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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神都龙王同人]朱雀怒焰-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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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

    狄仁杰坐在床沿,笑道:“此事确实有些难于启齿,不知从何说起。”

    “不知从何说起便由始至终,一五一十全数道来,本座有的是时间。”

    狄仁杰沉默片刻,似是下了决心,豁出去般道:“下官前来,是想问大人……借些银两。”

    “借钱?”尉迟真金捏着白玉杯的手一顿,赤色长睫一扇,碧瞬转去瞪人。

    狄仁杰清了清喉咙,面带窘色道:“便是那铜臭之物……”

    “作何而用?”

    “用以周转。”

    尉迟真金迟疑:“月钱才发,便又用完了?”

    “实在难堪……狄某欲购置些许物品,不料散尽今月月钱也尚差些许。”

    尉迟赤眉倒竖,问道:“尚差多少?”

    狄仁杰比了个手势。

    尉迟真金放下白玉杯,自怀中摸出钱袋,递予狄仁杰。狄仁杰上前来接,不料尉迟又缩了回去,再看向狄仁杰的眼神还是怀疑与不解。

    狄仁杰笑着作揖道:“大人就当作是打赏狄某一场看戏法的赏钱吧。”

    尉迟真金听得一头雾水,眼神闪烁,动作迟疑,可钱袋终究还是落入了狄仁杰的手中。

    “多谢大人,简直救狄某于水火之中。”狄仁杰拿起钱袋就要出门。

    “狄仁杰!”尉迟真金不自觉站起来,颇带惋惜地看着狄仁杰道:“那是本座……两个月的月钱。”

    狄仁杰忍不住笑了起来,奈何此时不能向尉迟真金道明原由,只能再一作揖道:“大人且放心,这两个月的月钱,定能换来几十倍的收益,还望大人对今夜狄某借钱一事保密,一切明晚自有分晓。”说罢,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尉迟真金的卧房。

    尉迟真金独自纳闷,下火的冷茶灌了一杯又一杯,良久,才恍然大悟道:“狄仁杰,你竟敢用本座的月钱赌博!?”末了便又否定自己方才的推测,反复说服自己狄仁杰绝非那等赌徒……

    深受怀疑之人拿了尉迟真金的月钱,在长廊尽头转弯,轻轻叫了声蹲在黑暗墙角的人:“沙陀。”

    “狄仁杰!”沙陀忠连忙跳起来,尽量压低声音道:“狄仁杰!你可算来了,你若再来晚一步,我怕是要教这里的蚊子咬死了。”

    狄仁杰低低笑道:“沙陀兄弟,狄某给你陪个不是,结案之后,狄某请酒。”

    “酒水就不必了,”沙陀笑道,“给我买只烤鸡便是。”

    “一定一定。”狄仁杰笑着把钱交给沙陀,再三叮嘱道:“低调行事,还请沙陀兄弟务必办到。”

    沙陀点点头道:“狄仁杰你客气什么,放心,交给我吧!”说罢便要开溜。

    “哎!”狄仁杰把人叫住,低低说了声:“万事小心,低调行事!”

    沙陀笑着点点头,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之中。

    狄仁杰长叹一口气,背手抬头望向夜空,只见空中挂着半轮明月。又兀自探到:“只欠东风。”

    子时,白纱楼——

    “你来了?”华服男人略显富态,见到来人只是慵懒瞥了一眼。

    “大人好胆量,卑职听闻此处前些日子方才走水,怕这趟水,也走得不甚自然吧。”来人倒也不显生分,径自走向华服男人对面,与之相对而坐。

    华服男人哂笑起来:“不料你也是个胆小鼠辈,放把火也能吓成惊弓之鸟。”

    来人失笑,道:“大人自是不怕的。可卑职身居低位,当是怕得要紧。昨夜那把火烧死了张云,也不知哪天也会有一把火,把卑职烧成黑炭了吧?”

    华服男人笑得咳起来:“你以为,那把火是我遣人放的?”

    来人不语,似是肯定。

    华服男人嘲笑道:“我似那种自断手足的愚者么?”

    来人不语,转瞬看他。

    华服男人低低笑着,忽地笑声又止了,使得四周死般寂静,突兀非常。

    “我有线人来报,道是那大理寺的查到林邑沉香了。”

    一句话好似一道惊雷,把来人劈愣在原地,他肩上的玄色披风兀地滑落,遮不住的一头华发教窗外月光映得银光闪闪。



 第42章 ■刮■开■图■层■兑■奖

    【33 入夜之前】

    翌日;尉迟真金一如昨日;早早就离开大理寺往刑部查账去也。

    昨日他在刑部收走一叠林邑的账簿,掀起的风浪不可谓不大。今日人到了刑部大门自从马上下来;便已有躲在门后的小厮飞奔回去通传。

    尉迟真金对此嗤之以鼻,下马后躬亲拉着爱马步入刑部大门。由于此次“查账”目的已于昨日达到;且守在城外驿站的守卫已经撤走,为多派人手至城外驿站增援,尉迟今日只带了邝照一同前来。

    两人一同步入前堂,又齐齐向刑部尚书李叔瑞施了礼;才各自走向自己坐处。经过那群查账官员面前时,尉迟真金有意往里头瞥了一眼;哪料里头有人做贼心虚;却教他瞥得坐立不安,坐在案前如同寒风落叶般摇摇欲坠。

    尉迟真金内心窃喜。

    邝照回头看了眼自家大人,又望了望那群官员,暗自叹道:可怜这帮小老儿,被遣来做苦差,还要受尉迟大人的冷眼,过得比大理寺一众还惨,真是悲哉、悲哉。

    却说尉迟真金才坐下,便察觉桌面有异。定睛一看,才发现案上多了本账本。他记得昨日已将林邑的账簿全数收走,今天怎么又……

    不动声色抬头往那帮官吏看去,哪料见得昨日极尽阻碍的礼部主事鬼鬼祟祟地望向这边,见尉迟真金看过去,便又连忙低头。

    尉迟真金心中生疑,拾起桌面账本仔细翻看——不过普通账簿耳。

    可为何此处会出现一本毫不相干的账簿?着实让人在意。

    尉迟真金将翻到末尾的账本合上,正想由头再翻。哪料才把账本合上,便看到书口处有点点墨污,看似无意为之,但一旦与这本突然出现的账簿结合起来,便教人无法不生疑。

    尉迟真金依着墨污逐页翻找,发现墨污所在书页的某个字下亦有对应的墨迹,若将几页上有墨迹的字连起来,则是……!

    有、事、相、告。

    尉迟真金暗吃一惊,二话不说便抬眼找人,一片官吏之中,只得一人惴惴不安,频频往这边看来!

    原来是他,也亏得他能想得如此方法暗度陈仓。

    尉迟窃喜,合了账簿随意一放,只当尚未洞察此事,反正他在明,敌在暗,敌不动,他不动。

    被遣来查账的官吏对刑部阴森氛围颇有微词,个个都想早日翻查完可早日返回原属,遂刑部前堂依然只剩翻查书卷与窸窣交谈之声。

    “哎呀!”忽然,有人大叫一声,“茶水有问题!”紧接着便是茶杯掷地之声。这声动静好似一道惊雷,着着实实让刑部前堂炸开了锅,又似点燃的引线,让一串炮仗接连听响。

    不断有官员捂着肚子飞奔向茅房方向。

    尉迟真金见带头之人与将账簿放在他案上者乃同一人,便倏地站起,捏着茶杯怒道:“究竟是什么回事?!”话音刚落,也面色不妥,暗自使了轻功一踩桌案,借力跳出坐席,也往茅厕方向去了。

    实则他入刑部以来滴水未进,不过见牵头之人如此作为,才配合其敷衍一出戏来。

    尉迟真金躲在茅厕必经之道的被阳之处,瞄见送账簿之人鬼鬼祟祟摸来,便出其不意自背后捂住其口,将人带进暗处。

    那人挣扎不休,尉迟心烦,只得压低声音道:“是你将东西放在本座案上?”

    那人连忙点点头,又示意尉迟放手。

    尉迟放开他,并以身挡住退路,俯视来人道:“最好莫要让本座知道你有半句虚言或是耍花样,不然,莫怪本座刀剑无情。”

    那人被望了尉迟别在腰后的佩刀,吓得脸色煞白,连连点头。干脆跪在地上叩了几个响头,这才抖着手作揖道:“大人,大人饶命啊。卑职、卑职乃是礼部主事刘登,卑职有事相告……”

    尉迟真金冷笑道:“本座知道你,昨日若不是你尽力阻拦本座,今日那帮查账的也不会见了本座就像见了活阎王一般。这么说来,本座还欠你一句多谢。”

    刘登吓得连忙求饶:“大人恕罪,卑职、卑职也是情非得已啊。”

    “罢了罢了,你所言之要事,且与我一一道来。”

    刘登咽了口唾沫,惊魂未定的开口:“事情说来话长,大人切莫激动。”说着还看了看尉迟真金的佩刀。

    尉迟真金不耐地瞪他一眼,吓得这小老儿连忙低头,声音颤抖道:“大人果真英明,昨日大人所查之账簿,确是有问题。”

    尉迟真金闻言一愣,连忙敛容催促道:“接着说!”

    “实则卑职也不知来龙去脉。卑职只是个做账的,只负责将交上去的账做得体体面面,教人看不出纰漏……”

    “谁让你做的帐?”

    “是、是礼部侍郎赵谦。”

    “礼部侍郎!?”尉迟真金眼眸一转,又问:“还有谁?”

    刘登求饶道:“大人恕罪,卑职确是不知啊!这账也是礼部侍郎要挟卑职做的,卑职上有老母,下有小儿,实属情非得已,还望大人体我谅我,饶我一命啊。”说罢又给尉迟真金扣了几个头。

    尉迟真金见问不出什么,便将他拉起来:“本座又不是夺命的阎王,何必行如此大礼?你同流合污假造账簿罪不可赦,但罪不至死。若本座查出你无份参与贪赃,本座必定公事公办。”

    刘登闻言一愣,连忙涕泪横流道谢:“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只不过,你与我说过假账一事切莫与他人提起,以免惹来杀身之祸。”

    “杀身之祸……”刘登双眼一瞪,“大人……”

    尉迟真金哂笑道:“你亦不是不知,自己做的是什么账。私吞贡品,可是死罪……”

    刘登双腿一软,忙道:“卑职知道,卑职知道……卑职,先行告退。”

    尉迟侧身让道,待刘登离去良久才转到明处。再行回前堂,便带着邝照与李叔瑞辞行:“大人,卑职等顿感抱恙,今日便先行退下。”

    李叔瑞不耐道:“尔等先行回去,本官必定彻查此事,还尔等一个说法。”

    “有劳大人。”尉迟真金放下手立马回身就走。

    出了刑部大门,邝照才问:“大人去哪家医馆?”

    尉迟勒马回首,不可置信地扫了邝照一眼:“你喝了刑部的茶?”

    邝照点点头,一脸无辜。

    “可笑!”尉迟一扯马缰,“身为大理寺寺丞连此等药物的气味都嗅不出来,实在失格。多说无益,你就近就医,本座一人回大理寺足矣!”

    邝照大惊,可未等他说话,尉迟真金已经策马远去。

    “原来大人方才是装出来的啊……这是为哪般?”邝照喃喃自语,话音未落,腹中又是一阵绞痛,惊得他连忙驽马向前。

    尉迟真金一心只想速速返回大理寺告知狄仁杰方才刘登自白一事,遂一路快马加鞭,抄了近路回去。

    良驹直闯大理寺,直冲到大理寺前庭才被尉迟真金勒停。马上人飞身下马,官阍见状欲要行礼,却被尉迟真金抬手制止。他一路快步,直取藏帖房,不料房中漆黑一片,空无一人。

    “大人?”

    尉迟真金一愣,回过头去发现原来是薄千张。

    “大人不是去刑部查账了吗?怎出现在此处?”

    尉迟真金避重就轻,反问道:“你可有见到狄仁杰?”

    薄千张不解道:“狄仁杰?狄仁杰不是随大人一同前往刑部查账了吗?”

    “什么?”尉迟真金一愣,后迅速回神,又道:“是他亲口所道?”

    薄千张更为不解:“整个大理寺的人都知狄仁杰随大人去了刑部。只是大人这样问起,却又未听得狄仁杰亲口所道。”

    尉迟真金眼珠一转,便道:“狄仁杰确是随本座前去查账,近日公事繁忙,是本座记错了。”说罢便不予解释,径自往自己卧房走去。

    徒留薄千张一人一头雾水的伫在原地,虽有疑惑,但既然大人如是说,便不去深究,狱中审着犯人,此行只为到藏贴房取些宗卷。

    尉迟真金一路不解:为何狄仁杰要隐去行踪,谎称与自己一同去刑部查账?

    加之昨夜连夜来问他借钱周转,还托词说甚么购置些许物品……莫不是,有甚么不可告人之事?!

    尉迟真金步子倏停,双手紧握成拳,眼珠斜向后睨去:“是谁在那处偷偷摸摸?!还不快现身说话?!”

    “真不愧是大人……”沙陀忠自角落转出来。

    尉迟真金转身打量他一眼,冷冷道:“你躲在那处作甚?”

    “回禀大人,实是有事相求。”

    尉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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