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拉磨小说网 > 古今穿越电子书 > 七爷 >

第60章

七爷-第60章

小说: 七爷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关心的事有限,只限于南疆相关,关心的人更有限,只限于眼前一个,单知道京城附近有军营,具体有多少人,靠谱不靠,是不清楚的,大概是眼下京城为数不多的仍天真地乐观着的人。
    
    景七无意明说,便点头笑道:“你们二位想法倒挺一致,将来大庆和南疆倒省得打起来。”
    
    他说着话,眼睛却眨也不眨地凝视了乌溪,本就长了一双桃花眼,这么大喇喇直勾勾的看人时候,带了种说不出的意味,乌溪只觉得他那眼神像是有小钩子一样,勾得人心驰荡漾的,便干咳一声:“你……你怎么这么看我?”
    
    景七无声地笑起来,眼睛微微弯起来,因睫毛浓密,眼线好似被墨迹描过一样。前些日子京城一场大雨落下来,初秋已至,天气微凉,他却仍是夏日时的打扮,领口的扣子不知是跳开了还是没系好,露出格外白皙的颈子。
    
    乌溪刹那间便感觉到了心脏抽搐似的停了一下,随后明显地感到口干起来。
    
    景七忽然伸出手,用两只手指挑起他的下巴,凑近了,像是调戏小姑娘似的,低低地道:“我看你……好看呀。”
    
    乌溪往后退了一步,只觉哭笑不得,低低地叫了一声:“北渊你别闹。”
    
    景七低低地笑起来,一把搂过他的腰,两人的位置飞快地调换了一下,乌溪的后背抵在树干上,这回无处可退,景七几乎是贴在他身上,轻轻地捏着他的下巴,拖着长音调笑道:“那天是谁很有气势地威胁我说,凡我喜欢的人,一个不剩地都要杀了的?这会你害什么羞?”
    
    任谁叫心爱的人压在大树上、这样撩拨也受不了,何况是乌溪这么个方知何为情,尚不解何为欲的年轻人,他只觉血气一阵一阵地上涌,局促地连话都有些说不利索,脑子里空空一片,只会说一句话:“北渊……你别闹了。”
    
    景七目光流转,指尖拨弄着乌溪鬓角的头发,瞄着他的领口,将声音压得更低,几乎是贴着乌溪耳边道:“因你一句威胁,怕闹出血溅三尺的事……本王不知睡了多少天没人暖的冷被子了,巫童这样不厚道,便连点补偿都没有么?”
    
    乌溪脑子里轰的一声,勉强结巴出一句话来:“北北、北渊,这……这不对,你我、你我尚未正式成亲,不、不应该这样。”
    
    景七足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终于破功,趴在乌溪的肩头大笑起来。
    
    世上怎会有这样的奇葩,而这样的人,又怎会偏偏被他遇上?景七一开始觉得这是老天爷在补偿他,可仔细想了想,却又觉得老天这是换了一种法子在耍他——
    
    不叫你求不得,便叫你爱别离。
    
    他笑音突然止住,低着头,乌溪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觉得有些心慌,犹豫了一下,握住景七的肩膀,问道:“北渊,你怎么了?”
    
    景七摇摇头,抹掉眼角笑出来的眼泪,忽然扳过他的脸,直白地问道:“我想要你,你给不给?”
    
    乌溪喉头不自然地动了动,愣了一会儿,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说,这是不对的,可在景七那仿佛有种蛊惑一样的眼神注视下,那声音越来越弱,终于缓缓地点点头。
    
    景七笑起来,咬着他的耳朵道:“晚上我去你房里。”便放开他,径自转身走了。
    
    乌溪在原地站了好一会,还觉得有些虚幻,同手同脚地梦游似的飘走了。用晚膳的时候因为走神走得厉害,连着掉了两副筷子,最后竟连碗都失手打破了,怕他住在王府不便,特意跟过来伺候的奴阿哈只觉得自家巫童是中邪了,一张脸时而凝重,时而飘红,时而又露出难以言喻的傻笑,分外诡异。
    
    好容易吃了一顿惊心动魄的饭,恐怕他连吃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乌溪早早地便让奴阿哈给他打热水来洗了澡,奴阿哈惊悚地问道:“巫童,晚上不练功了么?这么早便要休息了么?”
    
    乌溪答非所问地道:“今天晚上你早点休息吧,我这不用你了。”
    
    奴阿哈眨巴眨巴眼,又眨巴眨巴眼,于是认定他是中邪了。
    
    月上柳梢,乌溪心神不宁地拿起本书,从头翻到尾,也不知道看了什么,脑子里跑马车似的,天色越暗便越不着边际,不知过了多久,忽然,门从外面“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乌溪立刻抬头。
    
    就见景七只松松散散地批了一件珍珠白的袍子,头发披散着,似乎才洗过晾干,不慌不忙地对他眨眨眼睛,回手将门拴上,向他走过来。他每走近一点,乌溪的心跳便快上几分,等到景七靠过来,将他怀里的书挑起来丢到一边的时候,乌溪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已经快不会跳了。
    
    
    第七十章 生离死别
    
    景七一条腿蜷起来跪在床上,居高临下地抬起乌溪的下巴,看进他那双不知是紧张还是什么的眼里眼,只觉得他那眼珠生得像是传说中大海里那种最最难得的黑珍珠,没有一点杂色,盯着看得时间长了,竟似是能把人吸进去一样,便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指刷过乌溪的睫毛。
    
    乌溪十指紧紧地攥着床单,身体僵直,那人身上方才沐浴后的淡香扑面而来,像是要把他整个人都笼罩进去似的,一面心驰荡漾,一面努力克制。
    
    南疆比扭扭捏捏的大庆要痛快得多,喜欢什么人,就要什么人。可乌溪还是觉得这不应该,他读大庆的书,知道“礼”是第一等重要的东西,知道这边的未婚男女在洞房花烛之前,是连多看彼此一眼都不行的。
    
    虽然……他是个男的,可……
    
    乌溪一把抓住景七已经在顺着他的领口往里钻的手指,下了极大的决心似的摇摇头:“北渊,我……我还是觉得不合适。”
    
    在这天以前,景七还是一直自认为是个“虽然偶尔鬼混,但大部分时候洁身自好”的人,可他忽然发现,和这位巫童比起来,自己少年时那乱七八糟眠花卧柳的日子,简直称得上是糜烂了。
    
    纵然不算热衷这些声色之事,逢场作戏的手段是少不了的,乌溪只觉得景七的指尖像是游鱼一样滑不留手,轻而易举地便从他掌心脱出来,挑开他的衣襟,沿着他的锁骨轻轻划过,皮肤上就像是燃起了一串看不见的小火花。
    
    景七漫不经心地问道:“哪里不合适?”
    
    他故意慢条斯理,一双咸猪手将乌溪从上到下摸了个遍,见这人手忙脚乱局促不已,一边享受着调戏的乐趣,一边慢慢地将自己身上也玩出了火。
    
    他单膝跪在床上,几乎整个人压在乌溪身上,乌溪不得已,只得一只手撑在自己身后,一只手搂住他,竟被他将身上衣服剥了大半,狼狈不已,情急之下口不择言:“你们的圣人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礼也……”
    
    景七在他胸口上拧了一把,惊得乌溪险些弹起来,撑在床上的手一软,便直接躺下了,只听景七低笑道:“男女授受不亲,你是女人还是我是女人?”
    
    乌溪没词了——圣人没说男男授受不亲。
    
    他只觉眼前有东西一闪,便看见景七那件本就松松垮垮地披着的白色锦袍落了地,景七欺身过来,随手将床幔放下,朦胧的灯光透进来,他那袍子下面竟然什么都没穿,皮肤像是比最好的锦缎还要细致,颈子上的脆指环垂下来,低着头,长发落下来停在乌溪的耳边。
    
    乌溪简直一个字都说不出了。
    
    景七笑眼弯弯地低声问道:“乌溪美人,要么你给爷叫声非礼听听?”
    
    理智终于飞了,乌溪一把拉下他的脖子,将这混蛋的笑声堵了回去。
    
    这世间总有那么些事,叫人若干年后回忆起来都刻骨铭心,大悲者如生离死别,大喜者如芙蓉暖帐。梦中流连了很多年的场景突然成了真,那人的体温清香都萦绕周围,怀里充充实实的,然而又忽悠觉得不真实起来。
    
    王爷自然算是风月老手,又有耐性,床下花言巧语的功夫、床上磨豆腐哄人的功夫可都是一流的,又碰上这么个雏儿,便愈加好性地想叫他好好舒服。
    
    乌溪觉得隐隐地不对,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脑子里一团浆糊地忍他施为,直到景七四处点火的手伸到他身后,顺着他的脊椎骨揉揉捏捏地往下走。他再不明白,这时也明白了。有些难耐地挣动了一下,抬起眼却正好瞧见景七的目光——那人的眼神说不出的柔和,偏柔和里又带了些被情/欲燃起来的幽深。
    
    他觉得景七此时此刻,眼睛里终于把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抛到一边了,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便觉得怎么样都行——哪怕现在就为他死了,也无怨无悔了。
    
    于是轻轻地笑了一下,闭上了眼睛。
    
    他这异常幸福的一笑,却叫景七微微愣了片刻。景七忽然住了手,他想,如果真的这么一路做下去,等这小毒物知道自己是安了什么心,不叫他恨死自己么?依这人那么激烈又认死理的性子,岂不是一辈子都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景七的经验是,万事都要给自己留条退路,否则将来可有的要倒霉,要是一死了之殉国什么的也就算了,若是偏偏剩了一口气,可再到哪去找这么个人?电光石火间他便微微一皱眉,做了个决定——
    
    想象中的刺痛没有来,乌溪却觉得覆在自己身上的身体略微离开了一会,随即,灼热的欲望慢慢地被温暖紧致包裹,他猛地睁开眼:“你……”
    
    景七忙伸手按住他的肩膀,声音有些打颤:“先别动,你……先别动。”
    
    他死死地咬住牙,慢慢地坐下去,钝痛便如同骨肉遭到凌迟一样,从未有人敢叫南宁王做这种事,他原本是按着乌溪,却慢慢变成了靠他支撑着自己。
    
    疼得紧了,忽地手肘一软,扑到乌溪身上,两人同时闷哼了一声,乌溪忙伸手接住他,只觉这人整个身体都在微微地打着颤,心里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有小心地搂住他,近乎虔诚地亲吻安抚着他的身体。
    
    夜空红鸾,悄然升起,而又悄然落下。
    
    第二日乌溪仍旧很早便醒了,他睁眼的刹那,几乎有些分不清那一宿缠绵是梦境还是真实,半晌,才小心翼翼地偏过头去,见景七发丝有些凌乱地躺在一边,半个肩膀从锦被里滑落出来。
    
    乌溪便无声地笑了,轻轻地将一边的被子给他拉上,也不急着起身,便侧着头看着他。
    
    一辈子也看不够他。
    
    这不是梦——原来最美的从来不是梦,梦里没有那样真实而浸入灵魂的快乐。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目光太深情,竟生生地将景七“瞧”醒了,景七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了他一眼,含糊地嘀咕了一句“天还没亮呢”,便要翻个身接着睡,这一动,才发现身上有种形容不出的酸痛,他轻哼一声,眉头皱起来。
    
    乌溪立刻翻身坐起来,紧张地问道:“疼么?哪里疼?”
    
    景七深吸了一口气,白了他一眼,不客气地吩咐道:“水。”
    
    乌溪立刻批衣起身给他倒了碗水,端过来,亲手喂给他,景七喝了两口便又不肯喝了,将茶杯接过来拿着,又道:“衣服……咳,衣服给我拿过来。”
    
    乌溪赶紧将他前一日晚上落在地上的袍子捡起来,却不给立刻给他,而是塞到了被子里,柔声道:“衣服凉,暖和暖和再穿——你还要什么?我……我昨晚弄伤你了么?”
    
    景七倚在床头,斜着眼睛瞥了他一眼,见他那手足无措的样子分明像个闯了祸的孩子,便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乌溪不明白他在笑什么,只见他眼中还带着水光,笑起来的时候眼中潋滟一片,分外好看,便也忍不住跟着傻笑起来。
    
    景七抬手在他后脑上拍了一巴掌:“笑什么笑,去,叫人上热水,我要洗澡。”
    
    乌溪得了命令,乐颠颠地跑出去,亲自给他挑热水。
    
    景七这才轻叹了口气,敛去了脸上的笑意,低头看着随着他的动作而微微泛起波纹的半碗水,出了会神,随后将乌溪塞进被子里的袍子抽了出来,从袍子里摸出了一个小瓶子,苦笑了一下,将瓶子里的东西一股脑地全倒进了茶水里——入水即化,无色无味。
    
    乌溪乐得亲自伺候他,将热水放好,一回头,景七已经将外袍披起来了,正低着头喝水,他便走过去,在床边坐下:“北渊,水放好了。”
    
    景七却忽然对他笑了笑,猝不及防地搂过他的脖子,唇齿纠缠上来,玩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