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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人鱼法则-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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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余景年,然后报复似的在父亲的胳膊上咬了一口。
  飞廉的尾巴毫不犹豫拍了上去,玄冥已经习惯了似的轻巧躲开。父子俩在海滩上笨拙地玩起了追逐战。他们在陆地上的动作极慢,而飞廉有力但过于庞大厚重的尾巴却成了累赘,一番大战下来,玄冥躲开的几率可比被抓住的几率高的多。这让飞廉很恼火,他蹭回笑着看戏的余景年身边,狠狠把他压在了地上。
  余景年张开嘴,故意向飞廉哈气,立时把人鱼吓跑,顺便恼怒地拍了拍他的肚子,并“哒哒”的抗议。
  这样简单的玩闹让时间过的很快,太阳彻底下山,天地黑暗。余景年一场大病未消,体力极差,很快就疲惫地躺下,飞廉帮他把芭蕉叶盖在身上,躺在他身边,顺便搂住他的腰,玄冥也跟着趴到余景年的胸口上。月光下,他们很快安静下来。
  而在此之间,地球的另一个角落,巨大的显示屏上正播放着荒岛上的画面,余景年倒在飞廉的怀里昏迷不醒,绯红的脸色明显是生病的情况。这一回看着影像的只有两个人——楚安铎和韩栋。
  余景年高烧不退的状况持续了几乎两天,虽然暴风雨刚到小岛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并不知晓。但小岛附近A原子的急剧增加和海水成分的变化无疑显示出岛上曾经有惊心动魄的一瞬。随着云雾散去,他们才知道,余景年发烧了。
  这无疑急坏了韩栋。
  “马上安排船去接他们,你想在这里看着景年病死吗?”韩栋愤愤地看着楚安铎。
  “稍安勿躁,只是发烧而已,如果余景年抵抗力够强,很容易会自己克服,再等一天,现在我们还不是暴露的时候,更何况在余景年真的生命垂危之前,你觉得飞廉会让我们近他的身吗?”楚安铎耸耸肩,低声说着。
  “真到那时候就晚了!”韩栋大声说,“一旦高烧转化成肺炎或者其他问题,对景年很有可能造成终身的损失。楚安铎,你明不明白?”
  楚安铎嘴角微勾,“放心,余景年不是那样脆弱的人。我也很好奇,人鱼到底进化到哪种程度,你说他们会不会有什么超能力让余景年不药而愈?”
  “摆脱,停止你那不切实际的幻想!人鱼能够提炼海水中的A原子是因为他们本身就需要用这种能量转化成生命的热能,海水温度太低,而他们能够几天不吃东西保存体力跟这个有很大关系。可他们不是魔术师,不可能变魔术。”
  “也说不定,他们已经进化到有医学的存在呢?”楚安铎摸了摸下巴。
  韩栋崩溃,他显然意识到自己不该跟这个家伙说这么多,他出了房间,开始联系军方的舰队,要求马上去荒岛上把余景年接回来。然而还未等他布置好,楚安铎突然打了电话过来。
  “别忙活了,余景年没事。”
  韩栋怔了怔,再次赶回那个房间。
  “柠檬香茅?”他怔了怔,很快认出画面上的草药,这是东南亚一种及常见的品种,具有消炎退烧的功能,香气逼人,且颇为常见,此时余景年食用这种草药,倒是很好的选择。
  “看来本该灭绝的动物能在那个小岛上生存,也不是奇怪的事啊。”楚安铎轻笑起来,“谁会想到,他们的医生会是那条科莫多龙呢?”

    38新发现

  歇了三四天;余景年的身体好了很多;他又开始故态复萌,想要深入到丛林深处;而这一次飞廉竟没有拦他,毕竟岛上最为危险的猛兽已经成了人鱼的腹中餐;余景年在岛上安全了不少。
  玄冥自然而然地趴在余景年的怀里跟过去;他似乎喜欢陌生的地方。余景年惯着他,也不嫌天气炎热,在科莫多龙的开道下朝丛林深处进发。小岛上到处都充满着致命的陷阱,好在科莫多龙熟悉地形;捡了最为简单的一条路。
  愈往小岛深处走,树叶愈发茂密起来;遮天蔽日的将阳光遮住,科莫多龙依旧缓慢前进,余景年用树枝分开茂密的草丛。如果只是他一个人,这绝对是极危险的事情,草丛里不知藏了多少不知名的毒虫,可是科莫多龙的开道足以让百兽避散。这期间,余景年又采了些柠檬香茅,一路余香,只是玄冥有点不习惯,在抗议无效以后,把自己的头深深埋在余景年的怀里。
  一路走了许久,余景年又到了上回被迫返回的地方,此时再次接近,他再没了之前的顾忌,深吸一口气,迈步前进。只见,穿过丛丛叠叠的草丛之后,是一块极空旷的地方,小小的土坡上,寸草不生,而在土坡的左边,有个小小的洞口,直径大约半米左右。
  是巨蟒的巢穴吧。余景年一边想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接近,他的洞察力没有科莫多龙和玄冥那样敏感,是以无法确定巢穴里的情况。可是科莫多龙却已经不耐烦,他似乎对这条巨蟒早有怨言,此时毫不犹豫的踩进去,消失在余景年的视线中。
  “哒!哒!”玄冥扭着腰想要进去查看,只是这样的环境,人鱼行动不便,余景年哪敢让他随便乱跑,一直紧紧抱着他,等科莫多龙走出来。
  科莫多龙的嘴里叼着一团灰扑扑的东西。余景年接过去,竟是个尼龙质地的背包。他立刻如获至宝,坐在地上开始收拾其中的东西。登山索、指南针,GPS定位系统、军用匕首、最重要是一套金属镁制成的打火石和刀片,另外还有一个放大镜和笔记本。
  不知道这包东西在巨蟒的巢穴里埋藏了多少年,余景年又惊又喜,将东西重新扔进背包里。而此时科莫多龙再次深入巢穴,叼回一截骨头。余景年认出那是人骨,手一哆嗦才重新镇定下来。他该料到,这些东西定然是探险而来的探险家却被惨遭巨蟒吞噬,死于非命。
  打开笔记本,凌乱的符号和音标余景年并不认识,初步估计,那该是东南亚某个国家的文字,以简单的如同拼音一般的符号形成。虽然现如今,汉语和英语都是国际通用的语种,但很多小国家的科研人员,仍然愿意以自己的语言记录这些资料,这样感觉更舒服,也更保险。
  余景年看出这洞里没有什么危险,他刚在犹豫着要怎么拓宽洞口让自己进去,科莫多龙再次动了起来,这一回没有耐性的动物爬上了土坡的顶端,狠狠地跺了下去,土坡开裂开来,随即它再跺一脚,泥土顿时崩塌。
  “喂……”余景年哭笑不得,只好将玄冥放在那个尼龙包上,然后蹲下来挖土。科莫多龙自然陪他一起,只是笨重的猛兽在这种活动中,却显然不如人类灵巧。
  最终,余景年在土里发现了一副骨架,骨架的旁边还散落着一个无线电通讯器和一个手电筒。虽然明知道那里已经没有电了,余景年还是把这些东西拿了出来。大块的蛇蜕或许是极好的药材,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没什么用处。他将剩下的战利品放进背包,随即想了想,还是动手将遇难者的尸骨重新埋好。
  完成以后,余景年在微微隆起的土坡上合十而立,深深鞠了个躬。如果不是这位探险家的遇难,他很可能没法得到工具和帮助,只是这样的帮助却是以对方的死亡为代价的。无论如何,余景年觉得自己该感谢一下这位无名之人。
  回到海边的路上,科莫多龙咬死了一只野兔子,很快吃干净。余景年想到现在有了金属打火石,立时发出请求,想要只兔子。科莫多龙义不容辞,将余景年送回海边后,再次返回密林,很快弄到了一只野鸡。这一回,科莫多龙没把野鸡咬死,竟是活捉。余景年欣喜异常,用军用匕首把野鸡剖了个干净。
  连吃了这么多天椰子已经彻底忍受不了的余景年终于可以改善一下伙食。飞廉见他的架势就知道他又要点火。他被余景年带回来的柠檬香茅熏得不敢靠近,随便给余景年劈了些柴,刮了些木屑,就带着玄冥窜进海里捕猎去了。
  余景年独自一人忙活了一会儿,这一次因为有工具在手,火很快生了起来,他把山鸡拔毛,掏出苦胆,又借着海水清洗了一顿,在山鸡的肚子里塞上柠檬香茅,这才放到火上烘烤。鸡肉的香气很快蔓延出来,带着柠檬的清新气息,肥而不腻,也勉强算是有了点柠檬鸡的味道。
  待到飞廉和玄冥回来,余景年刚刚吃掉了大半只鸡,还给科莫多龙尝了几块。
  鸡肉的香味无疑过于诱人,引来了岛上不少的猎食者。
  娇小的蛇类又或者是长臂猿猴,只是科莫多龙的震慑作用无疑十分强大,这些动物一直试探着,却没能越雷池一步,直到人鱼归来,他们各自散去。
  余景年拍了拍鼓起来的肚子,满意地打了个饱嗝,自流落到这个荒岛上来,他也算难得的吃到一回肉了。而吃饱喝足的除了他以外,还有飞廉和玄冥。父子俩拖着半条鲨鱼犒劳科莫多龙。科莫多龙自不会客气,跑过去叼着鲨鱼尸体,埋进沙坑里。他总要等着明天再吃。
  将鸡骨头埋进坑里,余景年往篝火里添了堆木柴。然后将尼龙包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
  由电池发动的,现在电量早已耗光,自然没法再动,而剩下的放大镜、指南针、打火石和匕首则是极重要的东西,余景年想了想,把电子设备放在外面,而把这几样小心翼翼收好。今天起,他得让这几样东西贴身存放,决不能离开。
  科莫多龙打了个哈欠,慢悠悠找个地方晒太阳去了。飞廉凑到余景年身边,看他神色郑重的忙活,直到对方忙完了,这才开始蹭了蹭余景年的脸。他不喜欢火的温度,此时整个身子都尽可能的撇在外面,只头和脖子不老实的撩拨余景年。
  这几天余景年大病一场,身体正虚,还没多少那个的需要,见飞廉一副求欢的样子,心下却渐渐热了起来。他抱住飞廉,给了飞廉一个吻作为回应。
  随即,性急的人鱼将余景年推倒在地,喉咙里发出“哒哒”的声音。玄冥对于“父母”这种极不避讳的行为早已轻车熟路,慢悠悠蹭回海里,捉弄水底的海星去了。
  沙滩上只剩下飞廉和余景年。
  他们激烈地拥吻,像猴急了许久的年轻人。飞廉不喜欢火焰的温度,他们就渐渐滚落在旁边的沙滩上。干燥的沙滩硌得余景年有些不舒服,他奋力翻了个身,压在飞廉的身上。
  飞廉“哒哒”了两声,似乎是抗议,又似乎是鼓励。人鱼的眼神明显迷醉起来,身体的反应让余景年微微红了脸。至此,他才注意到自己骑在了飞廉的身上。
  鱼尾焦躁不安地拍打沙滩,于是余景年加快了动作,开始亲吻飞廉的锁骨。他们彼此爱抚,直到那烁热的地方彻底充血,随即余景年将他们的那一处放到一起,激动的搓揉起来。
  这样的动作余景年以前从未做过,可是此刻他却愈发有了感觉,腰间一片酥麻,但手下的动作却没法因此停歇,而是越来越使劲起来。
  这感觉感染了飞廉,人鱼的呻吟声越来越尖锐,直到周围的海水变成了莹黄的颜色。玄冥觉察出了这一回的不同,他浮出水面,看了一眼岸边的情形,眼角带着点疑惑和好奇,不过很快他收到了父亲的警告,沉下了水底。
  余景年并未发现周围的变化,他专注于追求**和情感的交流。此时,小麦色的皮肤被蒸的发红,喘息声也越来越大……他们没有共同的语言,不能交流,不能用言语表达感情,然而肢体语言似乎比什么都重要,就仿佛每一次的亲热,每一次的患难与共,哪怕是偶尔的打闹,无聊的争执,都一点点积累成洪流一般的情感。
  然而此时,飞廉却不满足了,他想要让余景年知道自己的声音,明白自己的意思,而不是现下的境况里,只能用动作和口气表达一切。余景年想要知道的太多,而飞廉想要倾诉的太多。没有任何一个时刻仿佛现在这般,让飞廉想要倾泻自己的情感,哪怕这不过是个短暂的时间点,没有丝毫的前兆。
  就像是大雨瓢泼时的湖水,只待堤坝冲毁的一瞬,倾泻而出,有如同万马奔腾的气势。
  而飞廉最后的理智似乎就如同那道堤坝,被冲毁了一般。
  快感没顶的一刻,余景年听到了人鱼的歌声。比任何一次都要强烈,比任何一次都要冲击心灵。他猛然睁开眼,看着飞廉认真而凝重的神色。
  余景年惊呆了,他的周围,莹黄色的光芒在不断增加,直到凝结成大片大片,仿佛帘幕一般的色泽,随即轰然消失。
  “景年,我是飞廉……”人鱼小心翼翼地开口,那是余景年第一次听到飞廉的声音。
  深沉的男声,和他想象中一样,内敛而稳健,带着隐约的力道,黑色的眸子里盛满着温柔的爱意,而声音里也有。
  余景年愣住了,他几乎不知道该做什么样的反应才好,就这样呆呆看着飞廉。飞廉撑着双臂坐起来,眼底似乎有微微的疑惑,他狐疑地开口问,“景年,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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