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西弗勒斯·斯内普-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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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
“该死的——为什么不能来？！”蠢狗布莱克据理力争。
……
“Sorry；i’mafraidican’t。”（抱歉，恐怕不行。）
卢修斯点点头，勉强的笑了笑，“好的，但如果有时间，一定要过来作客。”
……
两份邀请，两次拒绝。
你们能从这两次的短暂交谈看出些什么吗？不能吗？
可是斯内普能够觉察出一些微妙的不同。
斯内普不擅长对付蠢狗布莱克，不擅长对付这类型的无赖。换句话说，他不擅长对付格兰芬多的热情无比，因为他们会用尽一切方法让你体会到他们的热烈和**。
相比之下卢修斯简直就是绅士，虽然有时候让人恨得咬牙切齿。
所以呢……我们亲爱的西弗勒斯·二代·斯内普，他拿着羽毛笔，非常快活的、理所当然的，把马尔福庄园从他的假期行程中划去了。
格兰芬多趴在画框里无语的看着斯内普，他的心在呐喊：你真的不喜欢卢修斯么，真的么真的么，那么你现在这种恃宠而骄的样子究竟是怎么回事，仗着人家喜欢你你就……
斯内普拖着他的行李，看了一眼趴山头的格兰芬多，迈进了他的壁炉里。
最近一段时间里斯内普总是安不下心来，他没办法再像前两年一样慢慢悠悠的过日子了，他决定加快自己的脚步。
救世主男孩的第四个年头就要来了，三强争霸赛将要举行，食死徒混进霍格沃茨，伏地魔即将重生。无论哪一条都够要人命的了。
斯内普正坐在一楼客厅里喝着咖啡，突然一声清晰的“啪”的一声轻响出现在了斯内普的耳边。
“我简直不敢相信——”斯内普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晚上十点十三分，“身为一名贵族，现在这么晚还去拜访别人是不礼貌的，而且还是幻影移形！”
然而卢修斯没有回答他，斯内普觉得沙发突然被压低了，他看向旁边。
“……发生什么了？”
卢修斯几乎是跌坐在沙发里的，没有了往日的派头，靠在沙发背上，好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他脸色惨白的看向斯内普，伸手抓住了他的手。
这次斯内普没有甩开他，卢修斯的手透着冰冷，像是死人似的。斯内普拉过他看看他的脸色，迅速施了一个修复咒语试图让他的体温回升，再施咒点燃了壁炉。
七八月份的天气不可能冷成这样。
也许是咒语起效了，也许是因为有人陪着他，卢修斯的手仍然冰凉得吓人，但他总算是镇静下来了。
他带给斯内普一个消息：
“西弗……”卢修斯长出了一口气，“有人从阿兹卡班越狱了。”
斯内普并没有太吃惊，虽然这一天来得早了很多，但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他唯一好奇的就是为什么卢修斯会弄得这么狼狈。
“福吉派出了摄魂怪，搜捕莱斯特兰奇夫妇，还有小矮星他们。不幸的是，马尔福庄园不幸被列入搜查目标……”卢修斯扯着嘴角勉强的笑了笑，他伸手掳起袖子，“还有……这个。”
他的手臂上，食死徒标记显得鲜活异常。斯内普仿佛被烫伤了一样收回了扶着卢修斯的手，他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臂，那上面同样有一个标记，但一直都是黯淡的，颜色浅淡，仿佛褪了色一样。而今，卢修斯的标记鲜活了起来，那么他自己的……
斯内普解开了袖口的纽扣，将袖子挽上去。同样的图案，骷髅、蛇，然而……卢修斯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凑近他的手臂进行对比。卢修斯手臂上的图案仿佛活了一样，蟒蛇仿佛在游动，而斯内普的，仍旧黯淡，如同是麻瓜的纹身一样，完全没有一丝的不寻常。
气氛顿时压抑起来，那抓着他手腕的手就像是冰冷的铁钳。
卢修斯的眼睛牢牢的盯着他，仿佛想在他的身上烧出洞来，“西弗……你——”
斯内普的心在狂跳，他该怎么解释？说他因为某种情况所以削减了标记的力量，还是说……无论哪一种都说不通！
就在他打算给卢修斯一个一忘皆空的时候，卢修斯的手却突然搭在了他的肩上，“很好，真的，很好。”他的眼神不再恶狠狠的盯着他，然而那惨白的脸色却依旧没有好转。
卢修斯收回了他的手，慢条斯理的放下了袖子整理好衣装，仿佛没事人一样漫不经心：“西弗，他就快要回来了。”他站了起来，脚步有些虚浮，“别去管什么魁地奇比赛，老老实实在家呆着。”
斯内普几乎要为自己的好运气欢呼叫好，但卢修斯的反常却让他不得不多加注意。这还是那个奸商马尔福么？
“卢修斯……”斯内普没能忍住，叫住了正要往壁炉走去的卢修斯，“……小、小巴蒂·克劳奇，他逃了么？”
卢修斯深吸了一口气，平静冷淡的回答：“逃犯名单里没有他。”说着，他看向斯内普，带着些许疲惫的神色，客气而疏离的说道：“晚安，西弗勒斯。”
斯内普的心口仿佛挨了一记闷捶，他沉默的看着卢修斯道别，看着他转身，看着他……走向壁炉。
“你……你不问为什么吗？”最终，他还是没有忍住。
哪怕问问他为什么他的标记没有异常，为什么他还这么的气定神闲……或是……随便问问什么。
“问什么？”
卢修斯转过身看着他，原本就显得冰冷的浅色眼眸，在苍白肤色的映衬下看起来更加的阴郁，“问什么？问你为什么隐瞒？问你为什么把我当作是空气，还是问你……”他突然停下了话语，表情近乎扭曲的瞪视着他。
斯内普僵硬了一下，他没有想到卢修斯居然又会扯到感情的事上……他维持好平静的表情，然而还不等他开口说话，卢修斯就已经大步走到了他的面前。那来势汹汹的气势，让他张口结舌。
“……卢修斯……”
对方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扯着他按在客厅的墙壁上，仿佛是一头出笼的野兽，“马尔福志在必得，但，马尔福生而高贵，自尊自傲。”他的呼吸急促起来，“你无视我，我更不屑乞求你，既然你不在乎我的感情，那么我也不屑把你当作我感情的寄托。”
“这么说，你……爱我？”斯内普的背撞在墙上，表情微微有些扭曲。他不太敢看卢修斯，可他……想知道。
回答他的是沉默。
斯内普觉得压抑，觉得毛躁，甚至还有点委屈。他从没有想过居然有人会追求他，不只是对自己的没信心，还有对斯内普这个外壳没信心。他甚至准备好了孤独终老，去到一个没人认识他的地方，造一所房子，然后平静的过完余生。
他原本都已经安排好了他的余生，可是卢修斯，这个人，却突然闯了进来。而现在，他都已经开口了，他开口问他，是否你真的爱我……
卢修斯的脸色有些发青。
气氛越来越压抑，越来越紧张……斯内普觉得自己的手心在冒汗。
他从来不问他什么，是的，他放任他们之间那若即若离的暧昧。不是无视……而是，胆怯。
斯内普有他自己的目标，而卢修斯呢，他也有他的家庭和责任。这一切该怎么划分？划不清楚。当他沉浸在那个亲吻中的时候，他就已经和卢修斯划不清关系了。
但这不代表他就会放任自己去伤害别人。他并不是什么善人，却也希望自己不是恶人。他不想当破坏别人家庭的恶人，也不想伤害德拉科和纳西莎。
但是……被人喜欢的感觉，真的很好。哪怕是被步步紧逼，还是被强迫，那种被别人包围的感觉，那种因为被追求而衍生出的温暖，都让人不想放开手。
他该去争取么，还是……放弃。
斯内普的眼睛低垂着，像是在研究卢修斯领口的花纹，甚至不敢抬头去看一眼对方的表情。
他该有期待么，期待他回答他什么？无论是爱，或是不爱，他都无法接受。
被抓着的手臂突然传来疼痛，卢修斯的手越收越紧，五指扣进肉里，恨不能疼进骨子里。
他闭了闭眼睛，吸了口气：“……放开我。”
56、这期盼已久的……（补全）
“哦嘿，看那个傻瓜蛋。”
卢修斯·马尔福顺着朋友手指着的方向看过去，那里孤零零的站着一个年轻人，一身漆黑的装束与现在的场合完全不符。
“你该知道那是我的朋友。”
站在他身旁的人挑了挑眉毛，打趣的看着他，却没有丝毫的歉意，他扬了扬手中的高脚杯，走向一旁正在聊天的小姐们。
“西弗，真高兴在这看到你。”卢修斯走过去，微笑着拍了拍沉默的斯内普。
是的，斯内普和他从不是朋友。最起码他认为他们不是。
背地里和其他人调侃斯内普，或是当着其他人的面恶整斯内普，这些他都毫不介意。因为他是个胆小鬼，西弗勒斯·胆小鬼·斯内普。
马尔福生而高贵，自尊自傲，而西弗勒斯·斯内普，他胆小如鼠，自暴自弃。
这样一个人如何配和高贵的马尔福做真正的朋友？一个连自己都不爱的人，别人也不可能给与他平等和尊重。
但这一切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这个一直死气沉沉的老蝙蝠变了，变得让人看不懂，变得有了生气，有了……魅力。
他开始小心翼翼的观察，接近他，注视着他，亲近他。直到有一天，他发现斯内普钻进了他的视线里，拔都拔不出来了。
他们十几年的交情——如果真的有交情的话——突然之间的，变质了。
他开始喜欢看斯内普窘迫。
这绝对是个好玩的游戏，你提出一个话题，或是开一个他不喜欢的玩笑，那么斯内普就会愣住，是的，愣住，看着你不知所措张口结舌。然后他会迅速调整自己的表情，试图转移话题，继续气定神闲的进行交谈。他从来不知道，他那点表情早就被人看透了。
他甚至还拿出当年恶作剧的照片来，摆在斯内普的眼前。学生时代的斯内普被室友扒了个精光，照片上的男孩通红着脸，双臂企图遮掩住自己的重点部位……
咳咳，卢修斯看着坐在旁边的斯内普，几乎憋到内伤，他忍着笑看着他迅速变红的耳朵，忍不住凑近，用比耳语大不了多少的声音说道：“你就是这样，所以才会招致恶作剧。”
他的心里好像装了一只小兽，在他的心里四处抓抓挠挠，偶尔还会用毛茸茸的尾巴尖搔搔痒。
“MydearSev……”仿佛是叹息，他开始痴迷这老蝙蝠的名字，一次又一次的叫着他，直到对方窘迫的避开。
马尔福从来都不是含蓄的人，他不介意昭告天下，他想要他，想要把这个男人压在身下，想要拥有他，无论是身体还是他的心。
但他从没有想过要说爱他。
先坦白、先爱上，就是输了。在两个人的感情中，卢修斯更喜欢自己处在领先地位。
然而当他渴望的人变成斯内普时，他发现他一直以来的高高在上的地位动摇了……
这个人无视他，忽略他！无论他做了什么，是戏耍还是调侃或是暧昧，他都照单全收，却又像石沉了大海，完全没有反应。
他在等着西弗手足无措的反应，等着他羞窘抓狂，等着他主动的拥抱，等着他的亲吻和坦白——坦白他爱上了他，西弗勒斯·斯内普爱上了卢修斯·马尔福。
然后，他与纳西莎之间的契约就会生效。
他和纳西莎两个人建立了一份爱情契约。一旦有一方找到了真正的爱情，并且与第三人互诉衷情并发誓相爱之后，这份爱情契约就会生效。而与之冲突的婚姻契约则会失效，两人取消婚姻关系。
他在等着西弗爱上他。
但卢修斯在心中发誓，他绝对不会先坦白。绝对、不会。
可是在这一场与西弗勒斯·斯内普的较量中，卢修斯渐渐开始怀疑自己，怀疑自己是否能够真的赢得这场比赛，在全心全意的爱情中是否能不失去自我，是否能全身而退……
他压着西弗，近乎无赖一样贴近着他，然而卢修斯却克制不住自己，哪怕只是单纯的拥抱都让他有一种近乎战栗的喜悦。
“Sev……”他贴在西弗的耳边，看着他的耳朵渐渐变得粉红。他知道西弗的耳朵很敏感，所以故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