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育胎师-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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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明远却胸有成竹地拍了拍胸脯,“放心吧,有我呢。”
说完便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想起宋柯叫他每晚都要与他一道去看依依,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就直接到依依门前的路口等着宋柯,他可不想一个人先进去对着那张矫揉造作的面粉脸。
(注:依依喜欢浓妆,因此脸上的粉涂得比较厚。)
8争 宠
不多一会儿,果然远远地看见了灯笼的光和影影绰绰的几个人,宋柯昂首阔步走在最前面,在拐角处还趁人不注意悄悄摸了身边的小厮一把。
邵明远看见他就一肚子气,强压着一拳打歪此人鼻梁的冲动,还是淡淡地打了声招呼,“宋公子回来了。”
宋柯腆着脸笑得坦坦荡荡,“叫先生久候,在下今天有些应酬。走,咱们里头看看依依去。”
那小厮似乎并不乐意,拧着腰冷哼了一声,宋柯在外人面前难免脸上挂不住,少不得低斥一声“胡闹”,邵明远心里乐了,看来这依依的好日子也不见得就有那么好过,再得瑟也不过是一时的。
不由暗地里不动声色地打量那个小厮,隐约记得他好像叫个什么青霜的,以前没见过,是最近别人送给宋柯的,长得挺好看,而且野心和算计都明明白白写在一张俏脸上。
这不是要有好戏看么?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心不在焉地进了屋,却并不见依依的人影,只有一个小厮神神秘秘地朝内堂努了努嘴。
两个人又放轻了步子朝里走,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有人在抽泣,原来依依正跪在佛龛前祝祷。
“求菩萨保佑,保佑我宋家上下平平安安,保佑我夫君身体康泰,还求菩萨,求菩萨保佑依依这一胎生个女儿,一辈子无忧无虑。”
宋柯一开始还听得眉开眼笑的,可听到最后半句却不由拧起了眉头。
邵明远知道他为什么不高兴,因为越国女人的地位很低,你想,大部分男人都喜欢男人,而且男人也能生孩子,那对女人的存在是多大的威胁啊?
好多穷人家生了女儿就丢弃,生怕辛辛苦苦养大了,却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又嫁不出去更加拖累家里。
当下也有点懵了,这个依依不想生个儿子父凭子贵,怎么反而想生个女儿?
果然宋柯已经按捺不住了,冲下去一把搂住跪在地上的人,“地上凉,你这么重的身子跪着干什么?还说这些胡话!”
依依见了他先是吃了一惊的样子,跟着嘤咛了一声整个人都贴到了他的怀里。
“爷如今有了新欢,那青霜又标致又乖巧,依依如今这么副鬼样子,你还来做什么?”
说着又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那宋柯忙软语宽慰,“快别胡说,他算什么,不过一时新鲜,再说是岳大人那边送过来的,总得给人家个面子不能不理他,我的心里只有你,你还不知道吗?”
跟着两个人又腻腻歪歪肉麻了好一阵,完全没把邵明远当个存在着的大活人。
邵明远摸了摸全是鸡皮疙瘩的头皮,这个依依对男人确实有一套,男人生子危险大痛苦多,所以肯怀孕的男人不多,很多人纳女人为妾就是为了绵延子嗣。
更加以怀孕男子的体态、动作为美,许多名画里的主角都是听着个圆圆肚腹的孕夫。
这个依依以前是个出卖色相的戏子,听说跟过不少老板,最后才跟了宋柯。
说起来他也算是老天爷赏饭吃,怀孕之后丝毫没有寻常孕夫的脸浮眼肿、肢体发胖等症状,反而除了腹部隆起,浑身都没多大变化,从背后看去还有细细的小蛮腰,又更添了几分媚态。
要说风韵,青霜远不及他。
因此这么无端端一番妄自菲薄,不是欲擒故纵激起宋柯的保护欲和愧疚之心又是什么?
“夫君是不是气恼依依想生个女儿?”
总算两个人腻歪够了,依依在宋柯的搀扶下落了座,摸了摸肚子又开始泫然欲泣。
宋柯还没开口,他又自顾自道,“依依是个苦命的,虽然夫君待我情深意重,可我始终是个下人,我生的儿子,将来也只能做个庶子。将来不论嫁娶,都只有别人挑他,没有他挑别人的份,还要一辈子看人脸色,这样过活有什么意思?倒不如生个女人,就算嫁不出去也没什么丢人的,就留在我身边我们一对苦命人做个伴也好。”
这话邵明远算是听明白了,这话分明是想扶正。
果然宋柯为难地拍了拍他脸蛋压低了喉咙道,“我何尝不想给你个好名分,可那一位……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许家老头子虽说打入了大牢,可到如今也没说到底怎么判,他两个哥哥都给削了军功,可人还在军中,没被抓起来。怎么说一大家子也兴旺了好几代,如今一时还没死透,老爷多少忌惮着,是决计不会答应动他的。”
依依是个聪明绝顶的,既然宋柯已经跟他挑明厉害,他自然也不会继续胡闹,立刻就收拾了泪眼摆出一副深明大义的面孔。
“夫君的难处依依知道了,以后再不提这话便是。”
宋柯见他委屈,忙又赌咒发誓,只要他生了儿子,管他许家什么情况,他都要跟老爷说去,休了那贱人,将他扶正。
邵明远只管眼观鼻鼻观心的默不作声,过了半晌那二人总算想起来问他脉象如何,他才摆出专业笑容,“一切正常。”
依依嘴巴一扁,“依依到底入不了先生的法眼,几个字就想打发我了。大哥那里又不见你这么冷淡,大热天的还巴巴地亲自赶过去,听说足足待了有一个时辰。”
哦?
宋柯的语调危险地上扬,他玩腻了是一回事,可要是别人去勾搭,那又是另一回事。
邵明远微微一笑,“公子胎息强健是好事,难道还羡慕别人保不住孩子?”
言下之意,你已经把别人的孩子弄没了,很快还要占了别人的位置,还是见好就收吧。
依依自然不肯,不过到底他是大夫,也不想太得罪他,既然已经引起了宋柯的不满,那以后大家走着瞧就是了。
跟着宋柯自己留宿此地,邵明远自行回房,又赶着把给许凤庭准备的药给煎了,偷偷摸摸给送了过去。
门口两个大汉好打发,只要给他们个“永保雄风”和“祖传的包生儿子”秘方,他们乐得保密。
这一回许凤庭睡得还算踏实,他怕吵着他,于是不曾进屋,把药交给了素梅,交代她要是他半夜醒了就给他喝了,要是不醒,那早起热热也可以,又细细叮嘱了好些话,才恋恋不舍地挪着步子回到自己屋里,却被远远就看到的灯火吓了一跳。
自己出门的时候明明关上了灯的呀!
一进门,差点被眼前得活色生香给呛死,他的床,对,如果记错的话那明明是他的床,上面却千娇百媚地躺着一个半LUO的少年。
“先生奔波了一天,让奴给先生松松筋骨可好?”
那少年媚眼如丝,邵明远这会儿算是看清楚了,这不是刚才那个青霜吗?
不过刚才是穿着衣服的,现在是只裹了条透明纱巾的。
看他已经缠了上来,他忙连连后退,“不用不用,在下一个人好得很,公子的美意在下心领了。夜里风大,公子别着凉了,快回去吧。”
青霜一心拉拢他,哪里肯这么容易就罢休,肩头一抖,身上的薄纱哧溜滑落,整个人便光溜溜地倒在了邵明远的身上。
“奴没有衣裳穿,先生怕奴冷,何不好好抱抱奴?”
鲜嫩芬芳的红唇几乎贴上了邵明远的耳根,他不得不闭上了眼,“公子绝色之姿前途无量,今夜只是若叫有心人看见,只怕得不偿失。”
青霜眸光一动,“他不过凭一个肚子,就事事压我一头,若我也有孕,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邵明远心里暗笑,这叫什么比喻,死啊死的,真让宋柯死在你们俩手里倒好了。
脸上却依旧笑得温厚谦逊,“邵某职责所在,若公子也有心怀胎,自然尽心尽力,公子大可不必如此这般。”
说完便背过身去不再看他,那青霜也不是个蠢人,见他果然无心,便自己乖乖穿起了衣服,但始终心存怀疑。
“世间男子都是急色的,先生莫非心有所属,不知此人是不是……”
邵明远心头一跳,忙做出一副市侩的样子,“邵某出来纯粹求财,只要有银子,什么样的美人没有?何必去动东家的人,白白断了财路。”
这话说得在理,果然说服了青霜,他见色…诱不成,便大方地取下怀里一枚金镶玉坠子,“先生既然求财,那青霜少不得投你所好,只望先生不负所托。”
“此乃公子近身之物,在下若收了,难免给人话柄,只要公子平步青云之日不忘记在下便好。”
邵明远故意笑得谄媚,不由佩服自己的急才,想想许凤庭如今的处境,虽然凄冷些,却已经退出了那些豺狼你死我活的中心,仔细想起来反而安全。
9端 倪
唔,唔……
夜色深沉,许凤庭在熟悉的周身酸痛中醒来,下意识地揉了揉还是酸胀着的小腹,竟然不像先前那么火辣辣地生疼了。
自从那次小产和那个畜生毫无忌惮的毒打,他的身体已经被彻底摧毁了。
几乎没有再睡过一个囫囵觉,一夜不知道要因为疼痛的折磨在辗转反侧多少次,而这种晴朗的天气还算最好的,若遇上阴雨连绵或者天寒地冻,更加浑身上下每一个骨节都透着入骨的冷痛。
这一切都养成了他浅眠的习惯,一旦醒了,更加反反复复很难再睡着。
支撑着坐直了身子,邵明远那张俊朗温润的脸来来回回在眼前徘徊。
是了,那人来了,他总是那么温存地笑,连责备的眼神都带着浓浓的暖意。
这是他第一次对宋柯以外的男子产生好感,当年宋柯与他青梅竹马,为了得到他的心使出了浑身解数,不知道耍了多少手段、费了多少心思,而如今这个人,铭刻在他心头的,不过是那一抹足以融化冰雪的微笑。
似乎觉察到了自己的异样,许凤庭有些抗拒地甩了甩头。
他如今算个什么?被夫家囚禁厌弃的残枝败柳,活得贱如蝼蚁、人如草芥,如果不是一心等着父亲和哥哥们的消息,倒不如早点了断了自己,走得干干净净,也容不得那些人这么糟践他。
邵先生……不过是个好心肠的大夫,对他多加照拂,不过是看他可怜吧。
胡思乱想了一回,缠绵的腹痛又开始了起来,他忙从枕边摸出一块厚厚的布巾咬住,他是个男人,嫁入宋家之前也是个会骑射懂剑术的铮铮汉子,如今这副模样,实在不想让就睡在隔壁的素梅听见一点软弱的□。
可老天似乎故意要与他为难似的,连绵的痛感并没有因为他的隐忍而消失或减少,反而越来越痛,越来越密。
他并不知道这是因为他服用了太多瑰色酥,早已经依赖成了瘾,今天一天都没有用它,长期被麻痹的神经开始慢慢苏醒,因此越发疼痛难忍。
他弓着腰用力将背抵在床板上,似乎要将床板顶穿一样,双手死死按住小腹,恨不得将那里按出一个洞来。
不知是不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素梅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进了屋。
许凤庭想起白天的事,便知是邵明远送来的,少不得忍着痛悉数喝下了,可腹中的痛楚却并没有因此减轻,他死死捏住身上的薄被,几乎要将那柔软的棉布料子一把撕扯个粉碎。
素梅见他不会一会儿工夫已经浑身被汗水湿透,脸色也白得吓人,实在于心不忍,便就着一点灯光依旧将瑰色酥从柜子里摸了出来。
“少君子还是用点儿吧,这样可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许凤庭微眯着一双熬得赤红的眸子,那一瞬间几乎就要点头,可一想起邵明远那分明不赞同却透着心疼不忍斥责他的眼神,竟鬼使神差地咬着嘴唇摇了摇头。
就这么反反复复折腾到天色有了些蒙蒙亮方才稍稍消停些,此时的许凤庭已经虚脱得只能躺着干喘气了,素梅想上来给他换身干净衣裳,却被他低声拒绝了。
素梅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以少君子的脾气,势必要等自己缓过来,再自己换上,不愿意假他人之手。
好在夏日炎炎,倒不用担心他这么一来容易着凉了。
早上照例给许凤庭熬了糯糯的白米粥,配上两小碟她自己腌制的酱菜,有时候也能吃上鸡蛋,但每旬大厨房里最多送上四五个过来,还是她想了不少办法弄到的,也不够天天吃。
许凤庭其实并没有胃口,但体贴素凤的心思,就是吃不下,也强打起精神动了几筷子,素凤见他心情还算好,便在一边陪着说话,主仆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些少年时候在许府的那些开心日子,两个人脸上都渐渐泛起了一点笑意。
谁知还没清静多一会儿呢,就听见院子里有人朗声大笑,“给少君子请安,不知少君子起身了不曾?”
许凤庭微微蹙眉,这不是许老爷身边的钟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