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尊荣-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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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到底见识浅薄,见贾蓉态度,自以为找到了拉拢贾蓉的门路,只当是为宝玉找了一门助力,况贾蓉将来也是继承宁国府的,于宝玉将来得到荣国府也并无影响,心中也是高兴,很是慈眉善目地拉着贾蓉说了好一会,方才肯放人。
荣国府的大小事宜,如何瞒得过贾母,虽说在金玉良缘与木石情缘的对峙中,王夫人占了有女儿在宫中为妃的便宜,隐隐占据着上风,可在贾府,终究还是贾母说得算的,不上片刻,贾蓉刚出了王夫人的门,又被请去了贾母上房。
贾母也不问贾蓉与王夫人说了什么,只是询问贾珍的身体,又说到贾珍如今情况,只是拖一天是一天,贾蓉必得做好继承的准备,又说到贾家族长之位,恐贾珍如今不胜其位,贾蓉自然清楚,这一切却是他捣的鬼,然对贾珍的逼视却不至于让他下狠手,让贾珍就此一命呜呼,不过是拖着让他做不得坏事罢了。
贾母却又告诫贾蓉娶妻当慎重,对自己有益、对贾家有益最好,万不能只凭着一时喜好娶了回来,却把整个家当都作了妻族附庸,一定要把握好其中尺度,贾蓉一笑,自然是明白了贾母的担忧,只说自己目前并无续弦的想法,待有日立下功勋,做下事业,到时再提此事。
贾蓉回到家,自然是把这些话都说与了尤氏,尤氏若有所思,半晌方叹口气,“这老祖宗就是老祖宗,看得比我们这些小辈深远,如今那边二房,可不是……哼,我们宁府断不会落入他姓之手,见天算计这个算计那个,竟把主意打到我们头上,可见我们平日里都太温吞了,让人以为我们好欺负呢!你且放心吧,我也明白你的意思了,你父亲虽身体不好,还有我呢。我虽替你寻看着,断不会你不点头就替你拿了主意的,两口子过日子,终究要自己看中的才能和乐。”
贾蓉微微一笑,尤氏果然是个聪明人,有她坐镇后方,他确是轻松多了,“有母亲这些话我就放心了,我们平日虽顾及一家子情义,多有忍让,人家也未必领情,省亲那会儿送去了大半个园子,也没见那边有一句好话儿,如今父亲族长之位保不保得住先不提,我更听说了两件了不得的事,告诉母亲,母亲心里也有个底。”
尤氏果然一惊,贾蓉这般郑重其事的说,可见不是小事,忙道,“什么事这般严重?”
贾蓉压低声音道,“要说那边的事儿,说上几天几夜也说不完,不过都是些仗势欺人的,咱们府里也有不少,幸亏收手早,最厉害也不过是摘官抄家,惹不上死罪,可现如今荣府办的这两件事真不好说了,这第一件儿,听闻那边府里在外面放着贷,利息高着呢,谁不知这是断子绝孙的事儿,朝廷那边严令禁止的,这第二件,被抄的那个江南甄家,把大批财物都藏在他们家,这简直是在半路拦截皇上的钱财,可不是不要命了?”
尤氏只听得目瞪口呆,她一个小官宦人家出身的,也知道其中厉害,那府里掌家的可都是高门大户的奶奶们,怎么就这么不知避讳呢?可不是要把一家子赶上断头台么?
贾蓉定了定神,又道,“说到他们府,自然我们府也有不是,最主要的,还是那位,秦氏之死,只怕上头不会罢休,况父亲又与那边走得太近,虽不是甚么重要的人物,到底招了上面人的机忌讳,如今父亲病倒,却是因祸得福,断了和那些人的往来,我先告诉母亲几家,是以后万万不能来往的,母亲若想保住咱们宁府,决不能抱有姑息念头。”
尤氏虽魄力不足,却也是见机极快有决断的,一听贾蓉这话,忙敛了心神,细细听在耳里,记在心上,后贾蓉出征,她也不过是偶尔与荣国府走动走动,其余近乎关门闭院,照顾贾珍,过着深居简出的日子,竟是少与贵族世家往来了,只说是为贾蓉祈福,人家只有赞叹的,也不会往别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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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三十四章 杂事 。。。
金秋时节,皇上突然下旨,南边发现一小股匪人,视国家大义朝廷皇室为无物,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着西宁王水沐为主将,三品参将贾蓉为副将,全面剿匪。
圣旨一下,底下暗潮涌动,且不说什么样的匪徒,能劳动一位百战百胜的王爷领着一位三品副将去剿灭,便说这西宁王,刚回京便又出京,又带着位没上过战场的副将,看着是失宠的,可又给他一支极精锐的军队统领,这明明是得宠的,如此这般,众人完全摸不透皇帝到底是何种心思。
且不说贾蓉与水沐择日率兵动身,贾蓉宛若鱼儿游入了大海,只觉通身舒泰,水沐却有些恹恹,看贾蓉的目光,总带着些异样,贾蓉又不是粗心之人,自然察觉到,趁着空隙询问,却只得到几声极致的压抑叹息。
不说水沐在皇宫到底遭遇了什么,自他们出征后,京里的气氛便不似往日轻快,台面下的东西慢慢涌到台上,往日看着还歌舞升平,如今便有了刀光剑影的意思,那些不同立场的,各有不同命运,皇上用了雷霆手段,足足更换了上百名官员的职务位置,摘了十几顶官帽,又提拔了十几个年轻人,一时间,气氛剑拔弩张,闺门外的地方俱是战战兢兢,山雨欲来。
贾府却是一片平静,尤氏那边果断地关了大门,她公公一味好道,丈夫又卧病在床,没有撑门立户的男人要应酬,竟是连个苍蝇也飞不进去,荣国府这边,却是照旧被富贵迷花了眼,主子们勾心斗角,底下人也学着尔虞我诈。
这期间又发生了许多事,因那一次调动,林如海历来在盐政上为充满国库大大地添了一笔,又有搜集江南官员谋反的证据,皇上心头大悦,又恐把一个老牌心腹再放在风雨飘摇的江南,小心折了进去,便被调回了京师,做了翰林院的大学士,兼太子少保,官居一品,赐下精致华美官邸一座,一时间极尽清贵,林文管家忙忙收拾,也把信送到了贾府,黛玉喜极而泣,只恨不得立刻飞到父亲身边,那些捧高踩低的奴才们,这才知道这位“寄人篱下”孤女表小姐,竟是位一品大员的嫡长女,身份尊贵,却在贾府所有女孩儿之上的,更别提出身商贾之家的薛宝钗了,顿时大观园内风气悄悄转变,多少原先或多或少嚼过黛玉舌根的奴才,凑了上去讨好,原先风头正健的宝钗,却门庭冷落。
如此一来,贾母和王夫人的对峙,又陷入了僵局,宝钗背后固然有元妃支持,黛玉身份却比宝钗高了一大截,配宝玉都是委屈了,贾母心怜黛玉,又担心与女婿关系闹得太僵,这时候反倒只字不提黛玉与宝玉的亲事,倒让来拜见贾母的林如海惊讶。
黛玉身边有四个甚是了得的丫头,又常蒙贾蓉和惜春照顾,却不似先前那般委屈,林如海见女儿看起来气色不错,也真心感激贾母的照料,便暂时淡了与荣国府疏远的心思。
这父女多年分离,终于团聚,别是一番温馨感人,黛玉的姻缘,也因为父亲命运的改变,悄然而来。
外界正风云变幻,皇宫里也频频接到前线线报,皇帝的脸色越来越不好,整日里乌云密布,连后宫一向得宠的贾贵妃也触了几次霉头,诸人只当前线不顺,更不敢在此刻惹得皇帝不高兴。
却不知前线是节节胜利,一仗比一仗精彩,水沐和贾蓉联手,便是天下也打得,何况只是一股志大才疏的叛军?两人却是轻轻松松地制定着各种战术,宛若试验般使了出来,打得叛军斗志全失,一个个恨不得哭回老家。
皇帝脸色不好,却是因为暗卫送来的线报——随着战事的节节胜利,水沐与贾蓉的感情也日渐深厚,他原先警告水沐与贾蓉疏远,甚至透露自己要收拾贾家,水沐不过遵照了几日,便又忍不住靠近了对方,贾蓉何等精明,早看出水沐情绪不对,自是抓住一切机会将水沐锁牢在自己怀里,情网密密地撒下去,什么也没经历过的水沐如何抵抗,三两下便缴械投降,两人虽不曾耽搁军务,然浓情蜜意,却也时时幽会,只把看着线报的皇帝气得几欲吐血——他虽对这个同母所出的皇弟有不轨之心,到底疼他宠他却占了大部分,不然他便是强上,水沐又能奈何?皇帝心知水沐对他的心结,只是当年他送水沐去军队吃苦,却也实实在在是为了水沐好,并没有说过一句谎言。
谁料自己捧在心里疼宠生怕被人看出来的皇弟,居然就那样轻易被个男人占了去,骨头都啃了干净,便是如今砍了贾蓉,水沐的便宜也被贾蓉占尽了,又有什么用?
可皇帝这口怒气到底是下不去的,一怒之下,便下旨让贾蓉必须逮到叛军首领,否则不许回京而水沐则在剿灭了这股叛军后即刻返回!
水沐的任性是有目共睹的,皇帝的旨意下了和没下差不多,一句“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便把皇帝堵了回去,也不顾贾蓉的劝阻,自个兴致勃勃地和贾蓉一同追击残余势力,致力于将叛军连根拔除,全然不知自己皇兄在皇宫里气得发抖,捶胸顿足,只差没去母后灵牌前请罪了。
等到捷报公开,京师里自然大部分都是喜气洋洋,贾府更是得知了贾蓉的功劳,全府上下乐得合不拢嘴,
贾母一高兴,凤姐又在她面前奉承得好,便提出凑份子给凤姐过生日,请了尤氏来主持。尤氏也无可无不可,动用起自己的才智,将一个生日宴席办得热热闹闹,风风光光,很是让以为她平庸无才的人吃惊了一把。
这里凤姐虽然高兴贾母为她长脸,却不想她的丈夫贾琏却为她落了脸面,竟在她们房中和仆妇偷/情,又说了凤姐诸般坏话,俱被人听见,只把凤姐的面子扫得一丝不剩,凤姐最后虽是与他和解,到底被伤透了心,再想起远征的贾蓉,虽有些逸闻,却是既尊重女子的,与宝玉那般怜香惜玉又不同,心灰意冷之下,思衬良久,却当着贾母的面,把平儿给贾琏收了房,贾琏固然是又惊又喜,平儿却看出了凤姐异样,心中有喜有忧。
尤氏与凤姐关系不错,想到当日王氏算计宁府,然凤姐却不过是个跑腿的角色,真正却是王夫人让贾蓉仕途上靠近王子腾,借此拉拢贾蓉娶王家女,进而掌控宁府,便气不打一处来。
想来想去,她却是实心实意地劝谏了凤姐一番,“我知你平日不大瞧得上我,只当我出身低,又无甚才能,管不住我家老爷,可你又怎知其中缘由?论起府里的名声,我虽不作为,也不比你差多少,我到底保重了身体,就是没有哥儿,蓉哥儿也得正正经经叫我一声母亲,我虽越不过老爷,可也没谁能给我脸色看,我何必管束太多,累人累己?倒是你,我见你日日争强,累得都掉了个哥儿,可有谁怜惜你?丈夫还能比子女靠得住?你又不是不能生,何不保重了身体,好好养个哥儿,将来也好依靠,这府里的爵位是你们长房的,凭谁也赖不掉,可你若没有子嗣,倘或琏二弟纳妾续嗣,即便是过继,这爵位也落不到你身上,我却不知你如此争抢到底为着什么?”
凤姐听了尤氏一番推心置腹的话,本就有些心灰意冷,更是泪如雨下,“谁说不是?我如今也悟了,我这般辛苦,虽有些争胜之心,也不过希望府里兴旺,可只我一个希望又如何,连我自己男人都打我脸子,我这般事事为他,竟不如一个奴才老婆,可让我怎么有脸活?我也不管他了,左不过是个贪花好色的,一味甜言蜜语,却是半点良心都没有,他爱新鲜,便让他新鲜,我只守着大姐儿过活也罢了,反正任谁也不能动了我嫡妻的位子。”
尤氏拍拍她的手,叹息道,“你这般想,虽消极了些,却也是正理,凭她什么样姿色人品,还能越过你去?你这般辛辛苦苦,坏名儿都落在你身上,好名儿都归了旁人,可冤不冤呢?我听说你们府里有人放债的,可知这是抄家杀头的大事,我都听说,可见外人也是知道的,将来若出了事,人家也只问你管家奶奶,你便不为你家姐儿想想么?”
凤姐听了这番话,顿时打了个寒战,都忘了流泪,愣愣地盯着尤氏,“你说的可是真的,别是唬我罢?”
尤氏瞪了她一眼,“若不是看我们交情,我才不说呢,外头暗地里都传呢,这样的事如何做得?这是断子绝孙的损事儿,阎王爷那里都挂恶名的!”
若是从前意气风发的凤姐,根本就不会被尤氏这番话压住,譬如在铁槛寺做下的事,她便明说了自己是不怕报应的,可如今她心神正乱,本就对一切甚是灰心,尤氏前面又提了她掉了的哥儿,还有大姐儿,她不由得便想到,她虽不怕报应,难道那些报应都会降到她孩子身上?
想到“断子绝孙”四个字,她只觉一股寒气弥漫四肢百骸,难道她真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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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三十五章 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