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暧昧开始-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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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六道骸都没说话，只是走在前面，纲吉想到刚才的事情，想要解释一下。
　　“骸，其实纳兹是个好人。”
　　“我知道……那个男孩并无恶意。”已经走到门前，六道骸一边开门一边补充。“他只是单纯的依照自己的印象去描述别人。”
　　难得一见的单纯。
　　“云柚有话跟你说。”自己洗完澡看着房间空无一人，也知道纲吉是去确认妖精的尾巴各位成员的情况，但是偏偏这个时候云柚的电话打来，似乎一直都掐得这么准。
　　“哎？啊！忘记跟她说已经平安回来了！”按照习惯到达目的地之后应该立刻联系确认下一步的。
　　“不是这个问题，已经有人将我们的行踪通报过去，她似乎想跟你谈谈恶魔之眼。”六道骸看着纲吉，血色的右眼里汉字“六”似乎在缓缓跃动，像是什么积淀而成。
　　看着血色的眼睛，纲吉忽然觉得有些难以呼吸，慢慢伸出手，想要触及鲜红的眼眸，对方却抬起眼，直勾勾的看着他的手。
　　纲吉放下手，做到骸面前，“骸，你能感觉到什么，对么？”
　　那个时候，率先找到恶魔之眼的位置，在众多的盒子中确定这一颗宝石，纲吉知道那绝非偶然，从后来轮回之眼忽然流血来说，很有可能是两者之间产生了某种波动。
　　“kufufufu……”六道骸没有否认，“关于这些问题，你该去问云柚……”
　　“我想知道的是……骸你的感受。”罕见的鼓起勇气，直视着六道骸眼睛，“你在隐瞒什么？”
　　“什么都没有隐瞒。”异色的眸子眯了起来，“这只眼睛……在植入我的眼眶之前，便已存在，纵然可以很好的运用，也不能看清内里究竟藏着些什么，而那块石头，只不过是原石。”
　　说的都是实话，却也毫无用处。
　　按照计划撤退，中途虽然遇到一些小波折，但是有妖尾的人员在，总算是平安离开了这个魔法的国度。
　　纲吉没有直接回总部，而是将东西交给属下赶到了云柚的办公室。
　　正值中午，整个大楼里却热闹非常……云柚的办公室在整栋楼的最高层，来过几次的纲吉信步而上，到了内部已经有人替他引路。秘书坐在外面的柜台，看见来人连忙起身，替纲吉打开门，只是当门渐渐露出一条缝的时候，回头对纲吉嫣然一笑，用食指挡了一下嘴唇。
　　有些奇怪的纲吉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去，云柚正歪在沙发上，胳膊盖在眼睛上，似乎是在午休。
　　轻轻冲她摆摆手，秘书知趣的退了出去。
　　蹑手蹑脚的走到云柚的办公桌前，电脑屏幕一片黑色，资料盒基本摆满了大小小的，桌上合着两份文件夹。
　　纲吉正在犹豫改怎么办的时候，忽然传来一声，“我来吧。”
　　惊得一回头，云柚已经走了过来，手在眼睛边上揉按着，“你也刚刚下车吧……”顺带附赠一个长长的哈欠。
　　“抱歉……打扰了。”
　　“没什么，在办公室本来就是该工作的。”俯下身打开了电脑，然后从资料盒中一份份抽出材料，翻看几页又放回去。
　　“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和政府搅在一起，绝对是很深的浑水，云柚趟一次估计也不容易。
　　听到这句云柚手上顿了顿，然后继续找着，“我想我们找到了新的合伙人。”
　　“让他们参与到走私活动中？”饶是知道黑手党和政府官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听到这里还是有些惊讶，直接参与？
　　“这是传统。”似乎终于找到了，将厚厚一叠的文件放在手中，云柚继续说道，“光是给钱的话，已经很难满足他的胃口，你也知道那些是暴利，他们从一开始就是打算全部私吞的……所以干脆让他们加入。”
　　“这件事一旦败露……”
　　“那也无妨。”云柚耸耸肩，不在意的说道，“反正户头查到最后也查不到他们头上，是完全不相关的人，但是出了问题，他们却可以帮着解决。”
　　即使知道云柚说的都是事实，心中还是有些犹豫。
　　“喏，你要的资料。”云柚将手上的文件夹递给纲吉。
　　拿到手直接打开，首页图片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红宝石图片。
　　“云柚你不问问任务结果么？”也太干脆了吧。
　　“你能到这里就正面红宝石已经平安返回本部，现在要问的是关于红宝石的资料吧，特别是它和雾守的关系。”云柚一脸的淡定。
　　“真不知道和你说话是轻松还是累。”
　　往后大段大段的文字介绍看着有些眼晕，往后翻几页却发现图片忽然变了，纯粹的蓝色宝石说不出的刺眼。
　　“这是？”
　　“一年前恶魔之眼刚刚开采出来的时候就拍摄了照片，当人们发现他可以‘泣血’的特质后，更是留下了大量的照片。”云柚依旧从资料盒中翻找着什么。
　　“后来你收集资料的时候连着那些图片也收集了不少么？”
　　“是啊，不光是图片，还有最初的各种测验图纸，你知道这颗宝石实际上和血钻一个性质，资料乱得很，那边有人乘机扣留了一部分资料……本来有原石的话，那些东西都无所谓，但是最近找到的一批材料中，显示的照片，泣血的眼睛，竟然是蓝色的。”
　　“怎么回事？”
　　“还记得　‘泣血的红宝石’的由来么？”
　　“透明的水滴到上面会变成血色。”
　　“对，那些水一旦和恶魔之眼脱离接触又会变成透明，所以当时很多人就认定这颗宝石绝对不是普通的石头。”云柚看着纲吉微笑道，“当时我就在想……它仅仅是把水染成了红色么？”
　　“所以你才会一直坚持收集资料？”
　　“嗯，买下这颗石头的不是我，等到我接手的时候，觉得很有趣，下达了继续追踪的命令，当然并不是最优先。”
　　“我知道，作为信息收集的一部分。”
　　“是啊，然后意外的得到了这些照片……因为已经丢失了两年，所以相关的信息已经少得可怜，为数不多的追踪者将精力全部放在了本体上，对于这些文件资料反而很随意，我从垃圾堆里捡回了不少。”
　　“期间无人查看么？”如果已经被人动过，那么这些文件的价值就会大打折扣，云柚也不会把它们当做依据。
　　“对……然后发现了很有趣的现象，最初拍摄的照片，他的颜色，无一是鲜红色。”
　　不解的皱着眉，红宝石到手之后，纲吉曾经多次查看过，明明是艳丽饱满的红色，照片却大多是紫色和蓝色。
　　“它本身，就带着幻术。”云柚给出结语。
　　“荒唐……但不是没有可能。”自从十四岁自己那位神奇的婴儿家庭教师来到之后，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了。
　　“嘛……老实说收到这个消息我也很惊讶，不过联想那些水的事情，很有可能是这个宝石自带某种波动，类似于幻术，和水接触的时候，将自身的能量辐射到水中导致水也产生变化之类的……如果是这样，那么改变图片也不是难以理解。”
　　“经过一段时间的闲置，通过图片所传递出来的假象已经难以维持，所以渐渐露出了本色？”纲吉咬了咬唇，“很强大的幻术。”
　　“对啊，所以我觉得六道骸多少会感受到一些。”当时在电话里提到这件事，没有明说是自己也不能确定，而且如此诡异的现象若不是亲眼所见，很难相信吧？
　　“不过按照他的性格，大概什么都不会说吧。”塌下双肩，云柚表示这孩子她也没办法。
　　“呃……大概是他觉得还没到时候吧。”一直以来，六道骸算是整个家族中最为游离的一位守护者，有些分派任务直接交给库洛姆，而他本人行踪纲吉也是偶尔得知。
　　“那你也先别管了……建议你把宝石先交给科研部门，让他们好好研究一下……多点耐心。”神秘莫测的笑着。
　　“你觉得他会主动来说？”
　　“这次的任务，他本来可以不去的。”
　　纲吉无言，确实，如果是真的不愿意去，谁也勉强不了。
　　“幻术师尤其注重自身的精神力量，他对这只眼睛，不可能没兴趣吧~”
　　“轮回之眼，恶魔之眼，被冠以‘眼’的名称，实际上却是武器么……”
　　“任何东西都有可能成为武器，但是，那又有什么不好。”云柚依旧微笑，“那是我们得以保护他人的依靠。”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致力于把作者培养成超级有耐力的人……

　　☆、花开正好（一）

　　
　　“宝石已经拿去给塔尔博爷爷，希望能快点出结果。”收到初步鉴定的纲吉不得不佩服云柚的远见，几乎全部猜对，那么下一步就是要将花大力气夺回的宝石物尽其用。
　　“是么……啊……”说完还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似乎很累。
　　“是啊，你很没精神，有什么情况么？”至少在电话里，云柚很少表现出如此疲惫的状态。
　　“没什么，我刚回家。”
　　“回家？”
　　“是啊，我的假期已经拖了很久，这次打算好好休息一下……对了，你专程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么？”
　　“你都回家了？”纲吉抽抽嘴角，一声不吭就回去了啊，虽然说门外顾问机构和彭格列总部在某种意义上相互独立，只在发生某些事件时才呈现出紧密合作的状态，但是这个家族的NO。2忽然间离开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塔尔博爷爷的话是，你可能比较适合这颗宝石。”
　　“唔？恶魔之眼？”那头明显也被惊倒了。
　　“是啊，其实你也有雾之属□□？”
　　“啊……有而已。”云柚声音低了几分，“我的属性，你应该很清楚才对。”
　　“嗯嗯，我也奇怪，光是有着幻觉作用，那颗石头也不可能让照片都保持很长时间，一定有什么其他的原因，技术部的验证是这颗石头可以同时点燃几种火焰，所以可能比较适合你吧。”
　　“然后你就和塔尔博爷爷推荐了我么？”那边已经猜了出来。
　　“嗯嗯，需要你本人来一下。”
　　“我大概一个月后回去吧。”
　　“一个月！”开什么玩笑，总部这边已经忙的天旋地转了！！！
　　“一个月。”对方似乎觉得没什么，语气依旧平淡。
　　“云柚，你确认一个月内门外顾问没有老大真的没问题？”
　　“呃……那半个月吧，我可是快一年没放假了。”
　　“……”
　　好吧，其实门外顾问在他们认为有必要的时候会直接插手总部的事情，但是在门外顾问决定了某事之后，总部想要插手难乎其难。
　　也就不意外那些黑手党开玩笑的一句：彭格列十代家族的最大敌人不是来自外部，而是他们的门外顾问。
　　基本交流无果，但是对方答应了回来之后会先去一趟塔尔博那边，自己算是尽到了boss关爱下属的职责。
　　“boss，这些是这段时间积累的文件，希望您能尽快解决。”正式成为十代首领后，九代目为他准备了一位尽职的助理，jojo。
　　“怎么这么少？”明明之前自己在的时候两天就能挤压这么多，但是这次先去了日本分部又在费奥雷王国耽误了几天，回来的时候任务居然没多少……难道是里包恩代理了自己的职责？不，依据自己的了解，那位家庭教师恪守的理论应该是只要玩不死就往死里玩，随着身形的长大腹部黑色的阴影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主动帮自己分担任务什么，就算是累得有些出现幻觉纲吉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岚守已经处理了大部分，现在这些是只有您才能做出判断的。”jojo退在一旁微笑着解释。
　　“狱寺啊，有他在果然方便多了。”昔日成天嚷嚷着“我要成为十代目左右手的”银发少年而今已然成为稳重可靠的有为青年，有他在纲吉才得以免去被文件淹没的悲惨生活。
　　当纲吉难得发自真心夸奖“有你在我身边真是太好了，狱寺果然是个可靠的左右手”的时候，银发青年微微低着头，诚恳回答道，都是里包恩先生的功劳。
　　当然，得知里包恩对各部门下达限期整改的命令时，纲吉也疑惑了很久，积习难改，在九代手上运行了数十年未曾改变的模式，在自己接手不久就要全部改变，真的不会引起太大的反抗么？
　　结果在守护者的完美执行代表下，大部分人都接受了，没有接受的诸位在里包恩的机关枪扫描下基本屈服了，没有屈服的基本已经不在世界上了……当时纲吉差点流泪高歌。
　　总之在过去家庭教师现在财政部长的一手操刀下，整个过渡期平稳而快速，随后各部门效率大大提高……值得一提的是时任门外顾问家族NO。2笑眯眯的去各位长老和诸多同盟家族走访了一阵，然后一直以来赞成XANXUS的呼声和抗拒改革的呼声骤减，很长一段时间内纲吉没弄明白云柚到底都干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