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缘缠by夜猫丸(江湖恩怨 不伦之恋 怅然若失 情有独钟)-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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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岄宫偷丞相府的令牌又想干什么?
反正他隐岄宫大计是数之不尽,即使有吞掉朝廷的狼子野心也不奇怪,既然雪柳被缠住,手下的两个弟子就不是那么难对付,应付掉之后我直接去了汴梁城。
画舫凌波,房肆九楼,比起悬河边的离苑,到了这里我才有一种真正的熟悉感。
怡风宅很安静,望进去就几下人来往,连以前来来往往拜访的人也没有见到,一问才知,云川哥已经搬去了碧华庭。
归云谷离段家庄就半天车程,刚好是城南城北,中间还隔了个叹息湖。今天他才从归云谷回来。
我只是来看看,也没想去见他,在客栈栏上望过去,一队子人里我看见了个熟悉的面孔。
钟天皓?
段二叔死了自然是云川哥接手,钟天皓混在归云谷人里面搞什么东西?他站在门口往汴梁城口的方向望了眼,神色黯然的跟着进屋。
一杯烧酒下肚,暖了肚,伤了脏。
晚上枕在手臂上睡不着。
完全一点声音都没有的,一个阴影就慢慢覆盖了下来,我下意识捉住身边的剑。
小小的一个阴影过了来,我横剑一挡,从床上翻了下去。
面前的人身形被黑暗勾勒了出来,劲瘦挺直的身姿,与我相齐的高度,黑得融入夜里的乌发。
我怎么可能会认不出这个人!
“你是小穆?”
昨天才见到雪柳,今天就是叶月楼,我前世肯定是毁了隐岄宫什么,否则今世怎么会睁眼闭眼都和这么个邪教纠缠不休。
我咬牙道,“我不是。”
“我认得你的声音。”
“请你出去。”我寒着声说,我真的不想见到他,一秒钟都不想。
“你就是小穆。为什么不承认?”
他把右手举起来,我立即一转身站到桌子后面。我拼尽全力活过来不是为了给他再杀一次的!他没有资格这样对我!
“好,我是,你说我是我就是,那我是又怎样!再杀我一次?!”
“小穆……”
“不要叫我,我不想听到你说的任何一句话!不是来杀我就请你出去!”我能在一切人面前伪装,但对这个人,我做不到,我发现我一点也做不到!我紧紧捉住桌沿,吼道,“滚啊!”
没有点灯,空气寂静地沉重。
我没有抬头,地上的影子移了开,他把手收了回去。
“我没有想过会伤害到你。”他道,然后地上连影子都不剩下。
我推开那张桌子,杯子磕磕碰碰,然后掉到地上,吭的一声划破寂静。
一地零碎,两手茫茫。
汴梁城
汴梁的夜总是很黑,和风霁月。
夜晚的拢翠楼的字牌在火红的灯笼旁边有金沙的鳞光。我停在它的大门对面。
门口的姑娘摇着小手帕,艳丽的衣服一个比一个单薄。
我还没走过去老鸨就迎了过来,媚笑道,“公子,要来我们拢翠楼找个乐子?我家新来的好姑娘们可是温香软玉,琴棋书画样样皆精,保证您来了不想走!”
我给了她一锭金子,“给我最漂亮的姑娘。”
老鸨用牙齿一咬,擦了擦,双眼满是金子的光,睁得像铜铃一样圆,脸上的肥肉堆成的谄笑越发明显。
“哎呦,这位公子这边请,这边请,漂亮的姑娘不是问题!像飘雪啊,玲珑啊,听说还是大家小姐的出生呢,这客人们都赞不绝口……”
老鸨喋喋不休,我懒得理睬她,我要一个女人,我要过一个正常男人的生活,跟段家没有关系,跟江湖也没有关系。
我在门口打住她,躁道,“行了!姑娘到底要来不来?不来我去下家。”
老鸨一急,金子收得更紧,对栏另一边道:“春梅,快去把飘雪和玲珑都给我叫来!公子莫要心急,马上就到!马上给你叫来!”
“顺便给我来两瓶酒。什么酒都行。”
“行,没问题!”
两个姑娘款款走进来的时候,细如武昌杨柳的腰肢在薄纱下若影若现。
更吸引我的是右边的那个姑娘居然是石玲珑。
两个多月前她还在趾高气昂的跟着段云川,怎么会在这样的地方?现在的她居然一点没有那种大家闺秀的感觉。比起右边的那个姑娘,她几步就上前,水蛇腰软软的就像无骨一样挨了过来,“公子是要 人家干什么呢?”
倒是还有‘人家’这口头话。
我推开她,这张细白鹅蛋脸我并不十分熟悉,但缺不陌生,问她,“你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她有一瞬间的错愕,残眉下的双目看过来,一会又缠上来,道,“公子在说什么,难道你来过?人家可没有记得这么一回事,可别骗人家。”
再把她推开,“没什么,你下去吧,我要她。”
石玲珑怨恨一样的目光瞪向了留下的姑娘,咬了咬嘴唇,眼睛里似有泪光闪闪,站在一旁,细腰外的薄纱也似乎在颤抖,或许她还真有当这一行的能力,长相本来颇佳的她,现在倒很有楚楚动人的韵味;“公子人家是哪里不好了?”
石玲珑以前不是我的茶,现在也不会是,我给了她一张票,“没有不好。我只是需要一个就足够了。”
石玲珑握住那张银票,怔了会,目光渺渺,轻轻道了谢便退了下去。
我看去剩下的那姑娘,十七八岁年纪;脸已经有了风尘之色;但容颜娟好。
刚看过去,她便走过来,散了衣服,酥胸暴露,玉腰盈盈不能一握。
贴过来的身体火热温软。
她随手灭了灯盏,在黑暗中牵动着我的动作去探索,靠近过来的眸里水色点点,颊下粉红,已经有情{欲'的颜色,老鸨没有说错,还真都是训练有素的好姑娘。
我伏在她身上索取,她散下的黑发滑过我的手,清凉滑腻,肌肤火热。
耳边的娇声叫个不停!
该死的别吵!
粗暴的动作下那女人的声音更尖更细,双手却捉住我的臂,欲拒还迎……
不应该是这样的,为什么不是我要的感觉!
不是这样的悸·动!不是这样的声音!不是这样的触感!
统统都不是!
我急急的退了出去跳下床,捉了衣服就往身上披,那个女人睁着满是□未退的眼睛,头发散了一床,带着不解软声问,“公子?”
我觉得气闷,觉得无法忍受,觉得极度恶心!
我扔下钱飞快的从后门跑出了拢翠楼,扶住柱子吐得天昏地暗,不仅温热的糯米酒连酸水都迫不及待跑出来。
夜深人静。
脚步虚浮,脸很烫,大脑嗡嗡的响,黑影浓浓。幻觉走马观花一样连连不断。先是那个小孩子,黑黑的眼珠子,一边挣一边让我握住他的手;然后我的赵子兰,温温柔柔的对我笑;还有云纱,小丫头小小的个子,一边笑一边在后面追着踹我的屁股,最后是云川哥,摸着我的头说,只要你愿意,我会陪你一起到老,永远不娶妻生子。
已经不见了,全部都没了,再也找不到了。
我蹲着街角,望着亭湖那边的假影,你看,连幻觉都和我作对。
段云川和舞倾城在接吻?我想笑,然后大笑出来,他没了云纱,他不要石玲珑,他居然要亲舞倾城那个老妖婆的老脸?
没眼光,我撇撇嘴,然后甩甩头,影子在地上摆来摆去。
段云川你个瞎子!
他也不要我,不好笑。
瞎子!
脑袋空空的,又晕又麻。
那边越来越出格的行为,越来越无法入目的动作,我怒,就算是幻觉也给我有个限度!
我冲过去扯开那两个人,喷了段云川一脸口水,大吼,“段云川你个白痴,呆子!”韩云纱没了你不找,石玲珑在青楼你不问,“还该死的在我的幻觉里和这死老妖婆亲热,你这个白痴!我讨厌死你!”
我死命的摇他,我看不清楚他的脸,看不清他的动作,不过没关系,都是幻觉,我狠恨踢了他一脚。然后掉头就跑。
风凉的透骨,深夜的街道一路黑下去。
然后一点光也不剩下。
汴梁城
脸有点烫,但身体却很舒服。那种感觉就像刚狠狠的发泄完一样。
昨天迷迷糊糊的时候好像见到了他,然后像发疯了似的抱着他吻,然后直接就……
那好像还是哪条巷?!
我一惊,立即坐起来,视线晃了下见到的就是床顶。红色的漆涂抹的床柱。掀开被子去看,衣服还是整整齐齐,什么都没有。
其实怎么可能,他不可能还会跟我,不对,是我怎么会?
窗外投进的日光微曛。已经过了早晨。
昨天喝了那些热热的高粱酒,又吹了一晚冷风,然后好像见到云纱,对了,还有段云川,还狠狠的踢了他一脚。
真的可能是醉了自己跑回来也不知道。脸上还有点发烧的痕迹。
敲门声咚咚的响起来。
“进来。”我捉起面具带上,小二放了碗后憨笑了个,把白布往肩一搭,道,“客官慢用,白粥小的就放这里。”
我点头,顶了顶太阳穴,突突的痛。
“奇了,怎么在了……”
店小二一边走出去一边喃喃的说,还摇头晃脑的不知说什么。
洗了澡喝完粥,脑袋不那么涨了,拿着空碗,我才想起,我什么时候叫的粥?
我冲下楼,掌柜在那里噼噼啪啪的算着算盘,叫了他几声没点反应,我一拍柜桌,“今天早上谁给我叫的粥?”
掌柜摆摆手,连头也不回,“先别吵我,我还得把这个算了,这得多少钱啊……”
我扯住他的衣领,把他给拉过来,把剑横着他脖子推了推,“还想有命数钱就快点回答我的问题!”
掌柜吓了一大跳,连忙放了算盘,托了托半边镜片仔细瞧过来,“……公子是你啊。”
“什么是我,快点告诉我谁给我叫的粥?”
“一个白衣的公子啊,戴了斗笠,说起来客官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昨天段公子来找的时候小的去你房间可没有看到你……”
“别说其他,那人在哪里?”
“走了,一大早的,你瞧这个,这得多少钱啊!”一块玉佩表面漾着幽幽的绿光。掌柜笑的那只金牙齿都闪闪发光。“那公子一给就这么阔气!”
“那人的东西你都敢要。”
“客官你说什么?”
“没有。”
不是我做梦就是他跟踪我!我问,“他有没有说什么?”
掌柜的想说什么,一把声音插了进来,我转身看。带头的男人道,“给我们三间上房。”
“好好。”掌柜给了门牌,又跟我说,“想来倒什么都没说。吩咐了句就走了。”
男人接过了牌码,褐色的披风遮到脚,连脸都被斗笠遮住了,除了带头那个,其余的都是很正常的家丁打扮。一行七八人徐徐上了楼。仅仅转身的一瞬,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从黑纱下看出来的目光带了锐利的审视和猜测。
步伐轻盈,落地无声,一听就知道都不是泛泛之辈。掌柜摇了摇头,大叹了口气。
“你叹什么气?”
“都说福祸双至,得了这么个宝贝,恐怕也不是什么好兆头。”
要是叶月楼没有突然舍不得这块玉回来抢回去,你的福还是长着呢。我道,“那倒不用担心,这玉就是你了。”
“我说的可不是这个。”掌柜的左右瞧瞧,挨过来悄声说,“我听说那陈林来了,就前天,是人都知道陈林虽然不是那江丞相管的官,但就江丞相的腿儿呢。好像段家要和朝廷做生意!还是原本那石家的财路!”
“石家发生了什么?”
“石家老太死了,两兄弟争财产争的头破血流,就破了家,两姑娘都被卖青楼还债去了,作孽啊,那石大小姐听说还曾是许给段家的媳妇呢!这忙没帮上,婚消掉了,现在财都流段家去了。不过也没什么好说的,这大户人家的男人嘛,都这样,嫌人家配不上了呗。”
……
碧云庭的夜晚灯火通明。
段家的人历代神位都放在东厢的一间房间里。无论怎样,段大叔和段二叔都是把我当儿子一样关心的人。我感激他们。
拜了三拜,擦了擦牌位,我就潜出去了。
书房的门关着,有谈话的声音。一个陌生的男人的声音和段云川的声音。
我湿了个窗纸去看。一个便服的男人满身威严的官气。
陈林,我的大脑瞬间过去了这么个名字。
果然空穴不来风。
谈的内容都是些生意上的珠宝啊绸缎之类的什么东西,我没听进多少,我看着的是那个男人后面站着的那个只剩下眼睛的影卫。下午我进了那些人的房间,没有人,也什么都没有留下。干净利落,谨慎的很,但越是这样,越是证明有问题。
我老头子以前就说我的直觉像动物一样准,而事实没有错,那个男人给我的感觉就是下午的那个带头人,而那个带头人给我的感觉有点熟悉,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