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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人生没有假如-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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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夫人。”玉兰讷讷地点头,乖巧地改了口,又瞧了眼一旁被她呵斥定住的塞楞额,有些无奈有些怯地开口:“老爷,还是让玉兰伺候夫人吧。这玉簪,还有有些难戴的。”

    “语儿,你才刚嫁我不久,我怎么就老是弄疼你呢。”有些扫兴地将玉簪交还了玉兰,塞楞额随口说了这么一句,便转身朝床边走去。可这话传到语儿耳里,引起了她对于疼痛的记忆,面上又是一片红霞,朝着镜中的背影恨恨一瞪,却是未曾瞧见背身后的那张得逞笑脸。

    打点完毕,喜娘前来说是要收回锦帕,塞楞额这才想起被他随手一抛的东西。顺着他的目光,一众人都瞧见了那摊开盖在锦盒上的帕子,雪白一片,让所有人惊得都失了声。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聚焦在语儿身上。

    本还沉浸在被塞楞额打趣中自顾羞涩的语儿,自然也是瞧见了那方洁白无瑕的锦帕,昨夜里此物被塞楞额随手一丢,自己也没来得及阻止便臣|服在他的温柔里。尔后更是任君采撷的姿态由着塞楞额带领自己共赴高|峰,恍惚间,只记得那汹涌而至的痛感中夹杂着些许快感,之后便是沉沉睡了去。又哪里记得起这洞房夜里最重要的见证呢?

    感受到周围射|来的探寻和鄙夷目光,语儿罕有地失了分寸,忘了昨夜里塞楞额给的信誓旦旦,脑海中不断闪回的全是出嫁前姐姐满腹辛酸的苦水。联想到今后自己也许也将与这样的委屈相伴,竟是酸了鼻尖,可却什么都无从说起。

    “大爷,这。。。”喜娘深知这锦帕不见红的后果有多严重,可最终下定论的还得是一家之主,瞧着新娘子一副憋屈模样,照着往常经验来看,绝不是理亏心虚的人儿。

    再说了,刚才还瞧着这对新人眉眼带笑的,满脸喜气,难保这其中不会有什么误会。不过误会也好,事实也罢,既然得了吩咐,这锦帕总归是要取了回去交人勘验的,再为难忐忑也只好硬着头皮开口。

    “瞧我疏忽的!昨晚喝多了,也忘了喜娘你的交待了,这不,把这茬给忘了。”塞楞额拍了拍额头,有些懊恼,都怪自己没提前做好准备,才让语儿这般难堪。幸好他此前看见了床单上的红梅印记,“你要的东西如今在这儿,不知道这块大料子,你可拿得住?”指了指床单上的梅花印,喜娘了然,原来是大爷昨天夜里太过心急,直接把事给办了。

    花落留痕就是好事,管它落在了何处。最后由塞楞额操刀,将床单中央那块事关语儿名节的“踏雪寻梅图”给剪了下来,装入锦盒。

    “语儿,对不起,是我疏忽了。我没想到喜娘还会特意前来索要此物。”待得喜娘离去,屋里只剩下塞楞额和语儿。将刚经历了一番心潮起伏的人儿拥入怀里,塞楞额心疼了起来,都怪自己太大意,差点让这新婚第二日毁了。

    “这锦帕本就是我该给你的交待,若是,真没有该有的结果,也该是我的命。只要你肯信我,我也无悔。”靠在他怀里,语儿回想起昨晚他的信任,那一个信字,让她恨不能将自己的丝丝毫毫都交付,无论他要什么,只要自己能给,便一刻都不犹豫。

    “我额娘早逝,如今安王府也早已归不得,自然不会有人在意这东西。许是姐姐放心不下,才刻意交待的吧。”之所以不将此事放在心上,源于塞楞额家中已无长辈要勘验此物,而语儿那边,该是馨儿怕语儿落人口实,才刻意交待了喜娘,要高调验明。

    “嗯,姐姐也是担心我走了她的老路,今后不幸福。”满足地环抱住他的腰,语儿想起姐姐的用心良苦,还有姐姐的委屈,又想起自己的幸福,不禁滚烫了眼眶。

    作者有话要说:过了正月半,又要迎来一个全新的备考季,唉,各种心酸,各种劳累,还隐隐有些感冒的节奏~来点儿鼓励吧!

    额,昨天的空中技巧有点小遗憾哈,希望今天的速滑能有惊喜!

 第58章 归宁勘验

    那日喜娘欢欢喜喜地将剪下的那块床单领走了,三日归宁之期;塞楞额陪着语儿回了贾府。说是贾府;其实自贾汉复离世;这府中就剩无几人。为了节省开支;葬礼结束后;莽古泰做主;留下四人,看守府宅兼之打扫卫生,便将其余家仆都散了。

    三朝回门的习俗不能不遵;莽古泰也乐得坐镇贾府替挚友享受这份喜悦,这贾府俨然成了贾氏姐妹名义上最后的依靠。这背后,则是莽古泰和塞楞额鼎力支撑起的避风港。

    塞楞额回想起今晨自打自己醒来,就看到语儿并未像前两日那般还沉睡着,反而是早早醒了神。睁着眼盯着床顶,似是出神得很,连自己已经醒转都未及时发觉。直到自己想要吻她额头时,感觉到身边的动静,语儿才将思绪拉了回来。

    想要搂她,却不见之前那般默契地配合与顺从,塞楞额便敏锐地感觉到语儿今日心情有些反常。心想许是昨夜里累着了她,想要开口安抚,可一想到确是自己有些任性了,这才成亲没几日,自己就这样地一再索取,不免有些理亏。

    塞楞额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眼角偷偷瞧了瞧语儿,见她倒也没有对自己摆出什么脸色,转念一想,也许不是这个原因。

    “恩,起床脾气嘛,人人都有的,懂。”暗自嘀咕了一声,塞楞额似乎终于找到了语儿今天心情不好的源头,还不忘自我安慰一番,也给自己打打气,昨晚那场疯狂,咳,没让语儿不高兴。

    这声嘀咕成功将语儿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扭头望着身边人,一丝浅浅探寻却也不是非要求个答案,只不过这人早晨醒来,竟还有自言自语的习惯?语儿心里默默点了点头,算是暗自记下了。日后两人生活久了,想来这习惯也要相互影响了吧。

    “语儿,今日回门,你怎么反而不太高兴呢?”马车轻轻摇晃,塞楞额把语儿搂在怀里,这新嫁娘自打早晨起床就眉头不展,神色也有些凝重,连自己与她调笑都不曾将她笑靥挑开。

    “今天归宁,你这般隆重,还带了许多礼物,我本该是高兴感激的。可我心底里对于这生活了好些年的宅子却有些道不明的心绪。哪怕不是自幼生长于此,可毕竟和爹一同度过了好些年,却也在此与爹永别。在这里与你相遇,又从这里嫁予你。仿佛我的生活都是从这里发生了变化,若不是今日里你陪着我回门,我便觉得这所有的一切,仍是像在梦中一般。”靠在他胸怀,感受着他的温暖,聆听他的心跳,从最初的羞涩到如今的依恋。

    “你这丫头,从前怎么没发现你如此的小女儿家心思?还道你总是成熟冷静,睿智沉稳呢,看来你也是深藏不露哟。”轻轻刮了刮语儿的小瑶鼻,塞楞额晃了晃身子,连带着把怀里的语儿也带动了起来。

    微微从他怀里起身,语儿有些撒娇的口吻迎上那人宠溺的目光,“怎么?这才成亲三日,你就开始嫌弃我了,这是打算赖账了么?”嘟了嘟嘴,朝着塞楞额委屈地瞪了眼。

    “哈哈,瞧你的小模样,我何时说过要赖账了。再说了,哪来的什么账让我赖啊。”看着语儿佯装恼怒的样子,塞楞额真是爱极了,从前看到的大多数是语儿成熟冷静的神态,即便偶尔亲昵也是羞涩温柔,如今这公主般的性子倒是新鲜得很。

    “还说你不想赖账,难道见了我如今的模样,你便是不想践那三生三世的诺了么?”傲娇地瞪了一眼塞楞额,又轻柔地靠进他怀里,回想起洞房花烛里,合卺酒入喉前,他深情款款地对她许下生生世世结为夫妻的盟约。

    “我想赖,我的心都不同意呢。它每回见了你,都跳得欢腾得很,我都控制不住。不信,你瞧瞧。”说罢,便握起语儿的手,放到自己胸膛,让她的手掌覆在心口。

    “塞楞额,你喜欢我哪个样子?”放在他胸口的手,真切地感受到扑通跳动的心,虽知那是他哄她的甜言蜜语,可她依旧深信,内心涌上一阵欢喜。

    “语儿,不论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只要你与我一起时,是真实的你就好。”两人今后日日相对,夜夜相守,谁都不要戴上面具,真诚相待便好。

    每个人都有多面性,又何必刻意强求一直保持某个形象呢。多元的,立体的,真实的,便是他的语儿,便是他的爱人。

    “那你会不会觉得我变得不懂事,不讲道理了?”虽是撒娇地追问了下去,可语儿却不由得联想了起来,这女儿家最是喜爱夫君的疼宠,有时候难免会使些小性子。可自己在塞楞额面前一直都是守礼守分寸的,往后若是与他闹了,可会惹来嫌弃之心?

    “傻丫头,疼你,宠你,照顾你,便是我的责任啊。虽说今后这生活免不了琐碎摩擦,可初心不变,又有什么能让这情起了变化?”塞楞额并未发现语儿略有担忧的眼神,依着自己的心思说了下去。

    “恩,若是你对我不满意了,便直接对我说,莫要离了心才好。若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我会努力改的。”原本有些忐忑的心在塞楞额的话里得到了熨帖,仿佛获得了最大的安抚,仰起头,认真地看着他,眸子里染尽真诚与爱|意。

    “好,好,我答应你,有什么话都对你讲。你也一样,若是对我有意见,也请指正,不要隐忍,更不要压抑自个儿,可明白?语儿,现在咱们是夫妻,并无尊卑之分,我们要相守着走完这一世。”紧了紧手臂,将语儿拥进怀里,在她额上落下一吻,塞楞额眼里满是对未来的希冀。

    “嗯,相守走完一生。”把手塞进他的手掌,语儿轻轻抽抽鼻子,止住了想要落下的泪,自从嫁给他,怎么自己越发的爱哭了?

    马车安稳停在贾府门外,守门的小厮一早就候在那儿,待得见到小姐姑爷的车驾,便大声向内通传了去。小心翼翼地接过语儿伸来的手,塞楞额一路都细心呵护着妻子。此番回门,并未大张旗鼓,随行的是两个塞楞额特意为语儿配的丫鬟,香巧和雪莲。留着玉兰在府里打点,也正好要看看这两个丫鬟可还周到。

    “语儿拜见莽古泰叔叔,拜见姐姐,姐夫。”刚入了厅,就见到莽古泰喜形于色地端坐于主位,有些出人意料的,姚青阳竟陪同馨儿一同前来了,身边站着的,可不是沁儿么。

    塞楞额也不含糊,跟着上前,朗声道:“塞楞额拜见莽古泰师。。。呃,叔叔,拜见姐姐,姐夫。”听到刚才语儿的话,塞楞额才意识到,如今他与莽古泰的关系,已然发生改变。

    “今儿回门,不必太拘礼了。来,语儿,让姐姐好好瞧瞧你。”迎上馨儿夹杂探量的目光,塞楞额微微朝姚氏夫妇点头致意。馨儿小步上前,牵起妹妹的手,一同到后厅说悄悄话去了。

    “姐姐,等等我呢!呃,姐夫们,沁儿也要去听悄悄话,先行告退。”看到大姐拉着二姐快步走了出去,沁儿忙不迭地跟上,盈盈一拜,向姐夫们行了礼就匆匆退了出去。

    大厅中就只剩下三个大男人,虽说莽古泰与塞楞额多年师徒情分,已是相熟良久,可偏偏这姚青阳杵在中间,私话自是说不得了,便只好不咸不淡地说些客套话。

    “塞楞额大人,如今你我已属连襟,今后还要多多相互照应才是。”气氛略有些尴尬,向来在贾府里甚少发话的姚青阳一反常态地主动向塞楞额示好。

    “此言严重了,你既为我姐夫,我自当多多仰仗,还怎敢在你面前自称大人。你太过客气了,这反倒显得生分了不是。”拱了拱手,塞楞额也没太拂他面子。过去他也只偶尔听语儿提过一两回大姐和姐夫感情并不融洽,待得如今知晓了这其中缘由,心中对于姚青阳就更无好感。

    “语儿嫁了你,总算是了了岳丈大人的遗愿,也了了咱们的一大心愿了。”姚青阳似乎并不打算终止话题,见塞楞额对自己也不算冷淡,便趁热打铁,接了话茬又往下说了去。

    “我定不会辜负岳父大人还有莽古泰叔叔的期望,这一生,我都会好好照顾语儿。”不提还好,提起已经故去的岳丈,塞楞额便又想起那次临终前他对于贾家女婿的希冀。那时就深深望了一眼一直沉默的姚青阳,当初塞楞额不明白,到现在难道他还不清楚么?定是贾汉复也清楚馨儿婚后日子的艰难,这才下了决心要为语儿好好物色更好的人选。

    “塞楞额说的有理,有理。”被这么一噎,姚青阳本打算继续的话硬是咽了下去,要是他再听不出塞楞额话中之意,也就枉费了在官场混迹多年。

    一直在旁未曾插话的莽古泰看到此番场景,依旧端着茶,若有所思,只不时抬头左右看看两人。塞楞额自打离开安王府,比过去内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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