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维安の友人帐ｉｉ-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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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维维安点点头，拍去了手上的灰尘。
花开院小姑娘感觉到的妖气，其实也不是什么错觉，莫莫的身上是有一些，不过比起妖物，南海捕鸟蛛更接近真实存在动物，符咒小蜘蛛虽然是不喜欢，但对他并不会产生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要说阴阳术、法师以及巫女，这样的文化最为鼎盛的时期，还是在数百年前的战国时代，大量妖物的诞生与毁灭，促进了这个国家神秘学的急速发展，只不过现代的话……妖怪已经融入了人类的生活，享受起了人类建造起来的世界，那些强大的为非作歹的妖物都已经淡出了人们的视线，一同淡出的还有神秘学。
人们不再信仰神明，不再畏惧妖物，妖怪的诞生就会变得越来越困难，原本强大的妖怪就会开始流失力量，在这个时代里，争夺人们越来越稀少的信仰与畏惧也就变成了妖怪们唯一的出路。
从各种传说中诞生的妖怪，若是被人们逐渐遗忘，那么也同样会渐渐被时间舍弃，就像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无声的就消失在了世界上。
被忘记就会消失，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法则】了。
维维安觉得相当有意思，如果有一天，这个世界的人类不再相信有神灵或者妖怪存在的话，那么幻想终究也只回归于幻想，它们就真的不会再存在了。
最近的浮世绘町似乎就是有这么一场争夺人类地盘的战役，所以才会变得有些混乱，来犯的是从四国岛来的妖怪们，而维维安曾经远远看到的那个宅子……应该就是浮世绘町本地的妖怪们没跑了。
“妖怪之间的大战吗，感觉撞进了很有意思的事情呢。”维维安抓了抓下巴，“莫莫吃掉的那个，好像就喊自己是什么四国的……原来如此，最近闹的很凶的那些家伙也是从四国来的吧……”
见时间已经不早，维维安叠好桌布，放好桌子椅子收摊了。
莫莫醒了，很快就又要蜕壳，抓紧时间抓一只过来，让他一体力消耗完毕就能吃上热乎的口粮，维维安回到住宿的酒店，将小蜘蛛留在酒店里蜕壳，自己变成乌鸦从窗口飞了出去。
一身漆黑的乌鸦在夜里飞翔，当然是谁都看不到的，维维安转了两圈，抓住了一只个头不小的，似乎准备在树林里放火的火鸡，维维安二话不说，先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胖揍，然后拎着火鸡的两个鸡翅膀就回到了酒店，莫莫刚好蜕完了壳，全身无力软绵绵的躺在床铺上饿得眼睛都在发绿光，看到他主人提到面前的火鸡，口水都流了出来。
【火鸡：烧死你们！老子是狗凤凰！是四国八十八鬼夜行的七名干部之一！什么火鸡！】
主人给的食物，小蜘蛛果断的笑纳了，被蜘蛛丝帮助的猎物挣都挣不开，愉快的被打入毒素，吃了个一干二净。
接下来维维安又摆了好几天的摊，似乎是因为一个不小心抓到了四国妖怪中位置不低的干部，维维安觉得这两天平静了不少，双方都有些偃旗息鼓的味道，没那么多乌烟瘴气的冲突了。
不过，四国的妖怪并没有因为遇到的挫折而直接撤离浮世绘町，这样的平静宣示的不过只是暴风雨的前奏。
又是学生的放学时间，维维安打起精神来应付最近变得越来越多的客人，由于占卜准确率高，这个时代网络业比较发达的原因，过来占卜的人变得越来越多了，倒是有不少的成年人也在队伍里。
营业时间里能够休息摸鱼的次数越来越少，维维安开始琢磨着要不要减少营业时间。
不过在那之前，排在桌子后面长长的队伍还需要想办法搞定一下，幸好维维安放了个定时器在桌子上，只给每个人两分钟的占卜时间，否则他连吃饭的时间都没了。
“哦，到了到了，就是这里，特推上据说非常准确的占卜摊。”
“咦咦，那么多人啊还要排队……算了啦清继……”
“不！逃走是不允许的！这可是我们清十字怪奇侦探团今天的任务！”
“是是是……”
队伍的末尾又来了一群学生，在他们的前面还排着二十多个人……维维安有点想跪了。
托客人们的福，现在维维安的占卜已经越来越熟练了，实践果然是技能最好的帮手。
维维安从桌下拿出一个盖着盖子的箱子打开，把骷髅存钱罐里面满满的百元硬币倒了进去，这个箱子已经变得沉甸甸的了，全是百元的硬币，现在就像是某个灵验神社的塞钱箱一样装满得很满。
他又把骷髅头存钱罐放回了桌前，下一个客人上前一步，掏出一枚百元硬币放进了存钱罐里……这个占卜摊现在简直被维维安搞的就像是投币机一样。
快一个小时之后，那几个学生才排到了桌前，为首那个头发有点微卷的初中生摸摸口袋，拿出一枚百元硬币投进了存钱罐：“下午好，我是清十字清继，是这些人的社团长，原本是从网站的特推上找到了这里……”
网站特推……好吧，难怪这两天摸到这个小地方的人数在成倍增长……维维安嘴角一抽，苦笑着点了点头，现在生意兴隆的样子他虽然很开心，但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他还是希望能够忙里偷闲一会儿。
“那么，客人想要占卜些什么呢？”维维安笑着问。
“唔啊，好年轻的摊主啊，这里真像是说的那么灵验吗？”一个披着黄色头发的女孩子拉了拉清十字清继的衣服小声问。
“咳，占卜之前我要先问一个问题！”清十字清继咳嗽了一声，“你觉得妖怪是存在的吗？”
……口胡这熊孩子问出的问题居然是认真的！
维维安脸上的笑容顿时一裂，然后瞬间就修复了：“虽然确实是存在，不过客人不要去寻找探究比较好哦。”
桌前的几个少年少女稍微安静了下来，两秒之后清十字清继转身对着他的同伴们吼道：“有吧！我就说是有妖怪的吧！听到没有，连摊主大人都说有了！哈哈！”
维维安立刻囧了。
——不好！这货居然是个笨蛋！
作者有话要说：
☆、寻求
虽然在营业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笨蛋（喂），但是应该接待的客人还是要继续接待的。
那一个社团是七个学生，清十字清继又拿出了一千元，以热情的软磨硬泡将时间增加到了半个小时，看后面的客人没几个了，维维安点点头，将计时器的时间加到了三十分钟。
“我们清十字怪奇侦探团是研究妖怪的社团，我们的目标是发现寻找到妖怪！”清十字清继很明显已经Ｈｉｇｈ了起来，“总有一天，我要找到魑魅魍魉之主，那个强大的小时候曾经救过我一命的妖怪的首领……”
维维安一边听一边点头，他翻着桌子上那一整套大阿尔卡，时不时还嗯一声催着对方继续说下去，两分钟后，那个之前拽过清十字清继的黄发少女似乎是听得烦了，给了滔滔不绝诉说自己小时候被救经历的清十字清继一个肘击，才让对方反应过来——
“所以，我必须要找到那位大人才行！请务必给我指示！”
少年用这句话结了尾，他双手拍在桌面上，被维维安摊开的一堆塔罗牌里突然有那么一张被震的跳起来，直直的翻了过来。
维维安拿起那张牌，在看到牌面的时候刘露出了十分诧异的表情，他沉默了一下说道：“清十字清继君，我觉得……你应该已经见过你所说的恩人很多回了啊？你一次都没有发现吗？”
“啊？”清十字清继一脸的茫然，“是这样吗？”
维维安用力的点了点头。
清十字清继是没有反应过来，不过站在他身后的同伴，突然就有人变得紧张了起来。
及川冰丽抓住了奴良陆生往后闪了一点距离：“怎么办少主！那个占卜摊主不简单啊！要是被他发现了怎么办啦！”
奴良陆生嘴角抽了抽：“应该不会吧……而且他好像不是妖怪的样子啊……”
及川冰丽：“可是！”
“别紧张冰丽，看看他接下来会说些什么。”奴良陆生，浮世绘町的妖怪之主，也就是被清十字清继一直念念不忘的奴良组第三代少当家，他压低了声音说道。
“没有见到那个人是你自己错过的原因呢。”维维安说出了刚才抽空给清十字清继占卜出来的结果，“虽然有点不可思议，但你的愿望确实是有可能会成功的，如果你不愿意放弃自己想法的话，等到了时间，你就会知道他究竟是谁，在什么地方了。”
“……好吧，只要确定可以见到他，就可以了。”清十字清继没有得到十分明确的答案，但他也没有接着质疑下去。
“好了，还有什么问题吗？”维维安将视线转向了其他人，“恋爱运、金钱运，还有学业，什么都可以占卜的哦！”
原本只是跟着清十字清继来走过场的两个女孩子，眼睛纷纷亮了起来……就算是跟妖怪无关，女孩子也是非常喜欢占卜的生物。
与一开始就展开了神一般话题的清十字清继不一样，两个女孩子问的都是很典型的问题，一个是占卜恋爱运，另一个是健康占卜，剩下的一个男孩子占卜的是学业，得到了一个如果不好好学习就会不及格的悲剧结果。
看了看时间，居然还剩了两分钟，维维安看向了站在队伍最末端的两个少年少女：“还剩下一点时间呢，有什么想要问的吗？”
一个披着浅蓝带黑色头发的长发女孩子有点畏缩的凑了过来，蓝色的眼睛小心的瞅了一眼最后那个棕发棕眼戴着副眼镜，看起来人畜无害一脸茫然的少年：“那个，恋爱运……”
小姑娘羞得脸颊都红了，简直一眼就能看出她的心思，维维安好脾气的笑了笑，拨弄起了手里的道具。
这个小姑娘是妖怪，认真辨识起来，妖气中满是寒冷如冰的感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穿着校服跟人类混在一起，不过看起来并不是什么坏孩子，因为是妖怪，所以占卜起来稍微有些难度。
“好了。”维维安私下一张纸，在上面写了几个字，“给，你的真命天子。”
及川冰丽攥在那张字条，缩到一边偷偷的打开——
【青梅竹马（幼驯染）】
青……青青青……青梅竹马……也……也就是说……
及川冰丽脑子轰的一声，脸都开始冒起了蒸汽，手里的字条却呼的一声变成了名符其实的冰块。
哈哈……哈哈哈……好开心……青梅竹马不就是陆生少爷么！
雪女·及川冰丽，在这一刻心中荡漾了……
“也、也请给少主……呜……陆生同学看一看！”及川冰丽一个巴掌将自己的少主拍到了桌子前，完全忘记了之前还觉得摊主可疑的判断。
被自己的幼驯染大力拍到桌前的奴良陆生一脸的无奈：“啊，占卜什么的，算了吧……”
维维安一开始还平淡的看着奴良陆生，不过看着看着，他表情变得有点呆住了……这戴眼镜的孩子，是人还是妖？带着人的气血，周身却也有缠绕着妖气……
见清十字清继等占卜过了的少年少女都没看着这边，注意着这里的只有那个叫做及川冰丽的冰雪妖，维维安看着奴良陆生好奇的小声开口：“你是人类？还是妖怪？”
奴良陆生和及川冰丽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维维安连忙摊开双手，表示自己并不是在挑衅，他看了奴良陆生几眼，突然想起了那个捉摸不定的老爷子，虽然很淡，但确实是有着一脉相承的气息。
维维安简单在纸上画了几笔，简单勾出了那个后脑勺有点不太科学的老爷子的模样：“其实前几天，在附近遇到了跟你感觉有点像的……他是你什么人？”
“爷爷！”奴良陆生。
“总大将！”及川冰丽。
两人小声的惊呼。
“原来如此……”维维安了然的点点头，这个男孩子果然是那个老爷子的子孙。
“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奴良陆生看了眼身后的同学们，小声地问道。
“唔，不太好说呢，现在也不是长篇大论的时候……等收摊后再来找我吧。”维维安思索了一下，他手边的计时器低低地鸣叫了起来，“还有，你们的时间到了哦。”
……
很快天色就黑了下来，维维安伸着懒腰，将桌子上的东西统统收拾了起来，今天也是大丰收。
折叠桌椅的时候，维维安感觉有人悄无声息的来到身后，气息上可以感觉到是白天那个名叫奴良陆生的男孩：“来了啊，等一下马上就好……卧槽！”
一个回头维维安就囧了，气息上还是同一个人，不过比起白天那副好脾气的样子，简直就像是吃了激素般一下子就长高了一个半头，比维维安还要来的高了。
穿着浴衣，猩红色的眼睛，银色的长发，满脸邪魅走酷霸拽路线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