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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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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学期并没有多少变化,只除了艾里克和弗林特出入图书馆的次数越来越多,教授布置的论文越来越长外。
  “艾里克?”
  “怎么?”艾里克揉揉太阳穴,继续埋头写论文。
  “你看起来精神不太好……我是说……你也许应该放松一下?”弗林特转着羽毛笔小声地问道。
  艾里克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这样的进度到二年级就可以全面接受魔咒系统练习,”他抬头看一眼弗林特,眨眨眼,“我只是晚上有些睡不好罢了,早晨起来头总痛。小毛病而已。”
  “可你的成绩,除了魔药课外,都是O(杰出),”弗林特眼睛被头发遮住,看不清是什么神色,“而院长的课所有人都是A(合格)。”
  艾里克笑笑,站起来抱着书说:“离宵禁时间还有半小时,平斯夫人已经过来了。”
  二月十四日,艾里克早早离开了粉红色的大厅,企图到图书馆。
  却没想到在半路被堵住。
  “什么事?”艾里克问旁边的两个斯莱特林一年级生。
  “是波特被告白了。”对方言简意赅地说道。
  艾里克点头,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依仗身材瘦小,很快便挤了进去。看到里面的场景,他了然一笑。
  是波特和德拉科又起冲突了。
  艾里克站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戏,却发现人群的对面有个女孩表情很奇怪,是那个韦斯莱家的小女儿。她惊恐地看向波特……不对,是他手里的那本日记。
  艾里克眨眨眼,却在看清波特手里的本子时愣住了——
  这是……
  等人群散开他走过去,拾起地上的一片叶子,怔怔出神。
  “不会错的。”
  复活节假期,二年级选课令潘西手忙脚乱,艾里克已经很久没好好和他说说话了。
  就在第二天,又发生了一起攻击事件,被害者是赫敏·格兰杰。艾里克对她有印象,经常在图书馆碰到她。
  当天,艾里克从弗林特那里得知了校长被罢免的消息,是马尔福起的头。
  是因为蛇怪的事而急于表明立场吗?
  他对那晚被审问的事记得不清楚,记忆很混乱,但他仍可以推断,热巧克力里加的是吐真剂。不知是不是有意的,在他遇到蛇怪的前一星期,斯内普教授曾教他熬制过这个药剂。
  虽然自己明白那也是情势所迫,唆使蛇怪攻击非纯血者的罪名太大了,但感情上对这位校长还是有些抵触。
  所以在听到这个消息,艾里克并没有表达什么幸灾乐祸的评论感想。但不知为什么,心里总有些闷闷的。
  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了吗?
  夏天很快到来,但艾里克的睡眠质量却越来越差。
  “艾里克,我给你的那个药剂秘方还没有用吗?”潘西担心地看着艾里克的两个浓浓黑眼圈。
  艾里克无奈地摇头。
  “弗林特家的一个老秘方也被我找出来了,但也没有用。”弗林特在一旁插话,面露忧色,“斯内普教授教了他无梦药剂,现在他每天三瓶才可以入睡。”
  潘西合上扇子,欲言又止:“现在快考试了,图书馆人会很多。你自己学的课程也差不多了,这些天就不要太努力,好好休息。”临走前,他斟酌再三,还是将想说的话说了出来:“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为什么,但我很理解你的这种心情。我只希望你量力而行,毕竟你还只是个一年级生,你才十一岁。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
  第二天,艾里克在天还没亮就出门了。
  他又一次从梦中惊醒,记不得内容,浑身是汗,那滋味真不好受,尤其是连续几个月如此。他现在的心情很差,只想快点到天文台上吹吹风。
  身上的披风在奔跑中飒飒响,衣摆卷起,挟着几片树叶飘扬。
  树叶?
  艾里克暴躁的心立刻冷静下来,他弯腰拾起绿色的叶子,微微眯起眼睛。
  ‘现在是月末,应该还会有。’
  艾里克向前处寻去,在不远处又拾到一片。叶脉有些发黄。
  循着叶子,他到了一楼的女盥洗室门口。
  踌躇片刻,艾里克还是决定进去,天没亮,应该没人。
  他轻手轻脚地走进去,突然听见好像有人在说话。似乎是蛇的嘶嘶叫嚣声,那阴冷的感觉让他身体微微一颤。过了一会儿,没有了声响。
  艾里克走过去,找到了很多水龙头旁,一个粗大的管子。他捏紧魔杖,最终决定走进去。
  “我劝你还是不要进去!”一声尖利的女声让艾里克跳起来,却原来是个浮在半空的幽灵。
  “……桃金娘?”艾里克好不容易从记忆中翻出来这个被当做笑谈的幽灵。
  桃金娘似乎在想着什么,高声尖叫着俯冲下来穿过艾里克的身体。浑身的阴冷感让他又是一颤。
  “我突然又改主意了!”桃金娘神经质地咯咯笑着趴在他的脸前,“这样就有人陪我了。哈哈,小帅哥!”她用手虚抚了下艾里克的脸,又突然回身尖叫着冲上了天花板不见了。
  艾里克咽了口口水,立刻钻进了身后的水管。他后脚刚落,身后的亮光便消失了。不禁心中暗暗捏把汗,如果晚一点,就进不去了。
  艾里克向前跨了一步,却没想到是个滑腻腻的斜坡,身体向前一倾,头了栽下去。他急忙蜷缩著身子,于是整个人顺着水管滚了下去。头部隐隐作痛,艾里克咬着牙紧紧抱住身体,终于在最后飞出去落地之前,昏了过去。
  醒来时,周身一片昏暗。艾里克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打了个哈欠,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好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了。感慨中,他拿出魔杖挥了一下:“荧光闪烁!”
  面前的是石壁。
  转过身,艾里克吸了口凉气。仔细看后,他松开右手,举高魔杖细细看。是蛇蜕,这么大,蛇怪的吧。这可是好材料!
  但他又想到了之前发现的叶子,还是离开寻找路口。都发黄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事。
  艾里克顺着隧道口转了一个又一个弯,在他考虑是不是找错的时候,终于发现了一堵高高的石墙立在前路,上面刻着两个互相交缠的蛇,它们的眼睛是绿宝石,晶晶闪亮。
  ‘怎么打开?’
  艾里克摇摇头,想不出办法。一低头,又发现了一片枯黄的残叶。已经到这种地步了!他手微微颤抖,脑子更乱了。
  忽然,他听到了微弱的响声,似乎是在来路。
  艾里克心中暗喜,熄灭魔杖小心地靠在隧道转弯另一侧的墙壁上。
  过了一会儿,有微弱的闪光走近,是哈利·波特!
  他瞳孔微缩,没有出声。
  波特因为看到了墙壁上的蛇而没有注意到黑暗处的艾里克,他踌躇了一会儿,张口发出了嘶嘶声。
  艾里克又是一惊,握紧魔杖悄悄走进对方。
  两条蛇分开了,一条路出现在前方,艾里克轻手轻脚地跟在波特身后。这个光线昏暗的房间有着许多刻着大蛇互相缠绕的石柱。穿过石柱,有一座和房间一样高的雕像。
  艾里克躲在石柱后面,仰起头看那雕像的脸。{那是一张老态龙钟的、猴子般的脸,一把稀稀拉拉的长胡须,几乎一直拖到石头刻成的巫师长袍的下摆上,两只灰乎乎的大脚板站在房间光滑的地板上。在那两只脚之间,脸朝下躺着一个穿黑色长袍的小身影,头发红得像火焰一般。}
  波特冲了过去,企图唤醒金妮。这时,艾里克发现前方的石柱旁出现了一个人影,模糊不清,但正渐渐向实体方向转化。
  “他不会醒了。”那个影子轻轻地说,让波特吓了一跳。两个人都没注意到艾里克,于是他悄悄在黑暗里走近雕像另一侧,小心不让光亮照在自己身上,接近石壁,拾起了一本不起眼的黑皮笔记。他欣喜地掀开,里面掉下片片枯黄的叶子,落了一地。
  没有?
  “谁在那里?”和波特正说话的,自称汤姆的男孩忽然朝向这边呼喊。
  艾里克上前一步,现出身影。
  “艾里克·瑟斯!”波特惊叫。
  艾里克惊讶地眨眨眼,对波特笑笑:“原来救世主竟然会记得我的名字!”他抬起头看向已经完全实体化的汤姆,执起魔杖对着他,道:“汤姆·里德尔,你到底是谁?”

  密室之战 Tree

  第十七章
  “艾里克·瑟斯?”英俊少年勾唇微笑,打量着艾里克说,“我知道你。一年级最杰出的模范生,出身贫寒,父母不明,但聪明好学,智勇双全。还是年级长。”
  他上前一步,伸出双手:“我们是多么的相像,你就像五十年前的我。”
  艾里克的手紧了紧,最后还是放下魔杖。
  自称汤姆的少年上前一步,望进艾里克的黑色眼眸,柔声蛊惑道:“我懂你的眼神,那里充满了对力量的渴求,对爱的期盼,对权势的胜券在握,对所有人的轻蔑嘲讽;你也是个斯莱特林,我们是志同道合的,”他抬高双手举到艾里克身前,“来吧,归顺于我,我会带你……”
  “艾里克,不要相信他!”波特大声打断了汤姆的话,“他刚才说,他操纵了金妮……袭击了赫敏和科林!”
  艾里克回过身来冷冷地瞪了一眼波特,生硬地回答道:“我当然也听到了。”
  汤姆洋洋得意地笑起来,笑声在波特听来尤为刺耳。
  “你还不明白吗,波特?”他止住笑,从口袋里抽出波特的魔杖,在空中划着写了个闪闪发亮的名字:Tom Marvolo Riddle。
  然后他把魔杖一挥,字母自动调换位置,变成了:I Am Lord Voldemorte。
  “看见了吗?我就是伏地魔!”汤姆又笑起来,“这事情还不明了吗?斯莱特林的优秀人才,都是我伏地魔的手下!你难道还期望着艾里克会选择与整个斯莱特林为敌吗?”说话间,他又转移视线看着艾里克,似乎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但艾里克听完后什么也没说,只是走上去站在汤姆身后,拿起魔杖对着波特。
  汤姆又尖利地大笑起来。
  “不——艾里克,你不是这样的人!赫敏和我说过……”波特似乎不敢置信地看着艾里克。
  “是什么让圣人波特以为我——一个斯莱特林,会站在你那边?”艾里克扬扬下巴,脸带厌恶地说道:“我受够了你们那些所谓正义的说法!为什么我是斯莱特林就要受到不公平的歧视?我们斯莱特林,崇尚强者。所以,”他瞟一眼前方的汤姆,“强者才是我的选择。”
  “一切都结束了,波特,”汤姆手中把玩着波特的魔杖,轻声说道,“我是一段记忆,现在能够站在这里,而且是实体化,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他斜一眼僵在原地的波特,压低声音阴沉地说:“意味着,我现在——就可以杀死你!”
  “可是我又改主意了,”汤姆话锋一转,露出温柔的笑容,“我想看着你被蛇怪活活咬死。为了生存下去,我真是太辛苦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什么,张开五指,洋洋洒洒落了一地,笑嘻嘻道:“这个小东西可真不听话,竟然想吃掉我呢!可惜被我反扑了,”
  波特发现是一地的枯黄残叶。
  汤姆正要说话,却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的音乐声。
  艾里克猛地转过身去,意料之中的,从半空中突然出现了曾经和他很亲昵的那只凤凰。它的爪子上抓着一顶破帽子——是分院帽!
  艾里克觉得那只凤凰似乎歪头看了他一眼。接着凤凰径直飞向波特,爪子松开扔下了帽子,停在波特肩头继续瞧着他。
  凤凰不安地张开爪子扇了几下翅膀,艾里克感到它似乎想飞到这来。于是艾里克在汤姆身后无声地摇摇头,向它眨眨眼。下一刻,凤凰就老老实实坐在波特肩头,直直盯住汤姆。
  “是一只凤凰……”汤姆咬牙切齿地说道,又将目光转向凤凰扔下的帽子“是学校那顶破分院帽。哈哈——”他洋洋得意笑起来:“这就是邓布利多送给他的保护人的东西!一只会唱歌的鸟和一顶破帽子!”
  艾里克盯着地上的叶子,握紧了拳头。他又抬头看了眼前方对峙的汤姆和波特,无声地笑起来。
  突然,艾里克身前的汤姆身形似乎一颤,接着他听到汤姆不动声色地说:“我等不及了,哈利·波特,让我们来比试一下吧。”
  汤姆瞄了眼凤凰和分院帽,不屑地走开。他停到那座雕像前,张开嘴巴,发出嘶嘶的声音。
  艾里克没听懂,但他觉得波特听懂了,因为他的表情更僵了。
  接着,那座巨大石雕的嘴张开了,越来越大,最后成了一个巨大黑洞。
  艾里克感到熟悉的危机感袭上心头,让他挪不动脚步。
  趁场面混乱,汤姆和波特都没有看这里,艾里克急忙上前扒着地上厚厚的枯叶,终于,有半片叶子还是绿色的。他激动地将这片叶子塞进口袋,正欲起身,却只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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