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正联]直到我眼镜中了一箭-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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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她昔日曾经深爱温和强大的联盟主席卡尔艾尔，一直以来也非常喜欢体贴又细心的报社同僚克拉克肯特。路易丝莱恩是八年前，隐讳的拒绝掉后者，然后五年半过去，再紧接着明确告知前者‘我最终的选择对象是理查德’──大抵这么描述八成没错，可她现在，也依旧是氪星主席的主要撰文写手，仍然为小镇男孩的少数至交之一。
　　她懂得大部分的人们，都能够领会：你的某些朋友，讲话倘若太过直接（刺耳）了点，他们会这么做的最大理由，也不过是因为，深谙跟你的熟识度够高，来往较为深刻罢了──换句话而言，如此明白了当的对答，以往如果发生在路易丝与克拉克两个相识多年的同事（以及死党）之间，目的从来不是为了使得另外一方受到创伤打击，反是成为避免衍生嫌隙的其一良方。
　　然而，接下来的三分钟里，她今天有可能会斩断那将近八年多来，内心一直由衷喜欢，并且致力守候的珍贵感情；甚至，伤害一个，她就算伤害自己，也不会愿意危及的最纯粹的外星人吗？
　　路易丝莱恩神秘的感觉到，时间像是电影里演的那般越发缓慢了下来。主编佩里在告诉她‘韦恩宅的管家先生已经帮忙转接’　以后，更是非常识趣的起身快步离开。偌大的办公室里，顷刻间，只徒留她一个人（以及嗡嗡作响的转接铃声）。女记者顿时，竟是少见的流露出即便面对恐怖份子持枪对准自己脑袋，也没显现的那一丁点不安情绪。
　　只是，就在她打算还是喊回佩里，请他敷衍这通电话的瞬间。
　　“哈搂，你好！”
　　另一头彷佛嘲笑她似的答腔了。
　　并且，事态发展确然没有分毫，如女记者所预料那样。
　　“莱恩小姐对吧？不好意思突然打了这么个叉！不过，我可以问一问，这么漂亮的女性，为何选择在中午时段打电话给我的丈夫吗？你是有什么急事呢？”
　　她从没设想过，对面会是布鲁斯韦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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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的，肯特。”
　　于是，二十个钟头过后，她与这个氪星生物坐在这里，一间称不上宽敞，倒也不至于算是拥挤的报社会客室内，“我问问题，你来回答，懂吗？”彼此间心知肚明，女记者只有在正规场合（或者非常非常不高兴的时候），才会直呼堪萨斯男孩的人类姓氏。
　　“……懂！”望着眼前小记者先生满脸忧惧委屈，简直点头如捣蒜，路易丝莱恩非常违和的回忆起，这家伙一个月前单手拆掉金门大桥（用来打掉不能接触的魔法生物）的壮观画面。
　　──哇哦，难不成高谭的布鲁西宝贝儿喜爱的，事实上，根本是这种反差萌吧反差萌（划掉）！？原来如此啊啊啊啊？看来，我抓到你们两个肮脏的小辫子啦大混蛋们！喝喝喝喝，居然被我拿到这种把柄，看我以后怎么一一收拾！
　　女记者心底即便波澜壮阔的打着小九九，不过就是这等程度的得瑟情绪，还没能影响其面容上专业化的严肃庄重。随后，她利落打开记事本，笔记了一些什么起来。
　　在正联主席忧心忡忡的苦闷目光里，她冷静按下录音笔开关，掀起了今天‘地球生命与氪星遗孤’之间的第N次专访会谈序幕。
　　“所以，我打算先从星球日报这几天里，收到的外界提问信函作为开头，”她知道这种公式化的口吻，会陡然让对方增加不少压力，“请问肯特先生，你有性/欲吗？”
　　“──噗咳！！！”不过0。37秒之间，克拉克，被访谈，外星人，肯特先生，就已经遭受不明物体攻城略地，呛的不轻，“路路路路路路路路路路易丝丝丝？你你你你你说什么么么么么么么么──？！”
　　“别这么不正经，肯特，”路易丝女王面色自然，实则终于有种大泄一气的愉快感受，“所有人都非常好奇，你是不是没有这方面的需求，所以才会放任配偶韦恩先生，即使在结婚以后，也依旧四处漂泊，游戏花丛。”她继续砍上一刀。
　　“我、我、我，那个──其实，我不──我──”像是很想解释什么又讲不明白（或者实话太肮脏了，纯洁小男孩儿说不出口？女记者不厚道的想），她看见对方转瞬间满脸通红、手足无措的模样，真心觉得好笑起来。
　　“容我稍加猜测，你这是‘有’的意思？毕竟从昨天晚上的记者会看来，我个人也比较倾向正解是此一答案，”噢噢噢噢，你的狗狗眼睛先收着吧，我暂时没打算受用，“那么，这就衍生了其它问题：你真的如同〈康沛先生〉脱口秀里所暗示的一样，其实打棒球时担任捕手吗？肯特先生，还是你对于此等指控，想要于此进行严正抗议呢？”反正前面那是谁？都这么熟了，她不介意短短三秒的失去下限。
　　“……。”呜呜呜对不起我真的错了，这里是全身散发着一股‘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呜呜呜呜呜，以前路易丝的采访内容从来不会这么下流这么喜欢开黄腔的呜呜呜呜！’哀凄气场的非人类美国公民。
　　随后，女记者先是停止发问超过10秒钟，用眼神直威逼氪星人提示：‘你怎么还不给老娘回答？’，直到，她看见小镇男孩整个人非常为难慌张的扭起身子，才终于没有忍住，噗哧大笑出来。
　　“哈哈哈哈克拉克大笨蛋，”她很顺手关上了录音笔，如同意料中那样，发现对面身影先是一僵，“我猜，这段录音现在可以值得一千万美金不止了吧大概？哈哈哈你简直就像个未经世事的纯情高中生一样，哈哈哈哈！是说，我要不要把它放到ebay上竞标24小时，给自己当作这几天的外快犒赏算了？反正最后肯定会被你家老公得标入手的，又不是他有缺过这些小钱，哈哈哈哈哈！”
　　“……路、路易丝？”克拉克肯特先是迟疑了下，还是决定出言表示‘自己目前心智正飞在天外，没能完全搞懂状况’，“你是在说……？”　
　　“我没有在生你的气啦，你这个大白痴！”理理头发，她擦去因为（已经好多年没有这样，不具心机也不再衿持的）大笑到有点湿润的眼眶，“至少，没你以为的那么生气──说真的？克拉克，当我追踪完昨天晚上的那场记者会以后，我同情你都要来不及啦！还能气你什么？”她故作调皮的抿抿嘴唇，没有落下小记者在皱起一张脸的同时，肩膀也变得不再如此紧绷。
　　“……谢谢你啊，就是听到原来是这种理由，我真的高兴不太起来。”他弱弱的回应。
　　“犯什么傻呢，小镇男孩？”路易丝淡淡笑了，会客室是个好地方，不但隔音，还可以避开群众视线，“你其实该高兴的，你自己没有注意到吗？”她温和的说。
　　“…………啥？”他昨天晚上需要看起来很高兴？？？氪星人好看的脸庞微微抽搐了起来。
　　“我不是指那六分钟，”路易丝好气没气只好补上一句，“我是针对这整件事情──说来，我还欠你一句对不起吧？我也不是那么不明事理的家伙。那天，如果不是我胡搞瞎搞，你的双重身份，怕是现在还藏的好端端的吧？”
　　“……。”他真没想过这个问题，更别说责怪她的正义感。
　　“早知道你没有想到，傻瓜！因为你根本就一可以五秒看透本性的烂好人，”无怪俗话才说，诚恳的家伙瞒起事儿来最难拆穿了，路易丝撇撇嘴，非常随性的用左手支撑起下巴来，“不过，你现在可不是‘卡尔艾尔’，或是‘克拉克肯特’了吧。”
　　于此，那个有两对至亲来赋予他名姓的氪星主席，不是很懂这句话的意思，“……我一直是呀？”他微不可察的偏偏脑袋。
　　“欸，我是说，”路易丝直视着同事那双澈蓝色的眼眸，“你们现在是一个整体了喔？克拉克，小镇男孩，超人，肯特，与布鲁斯韦恩登记结婚的合法配偶，你母亲马莎女士唯一的孩子，星球日报的老牌记者，卡尔艾尔，韦恩企业的常驻代理嘉宾，正义联盟领导人，我们大家都很喜欢的专栏写手……，无论是哪一个，这些你天天都可以听见的称呼。”她仔细一一细数。
　　克拉克楞了下，没能很好的缓过神来。
　　“也许，你还是会有一些联盟辛密必须隐藏，”女记者顿了顿，用一种不疾不徐的语气说下去，“也许，你依旧将不得不背负某种不能被大众知道的事；又也许，你当然会有一些生活隐私不想给其它人知道。”
　　“但我认为，现况，与你以前的生活已经截然不同了，”她静静注视对方，那双本来茫然灰暗的眼睛里，随着这句话悄悄明亮起来的某种东西，“就像一些大影星一样，他们同时能是戏迷们的梦想情人，配偶眼底的优秀伴侣，孩子心目中的可靠长辈，同侪认定的负责搭档，以及，朋友身边那个，不可或缺的大笨蛋。”
　　意识到小记者不知何时，早就挪开视线，转而凝视着桌面某处（开始琢磨一些，他未曾涉入的、全然未知的领域）。然而，路易丝莱恩并不会再次为此有所担心了：她知道，那个死脑筋的家伙，已经逐渐尝试理解，自己话中所提示的那种意思。
　　“──总之，从目前趋势推展看来，你的曝光或许不完全是一件糟心的事，不是很好吗？”女记者最终如此总结。
　　“我……没考虑过这种层面。”在过去暗恋对象温和的眼神底下，那个氪星男孩此刻，竟然一点没有正义联盟主席该有的影子（她暗暗叹气道，这笨蛋果然总习惯把事情往坏方面想了），那个堪萨斯州长大的外星人，眼下显然在谨慎的斟酌措辞，“我没空……或者说，没有，我没心思来注意到这方面的任何可能性。”
　　“你以前当然不需要去注意这种琐事了，小镇男孩！”路易丝翻了翻白眼，还是没忍住口头上打压这个天真晚辈的想法，“不过现在事情都已经发生（十天）了！你怎么还不懂得接受现况就好？卡尔艾尔不是光明希望的代言人吗？先不说目前，随便什么会危害你的事情──嗯，让我们先把你那个我不想置评的丈夫忘记──根本一切都非常正面惬意好吗！看你在那边捶胸掏肺的杞人忧天，简直是不遗余力，破坏全球少女心目中的‘完美成熟大人’楷模！姊姊我都难受死啦！如果不是很挫伤形象，我真想刚刚大楼电梯开门以后，直接给你一拳然后把你打醒！”
　　“……呃。”这里是自己不知何时默默成为楷模，然后又仓促在一个星期多三天以内，迅速给众人砸掉的外星主席先生。
　　“幸好，这个社会，当下已经慢慢对你有所改观了，”一如语不惊人死不休似的，普利兹奖得主小姐，用一种‘这是现实’的口吻继续杀人无形只用嘴，“本来一个女孩子会萌上小熊维尼跟喜爱强尼戴普，从来不是一个概念。至于，前者经常被非礼乱摸什么的？只要出手的那家伙能够兼职于一个帅哥与阔佬（有钱有势有品味），她们估计是也不会多么介意（反正很养眼）。”
　　“……。”这里是恍若目睹一打草泥马奔腾过境，心中不住无声落泪的忧郁肯特：慢着！刚刚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对吧！有什么异次元生物混进去了对吧路易丝姊姊！虽然我不是那些爱慕虚荣的物种，可是为什么啊为什么？我是别人心中的小熊维尼而不是强尼戴普！？难道你一定要挑这两位人物（？）来具体表达我在你眼中的形象竟是如此微妙吗？一定要吗呜呜呜呜我现在真的好凌乱好受伤好不敢置信啊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算了，不逗你玩儿，”彷佛可以听见对面小记者又开始非常委屈的嘤嘤出声，莱恩小姐只是打趣般送上一个微笑，方才解释，“你根本不甚了解，自己在身份曝光过后，居然能幸运到万况顺遂诸事皆平，那个叫做‘克拉克肯特’的笨蛋家伙，比起大众情人‘卡尔艾尔’主席，才是最大的功臣吧？”
　　“……啊？”他不明白她的意思。
　　“哇哦，虽然知道你这家伙在一些角度上，比起大多数生物都要迟钝，但原来……你那根本不是谦虚，是所谓‘习以为常、想都不会想’的类型吗？”
　　“呃，我很抱歉？”氪星人还是没法进入状况。
　　“……所以，你没有任何头绪，自己那‘人类身份’，评价有多正面，有多么广受群众爱戴，是吧？”看见对方突然大张的蔚蓝眼睛，路易丝莱恩此刻真不知道是该献上万般钦佩（为那家伙把行善当成呼吸般的想法），还是该双手捂上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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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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