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之修罗业火-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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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挂(二)
第二天早上一醒来就看见小花一张灿烂的笑脸,相当的清爽。他一边扶我坐起来,一边对我说道:“怎么样,感觉如何?”
我本来想说好些了,可是我刚想开口,就觉得肺里有什么东西堵着,一开口就想咳,于是我只是挤出了一个淡淡笑容,表示我还好。
小花会意,仍然挂着笑容。对我说道:“吴邪啊,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唉,你说你跟着那哑巴张追到这里,到底图什么啊?”
图什么?这个问题我也很想知道。
我对小花苦笑着的摇了摇头,表示我也很困惑。
“你啊,是个恒温动物。他是个冷血的动物,不同种类的。我说你何苦啊?”小花叹着气说道。
我自虐啊,不是吗?
闷油瓶就像座千年不化的雪山似的,我这个恒温动物在冰天雪地里哪能生存,这不还险些丢了性命?我绝望地看着小花,心里说不出的苦。
小花一向善解人意,看出我眼里的落寞,也就此打住不再说下去。笑笑的为我取来热毛巾为我洗漱。接着吃上了我复活后的第一顿早餐。久违的人间味道,让我确实的感觉到我回来了。
接下来的两天过得很平静,我几乎是在睡眠中渡过的。偶尔醒来,就能听到小花亲切的问候。时不时还能看见小花与黑瞎子打打闹闹,感觉就像一对恋人,
是我睡糊涂啦,还是错觉?我没有深究。我现在脑子里的问题实在是太多啦,没有空再多想其它的。
第三天醒来的时候,我觉得整个人舒服多啦,肺里堵的感觉好了许多。我已经卧床很久,突然很想看看窗外的阳光。于是我一个人缓缓的翻下床来。当脚碰到地板的一瞬间,才发现感觉是那么的陌生。我扶着床,一步一步地移动着,向着窗口走去。
窗外一抹阴郁的阳光,不明,也不暗。云很低。医院楼下的广场,时不时有人经过。消毒水和酒精的味道充斥着这个不算清朗的早晨。
我是谁?我突然有点疑惑的问自己。难道和闷油瓶在一起久了,也被他传染了失忆症?我发现这个用了二十六年的身体,一时间竟然觉得有点陌生。这种感觉是不是也和闷油瓶失忆时一样?
当闷油瓶一觉醒来发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是否就像现在的我一样,感觉一瞬间失去了一个整世界?若不是他有着一颗冷若冰霜的心,那他要如何去承受这样痛苦?又或者他就是因为承受着这样的痛苦,才变得如此冷若冰霜。
不知不觉中脑子里又全是那个人。
他的冷,他的淡然,他的坚毅,他的凶狠,还有那一瞬间不经意流露出的温柔。都一点点的在我的脑海中蔓延。我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吴邪,你起来啦?”身后传来了小花的声音。
“嗯。”我转过身子看向他。小花身后还站着那个嬉皮笑脸的黑瞎子。
“吴邪,过来吃早饭吧。今天瞎子给你煮了甜粥,你尝尝。”小花将保温盒放在了小桌子上。
我听到甜粥心里一阵欢喜,在杭州待久了,我的口味也越来越杭州化了,喜欢吃甜的。现在我心里的那种苦涩是应该多吃点甜的来中合一下。
我舀了几勺放在嘴里,还真是不错,这瞎子看起来吊儿郎当的,没想到还有这手。
“真好吃!瞎子,没想到你还会做饭?”我一边吃一边说道。
“喝,什么话,我瞎子的手艺可不是一般人能尝到的,要不是今天花儿爷开口,我不轻易下厨的。”瞎子笑咪咪的看着小花,那眼神里竟然还有几分宠溺。
“你就吹吧你,吃你做的,是给你面子。”小花对他漂了一眼,眼里满是甜蜜。
这俩人什么时候关系变得如些亲密了?看看他们,再想想我和闷油瓶,心里不禁又泛起一阵苦味。赶紧又往嘴里送了两口甜粥。
小花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扫了一眼瞎子,说道:“吴邪,你一会给你妈妈打个电话,前天我接到她的电话,她急得要命,我说你得了小感冒,现在我们正照顾着,让她别担心,你一会给她回个电话吧。”
“嗯好。”
“你现在这个样子千万别让你妈看见,她要是看见不知道得多心疼,你看你这副病恹恹的模样,都瘦得脱形了,感觉一阵风就能把你吹跑。”小花揶揄着说。
“是啊,他娘的,说来说去,那个哑巴张也够狠的,留你一个手无伏击缚鸡之力的书生,在这凶险的雪山上,就算是专业的,也不敢像你这样一个人在没有装备的情况下穿越雪山,那简直就是玩命!”瞎子忿忿的说。
这句话像一击重拳,捶在了我的心上。
我在他心里到底算什么?他当时就像丢垃圾躲瘟神一样的把我扔在了那个山洞里,一个人头也不回的走了。可昨天他竟然握着我的手,守在我的身旁看我酣睡。
他的态度好像有些许不同。但那些许不同真的是为我么?
如果是为我,那这些年来为何不曾见到任何端倪?这几年来他除了对我保持着朋友的距离以外,我确实不曾感觉到他对我有任何不同。唯一不同的是,他会不远千里来向我告别。
要说到不同,这个世界上,我的确见过他对一个人不同。为了此人,他可以与张家为敌。为了此人,他可以牺牲老九门的性命。为了此人,他那如寒冰一样的心,可以变得炽热而多情。
他的爱就像一支烟火,只为一人燃烧,而且仅为一次便倾尽所有。讽刺的是那个不是我,而是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闷油瓶说那人是我。我说,我不是。如果我是他,那么这些年就算他失去记忆,我也一样可以让他重新爱上我。
爱与记忆无关。爱是一种本能,是自然的力量。
他没有重新爱上我,那是因为他觉得我还不够好,不足以打动他。又或者,他的心只属于一人所有,其他人都只能望而却步。在他心里除了齐羽,其它的什么人都是路人甲乙。
我静静地挖着眼前的甜粥。不知怎滴,竟然吃甜粥,吃出了苦味来。
接下来,他们也看出我的低落就没再说什么。
等他们出去后,我给妈妈打了个电话,报平安。妈妈问我为什么气若游丝,我说是高原反应。一时间模糊了双眼。
晚上九点过后,病房内都息了灯,过了探访时间,走道里就恢复了一片寂静。我睁着眼没睡,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预感他今天会来。
果然,差不多九点半左右,一个黑洞出现在了我的病房内。
已经见过几次,这次倒也不那么恐惧了。一个身影渐渐地从黑洞中走了出来。无声无息的向我靠近。
“吴邪。”闷油瓶淡淡的叫着我名字。
他来到我的跟前,坐在了床前的椅子上。我仍然躺着,仰望着他的脸。
“好些了吗?”他轻声问道。
“嗯。”我点了点头。
我们俩在黑暗中彼此凝视着,沉默着。
“吴邪,你真的太犟了。”他打破了沉默,估计是看了我现在的惨样得出了一个结论。
闷油瓶看我没回话又继续说道:“总有一天,我会害死你的。”
我无言以对。
闷油瓶叹了一口气,喃喃说道:“有时我真希望你能离我远点。我一直希望你能好好。。。”他没有再说下去,好像有什么东西卡在了他的喉咙里。
我看着他,一脸苦涩。其实他说的没错,我是该离他远点,现在我把自己弄得这么惨,都是我自找的。
那时心里报着些许希望。可是现在,不同了,现在我知道他的心里已装不下别人,我该自觉离开了。
于是我开口说道:“我以后会离你远点的,珍惜生命,远离小哥!”
闷油瓶听闻此言,没有作声只是闷闷的坐着。
我看他沉默了,便转换了话题。“他后来怎么样了?”
“谁?”闷油瓶一时间没明白。
“你的齐少爷。”
“活过来了。”
“找到仙丹了?”
“嗯,你猜是九门哪一家先找到的?”他反问我。
“谁?”我猜不出来。
“你们吴家。”闷油瓶正色道。
“哦?难怪。。。”我记得三叔手头上就有一颗那东西,但他却不曾吃它。三叔曾经给我看过的那颗像雨花石大小的小石子。
“那后来怎么样了?你为什么没有与他厮守?”我继续问道。
闷油瓶没有马上回答我,只是静静的望着我许久,好像有很多往事涌上了他的心头。
沉默过后他开口道:“后来。。。我们走散了。。。。我。。。失忆了。”他努力的憋出了这句话。好像说出这句话费了他很大的力气似的。
“啊?什么?你可真是。。。”可是我不想再刺激他,因为我看见他为了克制情绪而将双手紧握成拳。不过那年头兵荒马乱的,也没有手机也没有电话,走散也是常有的事情。
“那他没有来找过你?”我继续问道。
此话一出,好像说中了闷油瓶的痛处,我感觉他整个人都有点僵硬。他停顿了一下,然后对我说道:“有,但我没认出他来。”
妈的。。。什么人啊!我心里暗骂道。
“那后来呢?”我又问道。
闷油瓶低下头思索了一下说道:“后来我又回到了青铜门内,找回了记忆,才想起他来。”
“那你有去找他吗?”我问道。
“有。”
“有找到吗?”
“有,他在格尔木疗养院里。”他回道。
“什么!?”我大吃一惊。
闷油瓶紧紧的攥着他的手,咬着牙,缓缓的说道:“他开始尸化了。”
“那个录影带里的人,就是齐羽?”我开始有了点头绪,脑子也渐渐清淅起来。
此时,闷油瓶好像陷入了他自己的思绪里,心不在焉的应了一下。“嗯,是。”
“你救出了他?”我急急问道。
“嗯。”
“那是他吃完长生药的几年后?”我很想知道那东西有多少药力。
“五十年后。”
“你是说,影带里的年轻人,有七八十岁?”我震惊道。
“是。”
“那他后来呢?为什么没有和你在一起?他真的尸化了?”我现在必须冷静才能问出关键问题来。
闷油瓶抬起头,盯着我。许久,没有说出半个字来。
虽然在黑暗之中,但他那悲痛的情绪仍然可以感染到我,我感觉他正在努力的压抑着自己。
过了一会,终于,他的声音降到了冰点对我道:“我没让他尸化,我杀了他。”
什么?!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什么,你。。。。”。
闷油瓶的身体因为痛苦而微微的颤抖着:“这是他的心愿,他求我这么做的。”
“你真的杀了他?”我惊愕得下巴差点脱臼。
“他没有真的死掉。”闷油瓶一字一句的说道。
“啊?你说什么?”我不解什么叫做没“真的”死掉。
闷油瓶看着我,眼神很复杂,估计他心里现在也很复杂。他好像不知道要怎么跟我解释这件事情。他皱着眉头看着我,努力的组织着自己的语言。最后,他说出了一句让我非常震惊的话。他说:“他复制了自己,在他死之前。”
“复制!!!”我惊得不知道要说什么。
“你去过那巨大的青铜树那里,不是吗?”闷油瓶企图让我明白他在说什么。
啊???巨大的青铜树,那不就是在说秦岭!我一下子明白过来了,复制!我想起来了,老痒!老痒现在不就是复制的?他老妈现在拜我所赐还如少女一般。我明白啦。所谓的复制就是物质化的另一个自己。
我脑子此时突然感觉一阵缺氧!
等我缓过神来,我对他说道:“你是说,齐羽复制了另一个自己?”
闷油瓶对我点了点头道:“是,他说他希望一切重新开始。”
“怎么一个新法?没有记忆吗?”我嘲笑着现在的自己问道。
“是,为了惩罚我忘记他的事情。他决定给我一个完全没有记忆,天真无邪的新生命。”闷油瓶直视着我道。
“你说什么?他真的做到了?”我不敢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是,他复制了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婴儿!”闷油瓶看着我,那眼神好像在告诉我,那个婴儿就是现在的我。
我现在真想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牵挂(三)
牵挂(三)
我活到今天二十六年才发现,我是个复制体。那我爸妈是什么?我是被领养的?我TM的活到今天都不知道是自己是个什么,我也太悲催了。我无法再想下去的?我真的乱了。
“那我现在的爸妈是怎么回事?”我必须冷静下来,继续向无底的深渊探索下去。
“吴老狗,你爷爷,他答应我收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