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麒麟神庙+五行刀冢-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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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闻到洞口出飘来一股化学药品的酸味儿,味道虽然不重,但是闻起来很不舒服。
“是硫酸?”吴邪问。
“差不多。”闷油瓶回答,“豪斯他们带的。”
这一带的山体都是石灰岩,用酸能腐蚀石灰岩,豪斯他们不亏是“专业人士”,居然这种东西都准备了。
有了硫酸腐蚀岩洞,扩张的工作比吴邪预想得顺利。不过带的硫酸不多,大部分地方还是靠闷油瓶用军刺硬砍。
在狭窄的洞里不好发力,强韧的军刺很快就卷了刃。吴邪想帮忙,拿起一块石头用力敲打石壁,但是胳膊完全无力,一小块石头仿佛有千斤重,最后他只能帮着把滚落在手边的碎石弄到身后。
闷油瓶砍了两三个小时,洞口才足够大。吴邪贴着地慢慢往外爬,他感觉后背和屁股几乎都贴着岩洞的上壁了,似乎随时都会被卡住。他心想多亏是自己,如果换成胖子,这个洞至少还得扩大一倍才成。
山洞狭小的部分其实只有2米多长,闷油瓶在洞外接应。到洞口时,吴邪伸出胳膊,闷油瓶让他身体放松,然后一点点把他往出拽。
洞口处略有点倾斜向下,闷油瓶抱住吴邪的上半身,把他整个人从空口中拉出来。当小腿和脚出了洞,吴邪顿时感觉一身轻松。他的衣服全部被汗水浸了,嵌在小洞的感觉是在大难受。
火折子已经燃尽了,四周依然漆黑一片,吴邪不禁疑问,出口到底是在什么地方。
“这里咱们来过。”闷油瓶收拾起背包,拉着吴邪往前走,又扶着他下了一个高台。
“咱们来过?”吴邪问。
“是村民被魍魉迷惑的那个洞。”闷油瓶说。
“那马上就能出去了!”吴邪高兴道。
“别急,外面很亮,要慢慢适应。”闷油瓶牵着吴邪往前。
果然,拐了两道弯儿,前方出现亮光。闷油瓶没有放手,拉着吴邪一起在站了一会儿,才慢慢往前走,每走一段,都会停下来,让眼睛逐渐适应光线的变化。
每次走出地下,吴邪都会产生恍若隔世的感觉,这一回也不例外。周围的山河草木并不陌生,的确是他们解救一众山民的地方。
又能站在光天化日下了,吴邪长出了一口气,他转头笑着对闷油瓶说,“能帮我个小忙吗?”
闷油瓶望着吴邪,等他继续说。
“再救我一次……”话音还没落,吴邪就一头栽到下去,如果不是闷油瓶急忙上前一步接住,吴邪一定会掉到山溪中。
?
吴邪苏醒过来时,他人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四壁洁白的房间里,胳膊上打着吊瓶,明显是医院,而闷油瓶就坐在自己身旁。
“这是哪儿?医院?”吴邪还有点头晕,他记得那个小山村根本不通汽车,别说医院,就连个卫生室都没有。
“这儿是县城的医院。”闷油瓶说。
原来吴邪昏倒后,闷油瓶把他背回村庄,编了一套测量遇到事故的说辞。塞了一些钱后,村长马上安排人手,人工抬担架把吴邪送下山,还预订了车子,直接把两人送到县城的医院。
除了表皮的跌打损伤,医院也检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先输着葡萄糖液。闷油瓶分析,吴邪昏倒还是与那祭酒有关。祭酒成分复杂,再加上放了有上千年,虽然能解人头产生的幻听,但恐怕毒性也不小,好在吴邪喝得并不太多。
既然醒了,吴邪就不愿意在医院里多待,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尽快办好了出院手续。临走前,闷油瓶却拉着吴邪,说要让他看样“东西。”
在医院另一间病外中,吴邪通过门上的玻璃窗,发现病床上躺着一个人。那个人胳膊上也挂着吊瓶,人平躺着,也不知道是睡了还是昏着。
“是豪斯!”吴邪低呼,他实在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遇到豪斯,他以为这个人一定也折在斗里的某个角落里来了呢。
在送吴邪到县城的车上,司机说前几天有猎人在山沟里发现了一个人昏倒的陌生人。因为最近这里有股“建坝热”,先后来过好几拨为水坝勘测选址的人,山民们猜测,这个人也许是建筑队的,就把他送到医院里来。
那位司机是个热心人,听说吴邪他们也是勘测的,所以特地把这件事告诉闷油瓶,让他看看是否认识,如果认识,可以向“上面”反应一下,因为医院至今没找到人付医疗费,正琢磨要不要把这人扔大街上呢。
“他一直昏迷?”吴邪低声问。
“偶尔醒一会儿。医生说撞了脑袋,有点糊涂,但是没大碍。”
吴邪沉吟了一下,虽然他不喜欢豪斯,但是毕竟是一起夹喇嘛的队友,做事要讲道上的规矩,于是说:“把他的药费付了吧,不然这种小医院,没准真会见死不救。再捡几样东西留给他。”
他们从神殿里摸不的东西不太多,但样样都是珍品,任哪件流落出去,都得吃20年以上的“公家饭”,所以闷油瓶都是携带的。
闷油瓶点点头,他腾出一个小背包,装了几件东西。吴邪一看,无论是背包还是明器,都是在火墓中发现的,也就是说,是豪斯自己的包、自己的东西。
吴邪不禁暗中竖起大拇指,闷油瓶虽然永远置身世外的样子,但是其实心思非常缜密。如果是给了豪斯地下神殿里的东西,等于透露给他五行墓下掩藏的秘密。现在把豪斯他们摸出来的东西物归“原”主,既符合道上的规矩、成全了吴邪的善心,又不让他知道太多。
出了医院,吴邪拿出自己的手机,在山里没信号,几天都没开机,现在一大开,噼里啪啦地收到一堆短信,大部分是他老妈的,问他在什么地方。
吴邪考虑了一下,拨通了一个号码。
“小天真!你真的跟小哥私奔啦?这么多天都没个音讯!”胖子说话永远底气充足,吴邪只得把手机从耳边移开一点距离。
“只是出去躲两天清闲。”吴邪笑着说。
“你到是逍遥了,胖爷我这边苦闷坏了!想找我家小天真叙叙旧,却永远不在服务区!”胖子假装哀怨的口气。
“你苦闷什么?手痒了还是皮痒了?”吴邪跟他逗着,心里知道很快就会谈入正题了,因为胖子有一条短信上写“有消息”三个字。
“因为某某某死了,最近风声很紧,整个潘家园都清静得没个鬼影,打嗝、放屁都能听见。”胖子说的名字吴邪很熟悉,那是一个曾经天天出现在新闻联播里的人。
“呵呵。”吴邪没接话。那个人死了,估计会引起新一轮权力角逐,但那时国家大事,跟他这古董店小老板没什么关系。
“那件事有消息了。”胖子的声音低下了一些,语气不再戏虐,“我知道是谁在查小哥的事了。”
“是谁?”吴邪的声音也严肃起来。这次他跟闷油瓶来贵州,除了小海夹喇嘛,另一个重要原因是有人在查闷油瓶,而且对方似乎非常有势力,以至于二叔吴二白让闷油瓶易容躲避风声。
“就是那个某某某。”胖子说。
“哈!就算你查不出来,小爷我也不会嘲笑你。瞎编也得靠点谱啊,那个人查小哥干嘛!”吴邪根本不信。
“就算不是那人本人,也跟他有关系。”胖子的语气不想在开玩笑。“本来一直没有任何线索,后来胖爷用了孙子兵法的“引蛇出洞”计,对打听小哥的掮客说我有消息,结果那个掮客说,现在那人都死了,他们家人正忙在打架分家呢,顾不上这个了。这我才知道,原来是那个人,人家势力那么大,怪不得以前都问不到。”
吴邪又闲扯了几句就挂上电话。他回想着胖子的话,其实真的有道理。20多年前,那支神秘的“南沙考古队”,不就是因为那个“它”想得到长生不老的秘密么?后来是因为某位伟人去世了,“它”的行动才停下来。
联想起小海的“墨封”,那是历代皇家的机密档案,现在是新中国了,是不是有些秘密,依然以类似“墨封”的形式,掌握在权贵手中呢?闷油瓶曾经出现在南沙考古队中,他与“永生”的秘密有扯不清的瓜葛,成为权贵调查的对象,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好在那个某某某死了,再大的权势也会输给时间,现在至少能过一段安生日子。吴邪把胖子的消息讲了一遍,闷油瓶只是默默地听着,不可置否。
吴邪长出了一口气,再次拿起手机,这回他酝酿了一下情绪才播出去。
“妈!”
“小邪!你又跑到哪儿去了?这么多天都不开手机,急死妈了!你二叔也真是,居然同意你又去干那么危险的事!你这个孩子……”
电话里面的女声比平时提高了8度,而且还是机关枪一样的速度,吴邪只得再一个把电话从耳边移开一点,让老妈尽情发泄这么多天积累下来的担心和不满。
“我挺好的,真没事儿!”过了半天,吴邪才插上话。
“你二叔说了,现在没什么事儿了。你赶紧回来!”
“嗯,我这两天就回,不过……”吴邪看了一眼神边的闷油瓶,故意压低嗓音说,“不过,我自己回去,张小哥他没出来……”
“什么?那个姓张的去哪儿了?”老妈对这个消息很意外。
“下面出了状况,张小哥没出来……我回去再细说。没电了,我先挂了啊。” 老妈太精明,吴邪怕说多了露出破绽,赶紧挂断电话,果断关机。
抬眼正对上闷油瓶的目光,吴邪摆出最天真无邪的笑容说,“他们有事瞒我,诈一下试试!”
21。往事
虽然还在暮春时节,但是杭州的气温已经直彪上去,预示着来势凶猛的夏天。平时游人如织的西湖也略显冷清,即便是远道而来的外地游客,也忌惮这下午2点半的太阳,都躲在荫凉地里不敢出来。
此时吴邪却很舒服,四仰八叉地躺在自家的沙发上,空调开得十足,龙井刚刚泡好。望着窗外盛开的广玉兰,他不禁感叹:“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啊!”
闷油瓶刚从浴室出来,换上了宽松的干净衣服,清清爽爽的样子。吴邪腾出地方,让闷油瓶坐到沙发上,他收拾起刚才的懒散说,正色说到:“小哥,快来教教我,怎么骗我妈。她可精着呢!”
闷油瓶看了吴邪一眼,没吭声。吴邪怕他又要望天,赶紧扳过他的肩膀严肃地说:
“你每次易容,都跟那个人的灵魂附体一样,演技绝对是ying(问候度兽)帝级的!上次我妈的电话你也听到了,她说怕你不会放过吴家。这次我一定要把这事问出来。”
“易容后,把自己当成那个人就成。”闷油瓶说。
“也就是说,自己先把谎话相信了,当成真话说?”
闷油瓶点点头。
“那我就要真的‘相信’你没出那斗儿……”吴邪低头想了一下,但是很快甩甩脑袋,即使明知道是假的,他也不愿意这么设想。
闷油瓶低下头,垂下眼睛,也不说话。几秒钟后,他突然抬起脸,凝望着吴邪的眼睛。吴邪吓了一跳,及时见过小哥这样的表情?悲伤、痛苦、绝望、失落、无奈……好像所有情绪混合在一起,再加上一种深深的落寞。吴邪想不到,闷油瓶的脸,居然能出现这个样子。
“小、小哥、你……”震惊之后,吴邪才明白,闷油瓶现在是在给他做示范,原来这是“影帝演技速成班”。
但是吴邪仍然心中一痛,尤其是看到闷油瓶的眼睛中,若有若无地闪着泪光。
“不会!我不会这样!”吴邪扭过脸,甚至不敢再看一眼,“如果你在斗里消失,我铲平山头也会把你挖出来!我才不会发呆流眼泪呢!”
闷油瓶已经恢复了平时淡然的表情,看着吴邪急切地样子,他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小时候跟我妈说瞎话,十有八九被她揭穿,蒙她真的不容易。不过如果去套我爸或者二叔的话,更难……”吴邪正说着,他的手机突然响起。
“你到家了吧!”吴邪的老妈的语气有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感。
“啊……”吴邪都没来及否认,老妈的声音机关枪一样扫来。
“贵州到杭州的车没几班,我猜你今天回来。不是跟你说了吗,一回来就给我电话,你怎么不打?一点都不体谅我,我都担心死了,你知不知道!”
“妈,那个,我刚到家,正要给您打呢……”吴邪几乎没有还手之力,老妈可以比那些生意场上的人难对付都了。
“你这孩子老大不小了,还老让老妈操心!我一会儿就去你那看你!”
“妈不用了,外面热着呢。我今天收拾一下,明天就去看您!”
“你怎么就不理解当妈的心情!看不见你,我就不放心!前几次跟你三叔出去,每回都带一身伤回来,吓死我了,直到现在都做噩梦!干嘛要等明天?你是不是真的又有伤?你没事儿吧?”
吴邪心想,就算受伤,也不是今天休息一下,明天就能好的。但是他越推脱,他妈就越起疑心,最后吴邪不得不妥协。
“我妈一会儿就到。”挂断电话,吴邪有些无奈地说,“她来了你就在卧室里吧!”本来还想演练一下,现在只能直接上战场了。
三天之后,吴邪开着小金杯,载着闷油瓶一起去父母家。厨房中已经飘出诱人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