“我真想吃了小鸢鸢……真甜……”
明心弓起身,手拽紧着床单,呻吟如曲,溢出而勾人。
此夜春色无边,明心将自己完全交给了花穆烟。
承欢之夜,还有人孤独寂寞,一双人,难以承载他人的插足?
“君堡主有何事?”言澈心惊,警惕如他,还是让人进了防护区,君琅邪如果不想暴露的话,他也不会发现此人,此时的君琅邪全身冷肃之气寒冻旁人,此人也是跟主子相争明心的。
君琅邪并未回答,离开回到住处,他才刚到四已城,也受花穆烟的邀请来参加花楼主的婚宴,花穆烟的新娘是谁?他看到了。
怎会是花穆烟得了明心?花穆烟能配得上明心吗?
虽然早有得到消息,但还是心痛自己看到的一切。
翌日,明心起来,花穆烟已不知所踪,他回想昨晚热情如火的欢爱,脸上还是火辣辣的,明心命人打水洗漱,换穿衣服时才发现腰酸,心道下次一定要节制。
等等,玉呢?
明心左右找寻,颜钥的玉不见了!?
不可以不见!
明心连忙找寻房内各个角落。屋里没有,他就到昨天他去过的地方找,一个上午下来,竟都没找到。
难道是天意?
玉不见了,明心的心像被砍了一块,不过,他腿间隐秘的地方,还好还有颜钥刻下的蔷薇。
明心放弃了找玉,之后只要洗澡瞧见蔷薇,他都会失神一会。
清风明月,明心看着书,突然窗外异动。
不久,有人闯进明心的房间,明心早就感觉到熟悉的气息,果然,迎来的是许久不见的紫影。
紫影没有明心的淡然,一见到明心就发难,“你跟教主说了什么?你又让教主做了什么事?”
明心不明所以,“颜钥怎么啦?”
“你还记得他吗?他伤心失望你就不能放过他?如果他死了你成亲能心安理得?”
“他到底怎么啦?”明心也心急了。
“教主失踪了。”紫影压下火气,现在只有明心才能救教主。“自与你见面,他郁郁寡欢,整日滴水不沾又不听劝没休息,那日突然接到你的信,他急忙出去就从此不知所踪。”
“吾没给他信。”
“你都给他信物了还没有?”紫影有据可依,他亲眼见到信物。
“信物?”明心心中咯噔一下,摸着往常放玉的地方,“吾的玉丢了。”
“丢了?这么重要的东西你竟然丢了?你怎么不把你自己给丢了?教主有什么闪失,我不会放过你。”紫影说完便撤走,看明心也是不知情,肯定是谁利用了教主对明心的爱而引教主出去。
此时,紫影与明心同时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刚到四已城不久的君琅邪。
“紫影,吾同你去找君琅邪。”
“不必。”紫影的话音刚落,人也消失了。
明心赶紧收拾,立即出门,此时子夜已过,本已严禁出门,不过明心有花穆烟的信物,到哪里都畅通无阻。
“主人,岚公子求见。”
君琅邪很意外,命人赶紧请人进来,他刚在喝酒解闷,明心来时,就见喝的酒意微醺的男人注视着自己。
“君堡主应该知道吾的来意吧?”
君琅邪不知道,他请明心坐下。
“不坐了,吾问几句话就走。”
“问吧。”君琅邪习惯了明心的冷淡,一口苦涩的酒又接着下肚。
“你将颜钥如何了?”
君琅邪怔了怔,明心就是来问颜钥的去向?他与那个魔头斗了这么久,没想到明心爱上了魔头,反倒是对自己厌恶至极,可笑啊。
“他不在我这里。”
“你没把他怎样?”明心疑惑,两人的问与答有些对不上,但一个是认为君琅邪将颜钥捉了,另一个觉得事不关已,而明心之举只有让人心伤而已。
“他已改邪归正,我没必要赶尽杀绝,不过他痛恨我的话,我是可以接受他随时的挑战。”
意思很明显,君琅邪不会做多余的事,明心找错人了。
再看明心转身离去,君琅邪又说道:“那人本事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