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育胎师-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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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干什么的,停车!车里的人都给我下来!”
车夫想要掉头已经来不及了,一个正在喝水的大块头士兵站起身,一路吆喝着朝他们走来。
38金牌育胎师
许凤庭迅速检查了一下邵明远脸上的络腮胡子等伪装;邵明远大力地握了握他的手;便镇定地掀开帘子下了车;朝那大块头做了个揖。
“见过军爷。小姓赵,是个买卖人,车里的是内子;怀着身子不大方便;请官爷见谅。”
那大块头将手里的水壶一丢;将信将疑地走了过来;走到邵明远跟前时从上到下将他整个人细细打量了一番;跟着便绕过他来到马车面前;霍得一把掀起车帘,果然见到的不过是个被吓到了的孕夫;便扬了扬眉将帘子一摔,朝不远处几个都在往这边看的士兵做了个手势。
那几个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了一阵,似乎商量定了什么,派了一个人走过来同那大块头道:“料理了,不能走漏了主人的行踪。”
邵明远听了这话大吃一惊,难道他们要杀人灭口?
正愣愣的不知所措呢,却听见身后有人大喝一声“上马”,原来许凤庭竟不知何时已经绕到了车前面,从被吓呆了的车夫手里抢过了缰绳。
那几个士兵见他们要逃,纷纷刷得拔出长剑,那车夫屁滚尿流地跳下了车,“杀人啦杀人啦!救命啊!”
边喊边往树林里跑去,邵明远一跃上马稳稳坐在许凤庭身后,见那车夫怎么喊也不回头,当即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从靴子里拔出匕首斩断了套住马匹的绳索,二人同骑弃车狂奔。
但毕竟他们有两个人,而且载人运货的老马也无法和人家精壮高大的战马相提并论,眼看后面的追兵越来越近,明晃晃的长剑几乎就要接触到自己飞扬的衣袂,这时邵明远做了一个危险的决定。
“凤庭。”
“恩?”
“别回头,我爱你。”
许凤庭脑子里轰隆隆地炸开了锅,这是他们成婚以后邵明远第一次说出的肉麻话,可在这节骨眼儿上谈情说爱似乎也不是时候,他怎么……
不祥的预感还没来得及具体成型就已经得到了验证,身后蓦然一轻,只见邵明远已经毫不迟疑地翻身下马,并用刀柄狠狠一下捶在马屁股上。
马匹吃痛后长鸣了一声便像箭一样地射了出去,邵明远几乎没有来得及站稳,就被人恶狠狠地擒住了肩膀。
可他现在心里担心的并不是自己,而是那人能不能平安逃脱,眼看着马蹄声渐渐消失不见,谁知不知怎么远处尘嚣再起,不多时竟又有一匹马从那人方才消失的方向飞驰而来,坐在马上的不是许凤庭又是谁?
只是这一次他身后又多了一个带着面具的人,正用手狠狠勒住他的脖子。
“放开他!”
邵明远急得跳脚,不顾身后的束缚拼命挣扎着想冲上去,那扭住他胳膊的大块头不乐意了,重重一拳砸在他后背上,“给我老实点!”
另一个士兵朝许凤庭的马上行礼,“老大,这两个过路人形迹可疑,不如做了他们一了百了。”
面具人死死盯着邵明远的脸,半晌方沉声道:“如果真是那边派来的细作,一刀宰了岂不可惜?把他们带回去,我要好好审问。”
跟着两个人都被绑起了双手脸上蒙上了黑布,分别由人压着坐在马上,也不知道骑了多久,总算停了下来。
邵明远感觉到自己被人抛在一个软软的铺盖上,跟着有人给自己松绑,他几乎迫不及待地拽下蒙住眼睛的黑布,四周一下子变得亮堂了起来,居然是一间还挺干净的客房。
一见倒在自己身边的许凤庭,他赶紧扯下了他的眼罩并给他松绑,见他喘得厉害,忙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给他拍着。
谁知许凤庭却也是个倔脾气,稍一缓过劲来便用力一把将他推开,指着他的手不断哆嗦,想是气极。
“谁许你这么做,谁许你的!”
一句话没有说完,一张脸已经白得吓人,邵明远知道他是气自己一意孤行,忙一把将他搂在怀里,任他怎么挣扎就是不松手。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以后绝不会再自作主张,什么都听你,好不好?”
许凤庭刚才还好,听了这话却忍不住红了眼圈,张开嘴就在邵明远肩头恶狠狠地咬了一口,邵明远痛得皱起眉,却坐着一动也不动。
“我要你知道,让我们父子与你分离,并不比这皮肉之痛好受。”
半晌许凤庭方一字一顿地开了口,邵明远并没搭腔,扶着他在床上躺好方道:“你脸色不好,先歇歇吧。他们既然把咱们关在这里,想必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要咱们的命。”
话音刚落,房门已经吱呀一声被人推开,走进来的正是那将他们捉回的面具人。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们都是普通百姓,不是什么细作。”
邵明远下意识地挡在许凤庭身前,那人沉默了一会儿,缓缓抬手取下了面具。
“崔大哥?!”
邵明远顿时呆住了,这不是齐王身边的心腹干将崔立吗?居然遇上他,难道他们这些天误打误撞竟走到齐王的老巢了?
崔立淡淡一笑,“邵先生,久违了。”
“三公子近来可好?”
他转而朝许凤庭微微欠身,目标渐渐落在他隆起的肚腹上。
许凤庭倒并不胆怯,反而也微微一笑道:“上一次见崔副将,也有两三年的光景了吧。不知齐王殿下可一切安好?”
崔立略一沉吟,“殿下一切都好,没想到泛泛之交的三公子对我们殿下倒如此关切,怎么对自己的亲大哥就置之不理了?”
一句话说得许凤庭脸色一变,“你们把我大哥怎么了?”
“三公子误会了,许将军现下如何,恐怕只有当今新皇心里有数吧。”
崔立无奈地耸了耸肩,许凤庭顿时胸中一窒,傅鸿他居然!
事关许雁庭的安慰,他也顾不得许多了,“崔副将,明人不说暗话,你一向是个爽快人,何必这么闪闪烁烁不敢言明?”
崔立却丝毫不中他的激将法,“公子还想知道什么,恐怕只有主人能给你个明示了。邵先生,我们主人想见见你,请跟我走一趟。”
邵明远不放心地握着许凤庭的手不肯放,许凤庭却给了他一个叫他安心的眼神,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只好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那你歇着,我去去就来。”
跟着崔立走出房间之后,邵明远发现这里是一所不小的庭园大宅,回廊上都有侍卫把守,辗转穿过好几道门洞,才在一间并不起眼的耳房前停下步子。
这是主人住的地方?
邵明远心里暗暗嘀咕,这齐王果然精明,在自己的地盘也不住在上房里,要真有敌人闯进来,可能一时也找不到他。
“邵先生,先前多有隐瞒实在情非得已,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崔立的语气很真诚,邵明远神色复杂滴看了他两眼后并不作声,夺位打仗神马的,他这种名如蝼蚁的小民,是随时都可以以任何冠冕堂皇的理由去牺牲的,哪里能相信他?
崔立见他不理他也不介意,伸手轻轻推开了门,示意邵明远自己进去。
屋里很安静,齐王也并没有如邵明远想象中那样威风凛凛地坐在太师椅上。
“邵先生来了?”
屏风里头传出了熟悉的声音,仔细听起来似乎哑哑地带着些许疲倦。
邵明远挪着步子走进去,却见长榻上躺着一个身子清瘦、腰腹间却高高隆起的孕夫,此人正是傅涟。
“你……你怎么还没有生?”
可能是职业病吧,邵明远一时也忘了他是齐王,自己作为一个平民百姓要给他行礼神马的,走过去就拉过他的手搭起脉来。
怀胎已经快13个月了,可胎儿还没有完全长好,这对孕夫和孩子来说都是很危险的。
傅涟并没有回答他,安安静静等他诊完脉方道:“请了几位育胎师,都说不准孩子究竟什么时候能落地,正愁着要是你在多好,没想到崔立竟找到了你。”
邵明远认真地看着他的脸,“确实不好说,孩子得不到该有的滋养就长不快,但怀胎12个月后人的身体会对胎儿做出各种本能的排斥,跟着你会越来越辛苦,这决不能拖,拖得越久你身体负担越大也容易流产,就算我能给你保住,也保不过18个月去。”
傅涟阴沉着脸不作声,邵明远有点讨厌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多管闲事,可这家伙虽然有各种阴狠恶毒的传言,却没对自己使过坏啊,更重要的是他这种倔强的个性很像自己前世的一个小弟弟,所以总是忍不住要对他关心。
“殿下,你之前跟我说的孩子的另一个父亲已经战死沙场,到底是不是真的?”
傅涟咬了咬唇,青白着脸回答得斩钉截铁,“是,他死了。”
邵明远嘶地倒抽了一口冷气,“那你身为一个王爷难道没有其他宠侍?现在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难道一定要他明说胎儿的成长需要阴阳调和的滋养,王爷你赶紧找个男人OOXX吧?
这些东西去衙门领延嗣水的时候有关部门都会给出详细说明啊,哪里轮得到他这个金牌育胎师再来重复赘述嘛!
傅涟垂下头摸了摸坠得生疼的肚子,要是我想这么做,还要找你干吗?
当即斜眼道:“没那个兴致,你帮我想想别的办法,最好明天就让它给我出来。”
邵明远一头的冷汗,孩子还没长好,怎么可能说出来就出来,难道你还真的赶着把他生出来然后去造反啊?
只好摇摇头,“邵某只是个大夫,不是神仙,恕我难以从命。”
傅涟见他态度坚决,似乎也急了,艰难地撑着腰坐起身来一把抓住的手腕冷道:“难道你想看着许雁庭死么?傅鸿已经不信任他了,如今将他软禁,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会下令杀他?”
邵明远怔怔地看着他杀气腾腾的双眼有点后知后觉,“……难道你起兵的原因不是为了造反,是为了去救人?”
傅涟冷哼了一声不理他,却忍不住用力揉按着酸痛不已的腰腹,邵明远是看惯了,忙扶他躺下,给他推拿几处大穴。
“许家的性命,我许家怎么可能坐视不理?皇上若对大哥不怀好意,我父亲第一个不会答应。”
许凤庭不知几时也进了屋,正扶着腰缓缓走来,邵明远忙上去扶他,傅涟脸上的笑意更冷了,“你一向是最聪明的,我问你,若皇上真的要许雁庭的命,你爹到底是选忠义,还是选儿子?”
39金牌育胎师
许凤庭被他问得哑口无言;父亲的性格他很清楚;若真的要他选择;只怕大哥凶多吉少。
沉默了半晌又想起什么似的轻道:“我大哥他知道么?”
傅涟疑惑,“知道什么?”
却见许凤庭正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的肚子,当即以大袖遮掩;“不与你相干。”
果然如此;许凤庭微微蹙眉;许家忠于新皇;没想到大哥与齐王竟解下如此一段情缘;想必不容于新皇。只不过大哥为人敢作敢当;绝没有弃爱人和骨肉于不顾的道理,又怎么会舍下傅涟独自回京;莫非二人之间尚有隐情?
一路上都是齐王败北逃走的消息,手下几位有名的得力干将纷纷折损,看他现在这幅样子也不可能亲自出马领兵,如果他还想跟傅鸿抗衡,除非……
想着想着,许凤庭不由越发白了脸。
邵明远见他两个人打哑谜似的你一句我一句,脸上的神色又都阴晴不定,心里有点慌,便在许凤庭耳边悄声道:“需不需要联络一下家里?”
谁知许凤庭却苦笑摇头,“呆子,你觉得我们现在还能放得出消息去吗?”
邵明远心里咯噔一下,再看傅涟时只见他早已面无表情地击了三下掌,随即有一个侍卫进来对他俩做了个请的动作。
傅涟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把他们关起来?他们两个局外人招惹他什么了啊!
邵明远莫名其妙地刚想出声,许凤庭已经扭头就走,到了门边又回过身朝傅涟道:“几时动身?”
傅涟垂下头抚了抚高耸的肚腹略一沉吟道:“明天一早。”
跟着再也无话,邵明远扶着许凤庭的胳膊往回走,等回了屋才发现他整个人抖得厉害,忙扶他坐下,并给他搓着冰冷的双手。
“到底怎么了?我们要动身去哪儿?”
面对爱人关切的眼神,许凤庭欲言又止,迟疑再三方道:“明远,只怕咱们去不了云阳了。”
邵明远似乎对此并不讶异,但也急于求证自己心里的猜想,“傅涟该不会想把我们绑了送去给傅鸿吧?”
许凤庭沉默地朝椅背靠去,下意识揉着有些酸痛的后腰,“不中亦不远矣。他当然不想把我们献给傅鸿,所有让傅鸿称心如意的事他都不会去做,只不过多个筹码罢了。”
“这么说来咱们是成了人质了,傅鸿为人嗜权如命,就算他再想得到你,也不会拿王位去交换,但用一个许雁庭,那还真不好说,看来傅涟也没说谎,他果真只为大哥而去。”
邵明远细细分析着眼下的情形,心里渐渐也有了底,傅涟肚里孩子的另一个父亲,想必正是许雁庭无疑。
抬起眼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