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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落花知-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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贸往来,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个好的征兆。
  柳庭风推开房门,张君元正在房内练字,吟香在一旁为他研墨。他的字虽算不上多好,但已有些模样了。
  吟香见柳庭风进来,福身行礼。
  张君元放下笔,行礼道:“王爷。”
  柳庭风走过去细细端详那张染了墨的纸,道:“君元笔法,大为精进,渐有风骨了。”
  张君元道:“王爷谬赞了。”
  柳庭风道:“六月廿三,会有一批南上的商人入京,你跟我一同去,看看是否有合适的宝贝。”
  张君元点了点头。
  柳庭风笑道:“你要是有看上的,告诉我就是了。”
  张君元道:“什么都可以?”
  柳庭风道:“什么都可以。”
  艳阳高照,杨柳成荫。落了红花,绿了新叶。
  张君元跟着柳庭风来到城中的一条巷子。那巷子里住得都是些大户人家,那上京的商人在这里有一幢祖宅。
  门口的童子见马车停下来,搬了下马蹬,扶着两人下车。
  童子行礼道:“王爷,我家少爷在厅内等候多时了。”
  柳庭风点了点头:“走吧。”
  穿过正门,绕过庭院,入了正厅。张君元一直不语。
  鲁连书起身迎了上来,行礼道:“拜见王爷。”
  柳庭风将他扶起来。柳庭风不是虚扶的礼数,而是真的将他扶起来。
  柳庭风与鲁连书本就是要好的朋友,即使几年不见,他们仍然亲密。
  张君元看着鲁连书,张君元的眼里又是一片难明的晦暗。
  柳庭风为鲁连书引荐道:“连书,这位……这位是我的一位好朋友。张君元。”
  张君元道:“幸会。”
  鲁连书笑道:“幸会,王爷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难得相聚,在下略备薄酒,大家畅饮一番。”
  柳庭风并没有提货物的事情,似乎他们之间有一种默契,两个人相见,一定要共饮一番,那些商品,也只是他们友情的附属品。
  酒桌之上,觥筹交错。
  张君元素来是不好喝酒的,他也从不觉得喝酒是一件好事,幸好他今日也不必喝得太多。
  张君元喝下手里的酒时,低咳了几声。声音很轻,却仍被柳庭风听到。
  柳庭风柔声问道:“身子不舒服了?”
  张君元点了点头。
  柳庭风拿开了他的酒杯,道:“不要再喝了。”
  鲁连书问道:“哪有不让人喝酒的道理?”
  柳庭风解释道:“他身子不好,酒多伤身啊。”
  鲁连书笑道:“原来你是知道的。”
  柳庭风没有理会他,对张君元道:“可要请大夫来?”
  张君元道:“我去休息一下就可以。”
  柳庭风点了点头,张君元起身离开了。
  张君元并没有去偏房。他的身子很轻,他已落在了庭院最高的树上。
  此刻他的双眼如鹰,他在找一本书,一本武功秘籍。
  出发的三日前,他收到了消息。他要从鲁府取出一样东西,曾经横绝一时的武功,它的秘籍是一首赋————邪琅赋。
  张君元已记下鲁府的一切布局设置,他只需要找到那本书的位置。
  盛夏的风是湿热的,吹在张君元身上,让他回忆起最初的那个夜晚,杀人的夜晚。没有人是喜欢杀人的,张君元也一样,但他早已满手血腥,他记得每一个被他杀死的人最后的模样。每到这个时候,他都是战栗的,但他都不得不去做。他希望这一次不必杀人。
  但事情,往往都事与愿违。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翌日,张君元找到柳庭风时,柳庭风正在与鲁连书比剑。
  柳庭风的手里有剑,他的剑在缠斗,但他整个人都散发着光彩,他本该是个侠客的。
  张君元第一次见到柳庭风时就感觉到了,柳庭风并不适合帝王家。
  这样的一个人,被困在自己的家世中,岂非也是一种悲哀?
  两人见张君元走了过来,都收起剑。
  张君元道:“打搅你们了。”
  柳庭风道:“不会。”
  鲁连书道:“听王爷说,你也是习武之人,不如切磋一番?”
  他已将剑递过去。
  柳庭风道:“他身子不好,还是不要为难他了。”
  鲁连书道:“这怎么是为难呢?我们点到为止。”
  张君元没有接过剑,他若动剑,必定有人要死在剑下。他的剑,只会杀人。
  张君元突然道:“我听说鲁家曾有一部武学横绝一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鲁连书道:“当然是真的。”
  张君元道:“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见识这套武功?”
  鲁连书摇头道:“这套武学已无人会用了。”
  柳庭风问道:“连你也不会?”
  鲁连书道:“祖父认为这套掌法太过霸道阴毒,早已不许鲁家弟子学习。连秘籍也束之高阁,现在江湖上,应该也没有会的人。”
  张君元又问“既然这套剑法这么厉害,岂非人人都想得到它?”
  鲁连书道:“的确有很多人想得到它,但都失败了。”
  柳庭风道:“都被鲁氏门人杀死了?”
  鲁连书苦笑,拱手向柳庭风行礼“天子脚下,王爷面前,实在不该说这样有违王法的话,但的确如此,他们都死在鲁氏手上了。”
  柳庭风笑了几声,拍拍鲁连书的肩“江湖上的恩仇,岂是王法能左右的?即便是天子脚下,杀人人杀的事情,也是每天都在发生的。”
  鲁连书又拱手行礼,他的眼里充满感激。人的一生,有时候只需要一位知己。柳庭风就是他的知己。
  张君元道:“难道鲁家还有比那套武学更高深的武功?”
  鲁连书点点头:“正是我方才所用的过之剑法。”
  柳庭风道:“这本不是一套杀人的剑法。”
  鲁连书道:“但已有很多人死在这套剑法下。”
  柳庭风叹气道:“唉,真是可惜了。”
  鲁连书摇头“剑法是死的,人却是活的。同样的剑招,用它救人,这就是救人的剑法,用它杀人,这就是杀人的剑法。”
  张君元沉默不语,他只是看着鲁连书。他这样坦诚的人,总是使人羡慕的。张君元永远都做不到这一点。
  张君元道:“既然那套秘籍已作为禁忌,为什么不烧毁它?”
  鲁连书道:“我不知道,这也许已经成为永远的秘密了。”
  张君元点头,他也许知道这本秘籍在哪里了。
  柳庭风看着张君元,有些担心道:“你在想什么?”
  张君元道:“你不妨猜一猜。”
  柳庭风有些犹豫,开口道:“我一向猜不透你。”
  柳庭风不是猜不透,他只是不愿说。
  夜晚。
  柳庭风坐在张君元的屋子里,张君元也坐在屋子里,坐在柳庭风的对面。
  这样的状态已持续近一个时辰。
  张君元道:“王爷。”
  柳庭风道:“别说话。”
  张君元又道:“夜深了。”
  柳庭风道:“你该歇息了。”
  张君元道:“王爷也该歇息了。”
  柳庭风道:“我不走。”
  张君元道:“你不走,我却要走了。”
  柳庭风僵直了身子,道:“你要去哪里?”
  张君元道:“你的厢房。我总不能和王爷睡在一张床上。”
  柳庭风愣了愣,突然笑道:“没错,这张床的确睡不下两个男人。”
  张君元起身道:“所以我不得不走。”
  柳庭风也起身,拽住张君元的手“不用,还是我走比较好。”
  柳庭风走之前,看了张君元一眼,他的眼里有担忧,也有期盼。
  张君元知道他想让自己做什么,但张君元做不到。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夜风,冷月。
  张君元一身黑衣,他手里握着剑。他的心和寒凉的月光一样,他的心已冷了下来。
  他潜到鲁连书的卧室附近,透过窗棂,可以看到鲁连书卧在床上,他睡得正香。
  张君元进入了卧室,他的声音轻微,已很少能被人发现。
  邪琅赋就在鲁连书的褥子底下。这样重要的秘籍,他一定会随身携带,因为任何人都有可能是下一个企图盗窃秘籍的人。
  要拿邪琅赋,就要杀鲁连书。但张君元不想杀他,他已不想杀任何人。
  所以,他只是惊动了对方。
  鲁连书惊觉有人进来时,他的手已握在了剑柄上。他的剑已挥了出去,他本应该击中的,但却挥空了。
  张君元已不在那个地方。他扯住了褥子,褥子在他的手腕上一转,他的动作看起来很轻,但力量却很大,鲁连书已经被他兜了出去。
  邪琅赋在褥子上,褥子在张君元的手上。鲁连书挥剑去夺,但张君元的脚下仿佛无根,鲁连书连刺七、八下,却没有一下刺中。
  张君元已飞身出去,鲁连书跟在后边,柳庭风也在。
  三个人在夜空中相互追逐。
  张君元越走越偏,他已来到约定的地方。他停下来,站在树林中。鲁连书却没有停下来,他飞身刺下去。
  鲁连书大喝道:“宵小之徒,还来!”
  张君元默不作声,连连闪躲。邪琅赋就在张君元的腰上,鲁连书却拿不到。
  张君元的身法很慢,鲁连书的每一刺似乎都能轻易刺中,但却次次落空。
  鲁连书已知道他胜不过这个人。但他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不回击。
  张君元不回击,是因为出剑就必定要死一个人。他不希望有人死。
  但柳庭风已站在他面前。
  鲁连书道:“帮我拦住他!”
  柳庭风挥剑时,张君元的剑离开了剑鞘,他的剑鞘打在柳庭风的右肩上。
  柳庭风的剑势已颓,但他仍提起剑。
  此时从远处飞来一只雄鹰,它双翅平展,俯冲向张君元。
  张君元抽出腰间的邪琅赋,用力抛向天空。雄鹰呼啸而过,它的鹰爪下已多了一本书。
  一切发生的太快,鲁连书反应过来时,雄鹰已盘旋而去。
  鲁连书怒道:“贼人!纳命来!”
  张君元的剑已出鞘,他的剑在叫嚣。
  鲁连书的眼前银光一闪,他得虎口被震得发麻,他的剑已碎了。
  张君元的动作原本的很慢的,但现在他游剑似舞,如旋风急雨。
  张君元刺向鲁连书时,眼前突然闪过一个人。
  柳庭风挡在鲁连书的面前,他的剑对着张君元。
  “停下来。”柳庭风的声音轻柔,却吹入张君元的耳中。
  张君元的动作没有停下来。
  他的反手一转,他的剑已刺入自己的右肩。他的剑在饮血。
  他的左肩同样刺痛,柳庭风的剑刺入他的左肩。他跪在地上,血沿着胳膊流下来,他的手在颤抖。他已拔不出自己的剑。
  鲁连书问道:“你把书送到哪里去?”
  柳庭风道:“连书,你先回去。”
  鲁连书不甘道:“可是秘籍……”
  柳庭风道:“本王会帮你找回来的。”
  鲁连书离开了,他知道柳庭风能说出来,就一定做得到。他更知道,这个时候,谁也不能打扰柳庭风。
  风止,云静。
  柳庭风将张君元肩上的剑拔出来。张君元已摇摇欲坠,但他仍勉励维持跪地的姿态,他不愿倒下去。
  柳庭风扯开他脸上的黑巾,心里突然有说不出的苦。
  “为什么?”柳庭风的声音在颤抖。
  张君元喘息几下,缓缓开口:“我是不得已的。”
  柳庭风问道:“有什么是能让你不得已的?”
  张君元的嘴角微微上扬,他的笑里有自嘲,但更多的是苦涩。“你绝不会想知道。”
  柳庭风的目光森冷,过了很久才说:“你不是他,你是谁?”
  张君元的喘息声越来越重,但他的笑意却更浓。“我不是他,那我是谁?”
  柳庭风道:“他绝不会做出这种事。”
  张君元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柳庭风道:“我了解他。”
  张君元像是听到世上最好的笑话,他笑得不停,到最后却咳了起来,他咳得很急,嘴角已溢出了血丝。
  “相信我,你绝不是了解他的人。”
  柳庭风问道:“那是谁?”
  张君元道:“是我。”
  柳庭风道:“你是谁?”
  张君元道:“我没有名字。我只有一个编号,庚辰”
  庚辰,只是他的编号,他是一个没有名字的人,从来没有。
  庚辰的心口在刺痛,痛入骨髓。他的双眼已模糊,使他看不清眼前的人。
  他就这样倒在地上,孤零零的一个人。原本应该是盛夏夜晚,此刻却显得格外凄凉,因为人是凄凉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

  大多人在得知真相时都是无法接受的,因为真相往往不是人们所期待的那样。因为有欺骗,所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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