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的巨人]兵长的诱惑-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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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伦：“……”
　　佩特拉：“847年，我又跟他告白过一次。当然还是被拒绝了……说真的很可惜啊，我爸爸一直就非常喜欢他，要是知道我有机会嫁给他的话，一定会鼎力支持的吧。”
　　艾伦沉默了好一会儿：“我也被他拒绝了。”
　　佩特拉没有露出什么惊讶的情绪，她伸手指着夜空：“如果说这些暗淡的星星都是逝去的战士，那么，兵长就像这片容纳着它们的夜空。这么多年，他看着太多人在他面前死去，背负了太多东西。他已经不再是他自己了，因为他代表的是调查兵团、乃至整个人类的力量。他所知道的，除了战斗就是战斗……艾伦，兵长现在需要的，不是儿女私情，而是能够迎接各种战斗的武力啊！”
　　艾伦紧皱眉头，却没有说话。
　　佩特拉：“三年前，我明白了这点。所以我放弃以女人的身份呆在他的身边……我想要用士兵的身份辅佐他，跟他一起战斗——因为这才是他需要的，也只有这样，我才能真正一直一直呆在他身边，就像在他身边闪耀的星星一样……！”
　　……
　　那天夜里，佩特拉的话一次又一次在艾伦脑海中环绕。
　　放弃所有奢望，只做一颗，在他身边闪耀的，一直辅佐他、保护他的星星吗？
　　这样，似乎也不错啊。
　　※　※　※
　　只能说，艾伦具有极强的恢复能力。
　　第二天一大早，他看起来跟平时还真没两样，无论是训练、视察，还是照顾兵长方面，他都生龙活虎的。
　　这段时间韩吉更是频繁地光临总部，她的目的当然就是艾伦啦。
　　几乎每天都能听到她兴奋到类似于变态发出来的声音。
　　比如现在，6月30日中午：
　　“诶诶艾伦，来来，把衣服脱了，让我帮你测量一下温度！”
　　“……韩吉小姐您不是昨天才帮我测量了吗！”
　　“哎哟干嘛突然这么客气啊……放心我会很温柔的！”
　　接下来是脱衣服的沙沙声音。
　　“唔……为什么老要测温度啊？”
　　“那当然是——艾伦你知道巨人的温度都高得吓人吧？要是普通人碰到，都会有被灼烧的感觉！而你竟然可以从巨人的身体里脱离出来，也许你的温度跟常人是不同的也说不定呢！呀艾伦你好烫！”
　　“我刚刚才训练完温度当然高啊！”
　　“呀平时看不出来，艾伦你的身材不错耶！都有四块腹肌了……有发展前途，我摸摸可以吗？”
　　“……不行。”
　　“为什么啊？我就摸一下下而已啊！顺便，后颈也让我摸摸吧！”
　　“不行！”
　　“为什么啊！摸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我怕痒！”
　　房间里沉默了一会儿。
　　紧接着，便听到桌椅被弄翻的声音。
　　手提外套的艾伦从房间里冲出来，刚好撞在佩特拉和奥路欧身上！
　　奥路欧指着艾伦：“新兵你怕痒？”
　　佩特拉捂着嘴巴：“好可爱！……话说后颈，我可以摸摸吗？”
　　艾伦欲哭无泪：“你们……”
　　说完就往大门口落荒而逃。韩吉更是化成闪电，闪着狼一样的眼睛追上来！
　　奥路欧在韩吉造就的风中摩拳擦掌：“哼，比速度吗？”
　　佩特拉微笑：“好久没有比过了呢，来啊，看谁先摸到……”
　　从旁边经过的埃尔德严厉地说：“别闹了！你们要是把艾伦弄到巨人化，后果不堪设想！”
　　奥路欧：“那个新兵根本没胆子在没有我们的允许下做那种蠢事……好了，事不宜迟——”
　　说完，这两只也冲了出去。
　　不一会儿，古旧的城堡里就上演了众多猫追同一只老鼠的凄惨场景……
　　艾伦气喘吁吁地跑过一个拐角，刚好跟一个人擦肩而过。
　　刚准备继续跑，就听到那熟悉的冰冷声音：“吵死了，你们在做什么？”
　　后面一群“猫”已经追上来了。
　　韩吉激动地吼着：“利威尔！快帮我抓住艾伦！”
　　佩特拉：“兵长！我们在比谁最先摸到艾伦的后颈！”
　　奥路欧：“新兵，你就不要再浪费体力了！”
　　“无聊。”
　　利威尔冷哼了一声。
　　韩吉等人激动地往这边跑。他们的皮靴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清脆、凌乱的声音。艾伦吓得赶紧转过头，抬腿就要往前跑。
　　可是，就在此时。
　　后颈便感觉到了一阵温热。
　　所有嘈杂的奔跑声在这一刻消停了下来。
　　因为利威尔竟然随意地抬起右臂，手背就轻而易举地贴在艾伦的后颈上——
　　在这一刻，似乎……就连从宽阔的窗户流淌进来的阳光都凝固了……
　　艾伦不可置信地睁大眼。
　　毕竟，这是自三天前的吻以来，两个人第一次接触。
　　他屏住呼吸，转头看向对方。
　　而利威尔没有收回手，也没有看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看向那一群气喘吁吁的人：“既然我碰到了，这个无聊的游戏总该结束了吧？”
　　韩吉一脸不爽：“这不公平！艾伦不知道你要摸他！他根本没有防备你！”
　　奥路欧因为惊讶咬住了舌头，正在嗷嗷直叫。
　　佩特拉没说话，就只盯着利威尔的手看……
　　洁癖到不行的兵长，竟然，在非格斗的情况下，直接接触艾伦满是汗水的皮肤？！……真的假的？！
　　在一群人纠结的时候，利威尔收回手，穿过人群，走在斑驳的走廊中，低沉的声音清晰无比：“马上来会议室。我想到了一个不用完全杀死艾伦的方法。”
　　艾伦立马缓了过来：“什么？！”
　　利威尔稍稍停止了脚步，侧头看向艾伦：“之前我不是说过，在你变成巨人以后要是发狂，只能杀掉你吗？可是，如果用新方法的话，最多只是重伤，也就是说，只要将你和后颈肉一起削下来就行了。”
　　冷汗从艾伦的后背冒出来，他连忙道：“请等一下——”
　　“耳朵聋了？我刚刚说过，到会议室。”
　　……
　　当天下午，利威尔班成员外加韩吉带领的分队来到老训练场，进行危险系数极高的实验。步骤相当简单，当身处深井的艾伦看见头顶的绿色信号弹后，以咬手掌的方式巨人化，接下来在他失控之时，大家会按照计划将巨人脖颈中的艾伦连同巨人的后颈肉一起削下来。
　　而这次准备充分的实验，却是以失败告终的。
　　韩吉发射绿色信号弹好几分钟后，深井依然毫无反应。
　　当她和利威尔前去检查情况的时候，发现深井中的艾伦满头大汗，嘴角、双手充斥着血液。他绿色的双眼充满了疑惑和自责：“我……没办法变成巨人了。”
　　休息时间，佩特拉帮艾伦包扎完双手：“艾伦，没事的，总有解决的办法……”
　　而艾伦却一直摸挲着自己的手指：“……好奇怪，怎么回事……明明以前我都是这么做的！”
　　是啊，以前只要深深地咬入手掌，在强烈的痛感爆发的那个刹那，全身发烫，紧接着，意识瞬间消失……之后就算醒过来，也已经在巨人的后颈组织中了！这回明明也做了相同的事啊……到底是为什么？！
　　“自己咬伤的手也没办法自动愈合了吗？”
　　兵长慵懒、低沉的声音从身边传来。
　　艾伦：“是。”
　　“如果你没办法变成巨人，修补Wall　Maria也就变成了无稽之谈。”
　　艾伦紧紧地攒住拳头：“……”
　　就在这时，兵长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无比：“这是命令。给我想办法。”
　　说完，兵长就跟一群人上马，回去了。①
　　※　※　※
　　第二天，艾伦在大家的监视下又试了三次，全部失败。
　　当天下午，兵长因为急事离开了调查兵团。晚上没有回来。
　　第三天，艾伦试了五次，失败。上午、下午都不见兵长。每当艾伦问佩特拉兵长去哪里了，佩特拉都说：他会回来的，你的事更要紧……看，你的手伤得这么重，不疼吗？！
　　7月2日夜，艾伦习惯性地提着烛灯来到最里面的建筑，推开黑屋子的木门。
　　一大股浓浓的酒味和血腥味扑面而来。
　　当看到里面的人时，艾伦屏住了呼吸。
　　——To　be　continued

　　7月2日，雨夜激吻

　　艾伦借着昏黄的烛光看屋内的人。
　　他只穿着衬衣、长裤和长靴，站在大片尘埃之中，当一个大型沙袋朝他脑侧袭来之时，他一个旋身抬脚，军靴内侧就狠狠地扫在沙袋之上——“嗙”的一声闷响，沙袋竟然直接被他踹飞，接连撞到另几个沙袋上……他却根本不解恨一样，又是一拳，便击破了另一个沙袋……
　　他的动作快到让人难以看清，动作的力度充满着难以自控的情绪。
　　他就这么发泄了起码10分钟，才气喘吁吁地走出残骸，坐在一边，拿起身边的酒瓶便仰头大口大口地灌起来——还是第一次看他喝酒。
　　艾伦提着烛灯，缓缓走到利威尔跟前。
　　他这才发现，利威尔的双眼被黑布遮挡。
　　与利威尔格斗过无数次的艾伦知道，这个人的感官异于常人。就算双眼被蒙住，他也可以轻松地辨别旁边的动作。可是此刻的他一点反应都没有，酒液从他的嘴角溢出来，流经白皙的下颌，滑过脖颈——好奇怪……他这么洁癖的人怎么会任凭酒液弄脏自己……
　　“兵长……发生什么事了吗？”艾伦轻轻喊了一声。
　　利威尔却像没听到一样。
　　他随手将空空的酒瓶扔向身后，玻璃粉碎的声音刺入耳膜，让艾伦忍不住更加焦急地喊：“兵长！您是怎么了？”
　　利威尔抬起惨白的脸颊，看不见他黑布下的眼睛，却见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那老女人死了。”
　　艾伦完全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老女人？”
　　下一刻，一个圆圆的包裹就滚向他的脚边。
　　艾伦连忙蹲下身来，将黑色的布料打开……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当发现到底是什么之时，艾伦的手忍不住一抖——
　　睁大的黑色眼睛，惨白、干瘪、残缺的皮肤，粘稠的鲜血就黏在脖颈根部和杂乱的头发上……看起来，简直触目惊心！
　　艾伦这时候才发现利威尔的衬衣和裤靴上都有暗红色的血液：“兵长！您流血了！”
　　利威尔的嘴角依然带着笑：“我流血？笑话。这些血是那些猪猡的。”
　　艾伦：“……”
　　利威尔又打开另一瓶酒，大口大口地灌到一半，笑道：“哈哈那老女人，啊应该是那个骗子终于死了……真是活该啊！哼要是当初她不那么狠心离开，说不定还能活得更长一点呢，你说是不是啊……”
　　艾伦再次观察这颗凄惨的头颅，脑海中迅速闪现出一个猜测……
　　之前韩吉说过，兵长的母亲是个妓‘女，在他和希莉雅很小的时候，就跟人私奔，抛弃了他们一家。即使之后告知他们的住址都是虚假的……
　　那么，这颗头颅，就是兵长的母亲吧？
　　这样的母亲，兵长恨她，也是应该的吧。
　　酒瓶“啪”地一声掉在地上，剩下的酒液哗哗地流溢出来。利威尔自言自语的声音戛然消失。
　　艾伦抬头。便看见利威尔埋头，平时直挺的背脊弯了下来，他的双肘抵着分开的腿部，使劲用手指抓扯着自己的黑发，一声不吭。
　　难道不舒服吗？
　　“兵长？”艾伦轻声问。
　　利威尔没有说话，可是身体却开始轻轻地颤抖起来。
　　明摆的事实让艾伦什么都忘了。
　　他大步朝利威尔走过去，伸出双手控制住利威尔抓扯头发的手指，用尽全力将它们按在身侧……紧接着，便用双手捧起对方的脸颊，强迫对方抬头。
　　——这是他做梦都想不到的表情。
　　利威尔全身都在战栗，遮住双眼的黑布早已湿透，两缕透明的液体接连不断地滑过苍白的脸颊，然后弄湿了艾伦的双手……
　　心脏感觉到强烈的揪痛，艾伦什么也不管了，他对着利威尔大声吼：“兵长您到底怎么了啊！！您告诉我啊别不吭声啊！”
　　利威尔愣了半天，才张开有些干涩的嘴唇：“小雅？”
　　强烈的烦闷让艾伦一把扯开遮住利威尔双眼的黑布，狠狠地将其扔到窗外，黑布瞬间随着雨水消失在黑暗中！
　　艾伦紧紧地盯着利威尔满是血丝的眼睛：“好好看着！我不是小雅！我是艾伦！我是艾伦！！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了？这样……根本就不像你啊！！”
　　而利威尔除了眼泪还在不断流逝以外，没有任何表情的变化。
　　实际上，他只看了艾伦一眼，便闭上了双眼。继续跟“小雅”说话。
　　他似乎连看都不想看。
　　这种完全被关在心门之外的感觉简直让艾伦抓狂！
　　他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才能让对方至少看自己一眼！
　　此时此刻，利威尔所有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