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ath note 之囚犯-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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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２９，真相大白
　　魅上照果然在门后面偷看，并且也肯定在写在场各位的名字，除了月以外。
　　尼亚他们也早就把面具给摘掉，看他胸有成竹的模样，想来是已经按照我想的那样，在魅上照手上的ＮＯＴＥ上动了手脚吧，之前戴着面具也不过是一时恶趣味。
　　月却丝毫不紧张，表情很兴奋。事到如今这也全是在他的预料之中。他料准了尼亚肯定会调换ＮＯＴＥ，因此也做了相应的措施。不过他还是低估了尼亚，少算了一步，要知道下棋从来都是尼亚的强项。同样一个局，他能预料到比谁都远。
　　站在这里的若是五六年前的月或者还有可能与他较量，如今的月根本……没有尽心尽力嘛！真想问问他，当年拿来对付我的那股子狠劲都哪里去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当年我会输掉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那时ＮＯＴＥ的秘密还没有现在这般明朗，知道ＮＯＴＥ存在的也不过是几个人而已。再者连死神都站在月那一方，不然我才不会输。想起了那条被硫克修改的假规则，瞥了眼月，感觉真复杂。
　　魅上照用来写名字的ＮＯＴＥ是被尼亚掉包了的。写完名字以后，谁也没有死亡。一切入最初时那般平静，不平静的只有月。
　　尼亚的手下将在门外的魅上照制住，ＮＯＴＥ便到了尼亚手上。他迫不及待的翻开，扫视一遍，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随即将它公布于众。
　　“不会被写上名字的就只有真正的「基拉」，而在场所有人除了你以外，别了人的名字都写进去了。夜神月，你就是基拉。”
　　一句话将真相大白于天下。
　　
　　３０，终点
　　月你……害怕吗？
　　身上那么多伤口，每走一步，鲜血都在流。是否感觉到了生命在渐渐的流逝呢？害怕吗？会为了临死而不知所措吗？会因为理想的世界没有建成而遗憾吗？
　　又是在黄昏，夕阳像是把整个世界都笼罩着很悲伤。
　　我跟着月一起跑，跑出了大楼，跑过了几条繁华的街道，这个世界似乎只剩下这么一风身影。
　　人说临死前会回忆起一生中最重要的岁月，我死之前想起了在孤儿院的一些或悲或喜的经历，同时也回忆起了有关月在一起的所有的画面。当时没有在意，很正常不是吗？那毕竟是我，Ｌ·Ｌａｗｌｉｅｔ一生中仅有的唯一的一个朋友。
　　即便是倔强如我，也没有办法否认，那个名为“夜神月”的少年在我心里的重要性。那是无可替代的。
　　那月此时会想起什么呢？
　　我能看见他的表情顷刻间变化得很快，却看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
　　他终于停了下来，放弃挣扎似的看着眼前的高楼，慢慢的走了进去。
　　心情忽然很复杂，当这一步终于到了的时刻，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呢？月……到底能不能看见我？
　　怀着自己不安的心情，我站到了窗户旁边。冰冷冷的风能够让焦躁不安的内心得到抚慰。月躺在楼梯间，捂住了心口。硫克最后还是动手了。
　　想想我们都是死在ＮＯＴＥ上呢。Ｌ和基拉，其实到头来全部都输给了死神，输给了本就不该落入人间的ＮＯＴＥ。
　　到了终点……
　　一切的一切都将结束。
　　在月闭上眼睛的时候。




☆、第一章

　　
　　夜神月恢复意识的时候，根本没有时间来给他有想法。因为他面前贴着一张脸，一张死在多年以前的记忆里的人的脸。饶是定力再好的他，也被这一幕给吓得“啊”了一声。然后伸手推开那张脸，本能的往后退。
　　“啊！月君，真高兴你能和我一样！”那张脸也是略微的一楞，但很快就变得很高兴，甚至还一“飘”飘到了夜神月的身边，两张脸又贴在了一起。
　　这次，夜神月没吓得后退了。听到了尘封在记忆之中的熟悉的声音，他已经镇定了。不得不说，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有让人镇定的功效。没有马上说话，警惕的四处看看，一抬眼却发现周围一片白色，除了面前的Ｌ有点颜色以外。
　　“月君，你在想什么呢？”作为在人世间飘荡了多年的鬼魂，Ｌ表示自己很乐意给「后辈」一点提示，免得对方猜半天还猜不到。当然，能够再次见到月，他是真的很高兴。终于不用再担心整个世界只有自己一个人该有多无聊的问题了。“月君，这里是据说只有死后的人才能看到的世界哦。虽然我也是第一次才见。”
　　“死后的人？”夜神月无意识的跟着念了一声。才恍然间想起，自己应该已经死掉了。在败给了尼亚以后，被所有人知道了基拉的身份，身上中了几枪，又被硫克将名字写在ＮＯＴＥ上，确实是该死了。他还记得自己生命最后一丝气息消失的时候，见到了Ｌ的身影。本来以为只是幻觉，现在看来似乎是货真价实的了？
　　这一看透，以前的一些怀疑也就全部被证实了。难怪他活着的时候总感觉Ｌ在身边？特别是在Ｌ葬礼的那一天隐约的看到了他的身影，但介于只有几秒，所以只觉得是自己心虚产生了幻觉，虽然硫克在旁边胡说八道，但他选择了忽视。
　　“对啊。难道月君忘记自己已经死掉了吗？”看着夜神月多变的脸色，Ｌ也多少能猜到他的想法。但既然他不问，他也不会主动回来。毕竟作为一只幽魂一直呆在别人身边几乎是寸步不离的，怎么看，怎么想都觉得很尴尬。还有点偷窥的嫌疑。他可不想被人怀疑是变态狂。
　　夜神月再次推开Ｌ那张脸，冷着一张脸站起来，说：“我当然记得自己死掉了。只不过，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还会再见到你。怎么？死了六年之久的你为什么还在人世间？千万别说，你是特意在等着我。我承受不起。”
　　现在的Ｌ站在他面前，他只会觉得是来嘲讽的。嘲讽他这个失败了的基拉。连夜神月自己都觉得很可笑，赢了Ｌ的自己，竟然会在短短几年后，输给了Ｌ的继承人。就好像，Ｌ一直稳操胜券。始终胜利的都是Ｌ。他不过是……不过是……被玩弄了还自鸣得意的白痴。
　　Ｌ眨了眨眼，听到夜神月这一番话不免有些伤心，低声叹息，“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本来人死就该投胎，我却莫名其妙的还在人世间飘荡。问硫克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真怀疑我上辈子是不是得罪了哪路神仙。”
　　见Ｌ说得真切，夜神月一顿，突然的想到了在Ｌ死的时候，他曾经随口说了句希望Ｌ即便死后也能看着他建成他的理想国。难不成就是这么一个随便在心里想了一下的念头就让Ｌ死了也在身边呆着吗？直到他死亡才见面？不，不可能。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事情？
　　“嗯？月君，你这又是摇头，要是失笑的样子，是知道原因吗？”敏锐如Ｌ，怎么会没注意到夜神月那样明显的动作。立即发问。毕竟，他也是很想知道原因的。虽然内心中他很感谢有这六年的存在。不然也看不得结局了。
　　夜神月不答，反问：“那你现在是……鬼？”
　　沉默。
　　Ｌ摇了摇手指头，说：“是‘我们’。所以请不要用鬼那样的字眼来形容，总感觉背后一阵发凉呢。请说‘幽魂’‘灵魂’‘透明体’之类的。”
　　“……有什么区别吗？”话说回来，自己都变成了那样子了还害怕什么！？
　　“大的区别倒是没有，只不过我听着会觉得心安一点。月肯定也不希望从哪里跑出个人来指着你大叫一声‘鬼啊！’吧？”
　　不想在这么一个称呼上纠缠不清，夜神月选择了无视。跳过这一话题，继续问：“那么，难不成我‘死’了多久了？我们现在又是在哪里？能不能出去？”
　　“没多久。不过几分钟而已。当然能够出去，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哦！”说完根本没有要给夜神月心理准备的时间，下一秒那独有他们两人的苍白世界就消失，进入视线则是熟悉的楼梯。以及……楼梯上躺着的那熟悉的身体。
　　夜神月眉头紧蹙，看着自己的身体，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但他知道，这种见着自己的身体的感觉非常不好，尤其是身边还有一个正在偷笑的鬼时。感觉自己被嘲笑了，可以的话，一点也不想在灵魂脱壳的时候看着自己的身体。头一次希望有人能尽快发现他，不然等到身体腐烂发臭，他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镇定。
　　“我能问问你现在是什么心情吗？”Ｌ在一旁幸灾乐祸的问道。
　　“问我？你自己不是‘过来人’吗？我现在的心情，你不是最清楚？”夜神月没好气的说道。然后就干脆坐在了楼梯上，暂且不去管为什么会变成幽灵，他现在只想看看那群自以为聪明的家伙们要多长时间才能找到这里来。
　　“诶？我没有告诉你吗？和月不同，我醒过来的时候，我的身体已经被埋进了土里面。不过，如果把你的身体看作墓碑的话我倒是稍微能够了解。”Ｌ也跟着夜神月坐了下来，像是要把这几年憋在心里的话全部都倒出来一样说个不停，“等到尼亚他们找到这里，你大概就能体会我当时的感受。”
　　“尼亚？”夜神月眉头一皱，冷哼，“看来你知道的还挺多的嘛！那个小子是你的旧识？”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一想起就郁闷。当他听尼亚说自己是「第二代Ｌ」的时候就开始郁闷，感觉像是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夺走了。不仅仅只是个名称，还有更多的……
　　“呀？月都不知道吗？尼亚和梅洛和我都是从同一个地方长大的哦！他们俩可是期待已久的后辈呢。非常聪明的孩子，对吧？”
　　“哼！你得意了吧！？”一说就来气，夜神月决定不理他。Ｌ那炫耀一般的语气，就像是在提醒他被梅洛捉弄了一番，最后还输给了尼亚。想到Ｌ生前也那样耍着他玩。果然最讨厌的事情就是遇到了这个人。
　　“嗯？得意？这么说确实是值得得意呢。真不愧是我看中的孩子。说起来，夜神君对我的态度和以前可一点都不一样呢。简直是天差地别。”
　　夜神月奇怪的看了Ｌ一眼，说：“难道我对你还要有特殊的方式说话不成？以前？以前是为了什么，你总不可能不明白吧。还是说，我的演技太好了？好到连堂堂第一侦探Ｌ都给骗了？”
　　Ｌ的眼皮子搭了下去，说：“你的演技当然好了。估计连流河旱树都比不过你。不然我怎么会一时大意就被莱姆给杀了。”
　　“哦？你这是在否认曾经输给我吗？”
　　“没有。”
　　“还真是嘴硬啊。”
　　一言不合，沉默半饷。
　　然后默契的，拳脚相向。
　　隔了六年的第一次相见就是把多年以前没打够的再补回来。
　　




☆、第二章

　　如同那一次没有尽兴，这一次的打架也随着由外而来的脚步声而停止。忽略掉夜神月比之六年前成熟了许多的样貌外，其它的似乎都没有改变。像是在发泄多年以来的怨恨，像是要忽略掉死亡的事实，两个人出手是同样的狠而辣。
　　当尼亚领着人跑进这栋大楼的时候，夜神月正一脚踹中Ｌ的腹部，而Ｌ也不甘落后的一拳砸在夜神月的脸上。他们的动静明明很大，却没有人能感觉到。现场也没有因为他们的肆意而有所改变。对视一眼，同时松手。
　　“月……”毕竟是一同生活了那么长的时间，调查组的各位不免有些忧伤。
　　而面对这份忧伤的夜神月只是不屑，嗤之以鼻。他将更多的目光集中在站在人群中央的尼亚身上，满是怨恨，苦苦挣扎，最后归于平静。竟然都已经死了，那就代表输了。他夜神月也不是什么输不起的人，再怨恨，再不甘，最终也要全部放下。
　　尼亚并没有感觉到夜神月的视线，只是咬着手指，楞楞的看着夜神月的尸体。一切都已落幕，他却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失落。也是，又有什么值得欣喜的呢？为了这个人，Ｌ、渡（交涉人）、甚至是梅洛都牺牲了，说不生气是骗人的。可也仅仅是生气，并没有要恨夜神月意思。六年前死去的Ｌ是否也是这样的心情呢？是否……根本没有怪罪？
　　觉得自己的想法很莫名其妙，尼亚抓着自己的头发揉了揉，又恢复冷静。手指绕着一丝银发，说：“把夜神月葬了吧。”
　　“这就要通知夫人和桩裕妹妹、ＭＩＳＡ酱了。”松田有些不忍心的皱了皱眉，“这对于她们是不是太残忍了？”是啊，既要接受夜神月是基拉的事实，又要接受他的死亡。这对于女儿呆了，丈夫死了的家庭是多么的残酷。
　　“对外说「基拉事件」解决了，夜神月牺牲了。”尼亚没什么精神的说：“没有必要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的那么清楚，ＮＯＴＥ的存在也不该让更多人知晓。”说完再看了一眼夜神月的尸体，突然又问：“对了，第一代Ｌ被葬在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