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缘缠by夜猫丸(江湖恩怨 不伦之恋 怅然若失 情有独钟)-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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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盒子给我,我可不想伤了你。”
叶月楼轻笑,“伤我?能伤到我的人怕是世界上只有一个。见过落英缤纷吗?”
寒光闪过的时候我只看得清他的眼睛,漆黑的,极度冰冷的,属于隐岄宫宫主的眼睛,所谓的落英缤纷,快的我只捕捉到他飘动的衣角和发尾,剑尖反射正午的阳光折出无数的光点,灿得像满天星耀。
一剑封喉,衣不染血。落地的时候他的剑甚至没有一滴血。
他背对着金毛怪,地上全是黑衣人的尸体,他斜握着剑站在那里,柔软雪白的衣角还在被风带起,黑的似乎发出蓝光的头发垂在腰上。即使杀戮,他依然优雅的像尘仙。
“感觉是否似曾相似?你们一直寻找的落英缤纷。”
“所以你把图谱毁了?”
“毁的不是我。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一,回去替我告诉那人一句话,二,去死。”
“你们中原不是有句话叫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我选第一种。什么话?”
“绝情绝命,绝旖箩。”
把剑抛给了青瑶后,他便低下头看那个盒子。全场几百双眼睛望着他,救人杀人,一念之差。
偶然有资历比较低的人在吞口水,自己的命在别人手中掐住的感觉肯定不是什么好滋味。我微微抬头去看他,因为光我只看到他的模糊的侧影,偏过视线的时候看到普通老百姓那个位置一双眼睛在看我,钟天皓。
那样一片死寂是单盟主打破的,身为正道之首,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他都得为那么多人的命尽责,还有他自己的小命。“月宫主这次救了我等,我等必定会万分感激。”
“随你的便。”
那个盒子稳稳得落入了青瑶手上,道,“瑶儿你也应该回去了。”
由此至终,他没有回过身,身影一会就消失在门边。
青瑶揭开那个盒子,走到隐岄宫那边,几条恶心的虫粘上了秦歌他们的衣服,在衣服上爬了几下停在一个位置上不动了,拿刀放了一点血,止了穴。雪柳拉了拉青瑶的衣服,“瑶儿姐姐你这次是不是跟我们一起走?”
青瑶顿了顿,点头。
轮到归云谷的时候,祈臻小心问了句,“青瑶姑娘你是隐岄宫的人?”
青瑶像完全没听到手起刀落,放血放的像杀鸡一样正常,看了我一眼也没有把那恶心的虫放过来,侧了脸对祈臻道,“与你何干。”
祈臻被打击的无语,我讪讪收回伸出去的爪子,她那鼻子比我的还灵,估计早知道我没中毒。
我扶了丫头和云川哥,人都散了的时候钟天皓又跑了过来,一个劲问我有事没事,怎么青瑶不救我之类,我没中毒救什么。
顶着段二叔和云丫头他们颇有压力的视线,我扯开他的手,道,“没事没事,我吃过奇果不会中毒你别担心。”
“真的?”
我慎重得点了点头,道,“你先回去,我们还有事。”
“死流氓你什么时候认识了这种人了?”云丫头斜眼,云川哥的目光和死丫头一模一样,让我颇有点捉奸在床的心虚。我什么都没干心虚个毛线啊。
“上次在无伤城救的,喂,你们别用眼光望着我行不行?”
“哼。”
云丫头一甩头,簪子上的小红鸢跟着主人摇了摇晃出了视线。
隐岄宫的人早走了,剩下的也拖三拉四的离了场,我摸摸鼻子也只能跟归云谷的回去了。
虽然早就猜到这次乱七八糟的武林大会会被传的乱七八糟,回到忭梁的时候听到那说书的还是惊掉一身疙瘩,这话说的可是公鸡都会生蛋,麻雀都飞上了九天。
其实真相不过只有一个,就是海棠春睡图里面有武功密笈,而这海棠春睡图要么在隐岄宫的宫主手里,要么就是被他毁了。
于一派武林正派,这大会是个污点,无论给小百姓提供了多么丰富谈资也好,都决口不提当自己没有去过。
而于我,什么图也好,武功密笈也好,或者都算是一个终结。
以后或者相见就成陌路。
妃子醉,
海棠春睡,
胭脂半染,
袅袅崇光恐君催。
月画楼,
蝶粉蜂狂,
红妝尽褪,
淡淡素颜心憔悴。
…………………题词《海棠春睡图》
寒毒
今年的十一月似乎比较冷,忭梁北面已经有些地方飘起了小雪,一排排屋子的房檐沾了还没来得及融去的雪,银妝素裹,剎是好看。
街头有新的杏饼冒着热乎乎的气新鲜出炉,偶尔在青石砖铺垫的路上辘辘滚过的马车会停下来买上一两袋荷叶包裹的杏饼再重新上路。
相信很多人都认为在这么一种温馨的情景里和一个姑娘对望是一件十分浪漫的事,尤其对方还是一个极罕见的美女的时候。
而我的心情正好相反,这才回忭梁几天,又碰上了。
“我有事找你,换个地方。”
青瑶也不等我点头,就往一边没什么人的角落走去,我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毕竟对方也不像要将我怎样的样子。
“什么事?”
“你喜欢子兰对不对?”
这问题够私人的,你老人家轻功好也不用把青州到忭梁这段空间距离无视得那么彻底吧。“我不想回答你这个问题。”
她也不问了,转身就想走,我反应过来追上去拉住她,“兰出了什么事对不对?”
“跟你没有关系。”
“有关系!你快说。”
青瑶拉回自己的衣袖,道,“寒毒入心脉,一个月内他再不治必死无疑。”
把冬天一些要用的东西买了点去钟天皓家后连我自己怎么回来的我也不清楚。
救不救他,你自己决定。
我晃回怡风宅里脑袋只剩下这么几个字,蒙上头翻来侧去睡不着。其实我和兰之间早就说得清清楚楚,舍得也好不舍得也好也已经成了定局。本来也应该我走我的阳关道他走他的独木桥。但这时有个人走过来告诉你,刚和你分开的人走他的独木桥时掉水里了,这场子上的人就你一个会游泳,你救还是不救?
救还是不救?
又堵又慌,认命得弹起来收拾东西,我已经尽了自己最大努力去和兰分开,既然上天都要我去见他,我再挣扎作茧把自己缠死也还是要去见他。
放了张纸条在房间,把我的四件宝贝带走后在忭梁门口就见到青瑶,看到她的马时,才让我有这也是个人的感觉,而不是脚踏浮云,飞来飞去的仙女。
隐岄宫在仰天山的山顶,高俊奇险的山崖上一片白瓦堆切起来的雄伟宫殿,圆滑温润的玉色大柱上面还刻有很细致的画,远远看上去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神居。
从进了隐岄宫的地域后,不时会见到三三两两个巡地的女子,衣服颜色各种各样,青瑶在这隐岄宫的地位绝对不低,见到她的弟子都会向她低头。
“这里怎么这么冷?”
“这是冰居,下面放了三米多厚的□。”青瑶拍了拍石门边的银环,石门没有反应,看来是从里面锁了。有个粉红衣服梳着精致小髻的姑娘走了过来,低头屈了屈膝道,“宫主说他练功时任何人不得打搅,师姐请回。”
青瑶皱了眉头,跟我说,“先跟我去药房。”
从南边的宫殿出来,中部三条石桥弯曲着跨在河上,上面整齐排列着穿着白色衣服手持配剑的姑娘,过了桥,就向一间看上去很大的房间走,从闻到味道看来,应该是隐岄宫的药房。
“把你的左手无名指划开放点血下去,只要三滴就够。”
青瑶头也不抬弄着一炉子药,我莫名其妙的跟着做,“这是要干什么?”
“你体质百毒不侵,是因为吃过昆仑人参果,昆仑人参树百年难得结一果,能活血补阳,解百毒。用你心脉上的活血做药引驱寒毒,是我想到最好的方法。”
药房有专门的药师,给了血我就没什么作用起了就跟青瑶去了我住的房间。
“刚才带你去过的地方你都可以随意走动,其它地方不要去,会死人的。”
她说完轻轻走了不带走一片云,我后背却凉飕飕的,可不可以不要用这么平静的口气说那么吓人的话。
我靠着旁边的柱子是冷的猛呵气,看着那些悠悠飘着的白气,算着他再不出来我也要一缕英魂赴天国的时候,地微微颤了下,石门就打开了,那阵寒冷的气又让我牙齿颤了几次。
他没有看到我,低声喊了声,“杏儿。”
刚才那个粉红衣服梳着精致小髻的姑娘从前面走了过来,“宫主。”
“瑶儿去哪了?”
“禀宫主,师姐没有说,但她带回了一位姓穆的公子。”
他眉轻皱,道,“叫瑶儿送他回……”他还没说完我就走了出玉廊,他似乎被我吓着了,抿了抿本来就没什么血色的唇,叫退了杏儿。
他只穿了一件白色丝质长袍,腰间扎着的白锻带也仅仅是松松扎了个结,脸色白的吓人,“我会叫人送你回去,抱欠。”
“我是自愿来的。”
他又看了我几眼,说,“你若不想现在下山,可以在这住一段时间,如果瑶儿说我快死之类的,是她夸张了,我没事。”
我跟他身后,侧头仔仔细细得瞧了一下他的脸色,骗谁呢,小脸白的像刷粉墙一样。
他住的地方在望月阁,精致的殿门旁竖着刻了湘月殿三个整齐的字。
他坐在那不说话,跟着他的两姑娘为他披了件衣服就退了出去,我坐他对面也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他把一杯茶推了过来,连眼睫也没有抬,“这是黑龙洞的泉水泡的龙井茶。”
我捉住他推茶的手,像那次一样冷得简直成了冰块,给他搓了搓手,问他,“上个月见你还好好的,怎么病成这样?”
“我没病。”
我捉紧想伸回去的手,“你病了!病了就要治知道不?”
他终于挣掉我的手,转过身,道,“我是病了,可是跟小穆你没关系不是吗?”
我看着他转入屏风后的身影,思绪纠缠成伤。
青瑶没有把药端进来,侧身给了身边的杏儿,我出了湘月殿问青瑶,“他的病是怎么回事?”
青瑶扶着石桥上的玉兰,道,“他练的武功至阴至寒,需要用琼梓丸去压住他体内乱散的寒气,但是琼梓丸本身有慢性毒,吃的时间越长,中的寒毒越深。中毒极深的人最后会死于血液凝固。”
“他吃了多久?”
“十五年。”
寒毒
隐岄宫不愧有几百年历史,人一点也不少,就连睡觉也时常见到门上有影子移过,守卫工作森严的很。
原本我也想安分得给点血,等兰好了就收拾包袱回去的,但看到那药怎么进他的望月阁就怎么出来,我实在有点无力,总不能让我的血放得那么不值。走到药房的时候就听到雪柳和青瑶的声音。
“要不是穆子涯那混蛋宫主才不会去什么烂英雄大会岔了真气,还用了落英缤纷!”
“雪柳。”
青瑶掀开盖子看了一下,轻声斥了声,“别乱说话。”
“本来就是!宫主的身体本来就吃不消那些寒功,现在好了,连抑制寒毒的穴位都被通了,没了琼梓丸宫主现在还练那功不是想冻死自己吗?!让我碰到那混蛋我一鞭子拧死他。”
我一只脚迈进了药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姑娘的杏仁眼已经斜了过来,“穆子涯!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看着那开始伸到腰间的手,忙正经道,“拿药!”
“不用你拿!滚回你的房间呆着!”
青瑶拉住雪柳,“要是你能让宫主喝下去就随你的便。”
雪柳不动了,瞪了我一眼撇过头去,这跟云丫头是像到十足,我把另一条腿也放心的拖进屋子,捧了青瑶的药快快走人,谁喜欢在一个脑子总想着把你吃了的老虎嘴下晃悠?不是扯淡是什么。
湘月殿四周挂了很多淡紫色的的轻帘,有风从窗子吹进来的时候一飘一飘的非常好看,桌子上有好几个精巧的小香炉,熏香味清清淡淡漫了一屋子。殿里没有人。
我顿了一下还是转过那个画了一大株墨兰的画屏,靠在床沿边闭着眼的人睁开了墨黑的眼睛。我拿开他手里的书,把药放他手里,道,“今天的药,温度刚好。”
“我喝不下。”
我截住他想往一边放的药碗,一下子就推回去了,难怪他没有去冰居,今天这种状态估计连望月阁也出不了。他抬眼又重复了一遍,“拿下去,我喝不下。”
“真不要?”
他十分肯定的点头,我拿过那碗药,黑糊糊的看着我也恶心,吞了口水,一口气喝了个大半搂住他的脖子开始吻他,他一点防备都没有,我的舌头轻易就进了他嘴里度药给他,这个仰着头的姿势绝对能让他把大部分的药水吞下去。
怕他吐出来,把他的脖子向上搂紧了一点,他握了握手又放了开来,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