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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凤谋乱世-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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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上的伤都好的七七八八了,只是武功废了恐怕三五年内很难恢复……”眼见墨兮听了这话眼圈都红了,凤殷然连忙道:“墨兮你不必担心我,左右我惑心术还在,足以自保的。”
  哪知他不说还好,说了反倒更惹墨兮伤心,眼里的泪水差点就落了下来,让凤殷然说了半天好话才劝了回去。“轸宿是怎么当差的,竟然让阁主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了差错!回去我就把他调去极北荒凉之地去!”
  知他素来最有分寸,凤殷然也不急着替轸宿求情,只笑道:“你大老远的过来,难道只为了跟我说这个?还不赶快把这两个月来的大事都说给我听听。”
  

  第七十八章2

  拗不过阁主的要求,墨兮见凤殷然气色虽然差了点,但精神还不错,脸上的担忧终于稍稍纾解,依言坐到他对面,说起这两个月来八荒各国发生的几桩大事。
  人界占据的五个大陆当中,国力比较强盛、得以传承百年以上的国家一共有十一个,而其他附属小国则兴衰更迭极快,基本可以忽略不计。自从这几年关于帝星降世、即将再次统一人界五陆的消息散播开来之后,所有国家都渐渐被一种奇怪的氛围笼罩。有野心的君主们不断开拓疆域,吞并属国挑起战火。而保守的君主们则工于自保,囤积实力静待乱世的到来。在这样心照不宣的波涛暗涌中,十一大国接连出现动荡,仿佛冥冥之中有人操控,竟真像是有了乱世将至的征兆。
  遣星阁号称掌握天下情报,几乎一直秘密搜集着八荒四界的所有消息。而遣星阁于荣韶国创立,自然也以荣韶国为根基,故而墨兮此刻首先向凤殷然禀报的,便是关于纾颜一族的事情。
  “阁主这两个月都不曾批阅过阁中传书,定然不知国内发生了多少变故……”墨兮刚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口,却忽然看见一道灰影闪过,眨眼间,对面的凤殷然怀中便多了一只青灰色的小狐,支愣着耳朵只看了他一眼,就眯了眼睛缩到凤殷然臂弯处。“这……不会是阁主你养的吧……”见凤殷然从盘中取了梨花糕托在手心里喂那幼狐,一人一狐极为自在熟稔的样子,也曾给凤殷然做过一段时间书童、极为了解自家阁主秉性的墨兮不禁有些瞠目结舌。“阁主你不是常说自己不能养任何活的东西么……”
  墨兮一句话刚出口,与他相对的一人一狐齐齐抬眼看过来,没来由地让他把后面的那些话生生咽了回去。“咳咳,咱们还是说正事,说正事。”墨兮说着装作低头喝茶,只当自己没瞧见自家阁主拿手指替那灰色小狐顺毛时难得的柔和,“阁主还记得那个被沧爵国送进宫,过去封号是燕燕的方竹公主吧?”
  对于那个与自己容貌极其相似的和亲公主,凤殷然当然不会这么快忘记,“嗯,纾颜荣不是第二天就封她做了裕妃?”
  “如今,已经要叫她皇贵妃了。”方竹从被送进荣韶皇宫的第一天开始,就基本得到了荣韶国胤帝的专宠。本来胤帝碍于丞相凤桐的面子和祖宗家法的规矩,每月的初一、十五还能记得去皇后凤茗妍宫中坐坐,可是自凤茗妍怀有龙种之后,胤帝便顺理成章的夜夜宿在方竹宫里。不但为她设下椒房,还准她可以随时进入御书房,并在她也怀孕之后,直接连跳三级晋方竹做了皇贵妃。
  “这半年来,陛下龙体欠安,多次罢免早午的朝会,令群臣颇为担忧。之前太子误杀了沧爵国大皇子方庭梧,被禁足之后一直精神郁郁,每日醉生梦死不理朝政,还因酒后无状累得太子妃小产,气得陆将军差点要提着枪闯进东宫找他算账。”说到当时鸡飞狗跳的场面,有幸亲眼所见的墨兮不禁叹气扶额,“太子虽然年长,但是未免表现太不争气,而膝下子息单薄的陛下又一连有两位后妃怀了身孕,所以现在朝臣们为了是否改立储君、要立哪一位为储君的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分成三派就差在朝堂上火并了。”
  火并这话,凤殷然明白墨兮说的并不夸张,自古以来立储就是党派争斗的重头戏,历朝历代、古今中外都不能幸免。不过荣韶那些朝臣居然争储君也能从后妃肚子里不知性别的胎儿开始,还能争出个三足鼎立来,倒也很是有趣。“第一派嘛,都是些巴结陛下仰仗皇恩的大臣,因为皇贵妃极受陛下宠爱,又得晋阳王的支持,所以都盼望着皇贵妃能一举得男,立她的儿子为太子。第二派则是以皇后娘娘出身高贵为由,坚持要立她所出的嫡子。而阁主您的父亲凤丞相凤大人,却和不少老臣一同出面想要抱住太子的地位。虽说两位娘娘还有几个月才能生产,三派已经为了立储的事情僵持不下,几乎隔几天就要在朝会时闹上一次。”
  听到晋阳王和父亲凤桐的名字,凤殷然抚摸幼狐皮毛的手不禁一顿,惹得小狐狸愤愤地拱了拱他的胳膊,以示不满。“晋阳王最近可还安分?国内还有其他的大事么?”在心里给晋阳王的事加了个重点标记,凤殷然一边继续给怀里的脾气甚大的小狐狸顺毛,一边向墨兮问道:“前几日听入谷求医的江湖人说起,不少地方出现天灾祸乱,胤帝还有意对属国发兵,现在武林里也跟着不太平,到处人心惶惶,可都是真的?”
  “确实如此。”墨兮本来见那幼狐生的团团可爱,也拿了块糕点想要喂它,却没想到那小狐极为嫌弃的扭过了头去,根本没有搭理他。“……要说天灾人祸这四个字是一点也没有夸大。”再次受到幼狐打击的墨兮讪讪收回手去,继续说道:“就像是一夕之间大祸将至一般,江北遭了春涝,江南则遭了春旱,齐东地动之祸刚歇又起了瘟疫。偏偏几个属国联合起来,趁乱要求陛下减贡减税还想自立为王。陛下一怒之下,不顾国库空虚,已然派了陆墨尘将军率三十万大军平定叛乱,还遣了晋阳王做监军,如今大概都到边境了。”
  “晋阳王监军……”自己离开荣韶国不过半年,竟然就发生了这么多变故,仿佛幕后有人操控一般。难道传播的沸沸扬扬那个帝星降世的传说,真有其事?凤殷然皱了皱眉,却听见墨兮继续说道:“荣韶国的武林中近日也多生是非,让顾盟主忙得不可开交,据说与魔教脱不开干系。”墨兮说完荣韶国,又挑着其他几国中的重要情况简单跟凤殷然介绍了一番,与他一一讨论完后,突然停下来打量了一番凤殷然的表情精神,顿了顿才犹豫道:“阁主,沧爵国那边……”
  凤殷然与方临渊冷战的事情,墨兮自然并不知情。只是阁主遇到这么大的变故,方公子却没有陪在身边,再加上阁主眉目间难以掩饰的郁郁,和遣星阁分部那边传回来的消息,墨兮心中早就猜出了个七七八八。他正迟疑着怎么开口,却听见房门“咣当”一声被推了开来,紧接着少素翾便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阿然!你把宁西楼彻底打发走了吗?”熟门熟路的少素翾一进门便朝凤殷然扑了过去,“怎么样?他不会再来了吧?”
  “我告诉他你们去了漠北沙国。以宁西楼的为人,不翻遍整个漠北,他是不会再回来的。”应付脾气倔强又心有执念的宁西楼,其实凤殷然也并不轻松。只不过好在宁西楼关心则乱,凤殷然才有骗过他的机会。“你不在屋里好好的陪着紫漪,出来乱走什么?”
  少素翾一面从盘子里拿了糕点塞进嘴里,一面含糊不清地说道:“他迷上咱们做的那个华容道了,正玩着呢。”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放下,少素翾顿时觉得胃口好了很多。他风卷残云似的扫荡着桌上的点心,嘴里还不忘问道:“墨兮,你方才说沧爵国咋了?”
  没想到少素翾问得如此直接,墨兮噎了噎,见凤殷然虽低着头却也侧头聆听,只好说道:“沧爵大的乱子倒是没有。只不过据轸宿回报,原本定在本月要嫁进休泽王府做正妃的郭家小姐突然染了重病,恐怕熬不过夏天。沧爵的昭帝也不好马上悔婚,倒是派遣了休泽王护送六公主远嫁南疆。这一去山高路远,婚事一拖再拖自然不了了之。”
  临渊果然一早便打定了主意……不知为何,听到方临渊没有纳妃的消息,凤殷然心中却没有一丝的轻松开怀,反而更添一份沉重。胸腔里充溢的除了怅惘还有迷茫,凤殷然觉得脑子里的思绪像是一团乱麻一般,无论怎么整理,就是找不出一个头绪出来。到底该怎么做,到底他能做些什么……
  抱着怀里的幼狐起身,凤殷然望着窗外青葱郁郁的那片还没开花的六月雪,终是说道:“阿翾,我要先回帝都。明日一早便启程,墨兮,立刻去准备吧。”
  

  第七十九章1

  第二日一早,凤殷然拜别了窝在君家书库里研读医经、几天几夜不见人影的易青邢,在君闲的殷切注目中上了墨兮准备在谷外的马车。脾性古怪却有喜欢粘着他的灰色小狐正趴在他身边的垫子上打盹,凤殷然倚在窗口向送行的君闲当人道别,却发现连只有几面之缘的晋星葶都跑来依依惜别,而与他两世至交的少素翾倒拐带着段紫漪一起没了踪影。
  许是看出了凤殷然的疑惑,君闲特地走过来附耳道:“阿翾那小子昨夜向我讨要了合欢膏……嘿嘿,年轻人嘛,一夜放纵误了正事、起的晚了是可以理解的嘛。”
  被君闲老气横秋的口气和暧昧的神情晃得一愣,凤殷然过了片刻才恍然明白君闲话中的暗示,脸色不由一白。“君闲你是说……”合欢膏是什么东西,不用君闲解释,凤殷然就算不清楚,光听名字就能猜出个大概。明明前几天阿翾还跟他信誓旦旦的表示不会趁人之危占紫漪的便宜,怎么昨夜突然就……“君闲,你实话跟我说,紫漪到底还有多久能恢复到以前的模样?”
  每次见凤殷然露出严肃冷冽的模样,即便是自诩只敬苍生的君闲,也不禁心生惴惴。不过倒不是因为君闲对凤殷然有所惧怕,而是一种莫名的担忧。这种解释不了的现象,被君闲定义为他作为一代“神医”,对待自己的病人如同对待衣食父母般的职业操守和职业道德。“呃……这个嘛,我即便会算上几卦,可毕竟不是神仙,哪里说得准具体的时辰。如今紫漪的内伤都恢复得差不多了,随时都可能回忆起以前的事情,也可能十年八年后才能想起来。除非受到外力的刺激,否则我也不敢确保他能马上恢复记忆。”
  医学方面的事情,凤殷然活了两世,都涉及不深,对失忆这种状况的了解,基本是来源于前世看的那些小说电影电视剧。其实他也明白君闲说的很对,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可是只要一想到沉浸在那样刻骨仇恨中十几年的紫漪,完全恢复后很有可能会把阿翾碎尸万段,凤殷然除了不寒而栗,只剩恐惧。这两个人都是他在乎的至交好友,他实在不想看到他们反目成仇,尤其是阿翾早就对紫漪情根深种。经过这段时间,紫漪似乎对阿翾也心有好感……如果有朝一日真的上演了他预想中的戏码,无论是对阿翾,还是对紫漪,都太过残忍……
  “阁主,时候不早了,咱们该出发了。”
  凤殷然正出神想着,却听见车外传来了车夫的催促声。“我一直担心紫漪记起一切后,反而会对阿翾不利。希望是我多虑,但是君闲,请你一定要看顾好他们两个。”
  点头应承下来,君闲虽不是很了解内情,却也听得出凤殷然语气里的郑重。他微微仰头望向倚在窗边的凤殷然,明媚的春阳和暖笼罩,似乎很想用自己的温度融化凤殷然脸上的疏冷,可是对方却皱起眉头,仿佛冰雪畏惧朝阳一般,放下帘子退回了车中的阴暗里。
  眼见车夫调转方向朝官道行去,君闲忙追上一步,高声喊道:“阿然,你的内伤太重,我和易前辈忙活了两个月,才好不容易有了起色。你可莫要辜负了我们的努力,一定要继续调理,切记不要忧思过度、生气发怒!”
  “知道了。”
  那声轻巧的敷衍落在耳中,君闲不由苦笑着摇了摇头。他站在谷口张望了许久,正要转身回去,却忽然听到谷中警铃大作。不一会儿便有谷中护院匆忙跑来,向他禀报道:“不好啦谷主,有位客人闯入废弃的那条出谷之路了!”
  君闲心中一凛,那条山路极是陡峭,背倚荒山、脚踏悬崖,又因多年废弃,阶梯上早就布满青苔,还隐藏着几处机关,乃是君家弃置百年的老路。就算是轻功极好的武林高手,也不一定能安然通过,若是一个疏忽,只怕就要丧命于万丈深渊之中。谷中的客人除了晋家的人外,便是以书库为家的易青邢同阿翾和紫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方才凤殷然忧心忡忡的那番话,自听到下人禀告后,君闲的眼皮就一个劲的跳个不停,慌忙中捏了一卦,却满满的都是凶相。
  正是由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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