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乱-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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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不值。。。。。。值不值呢。。。。。。
苟活在那个龌龊的地方,比起肮脏的身子更脏的是他的心吧。
子容,你若了解真正的我,还会不会替我走向那条不归路呢?
你看,我现在还是自私的活着,哪怕心里有了那个少年的影子,还能随手把他抛弃。。。。。。风,早该是个死人了。。。。。。
那血色的幔布在秦子风手里逐渐纠成一团,他笑得越来越大声,眼里的水雾却越来越浓。
那些无法摆脱的噩梦纠缠了他何止整整十年,这一辈子或许还是做个工具毕竟适合他。
那具银色的面具摘下时,他就知道自己前面不过是悬崖罢了。世人皆知的神的代表,竟是黑暗的主人。
多么可笑,秦子风觉得自己笑得都喘不过气来了。
然后呢?他跌下悬崖整整三年才用那双伤痕累累的手给自己铺了一条路。
破天弑神,不过是个梦罢了。。。。。。一个梦罢了。。。。。。
秦子风微微失神,他的眼前骤然出现了一双熟悉的眸子,对方说他会打败他。
真是一个孩子啊,和当年的他多么像哪。
秦子风眼里似嘲似笑,手微微张开,红色的幔布迫不及待地滑落于地。
他想自己真的是醉了,醉了。。。。。。
“真是个妖精”,男人伸手扭过对方的脸,低头凑过去。
身下的人嘴紧紧闭着,攥着床单的手已经用力到发白。
男人丝毫没在意,舌头细细地描绘着对方的唇形,扶着对方腰的更是微微用力使其更方便自己动作。
对方猛地睁开眼,他盯着伏在自己背上的人,慢慢张开了嘴,一条舌头立马进入了他的口腔。
。。。。。。
良久,一股暖流冲进身体,他的身体一阵颤抖。他大声呻吟着,他知道身上的人爱听他的声音。。。。。。
“子云今天很热情啊”,男人坏笑着打了那肉感的地方一巴掌,含着他的东西的地方一阵收缩,低低呻吟了一声,男人半趴在对方背上半是埋怨半是喜悦地道:“别这样。。。。。。我可不想伤了你。”
子云努力放松着身子,他一向柔媚的声音因用力过度而有些嘶哑,“言瑛,我求你一件事。”
扬了扬眉,言瑛略略使力就着进入的姿势把子云抱起来转了一个身使其正面朝着他。
“说来听听”,他声音慵懒,话里却带着少有的兴致。毕竟和子云认识这么多年,对方却从来没有求过他啊。
“风。。。。。。”
“看来我还不够用力啊”,言瑛骤然打断对方的话,低沉的嗓音里充满柔情,眉目间却一片郁色。
子云瞬也不瞬地盯着言瑛,他没有在开口,浑身的肌肉却逐渐紧绷。
“你。。。。。。真好。。。。。。帮了你我能得到什么呢?”断断续续的一句话让言瑛说得满是讽意,他眼底冷冷的,却像对方的耳里呵了一口热气。
“我的人,怎么样?”垂下的睫毛掩住了子云的情绪,他的语气很淡漠,仿佛说得不是自己,言瑛看不到的地方一只手却紧紧握着,指尖深深地陷进了肉里。
第三十三章 变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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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微扬,一双丹凤眼斜斜地上挑着,言瑛说得很轻很慢,“拿我的东西贿赂我,你不觉得可笑吗?”
子云骤然抬头,睁得大大的眸子牢牢地盯着对方的脸,良久他放弃似的移开了视线,掌心有了湿润的感觉,他的眼里却一片干涩,“你想怎样?”
手捏住对方的下颚,言瑛狭长的眼慢慢眯起来,他笑着说,“流云何不自己去找那个人?”
指甲断掉了,手上疼得厉害反而心里逐渐麻木,子云的眼里缓缓空了,轻媚的嗓音此刻格外飘渺,“流云不能离开嫣笑楼”。
言瑛看到对方这副死人样子,心里的怒火再也压不住,他低下头狠狠吻向眼前自称流云的人。
他自认流云,又把他置于何地?
他狠狠啃咬着那艳丽的唇瓣,恨不得把这个折磨人的东西一口吞下去。
良久,放开了那破皮的艳红,言瑛把对方狠狠搂向自己。
那白玉般无暇的下巴此刻已带上了淤青,眸光暗了暗,言瑛的话里是掩不住的狰狞,他说,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那双无神的眸子闪动了下,子云缓缓伸手回抱住了对方。
言瑛一震,收紧怀抱,“你只是子云。。。。。。”,他说得很慢,一手慢慢抚上对方的头。
子云没有说话,他只是把头轻轻靠上了言瑛的肩。
言瑛想,他真的是万劫不复了。。。。。。
赶走了那个男人,却又巴巴地去打听对方的下落,只为了子云眸中有丝神采。
胸腔因为笑声而微微震动,言瑛的眼底却只应着那将灭未灭的红烛。
子云的语气淡淡的,声音轻柔而沙哑,他说:“风只能去南国,去那里找。”
红烛真的灭了,言瑛觉得自己心里有些东西也突然碎掉了。
好像冷了,他用尽全力抱着眼前的人,仿若恨不得把对方嵌进自己的身体。
三日后,言城沙尘成害,?城降了六十年来的第一场雪。
言城临时成立的统治中心被疯狂冲进的百姓砸得厉害,?城的王在历史最久远的南阳寺祈福并面向全国发出了自己的罪己诏。
两国的百姓因天之异象惴惴不安,统治者对维持地位焦头烂额。
这一天在后世历史中不过是一句“天有变”,后人却不知真的“变天”也是从此开始。
言城,嫣笑楼。
“人今天派出去了。。。。。。天乱了。。。。。。”,说这话时,言瑛少见的没有表情,他望着窗外,那些沙尘不仅飞上了他的脸,更多的是挤进窗内在地上抱成了团。
子云没有说话,但他涂抹指甲的动作动了一下,很快艳丽的红落于芊芊十指。
言瑛没回头,他本没期待对方给出反应。那些沙尘在他开口时些许看准时机进了嘴里,无味却堵得人不舒服,但他还是接着说道,“有段时间我将来不了,有什么事派人去王府。。。。。。不过估计也没有不长眼。。。。。。”,笑了笑,他觉得嘴里渐渐苦了。
那些伤在这美丽的颜料里再也不见,子云勾起唇角,把指甲凑到眼前仔细看着,漫不经心地回了句“记得回来”。
言瑛猝然回身,那个人正低着头玩弄着指甲,他却觉得心里有一处暖暖的,他说,“会记得回家的”。
子云懒懒散散地坐回床上,瞥了眼言瑛,解开了自己的衣带。
言瑛眉梢高扬,话里带着笑意,“子云早点休息,奴家先告退”,说完似模似样地行了一个妻子对丈夫的伏身礼。
子云的眉不自觉地皱了下,却没有开口挽留,他拉下帘子,躺在了床上,衣服仅仅是解了衣带,闭着的眼睛却不自觉地偶尔转动。
良久,脚步声响起,然后慢慢消失。
子云的手指不自觉的抚上掌心,那里已经一片光滑。
有些曾经,走得太快,快得人甚至来不及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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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城”,尉迟雨上半身靠着床头,直视着秦子风那双看不出情绪的眸子。
“哦?”秦子风的手指在桌面无意识地划着。
摸了摸鼻子,尉迟雨眼神有些游移,“我和秦天约好了在那里见面”。
手指猛地划过长长的一道,秦子风扬起唇角,他垂眸盯着没留下丝毫痕迹的桌面,淡淡应了一声“好”。
“小小,你留下来照顾尉迟公子”。
小小撅着嘴应了一声,在秦子风转身离去后,立刻呲牙咧嘴瞪着床上的人。
“您需要什么样的照顾啊?”仿佛被人掐住了嗓子,他说得细声细气,眼里颇不怀好意。
自从这个坏人醒来,公子一天比一天沉默,现在居然还能小公子的下落来炫耀,他小小一定会好好照顾这个行动不变的“客人”。
尉迟雨背脊一寒,干笑了声,“我皮糙肉厚的,哪有需要什么人照顾啊?”
“哟,尉迟公子这是在嫌弃小小前几天没有照顾您吗?”小小眼里泪花顿闪,声音逐渐低了,“也是,我本来就笨手笨脚的”。
'文、'“哪里的话,你就留在这吧”,如果舌头无用尉迟雨现在一定会咬掉它,他怎么说话不过脑子啊!
'人、'“那先请尉迟公子多多包涵了”,小小的眼睛顿时亮亮的,水润得眸子格外清澈。
'书、'“彼此”,扶了扶额,尉迟雨无奈道。
'屋、'“咳咳。。。。。。咳咳。。。。。。”周玉一手抚胸,头侧向一边咳得撕心裂肺。
云扬轻轻给他拍着背,眉间的皱痕越来越深。
秦天放下了筷子,抿着唇望着眼前的主仆。
待周玉咳嗽稍止云扬掏出药瓶递给对方,哪只抖得厉害的手竟连握住药瓶的力气也没有。
“啪”,瓶子摔得粉碎,黑色的药丸散了一地。
云扬的动作停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拍着周玉的背,“公子要不要喝些水压压?”
那张温润的脸还在笑着,摆了摆手,周玉无声地拒绝了身后的人。
云扬从怀里又拿出了一个瓶子,他这次把药丸倒出来才递给周玉。
“云扬这样子让我怎么舍得啊?”周玉轻叹了口气,接过了药。这些药对他现在的身体早已无用了,但他无法拒绝那只手啊。。。。。。
第三十四章 信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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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扬会一直陪着主子的”,云扬垂下眼睑,淡淡道。
一阵沉默在饭桌蔓延。
秦天的眉紧紧皱起来,他嘴动了动,却没有打破沉默。
周玉抬起头,朝秦天笑了笑,脸上的疲惫却怎么也掩不住,“这些日子委屈小主子了,玉实在是招待不周”,他眼里满是歉意,刚刚的插曲仿佛已被他抛到了脑后。
秦天瞥了眼周玉身后垂首站着的人,眼眸半垂,“这里。。。。。。很好。。。。。。”
察觉到秦天的视线,周玉的眼底瞬间黯淡。脸上还挂着温文的笑容,周玉的声音有着无法掩饰的倦怠无力,“那就好”。
秦天抿了抿唇,拿起了筷子。
周玉见状也拿起来筷子,还未待他动作,云扬已经给他布好了菜。
周玉放下筷子,低垂的头让他的表情蒙上了一层阴影,“云扬,我有一事托你”。
云扬嘴唇不自觉地颤抖,他想说只有周玉好好的,一万件事他也答应,可是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周玉没有回头,自然看不到云扬的反应,但凭着这些年的相处他又怎会猜不到对方此刻的心思。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话说得很艰难但还是坚持说到了最后,他说,云扬你亲自把这封信教给国师晏子清。
云扬的表情骤然一变,就连一直沉默吃饭的秦天也是满脸的惊诧和不解。
“公子,就这件事不行”,云扬的眼睛利芒四射,他抬起头看着周玉的脑后一字一顿。
“我只求你这件事”,声音还是一贯的轻缓温柔,周玉的脸上甚至还挂着笑。
剑被解下来重重地放在桌上,云扬低下了头,他说得很轻,“除非我死。。。。。。”
周玉没想过云扬会如此坚定地拒绝,笑容发苦,他的语气第一次格外严厉,“你想把裂乾之战重演吗?”
“是”,云扬面部抽动,咬牙道。
“你,你。。。。。。”周玉猝然一阵咳嗽,云扬伸向他的手被他侧身躲过,他的脸色越发苍白也越发的美,一种生命之火被极速点燃而释放的美。
“我去”,云扬一拳击向桌子,目眦欲裂。
他手下的木桌刹那散架,血滴在了地上,混在那些杯盘碎片和木屑中很快污浊。
秦天一手支在腿上,瞥了眼垂着头的周玉,勾着唇角淡淡道:“我去”。
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秦天,十五岁的少年身条还未完全拉开,一望无底的眼眸让人不经意地忽略了其脸部的稚嫩,承袭了言王和倾妃美貌的少年有着凌驾于性别之上的美,此刻他仿佛在答应一件小事,而非跳进那个可能让其九死一生的局。
这就是他们承认的王,两人脑海里同时出现这句话。
云扬最先回过神,他神情复杂地看着秦天,眉间的皱痕深得似要刻进骨血。
“王,您不能以身犯险”,周玉说得很诚恳,表情少见的郑重。
挑高了眉,秦天眼睛如寒潭秋月,“哦?”
“言国的百姓都已经是神仆”,意有所指地说完,周玉眉头有着淡淡的愁绪。
“迟早要对上不是吗,就像这封信?”试探地口气,秦天的手抚着下巴。
周玉面上是浓重的悲哀,他抿了抿唇,张嘴欲言却被云扬打断。
“主子的毒是他下的。。。。。。他对主子。。。。。。有私欲。。。。。。”
云扬安抚性地拍着周玉的背,而对方脸上难掩难堪却没有躲开他的动作。
秦天一震,骤然抬眼看着周玉。
半晌,周玉苦笑了一声,“那封信,是试探也是牵制,他。。。。。。他是个偏执到骨子里的人,若是知道我没死,势必会过来。言国现无国主,若是。。。。。。”,他顿了顿,“罢了,许是玉太过心急了”。
秦天不自觉地咬着下唇,他眼底是浓重的墨色,良久方道,“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