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风铃-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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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刚察觉的那会儿我下意识对她很反感,不过碍着跟海燕私下接头全得靠她,我一直忍耐下来倒也发现这女孩其实不错。
“就是这样,我找到些浦原的线索,不过他那个人你也知道,”我一口吞下个有堕天漩涡图案的点心,不悦地抱怨:“空鹤,我知道你们志波家对这个漩涡纹情有独钟,不过可不可以不要连食物都画上?”
空鹤听着我给她讲的现世经历,正听到兴起,敷衍地一个劲儿点头:“好好,我下次会注意,然后呢?”
“每次都这样说,唉,”我沧桑地叹着气,心里却说着抱歉,继续瞎编:“就是……浦原那人你们也都了解嘛,每次我刚捉到一丝线索,他就立刻耗子似的溜走躲起来。”——当然,我是奉蓝染之命去搜查他的,不躲那是傻子。
“就是说,还是没有他们的消息么?”空鹤有些失望地垂下眼睛,听见我耸着肩说了声抱歉后,她猛然想起什么凑近问道:“对了,我听哥哥说这次在现世很危险,你有没有受伤?”
急切又关怀的眼睛里完全没了往日铁娘子的半点镇定,空鹤是真的很担心我……这种时候首先想到的应该是感动吧,可我却莫名其妙地想起另一双凑近我的眼睛。
白哉那家伙,好像靠近我时也不像平日里那么冷冰冰又高高在上的……呃,还是不要自作多情的好,那臭小子八成只是喜欢看我笑话!
我按着空鹤的肩膀把她稍微往后推了推,现在怎么说也都是大人了,再搞小孩子那一套,恐怕连海燕都骗不过——顺带一说,名为志波海燕的生物居然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他妹已经被我套牢了,那蠢货的神经只在自家准媳妇面前会像绣花针一样细,其余时间全是下水管道。
有趣的是接触这么久,海燕是知道空鹤貌似有个中意的男人的,唯独不知道那男人就是我。
“听着空鹤,”我拿起她挂在手臂上的斗篷,围在她身上,那份温柔表现得十分到位,“回去以后跟海燕说,我过些日子可能还会去现世一阵子,浦原的事就交给我吧,至于静灵庭这边,还是让他多加小心。”
空鹤少见地小女人似的嘟了嘟嘴,有些叛逆地瞄着我:“知道啦,每次都这么啰嗦,大哥也不是小孩子了。”
“是是,”我晃了晃手中的袋子,“我也不是小鬼了,下次可以不用这种甜食来收买我哦。”
“诶?那、那你想要什么?”
“唔我想想,带一份上次祭典时的烟花怎么样?”
“好好!阿银,我还研究出一种新的,就是比上次的……”
算是哄着骗着,我终于把空鹤送回了她家的区域,看着她偷溜回街里,这才转身准备往回走,然而当我刚转过头时,全身的血液却近乎瞬间凝固。
“阿银,很甜蜜呢。”蓝染笑眯眯地靠在一棵树上,离我不过十几米的距离,这么近却没能让我发觉,多半又是那该死的的镜花水月。
我淡淡笑着耸肩:“是啊,死神漫长的时间总需要找点什么来打发。”
“哦?我也有很不错的打发时间的东西,阿银,一起来看看吧。”蓝染说着,用不容抗拒的目光直直鄙视着我,两秒后我毫无退路地跟着他走向西流魂的秘密实验室。
作者有话要说: 一条留言都木有。。表示玻璃心快碎了。。。
49第四十八章 二选一
蓝染突然用那种有预谋的表情把我带到实验室,通常都不会有什么好事的,我跟着走进屋,黑漆漆的只有几台显示屏发出略微刺眼的光,没有人。
蓝染不说话,径自走到监视器旁鼓弄起来,这男人不说话时就更难以琢磨,而且心里指不定憋着什么坏水呢,十分危险。
得出以上结论,我放慢脚步小心翼翼地靠过去,理智上是不愿意离他太近的,不过蓝染把监控设备调到流魂街的某处后,回过头很讽刺地朝我笑道:“阿银,不要露出做贼心虚的模样哦!”
“自从浦原喜助离开后,我已经很久没做过‘贼’了,蓝染队长。”我很坦然地回笑着说,“更何况在没有允许下靠近你,我可是害怕镜花水月突然砍过来呢。”
“呵呵,阿银,果然你了解我就像我了解你一样,”蓝染的笑容极为虚假,好像只有他脸上连着汗毛的那层表皮在做出微笑的动作一般,他把屏幕转向我说:“所以我想,你看了这个之后一定会知道我想让你怎么做。”
我漫不经心地盯着屏幕上幽暗的小树林,正猜想着此人今天哪根筋又翘了班不正常,唱的是哪出时,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熟悉的披着黑色斗篷的影子。
心下猛然一惊——空鹤?!
我往前走了几步把手撑在桌子上,懒洋洋地打着呵欠,抬着眼皮问蓝染:“这是干嘛?捉贼么?”
借着抬眼的机会,我扫到上面一个屏幕上的时间显示的现在,就说明这不是我刚才跟空鹤见面时的录影。
蓝染目不转睛地看着画面说:“别急,好戏才要开始呢。”
他所谓的“好戏”很快就被另一位主角打开了,我眯着眼睛仔细看着从另一边钻出来的斗篷二号,个子和我差不多,瞧打扮有点像中世纪西方的巫师。
只听空鹤的声音再次响起:“阿银,又有什么事么?怎么这么急着找我出来?”
我?!惊讶过后,我第一时间想到了镜花水月,与此同时冒牌的我不知有意无意地把头上的斗篷拉起一点缝隙,看了空鹤一眼后便快速往反方向跑了,速度极快,空鹤来不及反应便直觉地追了上去。
不过就那一下已经足够让我认出了,冒牌货居然是时雨!我这才恍然,巡视时根本不是什么偶然遇见的,他多半就是在跟踪我,看清我跟空鹤的碰头方式后,再想办法把她骗出来,该死的镜花水月恐怕在蓝染找我前就已经发动了!
时雨的实力一般,瞬步却很厉害,他在静灵庭总是隐藏着实力,所以除了我们几个之外根本没人知道这个受气包一样的男人其实跑起来可能比夜一还要快。
空鹤又小心地喊了几声我的名字,便失去了时雨的踪迹,在树林里乱转起来。
我的脑袋急转,忽然泄气地松了肩膀,对蓝染说:“尸魂界不是连找女人这事都管吧?好吧,既然你看上了,我倒是无所谓,不过发展下去会不会有野外……呃比较不宜观看的画面呢?”
蓝染八成没想到我会这么说,眉心又小小地纠结到一起了,不过很快便放松了表情,他把身体靠在比他还高的监控设备上:“阿银,我知道你很喜欢保留些小秘密,当然我也觉得很有趣,所以一直没阻拦过你。不过,志波家我看就免了吧。”
跟空鹤说的话并没什么能刺激到蓝染的内容,何况我也并没向志波家交代实情,所有的事都有所保留,也给自己留了退路。蓝染这样突然提到我跟志波家的关系,倒让我摸不到头脑了。
我有些为难地挠挠头:“我跟志波海燕的关系一直不错,蓝染队长,我是不想违抗你,可是太突兀会引人怀疑……”
“阿银,我说,志波家就免了吧。”蓝染的笑容不知何时消失,我现在跟他差不多高,平视时才更觉得那双深褐色的眼眸透过镜片传出的冰冷温度。他打断我,又一字一顿地说道:“另一个方法就是志波家和朽木家选一个,阿银,你明白吧?”
——不行,现在还不到时候,必须……忍耐……
我摊出两只手,无奈地叹口气:“真是任性的大人啊,你想什么时候搞定?”
蓝染用下巴指着显示屏的方向说:“糟糕啊,小姑娘好像到了不该到的地方,阿银,是不是有点眼熟?”
可不眼熟么!我心里暗骂蓝染变态缺德,可惜也于事无补,这时的空鹤已经被时雨引到了西流魂街外围,离实验室不远了。
我伸个大大的懒腰,揉着肩膀往外边走边说:“我这就去,不过那种场面就请你不要看了,蓝染队长,偷窥不是好习惯,听我的没有错。”
当我走到门口快要离开时,蓝染忽然说:“阿银,我很好奇,你究竟能狠到什么地步呢?”
“狠?我不觉得吧,”我迈出一只脚,手把着门框把头往后歪着看他,笑嘻嘻地说道:“既然你能把朽木家攥在手里,又何必要用别的无关紧要的人来试探我的底线呢?你该知道那什么威胁我最有效,那个志波家还是朽木家的选择,根本没有意义。”
蓝染随手关了监视器,笑着摇摇头说:“这话要是让志波海燕听见可是会伤心死了。”
我低低地笑起来,不再接话,背过身朝他摆了摆手便用瞬步快速离开了。
*****
蓝染的实验室周围布着一层比较特殊的结界,它不像有昭田钵玄那种会隐形,也不能阻挡结界外的能量进入,不过那层透明的薄膜却可以把内部能量封闭起来,比如蓝染经常进行的危险实验所产生的破坏性灵能,结界都能吸收的分毫不剩。
普通死神的灵压是察觉不到的,只有卍解时极度灵敏的感应神经能分辨出,所以蓝染通常不会让激烈的战斗发生在结界附近,即使有,极少数拥有卍解能力的杯具君也会被立刻灭口。
我到达结界边时,空鹤也到了,远远地看见时雨的衣角在树丛里闪了一下消失,我知道他不会走,这小子是蓝染和东仙的死忠,那两个老鬼并不完全相信我,同理他也不会。
“我就觉得最近心情一直不好,有种不祥的预感呢。”我从树上跳下来,把一只脚迈进结界的空鹤吓了一大跳,她帽兜里的脸上凝出一点汗,看来追时雨的瞬步有些吃力。
“阿银,你为什……”
空鹤是个遗传了志波家各种优点的很不错的女人,眼尾略微下垂,下睫毛很长,显得眼睛又黑又大,每次有些惊恐地瞪圆时都挺可爱。因为海燕经常驻守现世,家里还有个年幼的、让人不太省心的弟弟,所以空鹤强悍的性格大多是被流魂街磨砺出来的。
我伸手捉住空鹤的脸,她下颚有些尖瘦,我的手能轻松地把她下半张脸都捏起来。空鹤似乎有些不适,被捏得鼓起来的脸颊马上红了,攥住我的手腕想摆脱:“阿银你干什么?”
我没放松力气,就着这姿势把她拖进了结界,然后用力拉向自己,脸几乎快撞上了她:“我想告诉你,很庆幸的是这份不祥的预感不是给我的,而是给你的。”
空鹤没明白我的意思,近距离地瞪大眼睛看着我,黑色的瞳孔里能映出我冰冷的笑意。
“你很不听话,我本以为跟你这种扮家家酒的游戏能持续得更久一点,不过可惜,”我笑出了声,右手握住神枪很缓慢地把它抽了出来,然后在我们中间一点点抬起,刀刃轻缓地擦着空鹤的斗篷一直贴上她的脖子,“可惜你自掘坟墓,偏要跑到这里来。”
即使空鹤反应再迟钝,此刻也能感觉到我的杀意了,她用力掐着我的手腕把我推开,力气太大让自己连退了好几步,盯着我看了许久才问道:“阿银你这是怎么了?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所以我才觉得女人麻烦,这样都看不懂么?”我摊着双手很无奈地叹口气,转头朝树林的某个方向喊道:“喂,我先警告你,可不许来捣乱我的事。”
空鹤看见我刚才的表情,大概以为我又是在跟她开玩笑,试探着往前迈了一步说:“阿银,你没事吧?”
你以为我中邪么?——我转向后面的脖子差点抽筋到转不回来,深深吸了口气,我朝她露出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容:“谢谢你的关心,我没事,不过现在最好还是担心你自己吧,”我把到神枪的刀脊在下巴上蹭了蹭:“因为我要杀了你。”
“什么?”
这得怪我的样子太像在开玩笑了,理所当然让人觉得没有可信度,于是我稍微挑起一边的眉梢,让笑眯眯的眼睛露出一丝缝隙,低声重复说:“我说——我现在——要杀了你哦。”
我之前说过,自己这双眼睛有着与生俱来的邪恶感,很适合扮演坏蛋,所以当我不笑地看着谁时,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空鹤也不例外,因为我总是对她摆着笑脸。
当我声音刚落下来时,我已经利用瞬步到了空鹤的背后,神枪的刀刃擦着她脖子上的大动脉,我把嘴凑近她耳朵:“空鹤……”
刀刃冰冷的温度总算让空鹤寻回理智,她仓惶地往另一边倒去,样子有些难看,不过倒是躲开了这一刀,神枪只在她脖子根上留了一条小伤口。
空鹤用手擦了下脖子的血,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我,帽兜被她在地上滚过去时弄掉了,泛白的脸色便露了出来,她的嘴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