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个飞机去明朝-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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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哦,我那是银票!”麻青开口狡辩。
朱常渊微微一笑道:“本官没有记错的话,你的官职履历上写着出身清贫对吧。”
“朱大人还是不要顾左右而言其他,今天不说个明白,看我不把你送官!”麻青真的青了,一脸铁青。
“那就是了,既然麻大人出身清贫,又从哪里弄到三千两银子这么多,难道大人当官的时候收受贿赂。”朱常渊反问。
“你,你,你血口喷人!”麻青刚刚纯粹是扯口胡说,哪里想到这样都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血口喷人,我就是不明白想问一下,麻大人区区六品京官,月俸不过十石,折合纹银五两,这还不算那些到手无用的印钞,便是给麻大人你都加起来,一年的俸米钱也不过六十两,不知道大人如何便有了三千两?”
“好,好,好!”麻青左看右看,终于在衙门的一个角落里看到一条黑色的长棍,拾起来就朝朱常渊的方向跑。
朱常渊见事不对,心道这狗日的果断要打我啊,我绝逼不能伸着头给他打。可是要反击吧,也不能就这么一下子给他打闷了,还得动点脑子不能让人家抓到把柄。
麻青一棍子朝朱常渊打去,看起来速度极快,可这点速度在朱常渊眼中,慢的不能再慢了,找了个空隙身子一窜而出,跑到了营缮司的门外,边跑还边大声喊:“杀人了,杀人了,麻青要杀人了。”
麻青本来把他赶跑已经熄了火气,却听朱常渊如此肆无忌惮的在官衙里大喊大叫,辱及自己的名声,不由得怒从心头起,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暗道你不是说我杀人吗,今天就把你的狗腿打断试试,脑子中却忘了朱常渊是何出身?
“你别跑!”麻青跟在朱常渊屁股后面,拽着一根黑色的木根,朝朱常渊左打右打却一下也没打到。
此时院子中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有营缮清吏司的,有虞衡清吏司的,也有其他清吏司部门的,甚至后面营缮所里面的几位所副所丞也跑了过来。
麻青本来想打朱常渊出气,可追着人家跑了半天一下也没打到,心中又羞又怒,终于恼羞成怒,放开手脚什么也不管,只是一个劲的追着朱常渊,死都不罢休。
朱常渊自然是故意放慢了脚步,让麻青以为自己能跟上却又跟不上,不停的抽来抽取却一下也没抽到。
麻青失去理智的追赶,朱常渊只是一味的躲避,还不住的开口大喊道:“杀人了,麻青杀人了。狗日的,有种你别用棍子,看我不打出你的屎来。”
说话间身子跑到一棵树下,突然一停,却见后面麻青一棍子从天而降。
朱常渊避在树的后头,找了一个人看不见的角度,轻轻一抬手,将麻青快速落下的棍子反拨回去。力道之大,还在下落时候之上。
“砰!”的一声响,棍子反弹过来,不偏不倚正好砸在麻青的额头上,顿时起了一个大包,疼得他捂着头哇哇大叫。
这还是朱常渊没用力的结果,刚刚若是用上了全力,估计麻青这头都要爆炸了。
“啊啊啊啊。朱常渊!你,你!”麻青一遍捂住头上的大包,一边大叫,“你,你光天化日之下敢行凶!你枉为朝廷命官。”
朱常渊一脸委屈的从地上站起来,兀自抱住头,看麻青手中的棍子已经丢弃在地,才摊了摊手,装作松了一口气道:“不是我,我真的没碰他!”
第16章领导约谈
确实,就算是真的碰了又怎样,整个现场除了麻青之外,没有任何人看到朱常渊是怎么动的手。
但是,麻青却看到了。而且现在他才终于认识到朱常渊的厉害,不过吃了亏不能白吃,白吃亏也不是他麻青的性格。
怎么办?找人出头!
找谁?
找领导。
麻青几乎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跑到李季的办公署衙,哭诉道:“李大人,这事您可不能不管啊,你看看我头上的包,这小子可真敢下手啊。”
李季从桌子后面走出来,来到麻青的面前,皱着眉头瞅瞅他头上的那个青红大包,吓得一跳,道:“怎么打的这么狠?”说完又开骂:“这个朱常渊,一个五大三粗就知道动武的家伙,要不是曹化淳这个阉货护着他,咱们工部这清静衙门,哪里轮到他撒野?”
麻青涕泪交流,道:“大人为我做主!”
“好,你今天且回去休息,我自去找他!”李季的眼中也是揉不得沙子,此生最恨的便是阉党。
由于朱常渊来工部之前曹化淳就专门过来为其打招呼,所以,在他的心目中,已经把朱常渊划为了阉党一派。
出门喊一个小厮,道:“你去,请营缮司的朱大人过来一趟,就说是我喊他。”
小厮突突突的跑出去,不一会将朱常渊带到李季办公之所。
李季的脸色自然不能好看,看到朱常渊就气不打一处来,二话没说先兴师问罪,道:“朱常渊,你做的好事!”
朱常渊自然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可是这事打死也不能承认,装作一二不知,道:“大人可把我吓到了,我何时何地做了何事?让大人如此动怒?”
李季啪的一声将茶杯重重的按在桌子上,道:“昨天你殴打余光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今天倒好,一大清早把麻大人又打的头破血流,我们营缮清吏司什么时候变成兵部的衙门了?你来工部就是为了打架不成?”
朱常渊心道卧槽尼玛,老子昨天分明就是恐吓一下余光这个二货。什么时候殴打他了,至于说殴打麻青,更是无稽之谈,当时根本就没有一个人看清是咋回事。
“哼!”朱常渊冷哼一声,再也没有了刚刚的礼仪之心。直接一副无赖样子斜斜的倚在李季办公桌的边沿上,看着他冷淡的说道:“李大人这是要给朱某人定罪了,你可是官家,说话要有理有据,这说话可不是放屁,想怎么出就怎么出,想从哪里出就从哪里出?”
“你说什么?”李季一下火了,这么明目张胆的说老子放屁,你这是下官对上司的态度么,“你再说一遍?”
李季拳头都攥好了。
朱常渊呵呵一笑。说道:“李大人这就受不了了,实话给您说,昨天余光跟我说话,比我跟你嚣张多了,我只是想让你换位思考一下,当时我能不能忍得住?”
李季一愣,没想到朱常渊竟然这么说,稍微凝思一下,道:“那你也不该打他!”
朱常渊道:“我要是打他,只需一招就可以让他回五十年前的老家。你看我像那种手下留情的人么?”
李季被朱常渊这么一问,默然无语,忽然感到应该是余光骗了自己,对门口的小厮说道:“把余光给我喊过来。”又问朱常渊:“那刚刚殴打麻青怎么说。这下人证物证都在,你总不能抵赖了吧!”
语气严肃,好像终于有机会抓住朱常渊的把柄一般。
朱常渊冷然一笑,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李季的办公桌竟然给他生生的拍出一条裂痕,道:“什么叫人证物证俱在?李大人恐怕是听了麻青的一面之词吧。要想了解到底是什么情况。自己找那些在院子中的证人一问便知,何必问我。”
转身而走,道:“是本官做的,本官承认,不是本官做的,谁要是敢硬生生的塞到本官头上,先看看麻青麻大人的下场,这是最轻的了。”
说完,转身而走,根本不**李季愤怒到极致的眼神。
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好碰到进院门的余光。
余光看到朱常渊,不知怎地,有些畏惧,看到朱常渊从门里出来,他一时间竟然不敢上前,而是躲在门外。
等朱常渊出了门之后,才如释重负,加快脚步朝门内走去。
“站住!”朱常渊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差点将余光的魂吓掉。
“朱,朱大人!”一个立正的姿势,然后尴尬的转过身子,朝朱常渊一笑,看起来比哭都难看无数倍,道:“朱大人找下官。。。”
“我刚刚听李季说,你特么告老子黑状,说我殴打你?”朱常渊眯眯眼。
“扑通”一声,余光跪在地上,道:“不不,朱大人误会了,我没说,下官绝对没说。”就算说了,他也不敢承认,刚刚院子中发生的一切他可都是看在眼里呢。心中暗道:开玩笑,动手就揍麻青麻大人的家伙,能是我惹得起的吗?
“没有就好,等会进去好好给李大人解释清楚,免得引起误会,到时候伤到谁可真是不好了!”朱常渊不阴不阳的说完,抬脚就走,留下一脸冷汗、跪地捣蒜的余光。
“余大人,走了,走远了!”
小厮拉了一下他的胳膊,余光才几乎瘫痪了一般的从地上爬起来,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朱常渊转身离去的方向,摸了摸额头。
“走吧,李大人还在里面等着呢!”
余光苦笑着站起来,还得硬着头皮往李季的官衙走去。
我特么不是犯贱吗,当时故意不给他人,然后惹了这么一堆麻烦,唉!
见到李季后,再次“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大人!”
“跪下干嘛,咱这又不是审犯人,你站起来说话。”将余光拉起来,问道:“本官问你,昨日你向本官报告,说朱常渊殴打你,可是属实?”
余光刚刚从地上站起来,再次跪倒,道:“大人啊,都怪小的,小的一时糊涂,被朱大人气的发晕,所以就不辨是非,就,就,为了让大人相信我受了欺负,所以,所以我就加重了一下情节描述!”
李季气的脸色一黑,拿起手中的茶杯朝余光头上摔去,“你身为七品官员,竟然敢如此捏造事实诬陷上司,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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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徐尔默
“乒乒乓乓。”李季一杯子水全部散在了余光的头上,就连那白玉一般的瓷杯都跟了过去,在余光的头上跳跃两下,摔在地上,粉碎。
“噗!”
余光将唇上的茶末茶叶吐出来,伸手抹了一把沾满茶水的脸,委屈的说道:“大人,大人,实在是,实在是卑职当时六神无主,所以才出口无状,还请大人息怒!”
“滚!你这只蠢猪。”
在李季的眼中,余光确实是只除了拍马屁什么都不懂的蠢猪。
你特么既然诬陷人家殴打你,就特么光棍一点诬陷到底,中途变卦什么意思,这不是猪是什么?
只是,李季怎么能了解余光心中的恐惧。他怕啊,实在是太怕了:朱常渊这货连麻青都敢揍,揍起我来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然而,朱常渊却管不了这么多,一个人优哉游哉的跑到营缮清吏司,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见谁都友好的打招呼,像个温和的大哥哥。
回到清吏司的院子一看,正中间麻青的那个办公桌不知道是谁给搬走了,反正已经不翼而飞。看到一个小厮在清扫院子,问道:“麻大人的桌子呢?”
小厮看朱常渊喊他,吓得一跳,手中的扫把掉到了,颤巍巍的道:“大,大人,你喊我?”
还真是,尼玛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老子稍微显露出一点恶人的态度,就吓得你们屁滚尿流。
朱常渊呵呵一笑,道:“不用害怕,我就是问问,麻大人的桌子到哪里去了,刚刚不还在这里么?”
小厮挤出一丝笑容,小心翼翼的说道:“回大人的话,刚刚麻大人过来,让两个小厮将桌子抬到虞衡清吏司去了?”
“找小厮抬的,谁。你么?”朱常渊问道。
“不不,不是我。”小厮差点吓得坐在地上,“咱们司里的小厮都不敢抬,还是他跑到虞衡清吏司那边喊小厮过来的。”
“噗!”朱常渊闷声大笑。心说至于嘛,我特么成了坏人了,连小厮都害怕我来着。
想想也不是什么坏事,抬脚走进房间中。
刘云周和夏从良都在。
“是不是走的太急了点,我正打算给麻大人道歉呢?”
朱常渊自言自语。刘云周一阵鄙视,夏从良感到好笑,可二人谁也没搭理朱常渊。
刘云周依旧坐在那里研究他手中的算术题,至于夏从良,还为阳台山上观音塔塔基的事情烦着呢。
接下来的时间,颇为无聊,一整天就坐在位置上发呆,也没有什么具体的事情可做。本想帮忙夏从良看看阳台山塔基的事情,无奈人家百般推脱就是不让自己插手。
算了!
好死好活的熬过一天,从小厮哪里牵着马车打道回府。整个清吏司衙门的人没有谁再敢对自己吆五喝六,至少在表面上,大家都对朱常渊很尊重。
次日,给工部员外郎薛廉谦请了一天假,因为要陪着自己两位夫人去看房子。
房子还好,靠近工部不远,是个大四合院,甚是宽阔,不但有主房客房,连下人的房屋都有十几间之多。也算是个大家庭了。
价格也还在朱常渊的预算范围之内,仅仅只花费了二百八十两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