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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逸羽风流-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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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翼王府里不再有那孩子的十年,我的生活,成了一滩静水,只是偶尔有他写信回家,不论信里写了什么,信尾总有“问姐姐安”的字样,让我,心暖。

    十年里,驸马亲王换了三任,圣上着意培养皇储,借着春祭的神龟负石将皇储殿下送上了龙椅。前所未有的女子为帝,天下变了。君康舒从军得志,后来兵败南里,人消沉了。朝夕相处,我对自己这位名义夫君,渐渐有些看懂了,他心里住着个人,所以当初不愿真的做我的丈夫,奇怪的是,后来他有了两房小妾,还得了两个儿子。如此,君康舒也变了。便连陪了我二十多年的初雪,也被我放出王府,成亲生子了,她的生活,也变了。而我,淡淡的看着旁人的改变,十年时光,平淡无波。其实,我身边也是有些变化的,比如我成了世人眼中不能生养的花瓶,归宁省亲时,爹娘看我的眼神里都带上了隐晦的叹息意味。好在,我有长孙家的出身,世人非议我无子,不会影响我继续平静的生活。人前夫君,人后义兄的君康舒,会有意对我的名誉和地位维护一二。其实他无需如此,不曾入心的事,再怎么,也不会激起水波。我对翼王府平静的生活,很满意,只是偶尔觉得缺点什么。

    缺什么?我想不分明。直到那日与嫂嫂弈棋时,听到了大少爷回府的消息,惊喜不可抑制的涌上心头,我才想明白,是了,缺那个孩子。十年的平淡,若有那孩子在身边,我定会多些欢怡。无疑,我想念他,想念那个我看着长大的孩子,那个我宠了五年的孩子,那个我十年惦念的孩子。

    面容俊秀的少年郎,依稀残留些幼时模样。一领普通的蓝布袍子,袍角微带灰痕,但他举手投足间的洒意出尘,不是归途风尘遮掩得住的。还有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一如当初的清明灵动。果真,是那个孩子回来了。

    “逸羽,见过叔母。”

    当他恭敬的在我面前一揖到底时,凝视着眼底蓝衣,我竟怔愣着有些怅然若失。便和当年的姐姐一样,回来了,却也不算回来。那个孩子,人的确回到了我面前,但再不是叫我姐姐央我念书听的小人儿。十年,是该生疏了。一切,早已不复当初的情状。

    “叔母,好久不见了呢,让羽儿抱一下吧。”

    再回神,我已身在一个温暖怀抱的中心,如此亲密无间的姿态,我已经很多年不曾经历了,但我并未不适,鼻端浅淡的香味,似若青草,带着纯粹的干净,有着让人安心的韵味,尽管如此,我还是本能的伸手,想推开少年的怀抱。

    “姐姐,我回来了,以后,希望能看到你每天快乐,你还会念书给我听吧。”

    耳际轻语含笑,让我恍惚发现,即便十年时光将他换成了少年模样,他还是他,还是当初调皮的小人儿,而我也还是在他面前生不出任何拒绝的我,暖了心房,失了力气,允了他的拥抱。

    毕竟是长大了,除了回来那天他在我耳边唤过一声“姐姐”,人前,他已将我改称了叔母。嫂嫂当年还笑说,他若是一直赖着只叫我姐姐,到时候看我如何是好,瞧,嫂嫂果然是多虑了。只是,他总是能少叫我就少叫,而且嘴里叔母喊得顺当,与我说话却一直言笑无忌,只怕心眼里还真的拿我当姐姐,这一点,我感觉得到,端得是奇怪。不过,也是沾染了那个孩子的随性自在吧,他与我玩笑时,我也总忍不住打趣一二回去,倒有些不像平素的我了。转念想想,十年前我便爱逗趣幼时的他,如今,也不过与当年一样。孩子长大了,懂得使用口舌了,当初单方面的逗趣,可不就顺理成章的变成了如今两方的“口齿之战”?呵,倒也有趣。

    浅予也发现了我和那孩子投缘,说大少爷回来后的这些日子,小姐笑的次数只怕比过去一年都多。我只笑着说了句“阿羽那孩子有趣”。浅予随我陪嫁进翼王府时,还是个半大孩子,初雪去年嫁人离府,浅予也长大了,才来做了我的贴身侍婢,她若是一直在我身边,只怕不会说“一年”,而该说“十年”。那个孩子回来后,日子的确明快了许多。如此作想的,何止是我呢?王府老少都欢喜于他的回归,宫里也没少传他去,连君康舒的两个儿子,都一见面就喜欢上了会说有趣故事的大哥,也不知他怎么想出了那一堆故事。不过,他还是那个赖皮淘气的孩子,明明长大了,识文断字了,还要让人给他念书听。话说回来,有一个一直爱听自己念书的人,倒也好……那孩子,听什么书都能说出三两分来,果真还留着幼时的灵气,人说三岁看老,不假。

    说起念书的事,上次确是羞人,啊,那孩子,竟然口无遮拦的对我说什么“嗯——,看在你年轻貌美的份上,我就收下你这书童吧。来,妞,给大爷念个书来听听。”真是让我纵坏了!可听他受了他娘的训斥,还给我恭敬道歉,我并未因之舒心,心里反倒空了一下,果然是我宠惯了的孩子,所以我看不得他受半点委屈吧。其实那孩子的无拘性子我都习惯了,那话他说倒也不算太出格。不说这些,只看这事,他果真不拿我当长辈看,有时他的眼神甚至会让我觉得,他在……宠我?

    胡思乱想!他只是在外面摸爬滚打惯了,习惯照顾身边的人罢了,那孩子本就善良。不过,他那晚在扶风亭说的话,真是难得。那孩子,看他品书论文便觉得他所思所想不同流俗的,只是身为男儿,会说出那样为女子鸣不平的话,还真是没想到,若世间众人都有他的气宇见地,姐姐的悲剧便不会出现,不会一次次重演吧……世间规矩,的确对女子不公平,我其实认可那孩子的话,并欢喜于他的胸襟和见解,但我仍强压下欣喜告诫了他,毕竟,开天辟地以来第一个当了皇帝的女子,也有过三次联姻,登基后,还并不顺遂呢。说来,他那天又叫了我姐姐,还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真是……拿他没办法。我虽然不算他的真叔母,可也大了他十四岁,好歹是看着他长大,长了他一辈的人吧!没大没小!

    时间在那个孩子的点缀下欢快流淌,我二十年无改的心,却悄然有了变化。宁国寺大殿里目送着那个孩子与另一道同样年轻的身影远去时,我无比清晰的意识到了这一点。

    我竟然会羡慕他们的年轻,遗憾自己的衰老,这在以往,是绝未出现的。平静的过完一生就好,年纪越大,不正意味着我离自己所希望的终点越近吗?我从何时起竟在意起了自己的年纪,在意起了自己的样貌?!

第207章 番外 ·长孙蓉3

    我在佛前屈膝合掌,试图借助经文清心宁气;用以平定自己的慌乱,可当我觉了无礼眼波,不悦偏头;却迎上他那双淡含欣赏的琥珀色眼睛时;心湖跌起的涟漪;将我所有的努力都判作了枉然。佛祖帮我收拢的平静;一眼破碎。

    恍惚起身;不想跪立太久;我的双腿有些发软,支撑不住;我遏制不住的向前栽去,一只温暖的手扶住了我,免了我在大庭广众之下摔倒在地的窘迫。我熟悉那道气息,不用抬头;便知道那只手的主人是谁。感受到他手心的温度;我分明听到了自己砰砰加速的心跳;脸上也有些发烫;而随后的“叔母”让我的心变成了针囊;寸寸刺痛。

    关怀的佛号中,我瞬间回神,有礼道谢,好似方才的小小插曲没有影响我分毫,所有的纷乱和情绪都被我毫不迟疑的压到了心底。我已隐隐触及到了自己改变的源由,但间隔的那层纱帘,我懦弱的不愿去挑开。

    耐不过那个孩子的请求,嫂嫂在宁国寺静修祈福的日子,我陪他踏赏起了出云峰的景致。我这半生,前十五年是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后十四年是深居简出的郡王正妃,山水悠游的乐趣,我从书中探得,又借诗画神往,以为这一生都会如此的,不想我也能有如此任意自然的机会。而那孩子,因为师门采药的历练,对野外十分熟悉,明明做长辈的是我,受照顾的却也是我。那份照顾,在出云峰顶突然出现刺客时,分外明显。不,也许说保护才恰当。他发现刺客,不动声色的挪步,第一时间将我挡在了身后,初始不可避免的惊疑之后,我看着眼前并不宽阔的身影,没有一丝害怕,反而很是心安。

    他要护卫护我先走,自己留下来断后,我想自己与他一道只会成为他的累赘,便未多言反对。那孩子善良得发傻,对刺客竟还手软,可惜不是责备他的时候。看他留手的样子,少了我的连累,应对起刺客来应该不会有问题的,可想到他心慈手软,临别前,我还是忍不住回头担心的看了他一眼。就是那眼,恰见草木中的寒光对着他的后心凶猛而去,我的头脑一片空白,身体却瞬间移动到了他身后。我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办到的,明明近三十年养尊处优的生活让我的身体并不灵敏,他教我蹴鞠时,还总笑话我笨手笨脚。我只知道,从背后抱住他的时候,我很轻松,虽然我很清楚,身后冷厉的破风声响,很有可能会带走我的性命。可那又如何呢?他是安全的,如此就好。

    为了他,我直面死亡不觉畏惧的时候,不管我愿不愿意,那层纱帘都不在了。还有什么好自欺欺人的呢?我开始不愿自己老去,我开始在意自己的衣着样貌,只在有他的时候。不知何时起,每每听他恭敬的叫我叔母,我都会心头发疼,其实不是因为我和君康舒只是名义夫妻,所以不愿意听名不副实的称呼。我闻到他身上的脂粉气,看到他与年轻的姑娘们一起时,总会心口发闷,也不是因为自己宠大的孩子将要分给旁人,所以我有了长辈的失落。守在他身后安心赴死的时刻,无需我思考,一切的一切,便已明晰无比。我一切的改变,一切的反常情绪,只是因为他,只是因为我爱他。是的,我不知廉耻的爱上了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所以我介意自己的年纪,不想听他叫叔母,也不乐意看到他和别的姑娘亲密。

    不可置信的眼神和撕心裂肺的痛呼,随后的臂间牵引,他将我带到了怀里。我没事,只是射中了肩膀,不过,真的……很疼呢。所以我庆幸,受伤的是我,不是他。那么干净的人,我无法想象,他被鲜血浸染的样子。

    他说“别看”。疼痛的恍惚中,我暂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是顺从了他的安排,将头埋在了他的身上。刀锋切割肌骨的声音不断响起,伴着弥漫的血腥味,我没有害怕,倒是鼻端的味道和环绕周身的气息,让受伤的我安心得有些想睡。真是傻人,刺客围攻你你还处处留情,现在倒知道生气了……我无法否认,那时我心底的嗔怪,夹杂着一丝甜蜜意味,尽管我知道,将我换成与他关系亲近的任意一人,他只怕都会如此。

    缓过神来,我听到了“给我砍他怀里的女人,你们两个,短弩射他本人,我倒要看看,他究竟顾得了哪头。”

    我不愿成为他的包袱,想要挣脱他的保护,却得了他的恼怒声音。

    “长孙蓉!你少给我胡思乱想!你要我送你去死吗!”

    “长孙蓉,你要是不想我死,就老老实实的待着,不要乱动。”

    他叫我长孙蓉?他老实不客气的直呼了我的名姓!还有,他的音色有些发颤,是我乱动害他受伤了吗?半是惊异半是担心,我不敢再动,又老实的窝回了他的怀里,转而开始劝他放开我,说刺客的目标是他不是我,刺客不会伤害我。他真是,一点都不好糊弄,一声“乖”,让我脸热,一句“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更让我彻底没了声息。我其实知道他只是单纯的在表露决心,表露绝不会抛下我独自逃走的决心,可在我刚刚认清自己对他的真实感情时,听到他那番话,我若强说自己没有感觉,连我自己都该嘲笑自己的口是心非了。

    我听说过他独身战胜一队羽林的武名,可他不像寻常的年轻人,不爱卖弄,唯一一次看到他动用武功,还是他三月间才还府时,被他叔父强扯去过演武场。那次,我只看到他在君康舒的进攻下不断后退,我是外行人,以为他打不过君康舒,怕君康舒误伤他,还为他担心了一把,等他们叔侄切磋结束后,才从君康舒口中知道,他的退让不是不敌,到底是没有见识到他的真正本事。而这一次,哪怕在他怀里看不到他的攻势,我也感受到了他如同宝剑出鞘的凌厉气势,一边保护着我,还一边逼得对手节节败退,不愧是武学宗师的高徒呢。

    我突然有了前所未有的懊恼,啊,他竟然头也不回的就躲过了背后的弩箭,还有之前那两箭,直接射到他身上了,他也没事!我约莫忆起,曾在书中看到过,习武之人会有些刀枪不入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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