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欧阳少恭的苦逼人生-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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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兰生提了百胜刀就往里面走，里面的陵墓机关已经被人打开，现出地下通道。方兰生提着刀下去，一路畅通无阻。
至少，在直到遇见红玉前，他确实是一路畅通无阻。
红玉戴了斗笠，面纱遮住了容颜，语气轻柔委婉，但是却极其坚定的挡在他面前，挡着他的路：“公子还请离开，否则，就别怪红玉出手伤人。”
“让开，否则我杀了你。”
红玉摇头∶“公子似乎并不知道红玉身份？”
身份？
方兰生嘴角一挑，还未说话，就感到红玉身上一股凛然剑气袭来。
方兰生有点不可思议，“你是……剑灵？”
红玉点头，“是，公子可知，如你这般强行附身在他人身上，对他人而言，是极大伤害。只因公子身带极重阴气，对人有害。还请公子自行离开。”
方兰生握紧了刀柄，冷声道∶“我自有打算，让开。”
红玉站在路中间，挡住去路。
“公子似乎同红玉一般同是剑灵。不过……”看着方兰生手上的百胜刀，红玉像是感应到什么，忽然道，“公子修炼的法子，太过阴险了些，竟是强行附在刀上……”
“与你何干？”
红玉一怔，然后微微摇头∶“是红玉多问，不过，公子若不离开，还请勿怪红玉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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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秦始皇陵
身后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方兰生侧头；耳朵一动；听到来人说的几句话，心下微一思索，嘴角翘起一道不屑似的弧度；手从百胜刀上放下，道∶“我自有要事；懒得与你纠缠。”闪身几下从红玉身边掠过；红玉趁方兰生近前时出手想挡住；被方兰生一指拈住要害；迅速躲开了。
红玉正要追去；没想背后传来一人大喝∶“站住，你是何人？！”
回头看，是青玉坛的几个弟子，手执利剑，警惕地看着红玉。为首一人盯着红玉，看清了红玉面貌后，喝道∶“我认得你，你是和那小子一伙的！”
后面几人蠢蠢欲动，红玉心里暗叹一声，手中化出双刃，摆出迎战姿势。
欧阳少恭面对满身鲜血的方兰生，和莫名其妙的孟淮兼，负手站立一边。
方兰生握着百胜刀，反手抹去了溅在脸庞上的血迹，对着孟淮兼道∶“玉横碎片在何处？”
孟淮兼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了方兰生一眼，“你是谁？”
“晋磊。”
“不认识。”
方兰生道∶“玉横碎片在何处？”
孟淮兼像是很恼火的看了他一眼，转头瞪了眼欧阳少恭，回头道∶“现在不在我这，我去拿给你，如何？”
不等方兰生回话，孟淮兼转身就往祭坛后面走去。
晋磊看着孟淮兼离开，瞥见旁边的欧阳少恭，很快就转开了视线。
在自闲山庄中，晋磊因欧阳少恭离队，没见过欧阳少恭，对站一边像是人质的欧阳少恭没兴趣。像个石头一样，站在原地，手中的百胜刀负在背后，盯着孟淮兼离开的方向。
欧阳少恭看了他一会，移开目光。
没多久，一名弟子捧了一盒子出来，径直走向方兰生。方兰生一手接了盒子，打开看见里面的事物后，抬眼看了看那弟子。
那名弟子却转向欧阳少恭，拱礼道∶“武肃长老有请，还请随弟子来。”
“等等！”
“等等！”
红玉转头，看见后面风晴雪跑了过来，她身后还跟了几个人，风晴雪跑到她面前，道∶“我们又见面了，哎，红玉姐为什么也会来这儿？”
红玉弯了嘴角，笑了笑没说话，眼神不经意间，落在风晴雪后面的百里屠苏身上。
百里屠苏平素就是冷淡对人，这会儿不知怎么的，怎么看怎么都有种不高兴的感觉。
红玉道∶“我在外时，见几位已经进了陵墓内，为何反倒在我后面？”
风晴雪指了指身后，“我们也不知道怎么的，被困在一间房子里。走了一段时间，遇见了前辈才走出来了。”
红玉目光落在那位“前辈”身上，那人正眼没看红玉，双手抱胸∶“人就在前面，走。”
那名请欧阳少恭离开的弟子被方兰生给瞪走了，方兰生两指夹住玉石模样的碎片，摩挲片刻后，对欧阳少恭道∶“你可知道如何唤出内里的魂魄？”
欧阳少恭道∶“可是晋公子的故人被缚在玉横内？”
方兰生拎着沾了血迹的百胜刀，浑身上下透出一股生人勿近有危险的气息，和真方兰生的柔和傲娇完全不一样。欧阳少恭猜是方兰生被晋磊附身，但一点没想明白。
他知道晋磊是方兰生的前世，但这种前世附身到今世的身上，这……有可能吗？
还是哪里出问题了？
方兰生斜了眼欧阳少恭，拇指往玉横碎片上掐紧，指甲上的浅肉色开始泛白。
他这是要毀了玉横？
欧阳少恭出声道∶“被吸入玉横内的魂魄无□回，毁去玉横，也只怕放不出里面的魂魄。”
大门方向传来嘈杂声，紧接着，就是打斗的声音。方兰生迅速收了玉横碎片，执刀转向大门方向，背对欧阳少恭。
等打斗声渐止，几声哀号消散，方兰生收进袖中的玉横碎片忽然闪现光芒，门口方向，几点暗绿光芒幽幽浮现，缓缓向方兰生飞来。
方兰生眉头一皱，挥刀去砍。那些光芒在刀锋逼近时，慢慢悠悠地一滑，偏生躲开，继续飞向方兰生袖子。
“玉横在吸纳魂魄。”欧阳少恭忽然道，“前方有人死了。”
方兰生甩手，重新掂拿住玉横碎片，碎片放出幽幽蓝绿光芒，与魂魄的点点光芒相融，最后，玉横碎片光芒大亮，将魂魄揽进碎片内。
玉横碎片吸收了魂魄后，光芒不减，反而越盛。欧阳少恭后退几步，看方兰生紧紧攥住碎片，玉横像是有自己意识一般，想挣脱方兰生！
“什么东西？！”玉横碎片想挣开方兰生，方兰生开始还可勉力束住玉横，时间越长，玉横力量越强，方兰生反而五指一松，将玉横碎片往前一抛，另一只手握住百胜刀就狠狠朝玉横碎片刺去。
被方兰生抛至半空的玉横碎片光芒一现，一缕魂魄居然从碎片中逃脱开，在方兰生与欧阳少恭面前化出了人形。
从玉横碎片中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自闲山庄的女鬼，叶沉香。
叶沉香像是有点迷茫，在看清面前的方兰生后，眼睛倏然圆睁。
“你……又是你！”
百胜刀指向女鬼面前，方兰生沉声道∶“我只问你一件事。当年，他在死的时候，对你说了什么？”
“想知道？”叶沉香歪着脑袋，冷笑着说∶“你自己问去啊！哈哈……”
欧阳少恭眼角余光见门口方向进来几人，偏头去看，就见百里屠苏一行人进来，还有一人，远远的望着自己。
那人也遥遥看着自己。
竟是悭臾。
“……昔日的情意，全是做戏，晋磊，你真是好深的心机。”叶沉香揪着脏成一簇簇的头发，咯咯的笑，“我初次与你表露心意，你还送了花给我……”
方兰生不耐烦道∶“我从未送你花。”
叶沉香一愣，方兰生神情恍惚，手一松，百胜刀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嗯……这是哪儿？”方兰生甩甩头，眼神从恍惚转为清明，待恢复神智看清面前景象后，被仇恨的瞪着他的叶沉香吓了一跳，“哇啊！鬼！”
“……”叶沉香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百里屠苏几步走近欧阳少恭旁边，伸手抓紧欧阳少恭的手，欧阳少恭看他眼中神色含了丝紧张，道∶“我无事。”
另一边，悭臾道∶“玉横？”
方兰生挠挠头，小声道∶“姑娘？”
“姑娘？”叶沉香怒极反笑∶“晋磊，你还想玩什么，装失忆？”
被叶沉香仇视的方兰生讪讪道∶“姑娘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我不认识你啊。”
欧阳少恭道∶“兰生，你可还记得你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什么，这是哪里啊？”
“秦始皇陵墓。”
方兰生啊了声∶“这里是陵墓？我不是还在客栈的床上么，怎么突然来到这儿……哎，襄铃去哪里了？”
风晴雪道∶“毛球一直都在照顾你啊，她怎么了？”
“没什么。”
欧阳少恭与百里屠苏对视一眼，百里屠苏道∶“不要动那把刀。”
方兰生弯腰拾刀的手顿住。
欧阳少恭道∶“兰生之前一直自称晋磊，莫不是被附身了？”
红玉开口道∶“先前我与方兰生见过一面，那名附身在方兰生身上的人，像是与这位姑娘有渊源，一心想找这位姑娘。我看他行为举止，颇有武者风范，像是鬼，但身上却带了丝刀气。”
红玉摇头，不再说下去了。
叶沉香仔细打量着方兰生，方兰生被她的眼神看得背后发毛，道∶“姑娘？”
叶沉香忽然道∶“你有点像他。”
像谁？
方兰生茫然道∶“谁？”
叶沉香伸出猩红指甲，向方兰生方向一点，眯眼道∶“就是这个样子，特别像。”
“……当年，我初见晋磊，他就是你这副样子，问我是不是走错路了，要不要送我离开。”
欧阳少恭众人一副求详扒的表情，叶沉香没看他们，独自陷入回忆中。
“你家住在一座山谷脚下，我小时候偷逃出家，跑到你家附近，迷路了。你看我一个人站在一棵竹子下，就过来问我是不是迷路了，要不要送我离开，还给我手帕擦眼泪。”
“一晃眼就是几年，我再见你，你居然迷上鬼魅之术，养了只小鬼，天天与鬼为伴。岂知人鬼殊途，你终究因为长久与鬼在一起，阳气受损，疾病缠身，到最后，居然下不了卧榻。”
“……你、你……居然杀了我父母……”不知道想起来什么，叶沉香语气一转，言语中满含怨气，对着方兰生道∶“欺骗我的感情，还杀了叶家满门……此仇不报，我，我……晋磊！拿命来！”
“我、我……”方兰生眼神迷惘，跟着叶沉香的叙述回忆，却对叶沉香的过往没半点记忆。叶沉香突然发起攻击，他也没反应过来，还是红玉警觉，挡住叶沉香一爪子。
叶沉香大口喘气，呼哧声响得惊人，怨毒的目光注视着方兰生。
方兰生看着她惨白的脸，忽然道∶“姑娘，我是真的不认识你，你说的送花啊之类的，我没有送过。你说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很久来吧？我可能是你说得那个晋磊的转世。”
方兰生挠挠头，继续道∶“冤冤相报何时了，我前世真那么坏，害你成这个样子，我、我只能对你道歉……对不起。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怎么补偿你……”
欧阳少恭道∶“小兰，玉横中逃脱出的魂魄无法进入轮回。你修习佛法，可有办法助她重入轮回？”
“不能入轮回？”
叶沉香怒吼道∶“不用你来假好心！你要想补偿我？简单，你马上自刎，就是对我的最大补偿！”
方兰生想了想，道∶“有，往生咒……让我试试。”
“滚！”
方兰生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念起了咒文∶“南无阿弥多婆夜……”
65秦始皇陵
叶沉香从肮脏恐怖的厉鬼化为如常人模样的漂亮英气的侠女；因为是魂魄；叶沉香浮在半空中；望着方兰生，一时竟没了言语。
方兰生道∶“姑娘，趁现在有时间；你赶紧去转世吧。要是晚了，可能就来不及了。”
“……”叶沉香道∶“晋磊；你会有这么好心；居然救我？”
“我不是晋磊。”
叶沉香以一种疑惑的表情俯视方兰生；方兰生微微抬头；望向叶沉香的眼里；是一片安静清澈。
叶沉香摇头，“或许是我认错了，若是晋磊，他不会像你这样。”
“晋磊？”
叶沉香直勾勾地盯这方兰生，半响才道∶“真是孽缘。你刚刚还口口声声说杀我，一会儿，竟成了另外一个人。”
方兰生满头大雾，转而道∶“姑娘还是快离开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叶沉香深吸口气，道∶“是我瞎了眼，扯出这些个事。你以后见到他，告诉他一句话。”
“他？谁？晋磊？”
叶沉香身形慢慢变得透明，被她遮挡住的景物渐渐现出样貌，“告诉晋磊，你在死之前，说你后悔没有对他表明心意，负了他的情意。”
方兰生愣住了。
“等等姑娘，这、怎么我跟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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