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夏洛克]预言-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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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克一个小时后才从那地下室出来，华生趁这个时间打了个饭后小盹，格雷则百无聊赖的霸占着雷斯垂德的电脑。
“夏洛克，谈的如何？”
雷斯垂德站了起身，帮夏洛克把办公室的门给锁好。华生直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碰到了在一旁聚精会神的看着学术论文的格雷。
“还算成功，”夏洛克拉来一张凳子，坐在三个人中间，顺手拿了一张纸铺开，“他们同意给我们……”
夏洛克眼睛往上瞄了两眼，看见了也凑过头来分听一杯羹的格雷，转头问向华生。
“她怎么也在这里？”
格雷眼睛闪烁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向夏洛克。“……我一直和你一起过来的啊。”格雷语气里带着无奈。
“若不是格雷，我们能有车过来么？”华生在一旁说道，语气和格雷如出一辙。
“我们不是搭出租车过来的么？”夏洛克看着华生继续问道，
“我们今天是乘格雷从学校借来的车过来的。”华生连眼神里也对那个一激动起来就什么都不理的卷发神探带着无奈了。
“……算了。”夏洛克低头，再次在图纸上面涂涂写写。“继续刚才的话题，他同意在九天后给我们提供他们通常办公和交易的地点，并且提供五十个专业杀手。”
“我们警方不是有人么？”雷斯垂德插嘴道。
“这些杀手大多是为莫里亚提工作过的，熟悉他的套路。”夏洛克回答，“虽然说他们经常与莫里亚提有业务往来，但莫里亚提自己那边也有很多杀手，对于个人情况这方面也很少透露，但这多次交易还是能多少透露一些莫里亚提的信息的。”
“莫里亚提每次要人，都是要那些经验丰富的，并且身形都比较健壮。”夏洛克捏着下巴，“这说明九天后莫里亚提那边的人也大多是这种类型，只要我们找到突破口，就很容易可以制服他们。”
“那么现在是……？”华生看着夏洛克在纸上写的潦草的字迹问道。
“我初步想好了一个计划，雷斯垂德你可以和另几个特工组讨论一下……”夏洛克又拿来一张纸，开始唰唰唰的写了起来。

等三人回到221B，已经过了晚饭时间了。三人随便在楼下的咖啡厅打包了些三明治，配着饮料也算是一餐。
夏洛克皱着眉头，勉强咽下一个金枪鱼三明治，便拒绝再食用任何食物，只喝咖啡。
“夏洛克，你会睡不着的。”华生试图停止夏洛克再灌下一杯咖啡。
“噢，华生，我精神好得很。我想回去之后我还需要更多。”夏洛克抿了抿嘴唇，而华生深切的为自己明天的睡眠质量而感到担忧。
三人回去之后，格雷没有和夏洛克他们上楼，而是回到了自己的阁楼里。“明天还有个论文要忙，我要先休息了。”
华生抬手送了送格雷，自己帮夏洛克泡了两杯咖啡，也上楼洗漱休息去了。
夏洛克依旧精神亢奋，他的感觉很好，仿佛自己又回到了对付各种离奇案件那时的活力，仿佛24小时都不需要休息的机器人一般。
他把计划慢慢的钉了一墙，就像他往常做的那样，自己则盘腿坐在地上，双手合十抵在下巴上就开始深深的思考了起来。
伯克尔案件发生到现在，时间已经不算短了。他在脑子里梳理着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在大楼里的爆炸事件，寄到家里来的炸弹，还有加布里奥议员的死亡。莫里亚提的目的已经越来越偏移他原来的目的了，杀死11位议员已经不再是他的目的，他的新目的已经再次变成了与夏洛克进行两个天才之间的较量。
只不过，他们中间，插了一个伯克尔而已。
夏洛克想着，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却说不上哪儿不对劲。
想了一会儿，夏洛克觉得有些累了，看着钟表发现已经接近一点了，自己坐在地上一坐就是三个小时。他喝完最后一杯咖啡，靠在221B二楼带着漂亮窗帘的落地窗前。脑子早已被咖啡灌得晕乎乎了，他摇了摇头，让自己的额头靠在冰凉的玻璃上。
午夜的贝克街显得很安静，夏洛克记得自己上一次从这扇窗观察这么寂静的贝克街还是刚刚被委托寻找伯克尔的时候。时间过得真快，夏洛克想到。
一排排路灯仿佛警卫兵一样的站着，被另一盏灯的灯光投下了细细长长的影子。
夏洛克的眼神朝着灯源望去，发现在窗子下，斜对着自己房间的那个阁楼，光依然亮着，但并不强烈。
夏洛克想起了格雷说过自己明天的论文，眼神依旧无法在那幽幽的光线上移开。
他竟然想起了格雷，还有她手上的伤疤，她浑身绑着粗麻绳而无法动弹的样子。他的额头在因为空调而冰冷的玻璃窗前扭动了一下。
还有她表现的对华生的那份关心，别以为我感觉不到，夏洛克心想。
他直起身子来，看着那光芒由亮变暗。他扭过头，拉开了大门，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第30章　无题
简单的洗漱过后，华生觉得自己终于从清晨醒来时浑浑噩噩的状态里挣脱了出来。看见此刻在镜子里的人不再是刚起来时的瞌睡毛熊，华生满意的点了点头，整了整衣服下了楼。
华生一打开221B二楼房间的大门，揉了揉眼睛，关上了门，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更加清醒一点儿。
他在确认自己没有开错哈德森太太的杂物间之后，再次打开了门。
房间里废旧的报纸铺了一地，沙发上桌子上都是，华生下意识的想到是夏洛克昨晚熬夜干的好事，自己前两天才刚把这个地方整理的有点儿客厅的感觉，两天过去了，情况貌似变得更糟糕了。
当他看到站在报纸堆里的格雷，他再次揉了揉眼睛关上了门。他猛地摇了两下头，正准备打开门，门就自动打开了。
格雷站在门后，一脸抱歉的看着华生。
“我，我想着要帮忙整理一下，没想到手一歪，整叠报纸就……”格雷不好意思的看向门内，扭了扭门把手。
“没有关系。”华生抹了一把额前的汗，“收拾221B客厅这种事情还是比较适合让我来做。”
格雷侧了侧身子，华生走了进来顺手掩好了门。再次面对犹如车祸现场的房间，华生的心情多多少少的没有那么惊恐了。他捏了捏下巴，决定从地下的报纸先整理起来。
“看来你不止弄翻了报纸啊……”华生一边收拾一边说道，“整个桌子都给你搞得乱了。”
格雷呵呵干笑了两声，弯下腰帮华生捡起地上的报纸。
“噢，格雷，约翰。早上好啊。”
格雷和华生应声抬头，夏洛克依靠着墙，正对着格雷和华生。依旧是穿着那身深蓝色睡袍，胸口处的布料耷拉着。
“……早上好。”华生有些儿讶异夏洛克今天的早起和久违的礼貌，看见旁边弯着腰的格雷看着夏洛克的表情呆滞了会儿，随即露出一个友好的笑。
“嗨，夏洛克。”
夏洛克朝着格雷露出了一个标准的假笑，收紧了自己身上松垮垮的浴袍赤着脚走进了厨房，给自己倒了杯牛奶。
“怎么这么乱，在找什么吗？”夏洛克低沉的声音从厨房传来，混杂着液体倒进水杯里的响声。
“噢不，格雷收拾桌子的时候不小心碰倒了报纸堆，你有时间的话不如来看看你想要哪些报纸哪些不想要？”华生低头收拾着地板上的报纸，头也懒得抬。夏洛克懒洋洋的摊在沙发里，喝着冷牛奶。
“这样啊，收拾东西。”夏洛克的声音也懒洋洋的。

两人废了好大力气把客厅重新收拾回原来的样子，华生很郑重的询问了抱着自己笔记本发呆的夏洛克能否出去与珍妮看电影，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之后如释重负的出了门。格雷也跟着华生后头出去了，说是那论文需要作报告。
夏洛克依旧窝在那张长沙发里，移动了两下鼠标查看了今天的电影时间表，歪着头思考了一阵，便迅速起身，换装出门。
夏洛克慢条斯理的走下出租车，正好碰上拿着两筒爆米花在四处观望的华生。他整了整自己上衣的领口，走上前，在矮上自己一个头的军医手上拿走了一筒。
军医本想对姗姗来迟的珍妮露出打个招呼，一回头便撞上一个男人结实的胸膛。顺着眼熟的紫色衬衫网上一看，感觉自己的视线都要被那高耸的颧骨给占据了。
“……夏洛克！”军医的怒火从肚子里噌的一下往天灵盖冒，“你到这儿来干什么！”
“看，电，影。”夏洛克嚼巴着爆米花，往四处看着。“珍妮还没来？真是不守时。”
夏洛克低头看了看华生，他眉头都要拧成一个结了，让他的抬头纹更加明显了。“我出门前用手机定了张十一点三十分的电影，我去拿票。”
夏洛克朝华生一笑，洁白的牙齿都能闪出光来了。华生咬牙切齿的看着夏洛克迈着长腿去拿那场和自己打算要看的一个场次的电影的票，感觉后背被人拍了拍，回过头，对上了珍妮的绿眼睛。
“嗨，约翰。”
华生收起自己的表情，朝珍妮抱歉的笑了笑。
“珍妮，恐怕今天我们的电影……”
“早上好，珍妮。”华生身后响起了夏洛克的男低音，珍妮知道了怎么回事，对着夏洛克和华生露出了个尴尬的笑。

华生整场电影都在忍着自己破口大骂着夏洛克的情绪中度过了，本以为进了电影院，自己能和珍妮在黑暗的环境下牵个小手什么的，怎料到夏洛克好死不死正好把位置选在了自己的正后边，每当自己想要有什么小动作，夏洛克都在后面对着手里的爆米花大嚼特嚼，发出巨大咀嚼的声音。
那是一场两男一女的罗曼史电影，珍妮沉醉在其中无法自拔，夏洛克则对珍妮抽泣着的声音时不时发出只有华生才能听得出的唾弃笑声，而华生只能拿自己手里的一整桶爆米花出气，一把一把的吃。
看到动情处，珍妮情不自禁的把头往华生肩膀上一靠，本是应该享受女人的潺潺温情的华生，后背却感觉有两术激光照射似的僵硬无比。
想都知道是谁。
出了电影院，自己手里的爆米花已经吃完了大半，夏洛克也吃的七七八八。送了珍妮上出租车，华生一言不发的走在前头，夏洛克则乖乖的跟着他压马路。
“约翰？”
军医头也不回，抱着手里的巨大爆米花筒叹了口气，对着咨询侦探做了半天口型，半晌才垂下头，语气里全是无奈。
“算了，这也不是你第一次。”

晚上，照旧用外卖糊弄了餐，三人就各干各的去了。格雷早早的下了楼，华生则看着电视。夏洛克一天都没有工作，此刻打着电话看着笔记本电脑，没一会儿就睡了。
夏洛克只觉得睡下去没多久，浑浑噩噩里，竟有些吵闹。
夏洛克虽然睡得久，但睡得浅，很容易被吵醒。房间里的一丝吵闹声就能让夏洛克的神经苏醒过来，何况是在这个那么紧绷的神经状态下。
夏洛克转了个身，身影则小了些，没等夏洛克再进入梦乡，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这可算是彻底把夏洛克弄醒了，他半睁开眼睛，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如入睡般均匀，只见自己的立式衣架旁边闪过个黑影，顺着运动方向看过去，黑暗中，竟是一身着黑衣的人在自己房间里。
夏洛克的鼻息一时间竟因为惊吓而紊乱了，他竭力控制着，努力在黑暗里看清那人的动作。那人在桌子的抽屉里翻了几下，发出了几声微小的声响，又轻轻的把抽屉扣上，回过头来看看夏洛克。
夏洛克立刻紧闭着眼睛，控制着呼吸。
只感觉到有人靠近，夏洛克的手在被子底下攒了起来，额头上布上了一层细密的汗珠。那人在夏洛克枕边站直，夏洛克感觉到温度的靠近，那手便是缓缓的朝着他的头靠近。
夏洛克一睁眼，从枕头底下伸出手来，一下子把那双手扣在了自己身体的左边。那人发觉了手上的力道，立即反抗，夏洛克用力扣住他的手腕，那人一吃疼却动弹不得，发出了一声叫喊。夏洛克感觉脸上被一阵力道甩过，质感如发丝一般，那人的脸现在应该离自己很近。他趁此时用空出的手朝旁边摸索，不一会儿便打开了床头的灯。
灯亮了，映入夏洛克眼帘的是垂在夏洛克眼前的棕色发丝，和用黑布蒙住大半张脸的人，只露出棕色的眼睛，那眼睛里全是惊恐，蒙上了一层雾色。
夏洛克伸手扒下了那黑色的蒙面布，眼前的正是自己那再熟悉不过的面孔。
格雷睁大着眼睛，干吸了一口气。她整个人俯身在夏洛克上方，两只手被夏洛克钳制着动弹不得，棕色的头发扎成一个干练的马尾，垂在夏洛克的眼前。
此时，她眼里却只有夏洛克那湛蓝带着烟色的眸子，夏洛克深邃的眸子仿佛能看穿人心，格雷的身体和呼吸都颤抖着，褐色的瞳孔里满是恐惧。
夏洛克躺着，对着离自己有着暧昧距离却一脸惊恐的女人挑起了一边的嘴角。他抽出一只手，朝枕下摸索着，掏出一个两个指节大小的USB，隔在了他和格雷之间仅有十几厘米的距离。
“你找的是这个吗，伯克尔‘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看文的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