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剑圣-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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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把叶孤城弄进去,免得一会儿魂散了可别怪我。】校长不耐烦道:【想怎么折腾随你,别再来烦我。】
冕旒:“校长——校长?”
自然没有人回答。
冕旒呆呆地站在原地捧着手中的青铜鼎,他此时依旧觉得一定是有哪里不对!可是、可是究竟哪里不对?
叶孤城清冷地声音传入脑海,明明是听不见声音的,可是他的语气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听到的一般,舒缓而冷淡,宛如流水般的轻灵,宛如大海般的深沉,宛如那无尽的深海,包含无数又让人无所窥探:“想不到冕旒也会有这等表情。”
冕旒忙道:“孤城……等等!孤城!校长不在的话,铸剑……重铸香雪海就只能由我来!可我虽深谙铸剑之术,但是实际操作无比糟糕!虽然有天阙神农鼎在几乎没有失败的可能,但是你不能在铸造方面对我抱有任何妄想啊!否则我师父就不会那么多次想一剑劈了我!”
叶孤城只是用他特殊的清冷嗓音淡淡道:“能像这般拥有意识、了无牵挂的与冕旒仗剑江湖,有这般念想——叶孤城何惧。”
冕旒一愣。
他从这一句没有语调的话中,感受到了对方深深的坚定。
一生一世,他们都将会绑在一起,若无意外便是至死不离。
冕旒突然笑了,他微微一叹,将青铜鼎的放在叶孤城的尸体旁,只见一道青光闪烁,床上冰冷的身躯骤然消失。
……这般……也不错。
——可是他究竟哪里感觉不对啊啊!!
☆、第六回千思百转心难测
冕旒一觉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背后的伤全好了。
这一点就连冕旒都觉得倍感惊奇;如果说第八重的时候他被五支箭矢扎进后背还能带着完颜洪烈万里奔逃足以让人敬佩惊奇的话;此时的情况简直就是骇人听闻了。冕旒捡起丢在地上箭;这箭后槽很深倒钩尖刺成菱形,比当年在蒙古时用的箭更加的阴毒;然而比起上一次的要死不活,现在的他完全可以活蹦乱跳,也让冕旒感慨万千。
第九重也不过是修仙门槛罢了……这般好处;也难怪时间无数人飞蛾扑火;只为有朝一日得道飞升。
想到这里;他就不由的想起在琼华派看到的那两名师弟;是叫做云天青和玄霄来着。掌门的态度;师父的态度;本身的气势,这些都让冕旒不由得在乎那个名叫玄霄的俊美师弟。但就第一印象而言,他倒是更喜欢云天青一些的。那种自由和潇洒的性格永远都不难吸引像冕旒这样的人。
有点像姐姐一样。
冕旒这样想着就拿出了怀中的青铜鼎,低焕道:“孤城,你醒着吗?”
脑中响起叶孤城的声音:“不曾睡着。”
冕旒问道:“现在感觉如何。”
叶孤城沉吟半响,似乎在斟酌,最后道:“这般感觉甚为奇妙,我不知如何回答与你。”
“其实我也不怎么熟悉这鼎,只是见到姐姐用过所以了解一些。”冕旒想了想道:“据说鼎内自成一方世界,若以力催动,甚至可形成天地山河,一方世界。”
叶孤城淡淡道:“我只‘看’到一片黑暗。”
“因为我没有灵力,更不像姐姐那样有庞大的灵力可以布置灵气形成鼎内天地。”冕旒回答道:“但天地山河只是外物,以做观赏之用罢了。内里生气延绵不绝,你的身体和三魂七魄在里面的话断不会有什么坏处,大约五个月的时间我就可以真正放心铸剑了,那个时候我就是运气再背,凭你在神农鼎内吸收的生气和灵力都可以保住的你魂魄不散。如果此次不成,也许只有回到姐姐那里找容大哥帮忙了。”
最后他加了一句:“以前看姐姐用天阙神农鼎来养鸡的,养出来的鸡真的是极为美味,我现在想起来都忍不住嘴馋。”
叶孤城:“……”
冕旒正笑着,就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刚开始他并不在意,直到脚步声走到门口停下他才抬起头,将小鼎放在枕头内侧,拿着香雪海站了起来。
来的有两个人,其中一个脚步虚浮毫无内力,但是另一个人就绝对称得上是内力深厚了。冕旒虽然外伤恢复,但肺腑终究被箭矢穿透受了损伤,虽然对方内力远不如他,他也要小心处理。更何况天阙神农鼎虽是宝物,却不比凡间青铜硬上多少,一旦碎了先不说校长和容大哥如何狂怒,就是叶孤城也会九死无生。
门外一人笑着讨好道:“客观,这就是您的房间,请进。”
另一人点头道:“嗯,你下去吧。”
他说着就将门外的栓子取了下来,推开了门。
皇冕旒:“……”
陆小凤:“……”
店小二:“这!这屋子应该是没人住的啊!你是谁?!”
陆小凤颇为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举起手道:“行了下去吧,再给我准备一间上房。这位客人的一切话费都算在我头上。”
见有人愿意付钱,店小二立刻满面笑容的退下去了。
冕旒收了剑道:“进来吧,昨夜我有些把持不住,抱歉。你的伤还好吗?”
陆小凤关上门审视着面前的青年,大眼睛,高鼻梁,薄嘴唇,长相精致俊美,若不是那身凛然剑气简直就像个颇有英气的女孩似的。对方脸上带着歉意,完全没有昨夜宛如修罗般的渗人之感,甚至很是温和。
陆小凤有些不舒服,尽管他自己都觉得这种不舒服很可笑。他知道叶孤城有多么的在意皇冕旒,因为对方在死前唯一念想着的人都是他。他当然不希望皇冕旒因为叶孤城的死悲伤疯狂,但是看他此时一脸不在乎的样子,他又难以抑制的心中不快。
但陆小凤终究是陆小凤,他摸了摸鼻子道:“一点小伤,没什么事。倒是你,全京城找你都找疯了,没想到你倒是悠闲自在。一别十年,你倒是一点变化都没有,不过气色看着不怎么好,脸色都比得上西门吹雪了,嘴唇也发青,没事吧。”
说完他觉得自己有点失言。昨夜对方险些杀了西门吹雪,虽然不知为何突然退走,但总归是个隐患。突然他心中一惊:“皇冕旒,你的伤怎么样了?我昨夜见至少三支箭射中了你!”
对方的言行举止太过于正常了,以至于自己都忘了这件事。冕旒却是淡定的很,他指了指地上带着血的箭道:“是四支,不过我练得内功可以自愈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嘴唇是因为我练得内功的原因,越强我的嘴唇就会越青,脸色也会越苍白,不用在意。你说有人找我,是皇帝?”
陆小凤抽了抽嘴角,最后也只能拉了一个凳子坐下无奈道:“我早该知道你并非常人。皇上已经说了不会追究叶孤城和你的事情。找你的人都是那些江湖人,你好歹也顶着十年前天下第一剑客的名号,有点自觉吧。”
“七童这些年很是想念你,你——”陆小凤最后一叹:“叶孤城的……身体呢?你埋在哪里了?”
冕旒不快道:“做什么要埋起来?”
陆小凤一抽嘴角:“你总不是要挫骨扬灰吧。”
冕旒一想铸剑之时要用叶孤城的肉身与剑相溶,自是要烧成灰了,便点了点头:“这么说……也没错吧。”
叶孤城:“……差太多了。”
陆小凤自然听不到叶孤城的声音,闻言整个人都僵硬了:“你!”
“对了,陆小凤,可以请你帮我个忙吗?”冕旒道:“我写一张单子,你帮我交给七童,让他不惜一切代价帮我找齐里面的东西,冕旒欠花家的恩情绝不会忘。”
“皇冕旒的恩情谁不想要呢,你不自己去找七童吗?”陆小凤思及骨灰却是方便携带,便也多少有些释然:“七童这些年来一直念着你。”
“我来的时候就和七童见过。”冕旒找来纸笔将需要的东西都列在了纸上:“我现在还有事情要做。”
陆小凤奇道:“什么事情?”
冕旒道:“找西门吹雪。”
陆小凤本来心思放在冕旒手中拿着的青铜小鼎上,想着这应该就是叶孤城的骨灰了,闻言脸色一白,张了张嘴却又说不出话来。
西门吹雪是陆小凤的朋友,他当然想帮忙,但是皇冕旒和叶孤城也是他的朋友。他的一个朋友要为了另一个朋友找西门吹雪报仇,他该怎么劝阻?又该说些什么?更何况如果是别人他还能劝一句‘别送死’,可是在见到了昨夜‘光寒九州’的惊天一剑之后,没有人会觉得死的会是皇冕旒。
最后他只能道:“冤冤相报何时了……皇冕旒,叶孤城是自愿死在西门吹雪剑下的……”
“我知道啊,所以我要去道歉。而且孤城也想见他。”冕旒写好了东西满不在意道:“而且孤城的剑应该在他那里吧,孤城的剑是海外寒铁铸造,我熔炼了它用来中和神农鼎的天阳烈火,再逐渐加强火力,这样也能让孤城少受些苦。”
陆小凤:“……”
叶孤城:“……”
陆小凤干笑道:“皇冕旒一别十年,当真……”
叶孤城冷淡的声音多了些无奈:“你这些话连我也一知半解,让他人如何接受。”
冕旒:“呃……”
皇冕旒拥有的秘密太多,陆小凤虽然容易好奇,但他永远都够聪明。知晓冕旒并不是打算去找西门吹雪报仇,他便也不再计较许多:“你想得开就好。”他拿起纸看了看,惊讶道:“这些东西……你是要铸造什么东西?”说完了便朗笑道:“陆小凤虽不懂铸剑,却也知道若是用这些东西来做任何东西,都定是极好了。你要的这些,哪怕是富可敌国的花家估计也要心疼一下了。”
陆小凤却是不懂铸造之术,自然看不出来单子上的东西虽然多,却都不是铸造的主料,更不可能凭这些材料去铸造出一把剑。冕旒更没想到这一层,便笑道:“嗯,我要重铸香雪海。”
这个人究竟是太有情呢,还是太无情呢?陆小凤一直觉的像皇冕旒这类人是很好懂的,但是从十年前刚认识开始,他就没有真正的懂过对方。就好比相隔十年,对方带他一如十年之前,仿佛没有丝毫变化,仿佛时间从未流逝十年之久。
然后他又忍不住笑了。这个世上有多少人能完全明白另一个人呢?
陆小凤一叹,从昨夜开始就一直堵在胸口不能解开的郁气终于消失不见,他笑道:“皇冕旒,你下一站打算去哪里?”
冕旒笑道:“自然是万梅山庄。”
陆小凤笑了,却不料冕旒又道:“对了,陆小凤,可以让你帮我第二个忙吗?”
陆小凤笑道:“我说了,皇冕旒的人情谁不想要呢,只要我能做到,自然无不可。”
冕旒放下了心,笑道:“借我点钱吧,我现在身无分文。”
叶孤城:“……”
陆小凤:“……”
话说冕旒,你是不是忘了城主手指上套的戒指是你装满了黄金的虚拟芥子?
☆、第32章
冕旒最后当然没有借到陆小凤的钱;并非是陆小凤囊中羞涩;而是叶孤城实在无法忍受自己未来的“主人”因为这点事情就欠下人情。
“一分钱难死英雄汉啊。”对于叶孤城方才的训导万分不满;冕旒换上让店小二买来的衣服整装上路,“而且我又说要借又说不借的;陆小凤估计以为我精神分裂呢。”
叶孤城虽然没有听懂“精神分裂”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并不难猜出。只是淡淡道,“你曾给我的黄金我未动分毫;今后便用它吧。你……去买身像样的衣服。”
冕旒穿着外边最便宜的麻布衣;即使如此他俊美的外貌依旧引来不少人的频频回视。冕旒撇撇嘴;他当然明白叶孤城的“富贵病”;便道;“一件衣服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你看,我们身后跟了这么多的人,到现在还没有一个认出我是皇冕旒呢。”
如果叶孤城能动,他定然也要忍不住扶额。那些跟着他的人自然是因为他手里的剑,但是不敢确认却是谁都无法相信这个“衣衫褴褛、自言自语”的奇怪家伙会是那被称为天下第一剑的皇冕旒。
“时间还有的是,我们步行去万梅山庄怎么样?”冕旒想了想道:“正好,我也给你讲讲我的世界的事情,毕竟以后我们是要在那里一起生活的。”
“……”叶孤城沉默片刻,冷淡的声音中带着说不出的暖意:“好。”
从京城到万梅山庄并没有多远的路,但是冕旒放弃车马,一路步行。这是叶孤城从不曾做过的,他从不曾有那么多的时间用自己的双脚走过如此多的山河,他永远都是随驾出行争分夺秒,更有许多地方他只为其名未见其貌。
虽然他在鼎中除了冕旒都什么也看不到,但是对方不论走到哪里都会仔仔细细的讲述当地的地理人情,甚至冕旒每尝到一处很是美味的食物又或美酒都会给叶孤城讲解其中滋味。叶孤城并不好酒,甚至更多时候他是滴酒不沾,但是就冕旒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