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丽霖的儿女们-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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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丽霖学院迎来了建校第十八年。”
连续请了两个月病假后,学校终于给程潞下了最后通牒——如果程潞再不来上课,就直接开除遣送回家,迫于压力,程潞提前结束了在憬忏炅的假日,不情不愿地回到丽丽霖学院上课。
程潞之前并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自己报考了这所远名中外的鬼校,而且还已经停学一年之久了,而且还是没入学就停学。
至于程潞为什么会选择这所鬼学校,原因非常简单,那是因为这是哥哥曾经想要考进的学校。
丽丽霖学院的第一大怪谈主角丽丽霖,正是哥哥的亲生母亲,哥哥曾经对程潞说过,为了缅怀母亲将来会到这里上课,而程潞在哥哥已经失踪十年的情况下为了追寻哥哥的影子选择了这所学校,如今丽丽霖学院的校长是程潞的舅舅,舅舅也不想再学校里闹出校长侄子被开除的丑闻,所以给程潞的父亲程项书施加了压力。
迫于多层压力,程潞只能回到教室乖乖上课。
程潞本来就晚入学一年,再加上一开学就连续请了两个月的假期,班上的同学早就对程潞这一号神秘人物耳熟能详。
在丽丽霖学院,有部分学生对怪谈的兴趣远大于学习,他们一了解到有程潞这么号神秘人物,就将他列入了第五大怪谈的候补。
程潞对此的评价是,什么乱七八杂的。
“喂,班长,帮个忙吧,我想坐这,我眼睛不太好呢。”
程潞站在一脸错愣的班长面前,刚刚老师介绍班委时那么一大堆名字他只记住了班长,而且班长坐在第一排。
简短的自我介绍后,程潞就径直走到班长面前,向他索要第一排的位置。
程潞这个坐在第一排的习惯是从哥哥那继承的,以前在小学,哥哥不管上什么课都一定要坐在第一排,他多次无视老师的排位擅自乱为让老师非常苦恼。
程潞曾经问过哥哥为什么这么中意第一排的位置,哥哥看也不看他答得理所当然。
“因为第一排视野很好。”
“视野是很好啦,看黑板很清楚,但是就算不是第一排也行啊,哥哥你不怕被老师点起来回答问题吗?”
“我说的视野不是指黑板。”
“我不明白。”
“我指的是在第一排就只会看见老师,不会看见其他人,我的注意力很容易分散,要是坐在后面很有可能会被其他人的小动作吸引注意力,所以坐在第一排最好,只要不回头就不会分散注意力,当然,前提是不要回头。”
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小学生会说的话。
的确,坐第一排的确不会看到其他人,但是坐在第一排就意味着上课不能开小差不能打盹不能玩手机还要吃粉笔灰以及有极大可能会被点到回答问题,要不是可以坐到哥哥身边,程潞其实是不想坐第一排的。
空窗了两个月的程潞有一点跟不上课程进度,他虽然成绩比哥哥优秀,但也算不上特别会学习,硬要说,程潞甚至还有点厌学,没有似乎喜欢学习成绩却不怎么好的哥哥,程潞实在找不出自己必须待在学校里的理由。
程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哥哥明明都已经失踪了十年,程潞却对和哥哥在一起的点滴记忆犹新,坐在第一排的椅子上,程潞甚至看到了十一岁的哥哥坐在自己身边,低着头认真检查笔记。
非常怀念的感觉,所以程潞笑了起来。
“好,决定了,翘课吧。”
果然乖乖坐在第一排老实上课不适合程潞。
刚刚溜出教室,程潞就感到了一股视线。
大概是从左后方传来,一股相当玩味的视线。
程潞叹了口气,又是把自己视为怪谈候补的那群怪人吗?还真是纠缠不休啊,不过这种情况只要无视他就行了,那群怪人也只会远远看着议论几句罢了,没什么好在意的。
虽然有点不爽,但程潞还是没有吭声,继续在教学楼里晃悠。
但是视线迟迟没有移开,倒不如说,那股玩味的视线变得露骨起来,全身都被视线舔舐着,程潞只觉得浑身不舒服。
不管程潞走得多快,视线的主人都不急不慢地跟在程潞身后,这种行动已经完全可以成为□了。
为什么会被跟踪?
程潞有些焦躁地扰扰头,他是第一天来上课,在这所学校没一个认识的人,有什么人会跟踪一个陌生人呢?不明白,想不清楚,而且程潞仅仅只能感觉到视线却听不到□者的脚步声,这让程潞想起了丽丽霖学院的四个怪谈,难道说大白天撞见鬼了?
但是,那四大怪谈都已经没有再出现了。
那么究竟是谁在跟踪自己,是谁走路没有脚步声?难道说……
是第五大怪谈?
程潞全身都僵硬了,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越过他的肩头猛地抓住了程潞的肩膀。
隔着衣服可以感觉到那只手暖暖的温度,是货真价实的手,从手指较粗的关节来看,应该是位男性的手,这只手稍稍用力就让程潞被迫转过身。
程潞最先迎上的是一双玩味的眼睛,那一瞬间,程潞几乎快叫出来了
☆、第 29 章
□者盯着程潞的脸裂开嘴角笑出了声。
“呀,这不是我们的第五大怪谈候补吗?怎么,在翘课?这可不行啊。”
□者笑起来语调怪怪的,带着点金属的撞击声。
“而且还一直在教学楼里晃来晃去,上课铃已经过了吧,我看见你从B…403教室出来的,那个教室现在还在上课吧,这个时间段可是有学生会的成员查课,你本来就请了两个月的假,怎么还在这里乱晃?你就不怕考勤不够?”
程潞认识这个男人,就在几年前,他还天天见到这个男人。
程潞指着男人,开始语无轮次。
“嗯?怎么了?你结巴了?怎么一直喊你你你的,不认识我吗?啊~对对,我怎么忘了,你没参加开幕式,这样好了,我把我在开幕式时说的话再说一次,咳咳~嗯,大家好,我就是本届的新入生代表,在宣读代表宣言之前,我想先说几点,首先,在场的所有学生都必须记住我的名字,虽然很多人都知道了,但是我还是必须再强调一遍,我叫薛次杰,薛蟠的薛,第二的次,杰作的杰,从今天起,我还会同时担任学生会副会长一职,给我记好了杂种们,这是你们新主人的名字,其次,你们要明白你们的立场,对!在场的所有学生都是我的奴隶,我就是你们的新主人,对主人的命令,你们都必须服从,我叫你去□,你就给我心存感激地去吃!不听话的奴隶就要接受惩罚,明白了吗,奴隶们?”
太熟悉了。
对这段对话,程潞实在熟悉不过了。
几乎上整个小学,程潞都是在这段话的欺压下度过的。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在某人的帮助下脱离了这段恐怖的时光。
“薛——次——杰——”
程潞一字一顿地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被叫到名字的薛次杰诡异地笑了笑。
“哟,真高兴你还记得我啊,说实话我也有点怀疑是不是你呢,毕竟我们好久没见了,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嗯……好像是我去黄泉之地找哥哥的时候吧,那个时候没怎么和你打招呼呢,我原本以为不会再见面的。”
“你……什么时候又开始……玩这个的?”
“嗯?啊,玩这个?……啊,这个奴隶游戏?嗯,我只是排遣烦恼啊,我怎么找也找不到哥哥,所以就拿这个游戏派遣烦恼,虽然哥哥不喜欢这个,但是他现在不在应该没关系吧,嗯,如果他知道,我也会好好跟他道歉的。”
根本就不是这个问题。
程潞有些忧心忡忡地盯着薛次杰,总觉得他跟几年前有点不一样。
最后一次见到薛次杰确实是在黄泉之地,但当时程潞忙着应付魔法师结社,根本没怎么和他说话,程潞原本都做好了誓死准备了,结果魔法师结社那边不知道怎么销声匿迹了。
之后程潞去找过薛次杰,却被告知薛次杰已经回城里了。
程潞清楚地记得,那时候的薛次杰还是一副无害青年的样子。
但是这家伙什么时候又开始玩起这种损人不利己的游戏了?
薛次杰见程潞不说话,就又开了另外的话匣子。
“喂,程潞,你听我说啊,我特意把学生会会长的位置给留下来了呢,到时候哥哥回来了,我就会让他坐上会长的位置。”
程潞听得一愣,他下意识反问。
“你哥哥找到了?”
刚问完程潞就想铲自己一巴掌,薛次杰听了只是笑。
“找到?啊,还没呢,但是我总要做哥哥回来的准备吧,他总有一天会回来的,他失踪之前可是好好嘱咐我要等他的呢。”
听懂薛次杰话里意思的程潞一惊。
怎么可能……薛首义……该不会是在明知自己不会回来的情况下还对弟弟下了等他的命令吧?!
不……如果是那个薛首义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
“话说回来啊,叙旧能不能就到此为止呢,我是来办公事的啊,作为学生会副会长,我是有很多事情要办的。”
突然间,薛次杰上前一步,他转动着脖子,脖子响起嘎吱嘎吱的奇怪声音。
程潞感受到了来自野兽的威胁。
“呃……你在说什么?……喂!”
程潞愕然地看到我们亲爱的学生会副会长薛次杰变戏法似的拿出绳子和电击棒,没错,的确是电击棒,程潞又睁大了眼睛确认了一遍,连电极都有还啪啪啪冒着静电。
这确确实实,的的确确,是货真价实的电击棒。
薛次杰一手拿着电击棒一手拿着绳子摆开了架势。
“都说了是公事,公——事——,你翘课我这个学生会副会长是不能放着不管的,放心吧,我会特别把电压调小一点,被点到也只是昏一下而已,我对你还是很仁慈的,谁叫你是我哥的朋友呢?我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对朋。友我会手下留情的。”
刚说完,薛次杰就动了,程潞还在状况外。
什么?手下留情?即使这样还要用电击棒?那绳子是用来干什么的?这家伙在说什么啊,这个家伙果然脑袋从一开始就不正常啊,就算有薛首义的命令,这家伙本质就是个非正常人类啊……
先不说那个……那个……的确是真的电击棒吧?那上面确实有静电的啪啪响啊,要是被点到可是会真的疼得啊!
啊咧?……啊……啊咧?这个时候是要逃的吧?的确应该逃吧?
那家伙看起来是认真的,哦哦!电击棒要挥过来了。
啊……啊咧……动不了……动不了,怎么回事?
糟了……已经看不清东西了……
没有预想中全身麻痹的感觉,但是程潞还是昏了过去,再醒过来时,程潞已经躺在医务室的病床上了。
然后程潞在校医的大笑声中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啊哈哈!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真的吓昏过去的啊!要说你是被电击棒击倒的还好说,但是你居然是被电之前就吓晕过去的!哈哈!不过多亏了你昏过去,薛次杰才没有成功电到你。”
年轻的女校医笑的脸都皱的了一起,这个女校医算是程潞在这个学校里唯一的熟人,之前他为了请假来学校递交假条时,和校医打过几次交道,程潞所了解的校医是个相当有热情的人,可能是因为年轻,校医对自己的工作非常热衷,简直到了工作狂的地步,已经清醒过来的程潞也从她那里听来的事情的前因后果。
正如校医所说,程潞在被电到之前就昏了过去,所以薛次杰根本没有电到他,当然薛次杰没那么好心将昏迷的程潞送到医务室,听校医说,送他来的是恰好路过那的调停部部长。
“啊,你大概还不知道调停部吧?”校医边收拾病例边解释,“顾名思义,调停部专门负责调停冲突事件,历年来,调停部和学生会的关系就不怎么好,毕竟两个组织有些权限重合了,会产生矛盾在所难免,再加上今年的学生会副会长……你也看到了,是那种个性犯二的孩子,他今年开学刚坐上副会长的位置就扬言要击垮调停部,调停部倒是没做任何表态。”
“啊……就是,救了我的人是薛次杰的死对头?”
“也可以这么说,说是救,他只是把被吓昏了的你扛过来而已,毕竟这就是他们的工作。”
既然校医这么说了,程潞也就随声应着。
“是吗?既然这样,我也就没必要去道歉罗?”
“你这没良心的小兔崽子!”校医气不打一处出来,“我说的那是客套话,你这笨蛋听不出来?还是说你真的一点感恩的心都没有?明明知道是谁救了你连一句谢谢都不想说?”
校医数落的头头是道,程潞则没心没肺地随声附和。
“惭愧,惭愧,我就是那么糟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