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夏洛克-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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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尼连看也没看夏洛克一眼。
　　
　　“侦探，我有件事要特别请你帮忙。”托尼说。“昨天晚上我家里发生的事情，你是否可以亲自去调查呢？我看警方是查不出任何结果的……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总之，我觉得这件事一定有问题。”
　　托尼说话时，华生一直仔细地观察他。眼神深遂地做出能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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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察一切的样子。
　　“你究竟在担心什么呢？托尼。”
　　
　　托尼好像无法下定决心似地用指尖敲着椅子的扶手说：
　　“我也很想知道这一点，因为这件案子实在太离奇了。而且，它的背后好像有可怕的阴谋，若不马上阻止，将来可能还会发生更惊人的命案，虽然我说不出究竟是为什么，但我总是有那种不祥的预感。”
　　
　　“大概是你父亲戴维森部长从阴间给你发来的心电感应吧！”夏洛克若无其事的插嘴。
　　托尼突然转过头来，用一种挑衅而轻蔑的态度瞪着夏洛克说：“真无聊！”
　　
　　托尼沉思后对华生说：“我希望你能亲自去了解一下情况。”
　　华生犹豫地说：“你的意思是说你不认为是抢劫了。你来找我商量，一定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吧！”
　　“你说的很对！侦探，看来你确实有洞察人心的能力。我确实无法接受那件命案是强盗干的说法。”托尼点上一支香烟，手微微的发抖。
　　
　　受到这种赞美，华生一时间有些不能相信，随及内心狂喜起来。
　　不过另一方向，托尼的这番话在他看来又仿佛是在故意隐瞒什么，华生总觉得在他这种不安的心灵深处，一定隐藏着某些恐怖的阴谋，而且，华生认为他根本没有为这件惨剧伤心。
　　这样想着，他缓缓地说：“依我看来，强盗闯入的说法与各种事实是吻合的，歹徒因为突然看到了什么，慌张之下乱开枪……。”
　　
　　托尼突然站起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不不，我不相信是这样。只要一想到……我就全身冒冷汗。”
　　华生温和地说，“看来你被这次不幸的事件，吓坏了，如果再过一两天……”
　　托尼举起一双手抗议说：
　　“不行啊！侦探先生，我所说的是，单凭警方之力绝对无法找到强盗，我就是有这种莫名的奇怪感觉。”他把一双手装模作样地按在胸口上。
　　
　　夏洛克一直以一种很感兴趣的样子看着托尼。这时，他眼睛注视着天花板说：“托尼，你是否知道有人想除掉你的姐姐和妹妹呢？”
　　
　　对方愣了一会儿之后，才回答说：“没有！怎么会有人要杀害两个无辜的女人。”
　　
　　“因为你否认那是单纯的强盗闯入的说法，而两位女士被枪击又是事实，所以，我才产生了这个推论。由于你是她们的兄弟，所以，我想到你是否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对她们怀有杀意。”
　　托尼很不高兴也有点不耐烦地回答这位‘助手’：“我不知道会有那样的人。”
　　
　　他转过身面对华生，继续说道：“假如我有任何疑问的话，我一定会说出来。这次事件几乎使我的神经崩溃，整个晚上我一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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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辗转难眠，这件事真是——哎！真是令人伤脑筋。”
　　
　　华生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走到窗户边，双手交叉胸前，俯瞰窗外，摆出高深莫测的沉思状。
　　夏洛克表面看是一副冷淡的样子，事实上，华生知道他一直在仔细地观察托尼。当华生走到窗口，背向这边时，夏洛克就把身体稍微向前倾，以和蔼的声音对托尼说：
　　“你能不能告诉我昨天事情发生时的整个过程？第一个跑到遇害的女人身旁的是你吧！”
　　
　　“第一个跑到阿普里尔那里的，的确是我。”托尼不太情愿地回答。“发现艾菲昏迷不醒，而且背部伤口流着血的是我们家的保镖。”
　　
　　“什么！背部！”夏洛克扬起眉毛惊讶地说。“那么，他是从背后开枪的？”
　　“是的！”托尼皱着眉头，眼睛注视着指尖，他对这件事也感到无法理解。
　　“那么阿普里尔呢？她也是背部受伤的吗？”
　　“不，是从前面。”
　　“那就奇怪了。”夏洛克说。“这两个女人那时是不是已经就寝了？”
　　“她们大约在事情发生的一小时前就睡了……这又怎么样呢？”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不过，为了要找出你心灵感应的根源，这种细微的地方也要弄清楚比较好。”
　　“什么心灵感应，胡说八道！”托尼粗鲁的说。
　　
　　“就算没这回事好了，不过，人不是能感觉到一些奇特的东西吗？而且，你既然请求侦探帮忙，那么在他开始行动之前，也一定需要知道一些资料才行啊！”
　　
　　华生走到桌子旁边坐下来，摆出一副对案子充满兴趣的样子，他告诉托尼他对夏洛克所问的问题颇有同感。
　　
　　托尼嘟着嘴。“好吧！你还要知道什么呢？”
　　“告诉我事情的大概情形，好吗？”夏洛克以爽朗的声音说：“请你把听到第一声枪声后所发生的事情，按正确的次序说出来，你听到了枪声吧！”
　　
　　“当然听到了，我不得不听，因为阿普里尔的房间就在我隔壁，而且，当时我还没睡觉。我一听到枪声，就穿着拖鞋，披上衣服跑到大厅去，因为到处黑漆漆的，所以摸索到阿普里尔的门口，小心的打开门——因为，我害怕里面会有人对我开枪。门一开，我就看到阿普里尔躺在床上，睡衣的胸口部分染满了血。房里没有任何人，于是，我马上跑到阿普里尔身边。就在这时候，我又听到枪声，这次好像是在艾菲的房间，我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愣在阿普里尔床边，当时我真是吓呆了……”
　　“那也难怪。”夏洛克安慰他。
　　托尼点点头又继续说；
　　“我愣在那里的时候，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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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从3楼保镖房间的方向传出了下楼的脚步声，我知道那是拉尔夫，我听到他在黑暗中摸索着，走进艾菲的房间，于是，我赶紧跑到那边去。艾菲倒在化妆台前面，拉尔夫和我把她抬到床铺上，当时我的脚还有点发抖，因为我不知道歹徒什么时候会开第3枪——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后来就一直没有枪声了，我听到拉尔夫用大厅的电话打给麦切医生。”
　　
　　“据我看，托尼，有人闯进去偷东西的说法并没有任何矛盾的地方。”华生继续坚持他的意见说，“而且，我上午听你父亲的同事们提到警察在玄关前面也看见了两组很乱的脚印。”
　　托尼耸耸肩没有回答。
　　
　　“托尼，”夏洛克在椅子上伸直腰杆，眼睛凝视着空中说，“你说你到阿普里尔房间的时候，她是倒在床上的，为什么你看得见呢？是不是因为你打开房间的灯？”
　　“不！没有。”他听到夏洛克如此问时脸上有一种奇怪的表情。“灯原本就是亮的。”
　　夏洛克的眼里，浮现出一种觉得很有趣的神色。
　　“那么，艾菲的房间怎么样呢？那边的灯是不是也亮着？”
　　“是的！亮着。”
　　夏洛克的手指不停地摸着他贴了尼古丁贴片的那只手臂，华生知道他的这种动作是表示他正抑制着某种兴奋的情绪。
　　“两个房间的灯都是亮着的，真有趣！”夏洛克说。华生看出了在夏洛克若无其事的表情里所隐藏的那种热切。
　　“两次枪声之间隔了多久呢？”夏洛克慢慢地说。
　　
　　很明显的，托尼对于夏洛克这样一位助手角色的小人物一再地发问觉得很厌烦，不过，他仍然泰然的回答：
　　“我觉得没有超过两分钟。”
　　“那么，你听到第一声枪声之后，从床上起来，穿拖鞋，再披上家居服，然后走出房间，摸索到隔壁的房间，很小心的打开门看看里面，走到床边——据我所知，你是在做了这些事之后，才听到第二声枪声，是吗？”夏洛克一边思考一边说。
　　“是的！”
　　“正如你所说的两分钟，对！至少需要这么多时间吧！这实在令人惊奇！”
　　
　　夏洛克回头看看华生，对他说；
　　“侦探大人，我想你应该答应托尼？戴维森先生的请求，我想你一定也很想调查这件案子，对于这件命案，我也仿佛有种心灵感应似的，好像正有什么声音在我耳旁说——那种强盗闯进的说法，有一天会被发现实在是一种鬼话。”
　　
　　华生看着夏洛克，根据过去的经验，他了解夏洛克除非有相当的理由，否则不会立即就喜欢上一个案子，因此，华生回头看看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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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顽固的访问者，说：
　　“好！托尼，关于这件事我会尽量去做，今天晚上我大概会到你家去，到时候请大家都留在家里，因为每个人我都要查询一下。”
　　华生郑重其事地说完这样的话后，自我感觉非常的好。
　　托尼伸出微微发抖的手握住华生的手：“我会让家里所有的人——家人及保镖，全部待在家里等候你大驾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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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晚上　。。。　
　
　
　　“你真的要当妇产科的医生？”
　　托尼？戴维森走后，华生和夏洛克继续之前的谈话。
　　
　　夏洛克答非所问：“医生也像侦探。职责都是要找出导致人丧命的罪魁祸首。”他随及把话题又转回到案子上。“我不喜欢这个托尼？戴维森。华生，这就是我不要成为政治家的原因，我不喜欢和这种人打交道。”
　　
　　华生在桌子前坐下。“据上午那些家伙们说托尼不是政治界的人，不过他在社交界可是一位名人，而且有着很高的评价。”他又把话题转回医疗所，“你今天有接待到病人吗？待产的女人或是……”
　　
　　“真奇怪！只有一个病人。萨拉说我如果明天再‘吓’走病人，就让我卷铺盖走人。”夏洛克若无其事的把身体伸直说：“托尼？戴维森明显喜欢的是你，我感到他并不喜欢我。”
　　
　　“那是因为你对他的态度过于蛮横，开别人的玩笑，通常是得不到对方的好感的。”华生又转回诊所的问题上，“你要害我丢掉工作吗？你对病人都说了些什么而把她‘吓’走？”
　　
　　“她向我抱怨怀孕的痛苦。说个没完没了。我建议她可以告她丈夫蓄意虐待。因为是他使她怀了孕。”夏洛克望着窗外的天空，在华生惊讶的目光下再次把话题纠正到案子上：“我想知道托尼是不是戴维森家一个典型的代表人物？”
　　
　　华生打断他：“你在拿我的工作当儿戏么？”
　　
　　“我是在认真工作。可能是我不通晓如何和女人相处吧。而你工作的地方简直就是被女人包围。不过……有一位女护士送了我一份精致的小礼物。这是不是说明我很受欢迎？”夏洛克从口袋里取出一个长条形状的挂饰。
　　
　　华生目瞪口呆。那竟是一个男□官。
　　
　　夏洛克又说回案子；“前司法部长的家庭很古怪，怎么孩子们成年了却依然要住在家里？”
　　
　　“关于这一点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上午那些人讲了许多戴维森的家事。戴维森家祖上就是英国贵族。上三代都是社会名人。尼尔？戴维森部长更是一个值得赞赏的人。不过，到了他的子女这一代……哦，你是问他们为什么成年了还不离开家，似乎是尼尔的遗嘱里有所规定。孩子需要在家里住多少年之后才可以离开，否则不会分到遗产。不过我想，他们可能也不想离开，因为钱，似乎他的孩子们并没有得到过什么好的评价，认为他们没有一个有出息，就像这位托尼就看起来……”
　　
　　“我并不认为托尼是个笨蛋，华生。”夏洛克否定了华生还没有说出来的想法。“我们的托尼并无任何使人以为他是个笨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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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却故意装出一副愚笨的样子。”
　　华生挺直身体，眯着眼睛说：“你有什么想法了？夏洛克。”
　　“我说过了。问题就在托尼的心灵感觉上。”
　　华生听到这种搪塞之词，就知道夏洛克暂时无意说明，他苦着脸，皱着眉头，默默地一言不发。又想到诊所的事情上去了。“是哪个护士送你礼物？！”
　　……
　　
　　华生接到了麦格罗夫特的电话。
　　“你们的老朋友雷斯垂德探长将代表警方负责这件案子，他马上就要到贝克街了。”
　　华生立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