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不是呆霸王-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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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热乎乎的小包子,让人不由想到家中那个吃饱了就打嗝嘟嘴的小薛包子。
想到这里,薛蟠不由暗地里感谢了公主一回,无论他会不会接受皇帝的感情,但薛蟠心中很明白,姬栐看起来对自己纵容万分,骨子里却是个占有欲十足的,不然也不会在公主刚怀孕的时候就把自己迁出去,让他们没有时间好好相处,按照皇帝的意思来看,就是自己不接受他,也别想再有别的人了,所以多亏了公主生下来小薛包子,不然薛家可要绝后了。
薛蟠不知不觉的买了两个大包子,都是猪肉馅儿的,他和侍书一人一个,也不顾形象当街吃起来,在冬天里热乎乎的味道还不错,薛蟠浑然不觉,侍书却鬼头鬼脑的四下看看,生怕被人看去薛家大少爷当街吃包子的模样,坏了一贯的形象。
侍书几次提议到一边的酒家里坐坐,一来挡风挡冷的,二来也省得坏了形象,可惜薛蟠丝毫没有体会到自家小厮的良苦用心,在街头兜兜转转玩的不亦说乎,甚至一连串的吃了一路的小食,连孩童喜欢的棉花糖糖葫芦都没有落下,薛蟠不太喜欢这种甜腻腻的味道,咬了一口之后就拿在手上不动了,倒是引得好几个孩子看的流口水。
薛蟠自从有了孩子,对小娃娃耐心见长,索性大手一挥将糖葫芦摊子包了下来,让那群跟在身后的小馋鬼一人一串,弄得一群小孩子嘻嘻哈哈的大叫,各家父母满脸不好意思,却也不好挡了孩子的兴趣,于是薛蟠得到了一连串的哥哥,满意的带着侍书继续走。
走了一阵,薛蟠似乎感觉身后总有一道视线如影随形,他其实也是知道皇帝在自己身边放了人,倒不是说监视,更多的是保护罢了,因为一旦他到了安全的地方,那道视线就不会跟进去,薛蟠一开始是抵触的,现在知晓了皇帝的心意,抵触中多了一丝复杂的甜意。但显然,这道视线并不属于熟练的暗卫。
薛蟠心思一动,故意转了几个圈子,绕到了一个死胡同,猛的一转身,就看见一只小耗子蓦地一惊,呀的一声躲到了一遍的墙壁后边,却探出半个脑袋,一双乌漆漆的眼睛紧紧盯着他手中只咬了一口的小玩意儿。
少年穿着一身沾满污渍的衣裳,穿戴着还不那么整齐,隐隐可看见同样乱糟糟的内衬,一头黑色里不知掺杂着什么草屑,看起来凌乱不已,那张小脸更是脏的只看得见那双带着羞怯的眼睛,薛蟠看着,怎么都觉得少年眼熟,蓦地向那边走过去,少年似乎觉得有些害怕,却只是握紧了双手缩在墙后边。
薛蟠走到少年身边,仔细一看,心中一动,伸手用袖子擦了擦少年的脸颊,蓦地吸了口气,这不是那名传说中的前朝余孽二人组中的傻主子吗!进京之后,他也曾关注过两人的处境,但姬栐只是圈禁了他们,并未多加处罚,在薛蟠看来,那对主仆也已到了绝境,现在被软禁倒是比一老一少到处漂泊的好,但这人怎么会这么狼狈的出现在这里。
见少年一直紧紧盯着自己手中的吃食,薛蟠笑着递过去,少年只是微微一犹豫就接了过去狼吞虎咽起来,一会儿却剩下一大半小心翼翼的包在怀中放好,薛蟠似乎看到了那个羞涩的说着谢谢的少年,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少年似乎还记得这个曾经给他吃过好吃的哥哥,小声的说道:“因为肚子饿了。”
薛蟠皱了皱眉头,心中猜到定是那些看管两人的侍卫发觉皇帝根本没有把所谓的前朝余孽放在心上,就玩忽职守,最后断了两人的吃食,少年抵不住饥饿才会跑了出来,只是不知道那老仆人怎么会放心这个孩子一个人抛出来:“你家老仆人呢?”
少年一下子垮了脸,捂着胸口的吃食说道:“不起来,带回去一起吃。”
薛蟠皱了皱眉头,该不是那老头子病了吧,不过那老人年纪不小,怕也护不了这个孩子多久了,见少年低垂着的脑袋,薛蟠叹了口气,这算是自己送进京的人,没有看见也就罢了,现在既然遇上了,断然没有不管不顾的道理,薛蟠伸手牵住少年,他只是微微一颤,并没有挣扎,只偷眼看着薛蟠。
薛蟠伸手摸了摸那不知是头发还是稻草的一团,说道:“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他,你认识路吗,带我一同回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望天,貌似真的没有拿出来说~~~~~
今天公司年末会演的角色出来了,我居然要cos女王,望天,那为什么给我女巫的白头发啊!!!
81
81、少年 。。。
虽然少年的智力不可高估,但显然记忆力很好,带着薛蟠几人兜兜转转,薛蟠都几乎迷失在京城错综复杂的街头巷尾,少年却毫不犹豫的穿过一条弄堂,指着前边的地方说道:“到了。”
薛蟠看了看前边一道高高的围墙,墙外除了丛高的杂草在没有别的,不由皱眉问道:“就是这里?但是这里没有路了?”皇帝虽然圈禁了他们两个之后不闻不问,但圈禁的地点总不会改变吧,薛蟠记得那一次坐在马车里过来看过一次,应该是栋大宅子才是!
少年却快步上前扒开那半人高的杂草丛,里头一个偌大的狗洞露了出来,或者那也不会狗洞,更像是墙壁年久失修掉落了砖瓦形成的,但看着少年毫不犹豫的转了进去,小屁股一撅一撅的挪进去,薛蟠脑海中除了狗洞两个大字在没有其他了。
见三人没有动作,少年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眼睁睁的看着三人:“进来呀。”
薛蟠一阵尴尬,纠结于是在绕一个圈子走大门还是真的转狗洞,身后已经现身的赵怀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走上前一边一个领着薛家主仆二人翻进了围墙,那少年只看见外面人影一闪,身后就传来薛蟠的声音:“快起来吧,我们在你后边。”
少年蓦地站起身,一双眼睛带着佩服和羡慕,诺诺的说道:“你们是飞进来的吗,要是我也可以飞的话那就好了,每次爬进来衣服都会弄脏,爷爷会生气的。”
薛蟠心中闪过一丝怜惜,还未开口安慰,身边的赵怀却一步上前拎起少年消失在了围墙那头,一瞬间又站到了原地,那少年紧紧缠着赵怀的手臂,一双眼睛瞪得圆圆的,万分仰慕的看着赵怀:“哥哥,你好厉害,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
赵怀依旧面无表情着,但跟他熟识的人都能发现,那嘴角微不可见的上扬和眼中的得意,薛蟠暗叹了一口气,看来跟在自己身边保护的这段时间把这位好好男儿憋坏了,一连串的压迫下,已经开始从一个小儿身上得到满足了。
薛蟠摇了摇头,虽然赵怀难得的好心情,但他不得不打断他们的互动:“咳咳,我们还是先去看看那老爷子吧,实在哪个屋子?”
少年一手紧紧拽着赵怀的衣角不放手,一边领着几人朝一个偏僻的院落走去,薛蟠见赵怀并未不悦,但也没有阻止,心中暗道看来这个暗卫还真是个好人,不但有同情心还懂得照顾孩子,殊不知赵怀连日来被皇帝打击的几乎觉得自己就是个浪费粮食的,好不容易被人用哪种憧憬的眼神看着,哪有不开心的。
一路上走去,却没有见到半个仆人,薛蟠以为姬栐绝不是那种喜欢从生活物质上虐待别人的君王,待看见少年领着他们走进了最偏远的院落,一进门就能看见屋子里除了时常走动的地方,居然都积起了灰尘,便知这里没有人管束,那些丫鬟小厮定是欺上瞒下,奴大欺主!
一路走到了侧卧,少年眉目间带上了一丝喜色,推开门就跑了进去:“爷爷,上次给我糕点吃的那位公子来啦。”
里头并未回答,薛蟠心底一沉,难道那位老人已经……带着两人走进卧室,就看见因为封闭而有些异味的屋子里阴沉沉的,少年爬在床边看着床上的老人,喜滋滋的说这话,老人却毫无知觉的躺在那里,一边还摆着一些残羹冷炙,也许是少年之前乞讨或者捡回来的吃食。
赵怀快步上前搭上了老人的脉搏,皱了皱眉头说道:“还活着,不过也快死了。”
薛蟠皱紧了眉头,吩咐侍书马上去请大夫过来,顺便收拾一些吃食准备着,少年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们,一边还扯着老人的衣袖,一会儿似乎明白摇不醒沉睡的人,嘟着嘴巴说道:“爷爷真贪睡,这都睡了一天啦。”
赵怀伸手摸了摸男孩的头发,男孩跟猫咪似的蹭了蹭,赵怀难得安慰着说道:“放心吧,待会儿大夫来了,你爷爷就能醒了。”
“那就好……”少年欢喜的说道,随即抿紧了嘴巴,纠结的拧着自己已经很破烂的衣裳,赵怀又开口问道,“怎么了,你饿了吗?”
少年却摇了摇头,咬着唇瓣说道:“要是爷爷醒过来,是不是又要生气了,小可不想弄脏衣服,但是我好饿,这里都找不到吃的,小可也不会飞。”
赵怀眼中闪过一丝怜惜,但他也没有安慰孩子的经验,只是讷讷的伸手扶着他的脑袋,表示安慰,一边的薛蟠也走了过来,见两人的互动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赵怀自小就是孤儿,是皇帝手中从小培养起来的暗卫,性格虽然不至于说是冷酷,但绝对就是冷漠的,这时候居然会安慰别人,但见少年一脸担忧的模样,就说道:“放心吧,待会儿侍书就会回来,我让他帮你准备了一身干净的衣裳,那样你爷爷就不会生气了。”
少年眼睛一亮,也不担心了,就趴跪在窗前百无聊赖的玩着赵怀的手掌,对比着自己明显小了一号的小手不亦说乎,薛蟠摇了摇头,看着床上异常憔悴的老人,心中不免为少年的未来担心起来,若是可以,他倒是想把少年接回薛府照顾,但先不说那样一来朝堂上弹劾的奏章能压死他,就看少年尴尬的身份,背后的麻烦,他也不能拿一家老小冒险。
薛蟠心中思考着如何妥善安置两人,侍书已经带着大夫回来了,领着少年出去换衣裳填肚子,大夫把了把脉,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苍蝇,最后一声长叹说道:“这位老爷子年轻时就没有好好调理身子,劳累过度拉下来病根,到了老年又到处奔波忙碌,最近更是身心憔悴,思虑过重,这已经是油尽灯枯的脉象,我看就是这几天的事儿了,两位还是早些准备后事吧。”
薛蟠听得脸色越冷,他原本就预料到情况不好,却没有想到坏到了这种程度,再看看床上那个昏迷不醒的老人,叹了口气说道:“大夫,可有办法让他醒过来,他恐怕还有话要说。”
“这倒是可以,只是强行把他唤醒,只会加速他的死亡罢了。”大夫叹了口气说道,“我以金针入脑,可刺激他清醒过来,但金针一去,怕就是他的大限之期了。”
薛蟠叹了口气,吩咐道:“等那孩子进来就开始吧,与其这样昏死过去,还不如……至少他还能见见敬奉的主子,要是不把那孩子的将来安排好,就是到了黄泉也是死不瞑目吧。”
一边的赵怀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有再说,唯一的亲人即将要离开,这对少年来说无疑是残忍的,但这已经不是他们能够改变的,薛蟠现在的做法确实是最好也是最妥当的,只可怜了那个孩子。
一会儿,换了一身干净衣裳的少年走了进来,虽然因为这段时间三餐不继脸色有些焦黄,但透着那双轻灵的眼睛,少年显得像是不知世事的小少爷,咚咚咚的跑到了床边,看着老人说道:“为什么爷爷还是没有醒?”
薛蟠对大夫点了点头,大夫抽出金针开始动作,赵怀怕少年害怕阻碍了治疗,伸手将他按在了怀中,也幸好他这么做了,不然少年看见那大夫用针刺老人,一定会又哭又闹,一会儿,大夫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说道:“可以了,他马上就会醒,但……”
“我明白,劳烦你了,大夫。”薛蟠说着让赵怀把少年拉到床边,两人并肩站着看着床上的老人,他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信念,让一个人,甚至是没有受过前朝恩典的人,一生一世维护着痴傻的主人,也许,这样单纯的忠诚在历史中渐渐消失了,所以在现代他才从未见过,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样的人即使不讨人喜欢,也得人佩服。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老人果然慢慢醒过来,少年一张小脸原本因为被赵怀制约着而气鼓鼓的,这时候绽开欢喜的笑容,惊喜的叫道:“爷爷,你可醒过来了,你都两天没有理我了,我今天有很乖哦,衣服都是干净的。”
老人一醒过来就寻找着自己的小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