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正联]直到我眼镜中了一箭-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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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鲁斯韦恩默不吭声，只是瞪着对方直看（有点被雷到了）。可是那位两千三百多岁的年长精灵，只是谈论午餐内容那样，侧脸对着他的‘下属’，故我的继续。
　　“所以我想，也许是了，毕竟在你看来【副支援官长】没有任何意思──太缺乏挑战性了？你是天才，你有天分，你还有着野心。对于你而言，这一整个部门大概也只不过是通向更高的位置的踏脚石吧。”他看上去对于一些机械的频率问题感到苦恼，索性暂时放下了手中的工作，坐到办公座位上面去，一心一意的进行这场对话，“你看起来，是想要成为【七巨头】甚至【两巨头】的那一种人──至少我确定你的眼神所表现出来的企图就是如此。”讲得像是未曾察觉布鲁斯韦恩眼底猛地浮现出的诡异光芒似的，“所以，我想，我们没有利益冲突，更是可以相互帮忙？”
　　“……你的揣测真是既危险又奇怪呢。”黑发人类只是简短的这样说，试图搞清楚自己的直属上司怀着何等用意，却是不料对方仅是一脸莫名。
　　“哪里既危险又奇怪了？现任的【七巨头】，哪一个不是从最一开始就决定了自己要成为超级英雄并且为了这个宇宙而去努力？你的真实身份与我又有什么关系？难道你其实怀着恶意？我可没有看出这个。”一米六六的小精灵竟然只是疑惑的反问，到最后甚至毫不避讳的碎碎念起来了，“唔唔，为什么大部分的生物都是这么麻烦的呢？明明心里怀有梦想，却是顾左右而言他，羞耻于表现它们──”
　　“我没有羞耻于表现任何东西。包括我的──随便你是否称呼它们为梦想。”于是布鲁斯韦恩傻眼着强忍住扶额的冲动，很深刻的囧了，“这只是类似于一种──呃，人类的礼节性问题，随意表现出强烈的企图心有失公认礼节。”一时之间，他诚心的，异常希望知道自家便宜儿子干什么要养大这样一只奇葩。
　　“呣。”看见蓝皮肤精灵撇撇嘴巴一脸不信，前高谭阔少爷干脆假装自己没有在蛋疼的插开话题。
　　“别管这个了，你希望我要帮你什么的忙？”他意识到拐着弯说话对于这个家伙完全不行，“……你认为我可以帮上你什么忙？”　
　　“你可以帮我看着【支援官长】。”那只精灵像是‘帮我带一份午餐’那样随意的讲出了极端惊耸的一句，“现在他真的很生我的气──这是大概又是因为很多什么我不太清楚的原因，可我看的出来他会气上好一段时间，不想要看见我──所以我愿意承担我的错误，并且为此负责，但是我需要知道格雷森BOSS的一举一动。”一提到【支援官长】的愤怒，这一只【副支援官长】立刻变得有点沮丧。
　　“噢。”布鲁斯韦恩难得觉得如此失语（他归纳不通对方的话中暗藏着何等精妙的逻辑），“暂且不论，你是否真的知道我们两个只认识了不到区区五天──你凭什么认为我可以办到这样的事？”一种很诡异的猜想在他心底浮现。
　　“因为你跟卡尔先生是一对儿？”那只一米六六先生歪头，像是真理被质疑了那样疑惑的说，“所以格雷森BOSS不会离你太远，但是根本动不了你。”
　　“……哇哦。”泥码德他真的真的真的要失语了，“………………你在说啥？”
　　“我在说你喜欢名誉主席，名誉主席也很喜欢你呀！”然而那一位很显然对于现场气氛毫无察觉之力的天然生物还是接续，“你们看起来很快就会去登记了！而且我知道你其实非常谨言慎行，即使你出于某种原因竭力的想表现得并非如此。反正，既然知道了你不是会到处去乱说话的那一种人，所以不管我们认识了五天还是五百年，我觉得我能够很放心的与你对谈。”
　　“…………………。”这台人肉测谎机到底是怎么透过那一段超级超级超级超级超级超级超级超级远距离的偷拍视频还有他们极为短暂短暂短暂短暂短暂短暂短暂短暂的相处时间搞清楚这么多东西？？？！！！！！！
　　“为什么每个人都觉得意外。”没准是一瞬间，他没有控制住面部的某种感情展现，于是只好眼睁睁的看见那一只（难以被常识理解的）小精灵顿时又沮丧起来，开始话唠，“你们都误会了格雷森BOSS，他其实不是很坏很坏的人──支援官长没有传言中说得那么可怕──至少，我待在这里有二十多个世纪了，BOSS从来就不会打扰卡尔先生的生活。每次有人主动追求卡尔先生，他都只会看着──什么也不会干涉，除非卡尔先生开始不开心了，因为对方的死缠烂打。”
　　“………………所以？”看在上帝的份上，他其实很不想问。
　　“格雷森BOSS没赶走你，一定是因为你值得信任而且卡尔先生很喜欢你。”小精灵严肃的微歪脑袋，“我也确信这点──虽然我除去那段《新闻》还没有同时见过你们两个人，但我就是我看的出来。”
　　“………………。”卧槽你到底还看出了什么话说你刚刚是否是在告诉我我的便宜儿子事实上这一生都没有妨碍过克拉克的感情甚至他还致力于赶跑名誉主席身边的烦人苍蝇，“……这样啊。”所以！是的！他！还是！非常！失语！
　　“嗯嗯！”也许是认为‘对方终于懂了’，小精灵像是一点也不清楚曾经的暗夜骑士生平难得的想要在风中寂静地凌乱了，只是开心的点一点头。
　　于是。
　　几乎耗费了快三秒钟（这是布鲁斯韦恩在《蝙蝠侠时代》绝对不会允许的时间长度），黑发男人才终于艰难的选择了他的台词，“……那么，你希望我怎么帮你看着支援官长？”说出这种内容的时候他简直要有了自己将有着斯托卡行为的错觉。
　　“……我并不需要你一直跟着支援官长。”然而那只蓝皮肤的生物只是说着又撇撇嘴，似乎对他的脑补不太高兴，“我只是需要知道他没有连续五天不睡觉、好几餐不正常吃饭，或者自己揽下一堆任务好像误以为我不可能知道似的开始累积压力来源。”布鲁斯韦恩听了不知怎么就是有点儿背后一凉，“如果你注意到这种状况，就告诉我吧！然后我能解决它们的──作为交换，我能帮你准备婚礼，还有控制格雷森BOSS的脾气。”
　　人类方几乎是毫无打算掩饰的拧紧眉毛。他深沈的看进那一只（让他感到不明觉厉的）现任上司眼底，然后像是开启一场《商业战争》的吐出询问，“你为什么认为，‘你来准备婚礼’会是对我的一种帮助？”他需要确定谈判的筹码有足够大。
　　“因为，卡尔先生与格雷森BOSS彼此重视，可是格雷森BOSS很讨厌你？”小精灵歪过脑袋，使用了一种导读《圣经》的口吻，“所以BOSS受不了别人主办他父亲的婚礼，也肯定拉不下脸来自己打理你的婚礼──他最后忍不了了，一定会找借口搞破坏的──如果这种时候策划婚礼的人不能刚好是我的话，你将会事倍功半，格雷森BOSS也会因为一些我无法理解的理由，开始很不高兴。”却是用一种天真的表情描述了一段让人毛骨悚然的内情。
　　“你不害怕你的上司对你生气？”布鲁斯韦恩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非常重要的问题核心。
　　“我讨厌那种感觉，但是不怕。”小精灵摇一摇头，完全没注意在这一剎那，他在前暗夜骑士的心底，完全就是指数型态上涨了好多个【安全隐患】百分比等级，“我不能怕。康诺BOSS的情绪控制其实非常出色，如果他愿意的话。可是如果不能给他发泄，迟早会出问题──比起哪天让他对着不是我的别人出问题，我希望他能养成习惯冲着我来。”那种口气几乎是习惯成为自然的了，“而且他生气了又有什么关系呢？如果是【安德烈史奇瓦德】的话，他总是会原谅我的，有几次还会为了不是他的错误向我道歉。”
　　“……我必须说，这对我而言，真是一个非常新颖的概念。”前任高谭大富豪盯着他的直属上司分析来分析去（他才醒来几天，也知道康诺格雷森的JL内部评价多么复杂），“你待在支援官长身边那么久了，你不会因此感到委屈或是──不平等吗？”这家伙分明话里没有M倾向的意味，但是这也因此，有哪里很不对劲。
　　“我知道我与格雷森BOSS的关系通常都会遭人曲解，包括名誉主席，也包括你。”微妙的是，那个长寿的生命只是难过的笑了一下，却根本不是为了他自己，“然而我希望你经过这次谈话，将会看得明白，他对于我的【信任】便是【安德烈史奇瓦德】的一切，没有格雷森BOSS的信任，【安德烈史奇瓦德】这个名字根本一文不值。”他望向他看，彷佛黑发人类是蓝皮肤精灵多年的朋友，彷佛他有可能哪一天接手他的位置。
　　“我需要有其他人理解这些，你理解吗？因为我怕是不会一直待在这里的。”语气诚恳，“可你是第二十八位顶标者。你有能力，你值得信任，况且你为了卡尔先生，也一定会一直待在这里。”
　　布鲁斯韦恩却是没有说话。只因为他发现了：这确实全说不通。
　　昔日的联盟军师脑袋思绪千回百转。他凝视着那个曾经被康诺格雷森扶养长大，看上去没有任何特殊才能──反对暴力、表面上向着上司唯唯诺诺的──对于后勤领域虽说不算是糟糕，但也绝对不属于‘擅长’两个字的──安德烈史奇瓦德。这一个职员数据上面的【水精灵与风精灵混血】，甚至打从【四十年前】开始，因为康诺格雷森羞当众辱似的一句：“这个蠢货没啥用处！”因此从那之后，无须再出外勤、没资格接手高难度实验──
　　根本变相获得某种特权。
　　明明眼下，副支援官长当着众人面前，只是负责辅佐发明超人之子、带领新进部下、帮助【支援部门】内部与外部进行沟通协调，最多加上一个：不时被他的长官嫌弃，而已。
　　这一种人──
　　却能【没有发生任何问题】、【没有制造任何意外】那样，稳稳当当的坐在如此权高望重的【位置】上面？
　　长达二十个世纪？
　　“我希望你不会再质疑我是否会觉得委屈、是否会觉得待遇很不公平。至少不要当着我以外的人面前，如此质问。”
　　然后，他听见他的‘新兴盟友’轻巧的说，彷佛是想提醒自己一下，那一条无可撼动的《铁律》──
　　“因为你就和其他人一样只猜对了一半：我们的关系确实并非平等──可是却不知道我从来就不是需要去委屈自己的那一个人。”
　　……
　　【五个钟头过后，《正义联合会外交事务中心》简称《正义联盟》总部，某干部会议大厅】
　　……
　　康诺格雷森收到紧急通知，只能些许烦躁的丢下手边事务，走向《会议大厅》。
　　“我们必须谈谈，康诺。”
　　才刚刚开启门扉，历史上唯一的支援官长便听到现任联盟主席严肃的说道。有话直说、正直理智、不打马虎眼等，一直以来都是【纳兰维森】很大的一个优点。康诺格雷森为此曾经挺欣赏他──如果不是日后这份直接，让他感到有些厌倦。
　　比如现在。
　　“让我猜猜，不是因为今天早上那则错的乱七八糟的八卦新闻？”超人之子似笑非笑，心里清楚【纳兰维森】才不会为此把他喊到干部专属的会议室，“还真是大阵仗啊，纳兰，你为了一个八卦召集了【七巨头】不成？可惜只到了三个人啊。”他完全是故意插开话题，观察着主位左边的门外顾问【艾麦拉纳赛尔】皱起眉头；副主席闪电侠【阿尔珐多艾伦】不安的待在右方的座位上面扭动几下；现任GL【艾琳墨迪逊】则是站在他们后面，不置可否的抿抿嘴唇。
　　然后他话才说完，像是某种讽刺似的，就是紧接着下一秒钟，医疗部长【亚瑟菲利克斯】“啪擦！”一声出现在会议桌面的投射影像上面。
　　“我联系过【白矮星特使】以及【灾厄博士】，他们表示确定无法参加，因为《靸柆布星球》上面的天灾太过紧急，必须立刻进行救援。”尸人医疗班长一边开口一边环视四周，“看起来我就是最后一个？”依然待在《万德砂》执行外派任务的家伙言简意赅的问。
　　“是的，亚瑟。”水状主席迅速回应，“康诺，我得请你坐下。我们必须好好谈谈【副支援官长】的问题。”也不客套什么直奔主题。
　　他单边挑眉。
　　“──为什么你会在明明知道‘安德烈史奇瓦德碰巧也是谋杀案件嫌疑人’的前提之下，依然选择让他参与分析证据的事情？”年长者的轻松随意映衬着纳兰维森的面无表情，场面有些黑色幽默的滑稽，“以及，我有义务知道，那个‘擅自删除掉安德烈史奇瓦德的嫌疑人相关纪录’的人，是你吗？”
　　“呵。”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