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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凤谋乱世-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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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梓晴的脸上一红,复又一白,倒像是受了什么打击一般。“四哥和七弟还有正经事要说吧?你们知道,我一贯最没有耐性听这些经史诗文或是政事兵法,就不强打精神陪着你们了。”她说着站起身来,朝门外候着的丫鬟招了招手,“七弟,我跟你借了这个丫鬟,在你这里到处转转,可有不便?”
  可有不便?暗地里在酒楼中“巧遇”了殷然,居心叵测的说了那么多话,而今却在他的府邸里问可有不便,也不知是六皇姐入戏太深,还是一派天真。这些年来,他人虽不在沧爵国内,对于方氏一族所有皇子公主的行踪,却早已探听的一清二楚,在灵晔那里也都有备案。如今这张大网就要收口,决不能因小鱼小虾乱了章程布局。方临渊朝那名唤舒兰的丫鬟看了一眼,能在此处近身服侍的,自然都是他信得过的手下。“既然六皇姐发话了,舒兰你可要好生伺候着。”
  眼见那文文静静的小丫鬟领着方梓晴走远,默然静坐的四王爷方景晖这才慢悠悠地开口说道:“七弟有何打算?”
  让人换了热茶上来,方临渊呷了一口,眼中璀璨光华仿佛只为了那一口清新茶香,“不知四哥所指的是何事?”
  这一晚上打了太多的锋机,方景晖却似有些乐此不疲。“郭太师家的凝冬小姐昨日还随郭夫人去了母妃宫中探望,七弟的婚事怕也不远了。我原以为七弟属意的是以秋郡主,没想到……”欲言又止,方景晖装作口渴喝茶,故意停了下来,目光却带着笑落在方临渊的脸上,意味不明。
  方临渊却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四嫂近来身体可好?皇祖母着急六皇姐的婚事,难免要让贤母妃和四皇嫂操劳些。听易师父日前闲话时聊起,四嫂好不容易有了身孕,莫要太过疲累才好。”
  面上的表情一僵,四王爷方景晖敛了敛隐现的怒气,再抬头时已是笑容亲切,“多谢七弟关心。皇祖母待咱们亲厚,小六的婚事,她老人家已经开了金口,要一手包揽,你皇嫂也不过陪着皇祖母看看画像,探探小六的口风罢了,谈不上辛苦不辛苦的。”他说完又坐了一会,和方临渊闲扯了些京中的趣闻小事,这才起身告辞,“夜已深了,七弟一路奔波,理应早些歇息,我与小六还是早些各自回府的好。”他今夜此行的目的已经到达,既然两看相厌,还不如早早离开的好。“叨扰七弟了。”
  表面上的客套和虚礼,方临渊自然也不落人后。“四哥客气了,倒是我刚回来,府中还未安置妥当,怠慢四哥和六姐了。”主人舟车劳顿、远行方归就来拜访,失礼的是谁,不言而喻。他说着一边唤人来请了方梓晴回来,一边亲自送了四王爷出门,好一场文戏,总算收场。
  

  第六十五章1

  第二日一早,算好早朝结束的时间,方临渊这才施施然出门进宫,虽是轻手轻脚,却还是吵醒了好梦正酣的凤殷然。
  许是因为入冬之后天气太冷不愿离开温暖的被窝,或是这一趟峣河之行太过疲乏,凤殷然这一整夜做了无数个混乱的梦,此刻醒了倒比一夜没睡还要劳累。揉着眼睛从床上爬了下来,梳洗完毕的凤殷然正迷迷糊糊的吃着下人端来的早饭,却见府中管事急匆匆的跑进来说道:“阿殷公子,宫里面来了人,指名要您出去接旨呢!”
  手中搅粥的勺子顿了顿,听清楚他这句话,凤殷然的朦胧睡意总算散了个干净,“来颁旨的是哪一位?”
  管事不知是急是怕,脑门上已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奴才瞧得仔细,是陛下身边的魏公公。”
  来的竟是魏忠?昭帝方桦身旁的管事太监,凤殷然哪里会不知晓,看来倒不是旁人的圈套,而是方桦铁了心想要见见自己了。“他怎么说,可是指名道姓的要见我?”
  方临渊对外只说凤殷然是他结交多年的好友,名唤阿殷,连姓什么都没有明说,所以府中管事和上下奴仆,便只叫他阿殷公子。这个代称,在方绶和宋典面前也是这么用的。“魏公公只说陛下想见常陪在咱们王爷身边,惯穿青衣、名中带个殷字的少年公子。”管事擦了擦汗,“王爷前脚刚走,魏公公怎么就寻上门了呢。阿殷公子您瞧此事该如何是好?王爷出门前还嘱咐小的好生照顾公子,此时给派人去给王爷送信,也晓得来不来的及……”
  自己的身份在那里,再怎么遮掩,骗得过旁人,却未必瞒得住也暗中打探各国情报的昭帝。既然事已至此,凤殷然倒也想借此机会,名正言顺的进宫面圣,见一见这位美名在外的昭帝方桦。“先不用通知你家王爷了,你代我向魏公公告一声罪,就说我换身衣服,便随他进宫去。”
  管事闻言愣了半晌,眼见阿殷少爷已经回屋去了,这才一拍脑门,咬牙跑去应付魏忠大总管。他搜肠刮肚地陪着魏公公喝了一杯茶,终于盼到凤殷然换好衣服出来,仍旧是一身猗猗绿竹般的苍翠青色,然而那青色之中却用暗绣的手法,藏了九蟒的图案,衣摆上还有绣了代表吉祥绵续的江牙,端得是威仪显贵。管事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看了一圈,证实了不是自己老眼昏花,反而更加惊讶。便是以他的眼力,也瞧得出凤殷然这一身衣裳用的纹饰,乃是公爵王侯才有资格制衣的规格,眼前的阿殷公子也就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人,却不成想身份却如此高贵,只不知到底是哪一个宗室家的公子。
  魏忠毕竟在皇帝身边伺候多年,什么样的阵仗没有见识过,看见凤殷然穿了正式的朝服出来,又望见他清丽的面容,虽是怔了怔,却立即回过神来。“车马已经在门外候着了,大人请。”
  凤殷然点头应了,随魏忠上了马车一路往沧爵的皇宫行去。在见识过站的笔直、手握银枪的御林军,和富丽堂皇的园林景致,以及姿容出众的莺莺燕燕之后,正当凤殷然走的不耐烦的时候,魏忠终于将他领进了昭帝方桦御书房里的暖阁。凤殷然现在看起来年岁不大,却是实打实的活过两世,在地府的寒冰炼狱还蹉跎了七百年光阴,这一世又自小长在簪缨之家,出入荣韶宫廷不说还捞了个侯爷来做,所以沧爵皇宫里的这些东西,还乱不了他的眼睛。倒不清楚方桦这一番“恩威并重”,是想向自己传达些什么。
  暖阁中的热气迎面扑来,凤殷然心神一松还未说话行礼,暖炕边坐着的皇帝已然迎了过来。“早就听闻荣韶国的望舒侯凤小侯爷是个少年英雄,文武双全、一表人才,今日朕有幸见了,才知传言不虚。”方桦说话间把凤殷然好生端详了一番,面前的青衣少年,蟒衣加身却不见焦躁自傲,眉眼清艳绝丽,尤其是一双隐有酒红色的眸子,端得是勾魂夺魄,倒怨不得渊儿沉迷其中……方桦暗自叹息,脸上却堆起亲切和蔼的笑容,亲自挽了凤殷然到暖炕上坐了下来。
  自己既然穿了朝服过来,自然也就没打算遮掩自己的身份。凤殷然不着痕迹地同方桦拉开距离,中规中矩地行了个半礼,“本侯离家远行,本为了借游历各国,修养心性。若非陛下盛意拳拳执意相邀,本侯也不愿自持身份,进宫打扰陛下。”
  三言两语间就道明了自己并非以望舒侯的身份出使,便是传回了荣韶国胤帝耳朵里,也无法挑出凤家的错处。方桦听着听着便笑了起来,这小小少年伶牙俐齿且心思缜密,若是个女儿身,嫁与他的渊儿也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只可惜造化弄人。
  两人各怀心思的闲聊了两句,方桦言语间几次想透过凤殷然打探方临渊的意图,都被凤殷然一语带过岔了过去。虽然问不到想要的答案,方桦倒也不以为意,只笑着说道:“难为你与渊儿如此投缘,这些年来渊儿在荣韶国,多承小侯爷的照顾,说起来,朕也要多谢你。”
  “陛下谬赞了,殷然这个侯爵之位,全是仰仗皇上对我父亲和姐姐的恩德,实在是无甚权柄在手,哪里谈得上照拂七殿下呢。”装模作样的品了口茶又放下,凤殷然懒得与方桦再这么打太极,直言道:“不知陛下这般着急的宣我进宫,是为了何事?”
  昭帝抬了抬眼皮,状似无意的问道:“侯爷与渊儿也算是至交好友,想必渊儿大婚时,侯爷也会赏光来喝一杯薄酒吧。”他说着瞅了瞅计时的滴漏,即便是给贤妃诊病,方临渊在贤妃宫里待得时间也不会太久,瞧着也该出来了。“朕和太后本来有意撮合他和郭太师家的小姐,没想到却被渊儿给辞了。朕还道他另有意中人,却没想到渊儿竟是还惦记着他儿时的玩伴。”他说着如同一个普普通通的慈祥父亲一样,面带宠溺的朝一旁端茶的魏忠笑了起来,“魏总啊,朕还记得,老七第一次见以秋那丫头的时候,可是被那丫头吐了一身的奶呢。”
  见皇帝提起这事,大太监魏总管便陪着笑说道:“那时候七殿下也是个小娃娃呢,竟也不哭不闹,还帮着给以秋郡主喂水,照顾的无微不至。一直到七殿下离国,两人都是吃住在一处、玩闹读书在一处,感情好的不得了呢。”
  方桦点头称是,目光却不忘瞟一瞟凤殷然的反应,“朕原本以为他们不过是逗趣子的玩伴而已,谁知道竟也是青梅竹马的一段佳话。”他身侧那个窗户开着,刚巧望见楼下院子里正站着说话的一对男女,可不正是他们说起的七殿下方临渊,和康王家的郡主夏以秋。“看见他们少年人在一处,朕才不得不服老啊。”
  银装素裹的花树下,那粉衣的娇俏少女亲昵地拉着方临渊的手,不知说到什么高兴的事情,笑容比那春花更灿烂几分。凤殷然瞧着瞧着不禁蹙眉,却听到耳旁又响起昭帝方桦的声音:“你们年轻人自有话说,朕便不拘着你了。魏忠啊,你带望舒侯过去,和老七跟以秋说说话。”
  

  第六十五章2

  潜意识里虽然知道这是昭帝使得离间计,凤殷然到底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听从了方桦的安排,跟着魏忠来到那处花园中。正巧那两人说话的地方后有一道围墙,凤殷然同魏忠道了别,仗着自己轻功精妙,欺到近前,躲在墙后听了起来。
  夏以秋瞧见一棵树上有早发的梅花结了花骨朵,便想央求着方临渊替她去折一枝下来,眼珠一转嘴上却说道:“临渊哥哥,你看那一枝长的如何?”
  “小时候的毛病一点没改。”方临渊弹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动作中也透着亲密,“想要就直说,哪一次你要的东西,我没有找来给你?”
  夏以秋吐了吐舌头,姣好的面容透着少女的青春靓丽,“临渊哥哥既然猜得到我的心思,又何必逗我。”她说着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上前抱着方临渊的胳膊摇晃,“哎呀,临渊哥哥最好了,快摘给秋儿嘛。”
  在凤殷然的印象里,能这样靠近方临渊的人并不多,更没有几人能得方临渊如此温柔的对待。平日里方临渊虽然总是脸带笑容,但是骨子里却是透着冷漠,旁人从来近不了他的身,亦无人能得他这般优待。看来这个以秋郡主,的确和他交情匪浅。凤殷然躲在围墙之后,透过墙上的空窗,看着方临渊伸手折了一枝带着花苞的树枝,递进那粉衣少女的怀中,脸上的笑容满是疼惜。“秋儿要这花枝,莫不是要等它开了花好做梅花水?”
  “是啊是啊,等到酿好了,添进脂粉里,或者直接做成香膏,都是极好的。”少女说笑着把自己粉嫩的玉手送到方临渊的面前,“秋儿今日便是用去年制成的梅花水擦的手。临渊哥哥你闻闻看,可有梅花的清香?”
  和暖的阳光照射下,粉衣少女那素白的指尖,和方临渊唇边柔和的微笑,如同一幅佳偶天成的绮丽画卷,刺得凤殷然心中一痛。这个什么以秋郡主,他之前从未听方临渊提起过,便是方氏一族那些皇子公主,或是方临渊的生父方桦和他的生身母亲以及照拂过他的贤妃娘娘,他统统都没有听方临渊亲口跟他介绍过,得来的消息不是通过遣星阁,便是旁人的诉说。凤殷然只觉那痛从心尖一路痛到心底,随即蔓延全身,寸步不停。时至今日,他才发现,哪怕和方临渊在荣韶国有过七年的相处,对于方临渊的过往,自己仍是一知半解。或许,自己只怕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方临渊……
  这个认知仿佛一柄大锤,狠狠砸在凤殷然的心头。他呆呆站了一会儿,方才从方桦的暖阁里走的匆忙,他心不在焉根本没来得及穿上狐裘外套,此时里面的青色九蟒朝服,早被寒风吹了个透彻,连手脚都冻得麻木了。脑中有些昏昏沉沉的,凤殷然扯了扯嘴角,想要转身出宫,却忽然听到夏以秋好像提到了他的名字。脚下便一时挪动不开,复又倚在空窗上继续听着。
  “临渊哥哥,你信中常常提起的那个凤殷然,没有随你一同进宫吗?”夏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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