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和被诅咒的黑魔法防御术教师作者:水支-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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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他意想不到的，在这一个月里面对着他并不喜欢的那些人，心情异常之平和地保持着“稳重、宽厚、温和”的完美形象。赫敏会表扬他的！天知道他在他的两个死党面前，在凤凰社的大家面前，从来没有这么好的表现。真的，如果你和德拉科·马尔福在一起，你真的有足够的好心情对你的敌人发发慈悲——反正他们已经够倒霉了。
可怜的家伙，梅林保佑你们！
所以这一个月来，哈利脸上挂得最多的，就是一种“傻瓜一样得意洋洋的圣人般的傻笑”（马尔福、罗恩和赫敏在不同时段的共同评语——如果告诉他们他们三个居然有一天能意见相同，会不会让他们受惊过度昏过去？）。
但哈利就是很开心，啊啊，自己不是个好人了，他想着。可这有什么关系呢，也许别的人愿意埋着头就把他当作救世主一样伟大胸怀的存在，可他去打倒大魔王拯救世界的唯一理由，也不过是因为他的父母和朋友——那亿万人类中极少数的他爱着的几个。
他就是喜欢这样，并没有太多原则的，倒好象有点儿在耍懒的，偏偏就是要维护他的感觉。
也许有高明的心理学家会来个深度刨析，说是什么童年缺乏关爱、长期住什么碗柜的后遗症，还给他来个不健康、不正常的评语。他不在乎，他已经知道了不必去在乎。反正在心理学家们的眼睛里，这个世界上到底有多少人是有最“健康正常”的心态的？他们不是说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有一种“病态”么？所以，你要找的，不过是一个符合自己的“病态”的人就够了，不是么？
哈利曾经以为金妮会是这样的人，但是后来他知道“你一直忙着拯救巫师界呢……也许正因为这个我才这么喜欢你”这样的话确实是真的，金妮仍旧是那个因为他是救世主并且希望得到一个救世主的女孩，她可以纵容的那个人也不是哈利而是“忙着拯救巫师界”的“哈利·波特”。不过至少金妮还是好女孩，她没有骗他，仅仅是每个人在青春少年时的盲目，并且在弄明白自己到底喜欢的是哈利还是“哈利·波特”的时候，和他平和地分了手。
所以所以，到最后他还是郁闷着为什么过去，德拉科·马尔福没有——或者自己没有给过他这个机会——向哈利显示过，当他要维护“自己人”的时候，有着多么强烈的态度。如果曾经他和哈利确实交上了朋友……
哦！哈利·波特真、的、是、郁、闷、到、了、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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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做德拉科·马尔福少爷的朋友，被呼来喝去一下下，还是免不了的。
就象现在，用魔杖小心维持着一大堆盒子袋子的平衡，跟在趾高气昂的马尔福少爷旁面走路，就真的活象一个小精灵跟班。
确切地说，是马尔福少爷身边和身后跟了三个小跟班中的一个。并且其他另外两个真的是家养小精灵。
马尔福的心情今天一点儿郁闷的边儿都不沾。
哈利看得出来，也知道是为什么。
因为他们今天在购物。
更往前推一步，是昨天有一个号称《时尚男巫》杂志摄影记者的、哈利一看到就象踹他两脚的男人，终于打破了“霍格沃兹是记者们的鬼门关”的神话，成功地完成了一次采访预约。
德拉科·马尔福这个虚荣的浮华小子！
“波特，别傻了，这次采访和任何什么政治、金钱都没有关系的，只是很单纯的品味问题，以及他们想让我做这一期的时尚封面人物——多么迷人的聪明鬼，记者就要是这个样子。”
……好象这一种的才是最无聊的八卦记者吧……
“而且他们约的是我不是你，作为一个马尔福，自从这个世界上有时尚杂志这种东西出现以来，还从来没有谁在进入社交界后做不成一次封面人物呢！这是荣誉的问题！”
更正：马尔福这个虚荣的浮华家族！
“就象当年我父亲……”
声音忽然卡在了那个地方，正弄出一面巨大的穿衣镜照来照去的德拉科·马尔福的身子也随之猛然一顿。
“哈，没什么，总之这只是单纯的拍拍照，谈谈衣服装饰什么的……”
过了一会儿，德拉科·马尔福才颇有些凌乱地继续说下去。
忽然，哈利觉得其他什么也不想就随着虚荣小子虚荣一次，其实也不是什么坏主意。
“那不如明天干脆去买些新衣服吧——我是说，如果你要拍封面，多几件最新款式的什么衣服，到时候也更多选择一些。”
根据他这些年来交往过的几个男孩子的经验，如果德拉科·马尔福喜欢上时尚杂志的封面，那他就不会不喜欢“明天我们去买新衣服吧”这种小小的娱乐。
他很高兴镜子里那双银色的眼睛里，不由自主已经亮起来的光芒。和一点点感激，以及，一点点——温和？柔和？……温柔？？
他要敢说出口，一定会被马尔福直接给阿瓦达去见梅林或者伏地魔中的随便哪一个的。
施了一点点魔法的穿衣镜发出幸福的叹息声，自问自答地唱起歌来：
“魔镜，魔镜，哦，镶金的魔镜——
“谁是你见过的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人？”
“镶金的魔镜回答您——”
“在我漫长的一生中，那最最英俊的小王子，他的名字叫德拉科·马尔福。”
哈利知道自己是太赞同了。
所以，今天他就成了继克利切、多比之后的第三只跟班。
克利切会削尖了脑袋硬钻进霍格沃兹来不奇怪，美其名曰“跟着我的主人”，鬼知道他根本是想换主人。多比相比起来就可怜了，作为“哈利·波特崇拜者俱乐部”的一员，在霍格沃兹工作的多比本来是热心地想来帮哈利忙的。可他怎么逃得过马尔福家小魔鬼的手掌，以前还罢了，这一个月里，马尔福就“顺便”地也开始指使起多比来。而且很不幸，哈利发现，作为前主人的约束力量是如此强烈，可怜的小多比没办法对“马尔福家男孩”说“不”。这情形倒和克利切之于哈利有着异曲同工的相似之处，可多比又没有克利切那么凶，所以真是可怜兮兮地被马尔福指来使去了。
“波特，说真的，这些盒子都让克利切和多比拿就好了，我可没让你来做搬运工。”
从左侧斜看过来的灰色眼睛又胁迫地眯了起来，不过这一次它失去了某种让人一跳八丈高的力量。
或者只不过是一种心情问题？眼神还是过去的眼神，改变的只是自己的心意？
哈利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就是好心情得绝不是这种——唔——半恼怒半不以为然象个坏脾气孩子似的眼神能破坏的，所以他很自然地把最近一个月来的招牌表情挂上了脸——咧嘴一笑：
“不过这么多东西，克利切和多比都拿不下了。如果我不帮他们拿一些，你的新衣服摔到地上了，岂不是会弄脏？”
一个白眼，和代替马尔福少爷响起的尖声义愤声明：
“我们家养小精灵才不会把主人的东西摔到地上！这点儿盒子不过是小菜一碟！——主人您应该向尊敬的马尔福少爷多学学！”
“哈利·波特先生，其实您不用为我们担心，真的，这些东西哪怕我们一个人都够的——当然，哈利·波特是世界上心肠最好的巫师。”
同时，另一个声音也不用说是谁了。
得胜的自大表情，满满写在了那张得意得发光的漂亮面容上面：
“我早告诉过你了！还有，搞清楚一点儿，波特，这里面有一半东西可都是你的。”
梅林，为什么以前他会一看到马尔福得意就愤恨地连自己姓什么都忘呢？明明应该是——恩，不过，反正就是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的某种情绪，呃，总之也差不多是吧？
于是哈利继续保持着咧开嘴嘿嘿的状态：
“没错，没错，所以我就更应该自己也分担一点儿了，不是吗？免得你为我挑选的这些，瞧，品味一流的衣服掉到地上，我想我应该好好珍惜它们。再说，我的小精灵克利切显然更喜欢给马尔福少爷服务，不是吗？”
“多比愿意为哈利·波特少爷服务的！”
小精灵又插进了嘴来。事实上也确实是：克利切顶着全部的“马尔福少爷的衣服”，哈利和多比则一人一半“哈利·波特的衣服”——
所以严格地来说，这些盒子袋子里并不是“一半东西是波特的”，而是有一大半都应该是给哈利买的。说起来也许好笑，但是今天马尔福少爷的购物之旅，结果倒是给哈利买的东西更多些。
最开始是哈利在脱凡成衣店堂里，斜靠在一排衣架边上等店员给马尔福看中的一款巫师袍做裁剪。那是他们进的第一家店，开始选的第一件衣服。马尔福站在那里，用眼角余光瞥了哈利好几眼。不是看他的脸，而是从上到下的看他的衣着，哈利想。并且，颇不以为然的皱眉在银灰色的眼睛上方出现了好几次。这也不奇怪，他们既然到了成衣店里，既然到了这个哈利知道随便找一件衣服看看那上面的价格一定能让罗恩昏厥——尽管罗恩现在不象当年那么穷了——的成衣店里，哈利知道自己这一身随随便便套着的跟罗恩和赫敏一快儿出门时买的路边摊货色，确实真的很惹眼。
他等着马尔福的嘲笑了，看着那双皱起来的眉非常秀气眉线优雅的份上，哈利决定，如果马尔福不牵扯到太多韦斯莱家经济情况的话题，他一定会继续保持他一个月里的好心情（傻）笑（傻）笑了事。
马尔福没对他说话，他转过了头去，对站在一旁殷勤招呼大金主的店主人说了几句什么。那个头顶已经有些微秃的中年男子回头来看了几眼哈利，又眉开眼笑地回头冲马尔福鞠了个躬，就喜气洋洋地跑开了。
哈利很快就知道他为什么开心成那样——那是当然的，如果一个大金主告诉你，你今天可以做成双份的生意，你想不把脸笑得象一朵花儿也不行。
过不了一会儿，中年男子回来，身后跟着另一个小心捧着几件衣服的店员，径直地走向了哈利：
“波特先生，再次为您光临本店表示敬意。马尔福先生希望您能试一试这几件衣服，您瞧，它们真的很适合您这样精神气儿十足的英俊男孩。”
就算知道会被马尔福说成金鱼，哈利还是忍不住又张嘴合嘴了。并且立刻得到一声轻哼：
“波特，难道你以为我能一直忍受你这身乱七八糟的样子在这里晃悠？”
扒一扒乱糟糟的头发，哈利对自己“一身乱七八糟的样子”的评语倒没有太大感觉。因为这是连赫敏都戳过他无数次脑门的问题。
哈利曾经交往过的几个女孩男孩，秋和金妮那会儿都是学生，不用说没什么帮他买衣服这种事，就是后来那几个男友，要么根本没有发展到那么亲密的阶段，要么在刚刚到那个阶段不久就又分手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几个男友都是韦斯莱家双胞胎介绍的，品味真的和那对双胞胎一样比较——这个怎么说呢，特别。哈利对诸如粉红色的，或者打满亮片的，或者滚满蕾丝边的种种东西真的没办法感兴趣。其实双胞胎自己倒从来没怎么可怕过，哈利严重怀疑他们根本是觉得这些男孩子的品味太有恶作剧的深度所以专门介绍给他。
当然，还有一个对哈利的服饰有影响的人，那就是韦斯莱夫人——不是指赫敏。哈利倒不至于象罗恩那样那么排斥他母亲的审美感，不过私底下他暗自承认，幸好他可以接受别人说他“乱七八糟的样子”，否则他恐怕会和罗恩一样拒绝所有韦斯莱夫人的选择。哪怕现在罗恩妈妈并不是没有钱——双胞胎兄弟也算发财了不是吗，他们对他们的妈妈可真的很好——可是，哈利不得不承认，谚语说“贵族之家得先富三代”你还不能说它没道理。
最后，甚至在他们当年仇深似海的时候，哈利也不能不承认，他总是觉得德拉科身上穿的那些衣服确实漂亮。
哈利耸了耸肩头，伸手捡起捧在最上面的那一件。
马尔福给他挑选的衣服，让哈利有些惊讶，倒和马尔福为自己挑选的并不太一样。在伏地魔倒台的今天，某种麻瓜热更加迅速地侵袭巫师世界的时候，从头垂到脚的长长巫师袍也同样会跟着时尚而改变。或者应该说，被广大的麻瓜世界所包围的、人口相对极为稀少的小小巫师世界，似乎也逃不过“习俗是由绝大多数人决定的”这条规律。实际上，哈利也看得出来，巫师的世界从来都在无心地跟着麻瓜的风气之改变而改变，比如说就他所知，报纸杂志记者这些东西，在中世纪的巫师世界也不会存在，说穿了不过是模仿麻瓜世界现代出版业的兴起而兴起的产物罢了。
巫师除了是人，还能是别的什么其他东西呢。
返回到巫师的穿着习俗上，上古时代的长袍下面是“空心”的，或者说白一点儿就是那时代可没有裤子这种东西。只要你有一点儿服装史的常识，你都会知道。可到了今天，哈利可不认为这样的穿着，在即使是号称最古老的那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