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缘缠by夜猫丸(江湖恩怨 不伦之恋 怅然若失 情有独钟)-第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用骗我,我就知道你还在想他。”
我不置可否,不是我不忘,是我忘不了,那个小孩子温温柔柔的,两只眼睛漂亮极了,在雪地里黑得像最完美的曜石。明明害怕的紧,我走过去的时候捉了我脖子一大下,差点把我杀了,居然到最后救我的还是他。
然后在雪天里,我弄丢了他。或者把他害死了。这是我心里的死结,就像云川哥那个叫段家的疙瘩。
“其实或许他死了也说不定,那么大的雪。”
“或许他还活着。”
“希望吧,你不下来么?”
“先不,这里舒服。”
“你当然舒服,那是我的位置。”
他低声笑,我倒忘了,这树还是他的。他爹死了,所有的东西都是他了,他说,“等会还你。”
怡风宅还有很多百年好树,偏偏这棵长的最挺拔,整个树杆没什么枝,唯一一个看到景的分丫坐不了两人,它正对着庭院里的小塮,也可以看到对街很多人来往。
“小穆,答应我一件事吧?”
我没说话,等他继续下去,他又说,“若你真交了朋友,我希望我是第一个知道的,你说好不好?”
守了七日,丧期过去。云川哥终于把东西都整理清算好后也接手了段家庄所有的东西,忙的恨不得变成蜘蛛。我除了随便帮点小忙外闲得像头猪。人跟人比真的会死人。
云川哥找来的时候我在后院蹂弄一窝无辜的蚂蚁,四处的草被我翻了个乱七八糟。他把一封拜帖递过来,上面用毛笔龙飞凤舞得书写了几个大字,钱家庄。
一看里面的内容,我的眼睛大概放出了诡异的绿光,他失笑。
我问,“你要去?不是很忙吗?”
“其实也没什么忙的,我爹本来就差不多不管庄里的事,那些东西本来就有人管着的,我不过是重新理清一下。”
“钱家庄离这多远?”
“骑马的话最快也要八九天。”
我一直想去江湖看看,原本没这事我也想自己出去走走,机会来的正是时候。
“什么时候走?”
“明天就可以。我也要顺路去见见爹一些生意上的朋友。”
登封重逢
登封没有汴梁繁华,看起来十分闭塞。
下了马车,云川哥说要办点事就把我留在了客栈,怕是顺着什么线索查他爹的死因去了,他不说,我也懒得去拆穿他。不过要我一个人留客栈里呆一下午,不如拿把刀子直接把我捅了来得快。
小二殷勤的端茶倒水打点东西,打听了几句,整个登封县果然就像看上去一样无趣得很,连间妓宅都没有,不过倒是有新鲜事。
我向登封以西行,越接近蒿山山脚人越少,地却不贫瘠,山脚的树长势很好,挡了些阳光,还真有点阴冷的感觉。不过大白天哪来什么鬼,我自小胆子不大,就是不怕鬼那东西,不过这估计是被寨里的泉叔吓出来的。他自个儿就长得就像从坟地里爬出来的青鬼一只,仗着自己轻功不错,夜里就爱吓乎村里人。
云川哥临走前唠唠叨叨得嘱咐了一通,不过这些和人的好奇心一排位,就被挤到角落去了。小二说这山上有鬼,官府派人去查,去一个死一个,去两个丢一双,女人从来不碰,男人长的丑的杀了扔下山,长的好看的是一去没回头,估计是只女鬼。
依我看来,是不是女鬼我不知道,装神弄鬼都还真有其人。
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是对的。可惜我忘记了好奇心会杀死猫,而现在那只大肥猫是我。
被一碗药水泼醒的时候,我没忍住喊了一声惊天动地的“鬼啊”,被果断赏了一锅贴。左脸火辣辣的,人家不痒不痛。巴掌是凌空甩过来的,估计我脸脏怕弄湿她玉手。
别人是刀我是板上的肉,我也懒得跟她理论打人别人会痛这样的傻话,四处看了一眼,这大概是蒿山上的一间破庙,一尊石像倒在地上,半点没有香火鼎盛的痕迹,上面的墙梁上帮着四根麻绳,下面挂了四条尸体。一个个长得还真过得去,黑灰锦衣,地下还掉了些大刀,看来是那些不见了的那些官府的人。不知道那丑八怪用了什么药,尸身居然还没腐掉。
我缩了几下脚挺起了上身,蹦了几下跳到她面前,反正绑得跟棕子似的,武功也显然不是人家对手,看看她干什么总没错。
丑八怪瞥了我一眼,道:“你还真没死人的自觉。”
我嘿嘿笑了几声,“因为我还不是死人嘛。你在干什么?”
她专心致志的捣弄着一大盘子我完全叫不上名字来的草药,我伸过头去看了她身边一个小盒子,里面全是恶心的要命的虫子,鲜红的,褐色的还真应有尽有。我抖了一下缩回头。
“你瞎子么,长的不错,就眼神不好?”
我径自省了前言后语就剩中间那句长的不错,看起来她也不像变态,至少谈吐正常,除了左脸像长了瘤一样溃烂外右脸还是很好看的,皮肤也水灵灵,眼角微微上翘,一双狐狸眼睛兀自风流。她披着白色的披风,里面的衣服露出青色的衣摆。把那些药全装进几个小瓶子后,她终于再抬了一下头看我,“想好了没?”
“什么?要死的话我可不想。”
“谁要你死了?”她用看被虐狂一样的目光瞧得我后背发毛。
我指了指那些吊着不上不下的尸体,都说了死人会很重的,虽然这里没什么香火,可见房梁的质量还是有一定的保证。
“我来的时候就有了。我没这种变态的爱好。”
在一群尸体下那么自然得干活还不够变态么,当然话我是没敢说出来,“不是你杀的?”
“废话少说,合作的话就放你走如何。”
“合作!想我怎么做,杀人放火我可不干。”
她放过来一碗,尺寸比平时吃饭小些的玉碗,“给我一碗血。”
哈?这个其实也不用经过我的同意吧。
“血要自愿放出来才有我要效果,跟你说你也不懂。给我快点,那些人快回来了。”
“美女,你要把我的绳子解开我才能动手的啊。”
手起剑落,抽剑的速度那么快,估计抹掉我脖子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反正只是小碗血,大男人的还少不了那点子血,认命拿起桌子上的小刀。
原本我只想划很浅,她要的不多我可不想流血而死。结果那小刀锋利得出乎意料,估计削骨也不在话下,我开始心疼那些流得欢的血,那得几老母鸡才能养出来。
她装好那碗血就把我脚上的绳子也弄开了,走得潇潇洒洒,我深吸了几个口气才没骂娘起来,好不容易保住了小命我一点也不想她一个不高兴回头补上一刀。
撕了布条把伤口扎好,走的时候不忘记把那把匕首带走,那么锋利当了也能买只老母鸡,反正都已经亏了。丑八怪说那些人快回来了,我知道那些人指得就是那些更加变态的变态,我可没那能力去摆平那样的人。
大概失血有点多,脑袋有点晕,我衡量了一下这情况下用轻功跳下去摔成残废的可能性大小,然后果断选择找路下山。
今天出门也没看黄历,不过照目前状况来看,肯定是不宜出门,不然怎么会出了虎口又进了狼穴。
黑鸦鸦一群人一个一个落定在我面前,有两个还是异族人打扮的。善着不来,来着不善。
“那东西交出来!”
“什么东西?”我真心想死个明白。
“庙里的那盒东西!”
那东西是什么我是没兴趣了,到那庙里我除了少了一碗血外实在没拿什么,找东西的话你们应该去找那丑八怪,有什么好东西都肯定她先拿了也轮不到我,不过我说了也没用,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丑八怪的轻功高得很,现在估计连影子都没了,举目四望,就我一大活人,即使我身上没,他们也一定会认为我藏起来了。
退一万步说,江湖规矩,宁愿杀错也不放过。我怕是要去见老头儿了。
怎么窘迫的情况都好,人总是有点求生的本能的,下锅的鱼还会挣扎几下何况是人,更不用说我手上还有一削铁如泥的匕首。
平时云川哥最反对我用的江湖小秘技救了我小命,那些迷魂弹没来得及对丑八怪用,就全打赏给他们了。
我是被带上来的,也不知道哪方向是下山的,能逃多远就多远,这山路不好走,一旁是高高的断壁斜林,一边是望不见底的悬崖。反正迷魂弹除了遮人视线外,对高手是没半点用。
遇到赵子兰时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黄泉道上有个伴这种话傻子才会说。他那弱柳扶风的模样儿不仅没能给我壮什么胆,反而让我更担心。现在我是半个瘟神,靠得我太近没半点好处,我推他让他快点绕路走。
他莫名其妙的望着我,问,“小穆,你怎么在这里。”
“别问那么多,快点哪里来哪里走。”
我还没成功把赵子兰哄走,黑鸦鸦的人就杀到面前,这下是要走也走不了了,来人都目无表情,不是胸部还有呼吸都成石像了,就那两个穿着大金氅的异族人脸上有点人气,不过这时候我无比希望他们也能像死尸一样。因为像人的话,就会有欲望。
我把赵子兰拉到身后,那个男金毛怪看他的眼神让我浑身不自在,那是猎人看到猎物时的戏谑满足的表情。
“他们想捉你?”赵子兰在我耳侧压低声音问道,弄得我耳窝发痒。我用没受伤的右手摸了摸了耳朵,对他说,“原本是我,现在把你算上了。”不过捉我们的性质却大大的不同。
赵子兰没有再说话,金毛怪侧头对其中一个黑衣的说了几句话,番邦语我是一句也听不懂,但那个黑衣人目光听完后落在谁身上我是看得很清楚。我伸手到后面拉他的手,没拉到,转头看他。发现他在回望那个金毛怪,眉眼清冷平静,金毛的嘴角又上扬了几分。
我在心里捉狂,我的小兰儿,这种时候就应该把你那张祸国殃民的脸遮个严严实实,而不是用你那双大墨眼去增加别人的兴趣!
对方的人前进了一步,我拉着他倒退了一步,这路不好,大概是怕我们掉下去也没采取急攻的方式。这猫捉老鼠的情况下,我的心是搁到嗓子眼去了。
“把匕首给我。”
“什么?”
赵子兰回握了我的手,又说,“把匕首给我。”
我狐疑得看了他一眼,还是把匕首给了他,他弯弯眼睛,道“相信我不?”
南华庄
我摸了摸他退的太快而弄伤的嘴角,伸手去拉人的时候只捉到满手的虚风。我的心情就想像小孩吃糖吃得正高兴却被人无缘无故甩了一巴掌一样。
我怨念得看了疯丫头一眼,后者无知无觉,轻袖一甩走出房门,道,“我不打搅你继续回味了,流氓你别让司徒叔叔等太久了。”那语气一本正经的就像什么也没看到她也什么也没做一样。我感觉又被甩了一巴掌。
“死丫头再叫我流氓我就对你不客气了!”我顶着受伤的脸跟上去,不满得回敬。
“知道了,流氓你都说多少遍了。”
“……”
如果我是女人,现在我想还她两锅贴。
司徒枫在江湖上的名望很大,很多正派的人多少会给他几分面子,他财大仗义,为人儒雅又不迂腐,所以即使他有个七岁大的小儿子,也还是有不少名门女子倾慕他。不过可惜的是,司徒枫对他妻子纪兰情有独钟,不仅不打算续弦,还用了八年时间建了一座极大的兰亭纪念她,用情之深,让许多求亲的女子既无奈又嫉妒。他和赵子兰投缘,或者多少与他的名字有关。
“纪婶婶肯定很漂亮吧。”连云川哥看见那兰亭后面那种美丽到梦幻的人间仙境,也不由自主道。
衬得起这种美丽的,必定是个美如天仙的人,比如,赵子兰,比如,那个亡故多年的纪兰。
“不,她很普通,和平常人家的女子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我们三个都很惊讶得转过头看后面的司徒枫;他继续说,“或者你们觉得这样一片幽兰,只配得起美如谪仙一样的人。”
我不置可否,云川哥尴尬得说,“不,司徒叔叔我们并不是这个意思。”
他表情里有深深得怀念,笑道,“不,你们这样的想法是正确的,不过,因为我爱她,她在我心中便变得无可比拟,我对她的爱有深,她便有多美丽。”
他对纪兰的爱,也就是说像这一片兰给人的感觉,多到极致,凄到极致,美到极致。即使是一舜繁华,也有足够的理由让人自愿为其粉身碎骨。
这个谷地在南华庄后谷,这里并不阻止别人进入,只有人负责打理那些兰花。
司徒庄主把我们带进去,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场地是庄主同意献出去的,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不过企图肆意破坏这些兰花的人还是要掂量自己的斤两的,毕竟南华庄的名字在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