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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七五]当痞子穿成捕快-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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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你怎么知道?是问了这个老家伙?”自己以前经常来这个镇子,现在更是住在这里,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白衣男人,自然知道他是外来的。而外来的,能知道自己伤口情况,也只有刚才接触过他的老家伙可以告诉他了。
    “错,我和这位老大夫素不相识,只不过是买药的客人,他怎么会随便的把病人的病情告诉我呢?”合上扇子敲了大汉肩膀一下,柳长兴又“唰”的一下把扇子打开,趁着扇子遮住面孔的时候给老大夫递了个眼色。
    “对啊,老朽是大夫,就算铺子毁了,老朽也不是那种随便把别人的病情说出去的大夫!”可惜你不是别人,你是老夫的仇人!因为最后一句话藏在心里,老大夫的表情是怒目圆睁,看起来就像是因为大汉在侮辱他的医德而愤怒一样。
    “那你接着说……”觉得这个白衣人不简单,大汉就继续让他说下去。
    “你这个伤口呢,还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你……”说到这儿,柳长兴再次用力手腕合上了扇子,然后悄声在大汉的耳旁说了一句,“是因为你烧了陶瓷才被弄伤的!”
    “你、你、你怎么知道!”听到柳长兴的话,大汉直接倒退了两步,惊讶的连话都说不利索。
    “我看你双眼中间的山根部位面带红赤,还略微的有些血丝,不就是疾厄宫主火?犯火,再联想到你手上的伤就不难看出。而你的财帛宫色泽泛黄,明显就是成于土,所以你可能是做与土有关的生意发的家。可看你这相貌,虽然聪慧,但不够精明,所以肯定不是倒卖土地。而你的官禄宫又没什么特别,所以也不是为官挣得的。那么你是做什么的呢?你的手是因为火烫伤,你的财富是因为土而得到,所以两项相加,推出来你是因陶瓷而起家。”
    柳长兴老神在在的说着话,一套一套的将这大汉给唬住了。实际上,懂点八卦和面相的人就知道,他说这一套完全是瞎扯。可惜啊,在场的除了老大夫和他,都是没有读过书的,有的甚至大字都不识一个,哪里还懂什么面相?而老大夫吧,对不起,唐朝时韩愈有一句话,叫术业有专攻啊!

  ☆、第十三章

“那你、那你还算出来什么没?”大汉听到这儿害怕极了,说话都有些磕巴,刚才嚣张的气焰也不知跑到了哪里。他生怕柳长兴说出自己的罪行,拉自己见官。
    “唉,可惜!小生和师父学习刚刚三年,也就能观观人的面相说个大概,再说具体的就有些难了。”柳长兴将手背到后面,低下头表情有些沉痛,看起来好像真的为自己学艺不精而感到难过似的。实际上他只是为展昭不在身边而感到可惜,要是展昭在这里,凭着他的武艺,自己还会被人堵在药铺里,为了救人都不敢出去?
    “是么?”听到这么一句,大汉喘了一口长气。原来他算不出来自己有没有杀人啊,那就好,那就好!转眼间,他恶霸气质再次上身,不过却不敢对着柳长兴了。
    “不过,小生虽然算不出来,却有方法解你这手腕上的伤。所以,请你不要再为难这位老人家,平添业障啊!”业障本事佛家用语,按道理不应该是一个学道学的人说,但宋朝儒、道、佛三家彼此交流甚广,所以柳长兴说这样的话,并没有被怀疑,反倒让人觉得更加高深。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只要小师父将我的伤治好,谁有空闲管这个糟老头!”虽然看柳长兴年纪不大,听称呼也不像是真正的方外之人,但冲着他一下子就说出自己伤从何来,大汉对他还是有着几分尊重和惧怕的。再说,他纠缠这回春堂也不为别的,就为了能把自己的手伤治好。
    “那这位老人家的儿子?”柳长兴拿出扇子又扇了扇,语气带着些试探,也带着一丝要求。
    “当然是也放了!不过,小师父,我这伤……”大汉满口答应,唯一的迟疑就是害怕柳长兴不给他治手腕。
    “当然是给你治好了!老先生,麻烦您给拿一下笔墨纸砚,我现在就给他写!对了,最好再来写黄纸和朱砂,他这手腕上还沾了阴气呢!需要用这两样画符吞服才能管用。”一把合上扇子,柳长兴就走到了屋子里仅有的桌子前,等着老大夫的笔墨上来,就开始写药方。可他真的会治病么?他要是会治病,早就去改行当大夫了,哪里还会没事骗钱耍赖呢!虽然这只是一种爱好,但大夫和痞子这两个职业孰高孰低,他内心还是知道的。那柳长兴为何要笔写方子呢?没有办法,事已至此,他要是不写个方子随便糊弄一下,估计他今天就走不出这个回春堂了。
    “这位公子,老朽这儿只有笔墨,没有黄纸和朱砂啊!”从后堂拿出了笔墨纸砚,老大夫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半张黄纸和一粒朱砂。那东西都是方外之人用的,他回春堂一个玩儿医术的,实在是没有那些东西。
    “老家伙,这都没有,你可真够穷的!”好不容易碰上一个能治病的,大汉实在是不想让这个机会溜走,就立刻派人去附近店里找这两样东西,当然嘴上还不忘了奚落这回春堂的大夫几句。
    “你!”老大夫被大汉的话弄得是怒目圆睁,可他又没有什么办法,只能把求助的目光递给柳长兴。
    “老先生,忍忍吧!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们为鱼肉啊!”实际上看着那大汉膀大腰圆的站在那里,柳长兴也觉得害怕。但他已经出头了,就没有再回去的道理,为了让自己和这位老大夫能够安全的走出这个门,柳长兴也只能劝他忍一时不快了。
    很快,大汉的家丁就把东西给买来了。柳长兴信笔一挥,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图案出现在了黄纸上。它看着像字又不是字,看着是画又不是画,不过那从纸上快要飞出来的感觉,倒让它看起来像是真的符纸一样。随后,柳长兴又给大汉写了一个方子,那是他在祖父房间里没事翻着玩儿的时候看到的《本草纲目》上的方子,主治皮肤生毒疮,还泻火。这东西唯一的好处,就是能让大汉吃些苦头,因为里面有大把大把的黄连。
    “这、这方子也太简单了吧?真的能治他的烫伤么?”老大夫看完柳长兴写的东西,捉摸了一下,感觉根本就不能治那个诡异的伤。但他还算是有心眼儿,只是小声的和柳长兴说说,没有大声的让屋子里的人都听见。
    “嗨,这方子为的不是治病,而是救人啊!”感觉这老大夫真以为自己会医术,柳长兴是既高兴又郁闷。高兴他自己的骗术来到这里水平没有下降,郁闷这老大夫的脑子不够灵活。“老先生,一会儿还得麻烦你一下,装作这个方子天上好、地下无吧!这都是为了咱们能安全的度过这一天啊!”
    “你们两个在那儿说什么呢!”大汉看着柳长兴写完之后,老大夫拿着药方和他嘀嘀咕咕的模样,心中不禁起了疑心。难道这两个人在和起伙儿来骗自己?不会,应该不能吧!
    “唉,我是在说我怎么没有早点遇见这位公子呢!要是早些看到他的方子,我儿子也不用被你这家伙告进大牢里了!”想起自己的可怜的儿子,老大夫的演技一下子刷满了五颗星,声泪俱下的捧着柳长兴的方子,看起来就像是捧着救命稻草一样。
    “这方子很好?”一把从老大夫手里抢走了方子,大汉看着上面的一些字,它们不认识自己,自己也不认识它们。只是一颗要强的心让他面色不改,给人一种他完全看得懂的感觉。
    “当然很好了,这样的药材搭配,老朽平生是第一次见!老朽一直在治你的手腕,可惜却没什么效果。这方子疏通经脉、清理余毒、排除湿气、阴气,调和阴阳……”噼里啪啦,老大夫为了让这个方子听起来真的很不错,那是说了一大堆专业名词。别说大汉这个不识字的听不懂,就连柳长兴这个常年忽悠人的都听得云里雾里的。不过没关系,他说完之后,怎么都让人觉得这药方特别厉害,好像可以包治百病的样子!
    “嗯,老先生说的很对。但这服药服下之时有个要求,那就是需要在正午之时服用,以阳气一天中最胜之时来制你身上的阴气。然后你再用鸡、羊等供品将这道符面朝东方供起来,在半个时辰后烧成灰来服用,让它吸收太阳的阳刚之气,不仅你这症状彻底消除,还能起到固本培元的效果。”对老大夫的配合,柳长兴在心里头感到庆幸和欣喜,然后就继续给大汉灌着迷糊汤,让他怎么听都觉得很对。
    “那岂不是这药我明天才能喝?”瞧瞧这外面的日头,早已经过正午朝西而去了,根本无法达到柳长兴的要求,大汉面色有些不虞。难道自己还要再受一天的苦楚么?那万一这个小师父没治好跑了怎么办?
    “为了追求最佳的效果,除此之外,别无他法。”把扇子扇扇,柳长兴又开始装高深,一副严肃的模样看的让大汉不敢质疑。
    “那小师父,你能和我回府么?等到我治好了,送你纹银百两,感谢你对我的大恩大德!”大汉看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就这么继续下去。他已经为这伤口试了不知多少方子,可一次也不曾见效。如果这一次能有一点点好转,也是值得一试的。只是,这个给自己治病的小师父可不能离开,要不然治坏了,自己该怎么办?
    “唉,小生虽未出家,但也不是贪财之人。小生知道你的顾虑,如果不放心,就派人跟着小生回客栈吧!至于纹银百两,那就不必,出门行善,是我辈之人应该做的。”想着与其跟着大汉回家,被囚在牢笼里,还不如让人跟着自己回到寄放驴子的客栈,最起码还好跑一些。
    “那就顺您的意思吧,小师父您回哪儿,我送您……”说着,大汉伸手谦让了一下,本来想表示对柳长兴的尊重,可惜这礼仪做的是不伦不类,反倒像是要打人一样。没有办法,柳长兴也只得和老大夫先告别,然后在大汉和其家丁的护卫下回到了寄放东西的客栈。
    “小二,给我烧些水,我想洗个澡。”到了客栈,确定了柳长兴的确是在这住着,大汉就留下了两个家丁看守这柳长兴,自己先回到家中去准备了。供品什么的,这种东西他是不敢让别人操劳,生怕自己一个不诚心,就治不好病。
    “诶,客官,您这么早就要睡了?这外面天儿还亮着呢!”快速的从厨房拎出了两桶热水,店小二到了柳长兴的客房,就看见他已经换下了那身白色的袍子,穿着里衣。
    “小生今天给人用精气画了一道符,实在是累的不行,当然要早些休息。要不然,小生明天是连起都起不来了!”在房内高声的说着,柳长兴想要把自己早睡的原因让门外两个家丁都听见。
    “是么?那客官您好好休息,小的等您洗完了,再进来收拾。”店小二听着柳长兴这么大声的讲话,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不过这也无所谓,反正他只是个小二,就算是出了事儿,也不用他担着。
    “等等,小二啊,你过来,我这儿有件事要你办。”柳长兴摆摆手把店小二叫过来,和他附耳说了些话后,然后从包袱里拿了一块银子出来递给他,肉痛的感觉在心里迅速的蔓延,可又没有其他的方法。
    “这、这不太好吧?掌柜的一会叫我该怎么办啊?”听了柳长兴的话,店小二面有难色,伸手阻挡。客人要求他做什么他是应该做不假,可是这样大堂的活儿他就干不了了,到时候掌柜的找起麻烦来,他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这一点我自会替你料理。你只要给我弄匹马来,然后安静的在这睡着,这锭银子就是你的了!”掂了掂手上大概二两的银子,柳长兴为了自己的命还有开封府的案子也算是豁出去了。至于钱财,能不能上报到公款上啊?要不然他这几个月就只能吃开封府的大锅菜了!
    “……好吧,那客官您等一下,小的这就去给您准备。”看着那银子,店小二的心中勇气倍增。而且后顾之忧都已经被柳长兴给摆平了,他为什么有钱还不去赚啊!
    快速的转身出门,直奔最近可以弄来马匹的地方,不到一刻钟,店小二就再次的拿着饭菜走进了柳长兴的客房。而门外那两个家丁也没觉得他这么频繁的来这里有什么不对,人家睡前想吃点东西,这很正常啊!
    再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店小二”就拿着空碗还有菜碟退出了房门,临走之前,还不让将房门关的紧紧的,然后低着头下楼去了。
    “哎,你觉不觉得这个店小二的帽子好像太垂了一些,这样他能看见路么?”一个家丁闲着无聊,看着“店小二”离去的背影,随便的说了一句。
    “你管他干嘛,咱们只要守到明天正午就行。有那时间还是趁机打个盹儿吧,别让里面的小师父晚上趁机跑了。”另一个家丁打了个哈气准备靠着门眯一会儿,现在这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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